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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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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疟疾起源于非洲,是随蚊子传播的一种烈性传染病,俗称打摆子,热病,寒热症,在17世纪,疟疾是绝症。
  天花,鼠疫和疟疾是同档次的大杀器,然而疟疾比前者更加耐久——在天花早已灭绝的后世,疟疾依旧感染着超过2亿人口,每年直接和间接死于疟疾的人口超过100万人。
  欧洲人早在15世纪发现美洲后就开始移民,然而近在咫尺的非洲却无人问津——疟疾。
  直到1870年,欧洲人控制的非洲土地还不到10%,广袤的非洲内陆无法深入——疟疾。
  沙子堆里跑来的雅利安人征服印度后,将黑皮肤的原住民定义为“不可触摸者”——疟疾。
  所以,疟疾和天花鼠疫一样,都是一直在深刻影响着人类历史进程的一种疾病。
  人类在千万年的对抗中,被迫进化出地中海贫血和多胞胎这些生物武器来抵抗疟疾:后世非洲原住民地区的双胞胎,多胞胎概率大大高于其他种群。
  少数班达奴隶能在大员恐怖的伐木拓荒环境中多活一段时间,就是因为他们轻度贫血,是地中海贫血的基因携带者:从非洲发源的地贫症,沿着热带南亚地区一直分布到闽粤湿热地区,这和疟疾的传播地图是相符的,后世兔国有3000万地贫基因携带者。
  然而这些被动的抵抗终归不是解决办法,地贫症这一类副作用巨大的变异基因,只能保证百分之一左右的轻症个体活到留下后代的年龄,从而使种群不被灭族。至于疯狂传染的疟疾,在17世纪,依旧是热带地区高效率杀死大批土著的元凶,欧洲人直到发现金鸡纳树皮后,才开始挺近非洲内陆,不是没有原因的。
  ……
  穿越众太清楚疟疾的威力。
  自从占领大员的那天开始,焚烧植被,填埋死水,修建排水系统就是领地扩张时的必备前置项目,从来没有改变过。
  预防比治疗重要,这一点谁都清楚,何况,穿越众也不会拿药出来治疗土著的疟疾。
  这里面有个很大的伦理问题:给谁治不给谁治?
  药物是有限的,而未来被送到大员的人口数量,会呈几何式上涨,到时候一旦疟疾防治没做好,茫茫多的病号趟在那里,治不治?
  有一就有二,哪一个该死?
  所以穿越众一开始就没有把药物治疗当成重点。除了少量存货留着自用外,投入大量资源发展“腐地”无蚊区,才是所有人都能受益的正路。


第143节 疟疾和奴隶
  台湾从蛮荒时代到荷据时期,再往后郑氏拓荒,随后清代大移民,民国,一直到日据时期的20世纪初,人口都是处于增长阶段的。
  在这期间,大量涌入的外来移民掩盖了疟疾的高死亡率,事实上,直到20世纪初的日据时期,台湾才真正意义上有疟疾统计——日本人也遭不住了,准备全台大肆灭蚊,填埋死水,修建暗沟……
  1910年,日本人统计,最近5年间台湾土著平均每年死亡10832人,而日本人死亡221人,这个占当时人口比例是千分之3。62和3。28。
  数字乍一看似乎不高,然而这只是发病后的死亡率,当时还有一个统计数字,是日本官吏5年内的患病比例——千分之907。也就是说,之前5年内,几乎所有的日本官吏都患过疟疾,至于生存环境更加恶劣的汉民……
  当时已经有了奎宁,没有奎宁的话,这些官员活下来的比例会很低,生活在寒带的本子会像早期欧洲人在非洲一样,大批死于疟疾。
  1941年7万美菲联军在巴丹半岛向日军投降……没有其他原因,就是因为疟疾爆发,打摆子不太严重,还能拿得动枪的士兵不到四分之一。
  1942年美军在瓜岛的部队无一例外全部患上疟疾,储备的奎宁很快消耗一空……
  这就是蚊子+疟疾最可怕的地方:强传染性,而且是重复传染,没有免疫一说,不从根本上改变环境,药物其实是无效的。
  在面对疟疾方面,台湾土著并不比南洋那些矮子强多少,事实上大家都一样,都在通过中古时代的肌肉秀来掩盖高死亡率——看似都能拉出来一票光着身子,肌肉强健的战士,然而这背后30岁的平均寿命,像割草一样成批病死的部落民,没人统计过。
  穿越众所在的17世纪,情况就是这么糟糕,台湾是一片蛮荒,没有后世几百年移民通过高死亡率换来的熟土,只有每进一步都要和蚊子殊死斗争的残酷。
  ……
  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疟疾+工伤的高死亡率,才令某些后世和平时代穿过来穿越众撕开虚伪,从而催生出大员政权的奴隶贸易。
  穿越众的基本盘是明人移民,这是政权的根本,不可动摇,事实上他们也没得选——从最基础的血统认知上,就已经把其他民族排除,更不要提信仰,肤色,发色这些明显的东西了。
  所以穿越众现在不得不建立两条成本差距巨大的人口输入渠道。
  明人这条渠道很便宜,摩云观的乞丐流民几乎不用花钱就能收罗到,即便每个养肥送到大员的明人,身上都担负着在摩云观吃肉穿衣看病住宿以及船费,每人50两银子也撑破天了。
  明人价格便宜,但是地位高:穿越众会让明人去窑区学技术,去部队参军,唯独不会把明人派去送死,物理+生物双重暴击——伐木拓荒。
  那么高死亡率的拓荒工作谁干?只有买奴隶去干。
  海贸从汉唐时代以来,就是利润最高的商贸活动,17世纪正是地理大发现的年代,大航海时代方兴未艾,全球的航海家们都在高死亡率和高利润之间走着钢丝。
  在这个时代,随便从大明出发一船日用杂货,漆器,瓷器,锅碗瓢盆,土布,胭脂,缝衣针……无论这艘船北上日本,还是南下菲律宾,只要没有遇到海盗和风暴,那么到地头,船上的货物最少也能获得200%的利润。
  这就是海贸的特点,高风险伴随高利润,否则的话,家门口摆个摊得了,大小商贩们何必冒着风暴海匪病溺的危险出海呢?
  说回奴隶贸易。
  现在的局面是,大员政权既没有本事自己派军队去南洋抓奴隶,又想要奴隶来开荒,所以穿越众没办法,只能找欧洲人买。
  做惯奴隶贸易的欧洲人自然不会弱智到把奴隶等同于杂货。
  首先,奴隶不会自己跑到船舱里,无论是殖民者发动战争,还是从部落购买,一样要付出成本。
  其次,奴隶和锅碗瓢盆不一样,奴隶船比杂货船多了一道巨大的,无可躲避的风险:从上船的那一天起,奴隶就会在拥挤闷热屎尿横流的船舱里不断死去,所以奴隶贩子其实是在和时间赛跑,在全船的奴隶和包括奴隶贩子在内的全部船员死绝以前,到达目的地。
  这种高昂的成本,会均摊到每个活下来的奴隶身上,所以,没有400%以上的利润,根本不会有人去操作这种风险巨大的生意。这个道理很简单:没人会拿着贩卷烟的利润去贩大烟,风险不一样,报酬自然不一样。
  穿越众从欧洲人那里购买南洋奴隶,欧洲人是有参考价的。
  历史上17世纪英国币制改革后,英镑和白银的比值是1比4。3。
  奴隶贩子从非洲西海岸获得一个黑奴的成本约为25英镑(107两白银),运到美洲以后,他们大概可获得价值约150(645两白银)英镑的物品,利润率为600%。
  到18世纪,黑奴贸易的利润进一步上涨,在非洲用50美元购买一个黑奴后,到美洲可以用400美元的价格售出,利润率高达800%。
  以上是史实,随便打开度娘一搜就有。
  所以,后世某些YY小说里,随便花两个钱就能大批从东亚往美洲运人,这就是搞笑的。从更加遥远的东亚运到美洲,欧洲人要脑残到何等程度,才会花费一年时间,在利润低于600两/人的运费下运输流民?
  另外,即便是有吊床睡的船员,在航海途中一样会大批死亡,那么挤在舱里的流民,能活到美洲的有几个?如果沿途有休息站放风就不会大批死人的话,奴隶大概早就买三赠一了,人类还发明盘尼西林干什么。
  ……
  所以,在上述这种价格体系之下,荷兰人势必不会把奴隶的利润降成和杂货一个价格,200%利润的话,安安稳稳贩点香料硝石就可以,为什么要贩奴?
  所以穿越众在无奈之下,只能用300%以上的利润来诱惑荷兰人贩奴。
  或者自己派船去南亚抓人?
  ……没有一个类似于菲律宾之类的补给大据点,一艘船孤零零出发,一路火花带闪电,跑去热带岛屿抓人……这个更脑残,成本会远远高于300银子/人,然后再搭上几条穿越老爷的命……这一点都不稀奇。
  所以,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政治正确是一种很昂贵的正确方式,穿越众想要逼格,不想背上一个“残害祖宗”的恶名,眼下就必须花费高昂的代价——除非有一天舰炮怼到菲律宾门口,战士们吼叫着开始冲滩,那时候奴隶价格才会拉出大阴线。


第144节 林家兄弟
  波涛滚滚,海风劲鼓,蓝黑色海天之间一个小点仿佛一动不动:一艘600料的大福船,正在海峡中自西向东乘风而行,船头对准的,正是台湾方向。
  船主林保全此刻站在艉楼上正在极目远眺。林保全年近不惑,身材壮硕,方鼻阔口,古铜色的脸庞此刻看不出表情,从背后鼓来的海风,将他颌下的三缕黑须不断吹起,身上的短褐同样也兜满海风,衣袖鼓胀。
  这时从他身侧飘来一句言语:“五哥,外头风大,回舱吧。”
  林保全不用转头,知道是自家族弟林保安也上了艉楼:“老七,风向该不会有误吧?”
  “五哥,你魔怔了。”和林保全面貌相似,只是两腮留着短髯的林保安摇头呵呵一笑:“风向都对,纵有陆地,也是望斗里伙计先看到……别在这杵着了,回舱,回舱。”边说他挽住五哥的臂膀就要回舱。
  “唉,总是心里不踏实……”林保全还是不放心,一边下舱,一边说到。
  ……
  林家兄弟是福州北部,紧邻着三都澳的福宁州人氏,那里在后世叫做福鼎县。
  林家在福宁州是本地豪族,家大口多,代代都有些小官小吏出仕撑门面,恶霸豪强也是常有出产。
  林保全和林保安是族兄弟,一个在族内行五,一个行七。林保安这一房早年间人丁稀少,两家关系近,从小死了娘的林保安算是在林保全家长大的,两人和亲兄弟一般无二。
  现如今他们这辈人正是在族内扛鼎的岁数。由于两兄弟还在青壮的时候,就跑船出过海,也算是风浪里活下来的,于是早几年族里就把这艘名叫“兴安平”的大福船交给林保全,平日里由两兄弟负责给族里跑船出货,买卖出息。
  林保全接手“兴安平号”后,便不再跑远洋,每岁里北上苏杭,南下福广,只做安稳的短途生意。
  家族买卖就是这样。林家兄弟合起来也只占兴安平号三成股子,其余的股份都是族产,这种买卖最忌讳的就是冒失——赚的再多都是你应该,赔了大伙岂能饶你?
  所以林保全和林保安哥俩这几年就没下过南洋,最近一年闽粤洋面不太平,海主们和官府厮杀的惨烈,漳泉一带听说打成一锅粥……所以兴安平号这下连福州都不去,把生意的重点落在了杭州。
  林家兄弟这一趟发船去台湾,起因还是在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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