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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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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景瑞看得出来,这一回砦司令是真急了,四处摇电话时火气就很大,摇通了奎西七旅旅部,只两分钟没人接电话,砦司令就骂了娘,还扬言要毙了七旅旅长常森林。和射鹿孙副司令通电话时,孙副司令大概在电话里讲射鹿距广仁县城太远,下午四点前恐怕赶不到,砦司令就可着嗓门对着电话喊:哪怕是坐炮弹,也得在四点前赶来!

    这天上午真要命,砦司令多少年来头一次在下属面前现出了自己的虚弱。砦司令越是发火骂人,刘景瑞就越是觉着砦司令距自己的末日不远了。他认定,在这场和国军正规大部队的抗衡中,最终输个精光的将是砦司令。砦司令就是不败在裂河、白川一线的南战场上,也必然要败在射鹿一线的北战场上,他和孙忠孝孙副司令企盼已久的绝好时机来到了,砦司令统治广清八县的时代就要结束了。

    虽说身为副官长,刘景瑞却从来没有信任过砦司令。砦司令多疑,他比司令更多疑。他的聪明之处在于,从当上副官长那天起就弄懂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时刻警惕,处处小心,哪怕砦司令无意中打个喷嚏,他都得提防几天,以免落入那喷嚏造出的某种阴险中。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他又不能不过,副官长不是他要当的,不当偏又不行。他和广清自卫军的每一个军官都清楚:砦司令操纵着他们的生杀予夺之权,砦司令让干的事,不兴你不干;不让干的事,你想干也不成。

    做了副官长,他知道了砦司令的大量秘密,并亲眼目睹了手下人对砦司令三次不成功的暗杀,这才悟出了前任副官长挨枪毙的原因:前副官长知道的太多,砦司令不能不杀。随着岁月的推移,他知道的越来越多,砦司令没准也要杀。既然砦司令日后可能要算计他,他为什么不抢在砦司令前头动手,先算计一下砦司令呢?!况且,干掉这个魔鬼司令,既能给广清民众带来幸福,也会给他带来好处。

    上层军官中想算计砦司令的也不止他一个,孙忠孝副司令和他的两个亲信旅长就蓄谋已久,前副官长被杀的内幕孙副司令也向他说起过。他是极聪明的人,当然明白孙副司令向他说这些是为什么。他当时就向孙副司令表明态度:只要孙副司令敢干,他刘景瑞一定抵死追随,不但敲掉砦司令,也把砦司令搞的所谓地方自治彻底捣毁。

    孙副司令对搞掉砦司令极表赞同,对捣毁地方自治,却有不同的看法。孙副司令认为:地方自治实施多年,成绩卓然,非但不能捣毁,日后还得强化。孙副司令很恳切地说,他拼将性命谋划这一切,不是为了个人捞什么好处,更不是为挑起一场内战,而是为民除害,让广清八县民众的日子过得更好!

    他根本不信孙副司令的这番表白,但干掉砦司令的大目标是一致的,他便假装信了,从砦司令身边得到什么情报,马上透给孙副司令,并促使孙副司令在三个月前先暗地里干了一家伙。

    那次,砦司令要到射鹿巡视,他及时将砦司令的巡视路线告诉了孙副司令,孙副司令命手下的四旅旅长钱凤龙做了安排,准备在砦司令的车进入射鹿县齐集镇街上时,组织民众拦车告状,待车一停,即从街旁的茶楼用枪将砦干掉。

    不料,刺砦的两个枪手中有一个是软蛋,领到命令后又动摇了,打电话找砦司令告密没找到,竟把电话打到了孙副司令那里,说是四旅长钱凤龙命他刺砦,图谋反叛。这枪手并不知道孙副司令也参予了反叛密谋。

    孙副司令大惊失色,一边派人抓捕那软蛋,一边也打电话找砦司令,要砦提防暗算。结果,一场几乎可以成功的暗杀流产了,那软蛋和另一个忠心耿耿的枪手都被孙副司令干掉了。

    万幸的是,由于孙副司令的当机立断,才没引起砦司令的怀疑,否则,那一次不但孙副司令完了,只怕他也完了。

    有了那场教训,他和孙副司令的言行更加小心了,三个月来几乎没敢妄动,可杀砦的决心依然如故。他和孙副司令都心照不宣地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不曾想,机会竟来得这么快,砦司令和战区长官说闹翻就闹翻了,裂河、白川两县势必要杀得天昏地暗,而这时候,压在砦司令屁股后面的孙副司令和他的两个旅正可以用来对付砦司令。砦司令在国军和孙副司令的两面夹击下绝无生还的希望。唯一的问题是,在孙副司令从背后袭击砦司令时,射鹿防线怎么办?伪匡汉正义军的池南蛟会不会趁火打劫?姓池的能不能象往日许诺的那样隔岸观火,不入孙副司令四旅、五旅的防区?

    也许孙副司令能稳住姓池的,据他所知,孙副司令和姓池的关系极好,双方部队的旅团长们还互相拜访过,士兵们也在一起赛过球,聚过餐。

    由孙副司令又想到了自己。如果大功告成,孙副司令会象半年前答应的那样,给他个副司令干么?这会不会是个骗局?给他干副司令,四旅长钱凤龙干什么?五旅长吴天雄干什么?这两位可都是孙副司令的把兄弟呀!孙副司令武装解决砦司令,要靠他刘景瑞,更要靠这二位握兵在手的旅长兄弟。不是多疑,处在这种危机四伏,阴谋重重的环境中,他不能不做最坏的设想:事成之后,孙副司令会不会把他甩了?或者把他宰了?

    不禁一阵心惊肉跳,抬眼望了望正和参谋长武起敬一起研究地图的砦司令,竟在砦司令凝思的脸膛上看出了些许慈祥,竟没来由地认为砦司令或许比孙副司令更靠得住。

    往细处一想,又把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否定了。比起孙副司令,砦司令还是更阴毒。孙副司令的心思能揣摩透,砦司令的心思没法揣摩。昨日他寸步不离跟着砦司令,直到开完保长大会,也没弄清砦司令心里想的什么?和国军开战是突然的,昨日没有一丝一毫开战的迹象,可砦司令为啥一整天愁眉不展?难道砦司令已发现了孙副司令的阴谋不成?

    这种可能也不能说没有,砦司令的爪牙遍布军中,稍有不慎,便会坏事。三年前清河原七旅旅长米大胖子的死据说就与爪牙的告密有关。那么,如果有人向砦司令告了密,砦司令就是和国军接上了火,也不会轻易放过孙副司令和他的。砦司令给孙副司令打电话时口气有点不对头,而且似乎也没有必要非把孙副司令从射鹿召来不可。

    又是一身冷汗。踱到另一侧的桌旁假装倒水时,再看砦司令,又从砦司令苍老的刀条脸上看出腾腾杀气来。

    砦司令偏叫了他一声,他心中一惊,手中的杯子差点儿掉到桌沿上。

    砦司令注意到了他的惊慌,训斥道:

    “怎么?仗还没打就他娘的吓成了这样?!”

    他尽量使自己镇静下来:

    “不……不是!是……是杯子上沾了油,太滑。”

    砦司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马上给我拟个特急电报稿,直接发重庆蒋委员长、何总长,电文这样写:职正饬遵照中央指示,固守广清,并积极布置游击射鹿以北之敌,不期接本战区司令长官电令,命职离境,并图谋袭职驻防之裂河、白川一线。职以为,大敌当前,凡我国人均应以大局为重,不可擅开内战战端,故恳请委座、总座电阻本战区司令长官内乱之军事布置。职并职属下之十万游击自卫军效忠中央,抵死抗敌之决心天日可鉴,还望委座、总座明察。”

    他刚记完电文,还没来得及送去拍发,砦振甲副司令的电话便打到总部里来了。砦振甲在电话里惊慌地报告说,裂河、白川全线打响了,国军三十七师约一万三千余人在机枪重炮的配合下,猛攻白川的八个山口,与此同时,该师节制的五二三独立旅和该师守备队之一部正沿裂河口两岸向前推进,战况空前激烈……

    他呆了,砦司令也呆了。

    他不安地看了看手表,手表的时针恰指在十二字上。
………………………………



    十二时三十分,砦司令主持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正副旅长只有七个,不及整个自卫军旅职军官的半数。在裂河、白川前线的砦振甲副司令和他辖下三个旅的正副旅长都无法脱身;远在射鹿的孙忠孝副司令和四旅旅长钱凤龙、五旅旅长吴天雄又来不及赶到;会议本可拖一拖再开的,砦司令却等不及了,说一声开便开了,连中午饭也没吃。

    开会的时候,砦司令的神情镇定了许多,至少在刘景瑞看来是镇定了许多,砦司令不再发火骂人了,和到会的旅长、副旅长们打招呼时态度很好,甚至可以算得上和蔼可亲。对自己的下属,尤其是自卫军中的下属,砦司令是从来不作笑脸的。在下属面前,砦司令的脸几乎永远铁青,身为副官长的刘景瑞就看惯了这种铁青的脸孔。

    砦司令今天有些怪,不但笑呵呵地和与会的下属们打招呼,还在清河七旅娄旅长进门时,和娄旅长开了个玩笑:

    “娄老弟,咋来得这样快呀?”

    娄旅长说:

    “那是咱的马好!”

    砦司令笑道:

    “我还以为你是坐电话来的呢!”

    娄旅长坐电话的笑话,自卫军上下几乎无人不知。五年前,砦司令刚把电话引进广清的时候,从未出过山的娄旅长闹不清电话为何物,只朦胧听说电话传送消息比马快,就在一次军事会议上向砦司令提出:日后开会,能不能坐电话来?闹得一屋人笑破了肚子。

    这一回,娄旅长没笑。娄旅长知道,砦司令十万火急把他和其它各旅的旅长召来,决不是要和他开玩笑,十有八九是碰到了大麻烦。

    直到这时,赶来开会的七个正副旅长们还不知道开战的消息。他们只揣摩着可能要打仗,根本没想到仗已以空前的规模打开了,决定广清命运的军事事变已经开始。

    砦司令把裂河、白川一线开战情况简洁地向他们作了介绍。边介绍,边用马鞭在军事地图上指点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这一仗不是在被国军突然袭击后仓促应战,而是期待已久的。

    砦司令介绍完情况后,大谈《孙子兵法》,时而用马鞭击打着手心,站在军事地图前,时而提着马鞭来回踱步。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道,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砦司令知道自己的下属们——象娄旅长之类,是听不懂的,遂又解释:

    “孙子说:战争是国家的大事。它关系着军队的生死,国家的存亡,不可不加以认真考察。”

    娄旅长冒冒失失地道:

    “司令,咱考察个卵呀!裂河、白川已打起来了,咱生个法打才是真格的呀!”

    砦司令笑笑,并不搭理娄旅长,自顾自地谈孙子。

    “孙子接下来又说,‘故经之以五,校之以计,以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者也,故可与之死,与之生,民弗诡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七个正副旅长如听天书,可又不能不硬着头皮听,一个个直瞪着两眼盯着砦司令看。

    砦司令又解释:

    “孙子这里讲的道,就是要使民众和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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