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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式燕-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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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繁漪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七年……寒夜饮冰水,冷暖唯自知。但是,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谢长晏定定地看着她,不知为何,明明是姐妹重逢的温情时刻,明明是一个询问一个倾诉,将多年心事娓娓道来,该哭的哭该笑的笑……明明应该是这般感人至深的画面,她心中却没有想象的那么激动。

    大概是源于彰华和公输蛙的教导,他二人都讲究导人理性,裁抑宕佚,慎其所与,节其所偏。拼装马车,要从正确的分类开始;面对难题,要从内中的逻辑想起。故而,久经熏陶的她这些年来,除了郑氏被杀那次,很少有被情绪冲撞得失去思考的时候。

    因此,此番再见谢繁漪,震惊之后,便习惯性地开始质疑。

    这里面说不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姐姐究竟有何苦衷?”再想保持神秘,也不用装鬼掳人啊。

    “妹妹可是为如意门而来?”

    谢长晏的心“咯噔”了一下——终于切入正题了。

    “妹妹来程已一年了吧?可有查到什么?”

    谢长晏摇了摇头。

    谢繁漪很含蓄地笑了笑:“那么,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

    “如意门……是个谎言。”这个声音是从船舱里传出来的,谢长晏扭头,就看到了说这句话的胡智仁。

    “如果我没记错,最早告诉我如意门相关讯息的人,也是你。”她还记得他当时面色骤白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改口了呢?

    “因为当时我并不知道——如意门,确实存在过,但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复存在了。”胡智仁走过来,跟谢繁漪对视了一眼,才一脸正色地看向她,“而今的如意门,只是个借口——燕王为了起兵吞并程国而想出的借口。”

    谢长晏下意识后退一步,脊背撞上了栏杆。

    胡智仁连忙伸手扶住她,脸上毫不掩饰紧张。

    谢繁漪的目光在他和谢长晏脸上转了个来回,抿唇一笑:“我们还是进舱说吧。长晏也需要看一些证据。”

    谢长晏有些木然地跟着他们走进船舱,翁氏将一个大箱子搬了进来,放在几旁,并为三人倒好了热茶。

    谢繁漪打开箱子,里面一堆东西,最上面的是一封信笺,年代久远,纸张微黄。

    “这是风乐天写给太上皇的密笺,可惜只弄到了一封。”

    谢长晏打开信笺,信笺写于十七年前,也就是彰华六岁时,发生在方清池事件后不久。

    “……经查,如意门已不复存在,组织成员散落民间,隐姓埋名另辟生路。其中银门一脉为璧国姬氏所控,方清池通敌一事,蹊跷颇多,恐另有缘由。然,太子被掳,滨州刺史谢惟善被杀,可以此为由,追责程王……”后面便是如何兴建水师,训练水兵,提升战船等一系列方案。

    谢长晏沉吟了一会儿,看向箱子,最上方的是本册子。拿起来翻开一看,缺了上半本,后半本里有一些名字、年龄、经历,看起来是本名册。

    谢繁漪道:“这是这些年来燕王秘密遣往程国的细作名录,以八岁到十二岁的少女居多。她们假装落入人贩之手,被卖入程,随着机遇造化渗入各地。这些少女全都容貌不俗聪慧可人,大多成了权贵的姬妾。她们每个月起码要送一条情报回燕,而送的方式妹妹应该见过——死茧。”

    谢长晏的睫毛颤了颤。她确实见过——孟不离就是用茧给燕王传讯的。

    “可惜只有后半本,前半本里的人蛰伏时间更久,肯定更有用处。据说还有几个入了程国的皇宫,成了妃子。”

    谢长晏仍是沉默,翻完半本手册后,将之放到一边,去看第三样东西——那是一个乌木盒子。

    盒子里,有半枚已经风干了的丹丸。

    “玉露丹,服食后精神大振,金枪不倒。但长年服食,则会气血逆乱,脑脉痹阻。”

    谢长晏蓦然扭头,谢繁漪冲她点了点头:“没错,程王就是因为吃了太多这种仙丹,才中风瘫痪。”

    “此丹何人所献?”

    “一个姓冯的道士,已经死了。但调查得知,二十年前,他跟摹尹有交集。”

    谢长晏的目光闪烁着:“姐姐想说,程王的中风,也是陛下的一步棋吗?”

    “妹妹若不信,再等三天即有答案。”

    “为什么?”

    “燕王会借贺寿为名,滋事出兵。按照行程,三天内,燕的战舰必出现在长刀海峡附近。”

    谢长晏终于问了出来:“就算燕王处心积虑想要伐程……此事,与姐姐何干?”

    “与我何干……”谢繁漪的眼神有了一系列的变化,她缓缓起身,走到谢长晏身边,按住了她的肩,“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燕是我的故乡,程是我现在的家,你说,与我何干?”

    “姐姐想以一人之力阻止此战?”

    “我想借你之力,阻止此战。”

    谢长晏忍不住自嘲一笑:“姐姐如此看重我,真是惶恐。”

    第93章 敛骨吹魂(2)

    “人生百年,生则欢,老无惧,死无苦,情非物。身为谢家的女儿,人世苦乐,本就求一个无负苍生……”谢繁漪轻轻握住她的手,继而手上慢慢用力,“你若能做到,为何不做?”

    谢长晏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逐渐加重的力度,抬起眼睛,与她对视,谢繁漪的目光是那么深邃,像把钩子,直将人的勇气全部勾起。

    “无负苍生……”谢长晏低吟着这四个字,分明已被打动,下一刻,却越发悲哀,“那么姐姐你告诉我……孟不离的猫,何辜呢?”

    谢繁漪脸上的表情僵了一僵,有些错愕,有些始料不及。

    “猫,也算在苍生内的吧?”谢长晏直勾勾地盯着她,“姐姐为了将我从孟不离身边带离,杀了那只猫吧?”

    她在对胡智仁起疑后,做了三件事。第一件,去云翔客栈买点心。买点心是假,打听黄狸是真。在店伙计包点心的工夫里,她避过门外车夫的视线,假装随口说道:“你们家的果酥做得极好,连猫都爱吃……咦?怎不见那只经常蹲这儿吃果酥的黄狸了?”

    包点心的伙计是新来的,加上她戴着斗笠,因此没认出她,随口答道:“那只黄狸病死啦。”

    “死了?”

    伙计慌张道:“啊,那猫来前就病了,可不是吃了我们家的果酥得的病!”

    “什么时候的事啊?”

    “两个月前呢。好了,姑娘,承惠十六文钱。”伙计将包好的点心给她。

    谢长晏拿着点心回马车,心中有点难过。她知道黄狸早就病了,这次来客栈,其实是想亲自打听一下孟不离的下落。但明说的话,怕人起疑,只好旁敲侧击问猫,没想到猫在她离开后就死了。

    等等,也许不是离开后,而是离开“时”?!因为猫死了,所以孟不离才离开她身旁,幕后之人才顺利将她掳走?

    对,肯定是这样!

    于是,带着更大的狐疑,谢长晏又去了渡口租船。结果当晚,那船果然不开了。

    但她还抱了一线希望,也许胡智仁也是被人利用,并不知情。因此,第二天当胡智仁说红船回来了,可以出发时,她回屋拿了几条丝带,当着他的面说要给黄狸准备礼物。

    胡智仁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回应——就是这一点,令谢长晏确定了——胡智仁果然有问题!

    猫明明早就死了,胡智仁却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怎么可能?!她明明让他派人找过孟不离。但凡见过孟不离的人都知道,那猫对他多么重要,不可能不向胡智仁回报此事。胡智仁是个精明的商人,可他这两个月来所表现的一系列事件都是疏忽、疏忽、疏忽!一个十六岁就爬到胡家继承人之位的人,会这么疏忽大意?

    此刻,船上,谢长晏的目光掠过谢繁漪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胡智仁。他那温柔的、殷勤的、总是带着含蓄讨好的目光果然消失了,此刻的他,眼眸深邃,唇角微垂,近乎冷酷地沉默着。

    相比之下,谢繁漪却仍在微笑,笑得云淡风轻:“那猫本就要死的,我只是替它早些解脱。”

    “那程本就是要亡的,陛下也只是让程国的百姓们早日解脱。”

    谢繁漪的目光闪了闪,片刻后,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主动退婚,是对燕王没有感情。现在看来,却是我错了。”

    谢长晏道:“你错的可能不止这一件事。”

    两人目光相对,一瞬间,沧海桑田,浮光掠影而过。

    谢繁漪眼中忽然起了许多涟漪:“十九,你的变化……真大啊。”

    你的变化也很大,三姐姐。

    “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是所有妹妹里最活泼的一个,会爬树,会泅水,淘气地上屋顶放风筝差点被雷劈……族学里有人欺你无父嘲讽你,你也不争辩,笑嘻嘻地砸了她的几案……那时候的你,总跟在我身后,一口一句三姐姐。我出嫁的前一天,你独自一人跑来见我,倚在门旁看我,满脸的不舍……”

    谢长晏打断她:“我每年都去迷津海祭拜你。”

    谢繁漪的浅笑被这句话击碎了。

    “我带着兰花出海,祭拜你。从九岁到十三岁。甚至在出发去玉京之前,心中想的还是——我会替你好好活的。你没完成的事,我来完成。我可能做不到你那么好,但是我会背负着五伯伯和全族人的希望,做下去的。”

    谢繁漪的目光尖锐了起来:“但你并没有。”

    “是的,我没有。因为后来,我发现自己并不想变成你。现在我知道,原来,你也不想当那样的你。”

    曾经的谢繁漪是什么样子的呢?

    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丰容盛饰绝代风华,品行端正德才兼备。她那么完美。

    然而谢长晏知道那么完美的背后,是多少心血汗水、刻苦委屈。

    她曾见过她寅时起来在灯光下对镜练剑的样子;她曾见过她一次次从马上摔下来双腿青肿的模样;她曾见她饿得背书时都瑟瑟发抖的模样;她曾见她月事来时强忍疼痛主持大典的模样……

    比起不知情的外人,她见过谢繁漪完美之下的缕缕伤痕。正因如此,当人们羡慕嫉妒地说谢家的三女儿真好命,竟能被选为太子妃,将来成为大燕的皇后时,谢长晏心中却只有祝福没有嫉妒。

    ——那是谢繁漪该得的。

    谁能像她那么自律自强,都会成就非凡。

    可如果,她的自律自强并非源于自愿呢?

    谢长晏注视着一几之隔的三堂姐,忽觉悲伤。为十五年前的谢繁漪,也为此刻的自己。

    “你想做什么,姐姐?”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你放弃姓名、身份、皇后之荣,在此沉淀七年,设计将我弄到这艘船上来,想要的只是安宁吗?”

    “你不信?”

    “无所谓信不信。若你的目的只在于此,我可以配合。”此言一出,翁氏和胡智仁脸上都出现了一抹讶异之色。

    谢繁漪则欢喜道:“好妹妹!”

    “我已跟你出海,下一步是什么?在长刀海峡等着燕王陛下吗?一,他若不来,你当如何?二,他若真的亲自来了程国,你又待如何?三,他来后你打算如何说服他?让我跟他谈?还是以我为筹码跟他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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