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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式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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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轻笑了一声。

    方宛的声音戛然而止。

    第32章 得遇桃源(4)

    “还不打算说实话吗?”长公主说着,将一朵开放正艳的菊花整朵剪了下来。

    方宛吓得一个哆嗦,低下头去:“我、我……其实,我知道蝴蝶喂了药。那商人跟我说过,舞水蝶离程即死,喂药能延长几天寿命。我心想着,只要活着送到陛下手中就可以了。若事后再死,便是宫中人饲养不当造成的,与我无关。没想到半途杀出谢长晏……而且那蝴蝶竟提前死了。我、我没办法,只好说是她害死的……”

    长公主悠悠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

    方宛一愣。

    “给蝴蝶喂药也好,见机不妙嫁祸给谢长晏也好,都是手段。既要争皇后之位,自然要用手段。”

    方宛咬了咬嘴唇:“那、那可是我用的手段……太、太拙劣了吗?”

    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得她心中拔凉。

    “手段不算拙劣,但人,太自以为是。”

    方宛再次一抖。

    “既要栽赃,就要做得严严实实,令谢长晏绝无翻身的可能才对。喂药之事为何不提前说?事后又为何不补救?蝴蝶本在荟蔚手中,你应该毁尸灭迹,怎能任她交到陛下手上?你是觉得宫中无人,查不出那蝴蝶被喂过药吗?”

    长公主每说一句,方宛的脸就越白一分:“我、我……我不敢。我若真毁尸灭迹,陛下问荟蔚讨要蝴蝶,而她拿不出来……我担心陛下因此迁怒于她……”

    长公主听到这句话,表情微缓,放下了手中的银剪:“你倒还算有点良心。”

    方宛连忙磕头:“自殿下上次叮嘱过后,方宛凡事都先想着郡主,不敢令她受到任何牵连。可是郡主侠肝义胆,见我受委屈,主动挺身为我出头。所以,我、我……”

    长公主盯着方宛,似乎在打量她,又似乎在怀疑她。

    “殿下,现在怎么办?”方宛跪着移动到她裙边,抓住她的裙摆,满脸是泪,“陛下既已知真相,又令如意公公来责备,必定是生我的气了,我、我、我可还有机会?”

    长公主轻踢了她一脚:“下次再敢有所隐瞒……”

    “宛宛绝不再犯此错。必定事无巨细,全告于殿下知晓!”方宛立刻对天发誓。

    长公主这才作罢,点头悠然道:“机会,自然是还有的。谢长晏越受陛下喜爱,五大世家就越坐立不安。等着吧……”

    丁大死了。自杀。用割肉刀自刎了,血从榻上源源不断地滴淌下来。

    谢长晏认得他的脸,记得有次在庭院中见他杀狗,捏着狗的嘴巴将一壶酒灌下去,等狗醉倒后,他一边哭一边割断了狗的脖子。

    那是谢长晏第一次目睹屠狗,因此记得异常清楚。当时他用的,就是这把割肉刀。

    谢长晏扭身奔出小屋吐了起来。“下次再、再有这种,不必……”说到一半,想起了风小雅说的历事论,“罢了,还是看看吧。”也算是见识过畏罪自杀的场景了。

    孟不离依旧背着龟壳般的大藤条,带着猫,静静地立在一旁。

    “主使者是谁?”

    孟不离摇头。

    谢长晏扶着柳树,擦了擦什么也没吐出来的嘴巴,思绪万千。

    伏兔之事,本不算大事,只是有人想拖延她进宫。但现在杀人灭口了,就一下子严重了。也就是说,对方并不忌讳杀人,必要时刻什么都干得出来。

    如此一来,事件并未就此结束,反而越发危机四伏。

    一个厨子,能在车上割一刀,自然也能在饭菜中加点毒。

    谢长晏想到这儿,面色微白,刚要说什么,就见一队仆婢愁眉苦脸地走过。

    一名小婢看见她,当即跪下了:“姑娘,恕罪!求姑娘不要赶我走!”

    其他仆婢纷纷效仿,当即跪了一片:“是啊,求不要赶我们走……”

    谢长晏诧异:“这是做什么?”

    负责看押她们的一名老妪道:“陛下得知丁大一事,命将知止居内的仆婢全部更换。”说完,又扭头骂那些仆婢道,“哭什么哭?早干吗去了?这么多双眼睛,都没看见丁大在马车上做手脚,还有脸求情?”

    仆婢们无比委屈,谢长晏也替她们委屈,本想求情,但在看见郑氏后,又打住了。知止居内不止有她,还有娘亲。她遇点危险也就罢了,若连累了娘亲怎么办,更有甚者,利用娘亲来要挟她怎么办?此地必须绝对安全才行。

    谢长晏挥了挥手,老妪便继续押着那帮人走了。

    郑氏走过来,目送着那帮人哭哭啼啼地离开,面色凝重:“到底是谁这般处心积虑地害吾儿?”

    “我死了能得利的人。”谢长晏的眼瞳由浅转浓。她忽然想到了办法。当即朝孟不离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去书房。

    到了书房后,谢长晏立刻拿起笔开始画画。画几笔,沉思一会儿,再画几笔,看看孟不离。

    孟不离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

    如此过了一炷香时间,谢长晏终于画完了,示意他过去看。

    孟不离一看,画纸上是一个中年男子,分明平凡无奇的相貌却硬生生被画出了特点——

    左眼较右眼大,耳垂肥厚,头发稀疏,身形消瘦犹如一株微微弯折的竹竿。

    旁边还标上了备注:“此人身高约五尺五分,体重一百二十左右,下巴异常光洁,少须或者无须,疑是太监。”

    孟不离惊讶地看着谢长晏。

    “认得?”

    孟不离点点头。

    谢长晏不指望他说话,便自行分析了起来:“此人就是那天推着一车橘子监视我们的人。丁大被灭口了,但他应该还活着。只要能找到他,同样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陛下清肃了知止居,等于拔掉了对方在我身边的眼线。这个时候,与其大海捞针地找,不如我为鱼饵,让他们看到机会,再有动作。所以,接下去的一段时间,我要你做两件事。一,派人护卫我娘安全;二,配合我外出,引蛇出洞。”

    孟不离一怔。

    “你如果做不了,就让师兄换能做的人过来。”

    孟不离面色一肃,仿佛受到了侮辱。

    谢长晏看着他,一笑:“那么,明天见。”

    第33章 得见雪月(1)

    从第二天起,谢长晏恢复了求鲁馆和万毓林的行程。她给时饮定制了一个十分醒目的马鞍,上面不但缀满了五色丝线,还拴了两排银铃,奔跑起来时铃声玎玲,煞是好听。

    求鲁馆还是废墟一片,木间离和众弟子们焦头烂额地从废物堆里寻找有用的东西,而他们的老师公输蛙,则忙着跟谏官们吵架,以及找燕王要钱。

    万毓林随着寒冬的逼近木叶凋零,猎物也大多冬眠了。谢长晏赶在胡桃过季前收了最后一批果子,计划着重新做个核雕向陛下赔罪——至于她之前的那封奏书,当然是没有交上去。

    她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复杂和繁忙,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悼念她那还未开始就已成空的少女情怀。

    然而,在街上招摇过市也好,去林中独自钓鱼也罢,那幕后黑手就跟冬眠了的野兽一样,再没有亮出利爪尖牙。

    一晃三月,时近年关。

    这一日已入夜,谢长晏亲自看着母亲入眠,为她拢好被子后才起身回屋。十二月的玉京天寒地冻,鼻息间萦绕着袅袅白气,宛如隐洲长年不消的雾。

    谢长晏心中忽然有了点挂念。

    不知五伯伯的身体是否好些了,跟他半年,亲眼见他从三天服食一粒仙丹变成一天一粒;不知九哥哥的个头有没有长高,他最担心的就是会跟五伯伯一样矮;对了,还有二哥哥,三姐姐出事后他就外出游学了,至今杳无音信……

    她从结冰的湖边走过,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月光投递到地上,孤单一道。

    亲人、故乡、童年,很多东西,都已远隔天涯。

    带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谢长晏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前,刚要推门,眉心一动。

    她闻到了香味。

    谢长晏的手停在门上,睫毛颤了又颤,最终,带着几许惊诧几许疑惑几许欢喜地缓缓推开门。

    门内的香炉已被点燃,一人站在炉旁,一手摇熄火折,一手将盖子盖回去,转过身来对她一笑。

    白烟黑衣,刹那,暖了夜。

    “怎、怎会这个时候……来?”都过酉时了啊。

    “刚见过公输蛙,被他提醒了一件事。”风小雅脸上略有迟疑之色,目光闪烁了几下后,终于问了出来,“你,见过飘雪月没有?”

    马车轱辘声在寒夜中显得格外分明。车身微微摇晃,窗帘飘起落下,水晶灯内的烛光时明时暗,令人恍生错觉。

    我在哪儿?我要去干什么?

    谢长晏注视着车外亲自驾车的风小雅的背影,心中也似点燃了一炉香,氤氲起茫然一片。

    如此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暖手炉都不热了,车终于停了下来。

    风小雅打开车门:“到了。”

    谢长晏提裙下车,目光投向前方,顿时震撼——

    一条二十丈宽的长河冻结成冰,蜿蜒着伸向前方,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天是黑青色的,河是银色的,河与天的交界处,是一道幽幽泛蓝的白线。而在这道线的正上方,一轮浅黄色的圆月悬挂当空,大得超乎想象。

    “来。”风小雅将手伸给她。

    谢长晏迟疑。

    风小雅便往前一探,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带着她走上河面。

    冷风呜咽,他的手,温暖温存。

    “这是……哪里?”

    “幸川。”

    一句话瞬间掠过谢长晏的脑海——“他十岁那年,一度垂危。百姓们一听说丞相大人唯一的儿子出事了,纷纷于十二月十二日的冰雕祭携孔明灯于幸川,为他祈福。”

    啊,幸川!

    十年前的风小雅,生命垂危之际,玉京百姓纷纷点灯为他祈福,就是这里?

    那,他此刻带自己来此的用意是?

    谢长晏心如擂鼓,敲起不成曲的乱乐。

    始作俑者的目光却不在河上,而是极为专注地望着空中的圆月,隐含期待。突然间,他的手紧了一紧:“来了。”

    谢长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一片、两片……无数片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圆月微醺,飞舞的雪花流转着亮银,一眼平川的世界里,一动一静,而他和她被温柔地包容其中,独得天地厚赐。

    “飘雪月……”谢长晏终于明白了风小雅的用意。玉京干爽,能见皓月,又得云雨移来,降落人间,化作了雪花。月亮与雪鲜有共存之时,如今却呈现在了同一片风景中。

    “真美……”她不禁喃喃出声。

    “公输蛙那只老貔貅,偶尔也会吐点好东西出来。飘雪月极为罕有,你我适逢机缘。”

    适逢机缘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时,真真是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她想终她此生,都无法再忘记这一幕——在她十三岁一个冬雪的晚上,有个人带她来看月亮。

    一个名义上是她“师兄”的男人。

    一个属于别的女人的男人。

    一个让她窥见情之一字的男人。

    一个分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男人。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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