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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明-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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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是兵部员外郎胡平。”
  “这位是通政司右参议何楙。”
  ……
  最终,一圈见礼下来,心情愉快,自我感觉良好的冯老爷,大方的随着吃客团队享用起了桌上的开胃烧烤。
  “来,尝一尝这蒜泥生蚝,真真美馔。”
  接过罗侍郎递来的生蚝壳,北方人冯老爷学着刚才高御使这么一吸……鲜甜软滑的美妙滋味顿时充斥了口腔,令冯老爷欲罢不能,连呼美味。
  “己卯冬至前二日,海蛮献蚝。剖之,得数升。肉与浆入与酒并煮,食之甚美,未始有也。”
  冯老爷虽说学问不精,但恰恰读过东坡居士的《食蚝》一文。感受着口中从未有过的海产鲜美,他背完一段文字后,摇头晃脑地感慨道:“东坡诚不欺我!”
  “哈哈,此事吾亦知。”
  肥肥圆圆的刘治中,嘬了两壳蚝肉,接话道:“那东坡被贬至儋州,成日价生蚝吃得口滑,却有信与其子,谓蚝一事不可外传,免得恶友讨要。”
  “还有这等事?东坡真乃妙人……”
  谈说间,一干官佐大快朵颐,将桌上生蚝吃了个干干净净。
  而在这个过程中,迅速融入吃客团队的冯老爷,也彻底放了心……没有什么阴谋密议,也不谈朝堂政事……所有与会者都刻意避开了任何敏感话题,只谈风月蚝酒诗,轻松自在。
  就在这时,今日的主菜上来了。四个身穿同款短上衣的厨子,喊着号子,将大铜盘抬上了桌面。
  冯老爷却是一惊:这道主菜他认识。
  横卧在一圈彩云般的配菜中的胭脂斑,貌似也认出了冯老爷,黑漆漆的鱼眼仿佛在打招呼:“又见面了您呐。”
  ……
  午后。
  挺胸凸肚的冯老爷,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踏出了忠勇伯府大门。
  业务精熟的徐干事,站在备好的马车旁,贴心地将冯老爷扶上了车,全程动作轻柔,生怕老爷颠出点什么吐到自己的三件套上。
  冯老爷这边,在问清楚唐二管事早就走人后,暗骂一声“刁奴”,吩咐马车打道回府。
  半个时辰后,伯府马车平稳停在了冯老爷门前。
  下车,整一整衣袍。消了半天食的冯老爷,身轻体健,志得意满,迈着方步跨进了院门。
  不想前脚进门,冯老爷就被自家在院里疯跑的儿女一头撞在了腿上。
  “这谁家的囡囡,脏得不成样子,不能要了!”蹲下,扶住一双儿女,冯老爷掏出手巾,爱怜地擦了擦幼子的脸:“你娘呢,咋也不管你了?”
  “娘打坐哩。”
  小孩子说了一句压根听不懂的单词后,扭着身子,嘻嘻哈哈就想着挣脱父亲的手。
  下一刻,冯老爷惊讶地从幼子手里夺过了一个亮闪闪的物什:“这是何物?”
  入眼的,是一个透明玻璃雕刻而成的老鼠玩偶。栩栩如生,惟妙惟俏,连胡须都是透明的。
  看到老鼠额头上的“福”字模印,冯老爷反应过来了:今年是鼠年,这是个生肖玩物。
  “还我,还我。”
  缓缓起身,任由幼子从手中夺走玩偶。感觉到有点不对头的冯老爷,急步进了正屋,然后挑开门帘,迈进了西间。
  “这,这是……?”
  甫一进屋,冯老爷傻眼了。
  沐浴在穿透窗纸的金色阳光间,冯唐氏盘腿居于床榻正中,宝相庄严,阖闭了双眼,口中念念有词,貌似真在打坐……如果忽略了她身披的锦缎,腰缠的轻纱,盘腿间的银锞子,脸蛋上红红的高档胭脂色,头面上满满当当的首饰,以及堆满了床铺的各色礼盒的话,这女人是真在打坐。
  轻呼一口气,大概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冯老爷,轻脚往前走了两步,侧耳细听。
  入耳的,是魔咒般的呢喃:“我的……都是我的……”
  “这是魔怔了。”
  冯老爷做官本事差了点,但做人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他知道,这时候要不就找个冯唐氏惯常惧怕的人来棒喝打醒,要不就……待其心魔自去。
  轻轻一个战术后撤步,再接两个杰克逊滑步,冯老爷于无声处掀开门帘,退将出来。
  随后,老爷目露凶光,向东屋走去:唐三这刁奴,家中乱成这样,也不见人。
  果不其然,唐三就在东屋。
  沐浴在穿透窗纸的金色阳光间,唐三舅盘腿居于床榻正中,睁着没有焦点的双眼,面带迷之微笑,怀抱一物,口中喃喃有词。
  “疯了,都疯了!”
  冯老爷大怒下一把拉开刁奴胳膊,抢过其紧抱着的物什,凝眼看去。
  入眼的,是一份装订整齐的简体字纸页:在册经销商分销合同。
  细细看了几眼,大体搞清楚合同内容后,老爷却是怒了:“你这刁货,缘何讨了份酱醋契回来?”
  “倒是有机棉机纱契,可那生意咱不熟啊,冯老爷你识得经线几多,纬线几何?”
  唐三舅爷一点都没有魔怔。擦一擦刚才差点流出来的口水,他慢腾腾挪下床:“冯家的底细,人家一清二楚。这酱醋契,是专为你冯老爷定制的。”
  “蚝油、鸡精、十三香……这些新鲜物什,只好有货,送去街面上的酒楼,转手就是银子。”
  下床后,唐舅爷一把从冯老爷手中抢过合同:“唐家老号做老了这行,人情关系都在,货到就能放出去。”
  说到这里,唐三斜眼又嘲讽了老爷一句:“那曹伯爷府上还有弓弩刀枪的契呢。我倒是能讨来,冯大人可有能耐卖与京营武库?”
  冯老爷张口结舌,颓然坐在了椅中:“罢了罢了,就这个契吧,长流水的进项。”
  “长流水?哼哼,老爷你没寻到其中关窍。”
  唐三轻轻将合同铺开,用手指重重指在了某处:“看到没有,畜用盐砖。”
  从不关心庖厨之事的冯老爷,这时候又迷糊了:“何物?”
  “私盐。明面上只能喂牲口,实则就是给官府一个面子……那些苦哈哈如今都吃这个。”
  唐舅爷说到这里,禁不住哈哈大笑,一副上位后踌躇满志,要在金三角掀起血雨腥风的模样:“如今咱家也是京城私盐行当的分销商了。哼哼,有伯府做靠山,一个个都别美,且看你家唐爷爷的手段。”
  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冯老爷,本欲劝刁奴收手,却意识到从进伯府大门那一刻,自家已然没了退路……贰臣这种买卖大约都要做了,贩点私盐算什么。
  最终,冯老爷长叹一声:“还是小心为妙啊!”
  “那唐二成日价嫌你窝囊,嫌我不务正业!”
  唐三压根没搭理老爷的茬,一个人沉浸在规划中:“这一份契,明日就拿去甩在唐二脸子上。不老实给你我两家吐出份子,这契就不给他!”
  “现下就去吧。”
  不知为何,突然间变得心事重重的冯老爷,缓缓起身,爬上了床:“把院门关好。”
  “无须急这一时。今日咱们两家算是脱胎换骨了!待我去喊桌席面,一醉方休!”
  “去休。”
  已经倒卧在床上的冯老爷,双目无神,虚弱地说道:“明日还要上朝,今日须早些歇息。”
  唐二看着窗外午间的阳光:……
  ……
  翌日。
  晨。
  天阴有霾。
  灰蒙蒙的天色,灰蒙蒙的皇城,灰蒙蒙的朝臣,灰蒙蒙的早朝。
  经过了半日的心理建设,此刻的冯老爷,已然平复了情绪。身为万年吊车尾的他,站在自己熟悉的位置,听着朝臣和皇帝熟悉的对话声,面无表情。
  终于,当天色从黑灰变为纯灰后,一道尖细的拉长音,从丹陛上方传了下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和电视中有点不同的是,这一句八字真言,其实不光刚上朝的时候太监要喊,退朝前,也是要喊一遍的。
  每当这个时候,在寒风中站了一早上的朝臣们,都会跺一跺脚,活动一下血脉,做好散会前的准备。
  可是,今天,朝臣们注定散不了会,因为有人要交投名状。
  投名状这种东西,是不好偷偷摸摸写一道奏章完事的。
  既然要交,就要交得堂堂正正,以示落子无悔。
  所以……现在正是时候。
  于是,就在总管太监将将要喊出“退朝”这一句的时候,朝臣方阵的末尾,出现了一个身影:“臣鸿胪寺左丞冯荆介有本启奏。”
  冯老爷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在朝会上公开说话是什么时候了……五年前?八年前?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随着话音,冯老爷躬身上前,在万众瞩目下,弯腰盯着笏板上写好的墨字,长声念道:“经查,安南王使阮洪,阮年二人,实为冒贡假使……还请陛下赐口谕,准鸿胪寺驱离之。”
  “到底做了贰臣啊!”最后一个字出口,浑身大汗的某人,头重脚轻,如坠云雾。
  此刻,某人终于体会到了投名状的玄妙:就像一道云雾,从自己脚底升腾的同时,带走了半生的忠君之心,带走了半生的谨小慎微。
  “大谬不然!”
  一声怒喝将醺醺然状态的冯寺丞喊回了人间。只见一个穿着青袍的半老官员迈出方阵,戟指喝问道:“大言冒贡,证据何来?便即有证,缘何今日方知?鸿胪寺这年许时日,都在做春秋大梦吗?”
  “唉,终是躲不过。”
  事实上,从一开始做模拟答卷,冯荆介就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难处。正如这个半老官员所言,他冯寺丞其实是拿不出来阮洪冒贡的证据的:阮洪都常住金水桥搏命上访了,像是冒贡的奸商吗?
  退一步说,即便证据一事蒙混过关,那朝廷也能追究他的过错:身为主管安南贡使的官员,在阮洪撒泼了这么久,造成了如此大的恶劣政治影响后,才发现此人冒贡,这是巨大的失职行为。
  冯寺丞进退两难。
  就在冯老爷打算硬着头皮将自己昨日准备的说辞拿出去胡混时,却有一道身影从旁站将出来,同样戟指大喝道:“奸蠹之辈,正该澄玉宇清妖氛,以正视听,以儆效尤。卜大醒,你却也是安南贤相不成,怎个见不得那阮洪受半分委屈?”
  震惊之余,冯老爷看清了援手面貌:都察院河南道御使高捷。
  而那位半老官员,不是别人,正是精忠报国之大明忠勇伯曹川一生之敌,黑粉头子,东宫太子讲读,卜大醒卜老爷。
  骤然间遭到人身攻击,令卜老爷愤怒异常:说事就说事,上来就胡乱喷人……你才是安南贤相呢,你全家都是贤相!
  狂怒的卜大醒于是和高捷开始了对线互喷,反倒把冯寺丞晾在了一旁。
  就在卜高二人战至正酣时,一旁又有顺天府治中刘珏,兵部员外郎胡平,通政司右参议何楙等人陆续出列,群战卜大醒。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狗。几番论战后,卜老爷独木难支,到底是被逼出了大破绽:他言语间极其维护安南贡使,被一干对线之人,实锤了不想改变当下上访局面的态度。
  也就是说,河南道御使方才一语成谶。
  冯老爷的错处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卸掉了:阮洪这个话题已经彻底转移了辩论重心,变成了“到底是谁在助力安南上访人士”这个严重的多的话题。
  不少后知后觉的低等朝臣,此刻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在卜大醒和御座之间来回注视。
  冯老爷也是其中一员。
  原本已经变成小透明,正低头暗戳戳品味朋党美妙滋味的某扑街寺丞,缓缓抬头,用有点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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