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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破他们！”上杉谦信此时首当其冲，率领亲随冲进了德文备。
　　　　“喝啊！”一名上杉武士高高跃起，一刀劈死了一名敌人。
　　　　“杀啊！”德文备手持打刀，与上杉军展开白刃战。
　　　　“去死！”一名德文备足轻一刀豁开了一名敌人的肚子，嘣的一声，他被一匹白色的战马撞飞了出去。
　　　　“杀啊！”上杉谦信骑着名马“放生月毛”，一枪挑飞了一名足轻，然后一夹马腹，凭空跳起，躲开了袭来的一枪。
　　　　“花之庆次来也！”刚刚那枪是泷川利益的，他逼停了上杉谦信。
　　　　“走开！喽啰！”上杉谦信双手持枪，狠狠地扎向泷川利益的咽喉。
　　　　“喝啊！我乃细川家部将！德文备统领泷川利益是也！想要过去，先过我这关！”泷川利益一抖花枪，挡下了这一击，然后反手一转，长枪在腰间转了一圈，唰的一下刁钻的刺向马腹。
　　　　“可恶！”上杉谦信心疼爱马，又一夹马腹，凭空跳起，再次躲开。
　　　　“呔呔呔！喝啊！”泷川利益把花枪舞的虎虎生威，直招呼上杉谦信的爱马，逼得“放生月毛”是左闪右跳的，誓要把上杉谦信留下。
　　　　“可恶！既然你找死，那就拿命来吧！”上杉谦信立刻翻身下马，一枪封住了泷川利益的突刺，然后狠狠地一甩。
　　　　啪的一声脆响，泷川利益噔噔倒退了两步，刚刚的那击甩枪要不是他及时防守，挨上了能让他当场吐血。
　　　　“好大的力气！”泷川利益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他自认自己也是一个力大无穷的人，但是看来上杉谦信也不差。毕竟当年川中岛合战，能单骑独闯武田军，砍伤武田信玄，这武艺也是一等一的。
　　　　“哼！还没完呢！”说着上杉谦信把长枪当标枪使，嗖的一声，擦着泷川利益的耳旁飞过。
　　　　“嗯？”泷川利益有些奇怪，还没等开口，就看到上杉谦信缓缓拔出腰间的“小豆长光”。原来，上杉谦信最擅长的是刀法。
　　　　“好！看枪！”泷川利益见状兴奋不已，能和认真起来的军神交手，何其幸也。
　　　　唰唰唰，花枪乱舞，犹如鲜花绽开一般，肩、胸、腰、脖全都笼罩在这花枪之中。
　　　　“喝啊！”上杉谦信不退反进，手中“小豆长光”左挡右挥，叮叮当当，尽数接下。
　　　　“杀啊！去死！”趁着这几步，上杉谦信已经欺身靠近了泷川利益，狠狠地一刀斩下！

第四百一十七章　白马义者
　　　　“杀！杀！杀！”回转回来的上杉军也发起了冲锋，决战在此一举。
　　　　“去死！”真田昌幸一刀劈死了一名足轻，细川常备也回转回来，双方混战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下柿崎景家，来将受死吧！”柿崎景家提刀快步冲向了真田昌幸，刚刚被对方小胜一局，心中还憋着火呢。
　　　　“来的好！你这个手下败将！”真田昌幸言语讥讽，一刀斜斩下去。
　　　　“呸！你才是！”柿崎景家气得连脖子都红了，一偏头，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击。
　　　　“杀，看刀！”真田昌幸一刀又一刀，逼得柿崎景家频频招架。
　　　　“呃啊！”终于被昌幸瞅准时机，一刀划破了柿崎景家的左臂。
　　　　“可恶！杀啊！”柿崎景家暴怒的高举着太刀，大吼着冲了过来。
　　　　“死！”真田昌幸也冲了过去，唰的一刀，两人相错。
　　　　噗嗤！“呃…”柿崎景家痛苦的捂着脖子，鲜血从血痕处喷溅而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杀！去死！”一名上杉足轻嚎叫着一枪捅死了一名敌人，紧接着他也被一刀捅入了肚子。
　　　　“杀啊！”赤井直正一连杀死了四五名足轻，滴血的太刀证明不止这些。
　　　　“去死！”一名细川足轻一枪捅死了一名敌人，双方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虽然上杉军的伤亡率远超细川军，但仍旧是丝毫不退，前仆后继地攻了上来。
　　　　“不愧是越后之龙的上杉军，作战意志如此坚强。”细川信元望着惨烈的战场，一般来说，伤亡率超过10％不崩溃就已经是强兵了，很少会超过三分之一。
　　　　可是当年川中岛之战，上杉军阵亡三千一百多人，伤兵六千人，伤亡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二。武田军战死四千五百多人，受伤超过一万两千多人，伤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八。　是日本战国时代参战双方伤亡率最高的战役之一，武田、上杉军也因此被称为天下精兵之首。
　　　　“呃啊！”一声惨叫，泷川利益捂住左胸，那里被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正咕咚咕咚的往外冒着鲜血。要不是刚刚他躲得快，恐怕就身首异处了。
　　　　“你很不错，但是也只能到这了！”上杉谦信赞叹了一句，眼前的这名小将的确勇猛异常，要不是自己经验丰富，恐怕也只能是平分秋色。
　　　　“好了！永别了！喝啊！”说完，上杉谦信双手持刀，冲了过来。
　　　　“本多平八郎忠胜来也！看枪！”只听闻声来，不见语出人。超长的“蜻蜓切”带着风声就拍了过来。
　　　　“啊？”上杉谦信赶紧用刀封住这记甩枪，本多忠胜的名号早已传到越后。
　　　　啪的一声，上杉谦信根本防不住这沉重的一击，整个人临空就倒飞了出去。
　　　　“嘿啊！”上杉谦信强行用腰部在空中一用力，一个后空翻落地，避免了二次伤害。
　　　　踏！踏！踏踏！本多忠胜骑着“三国黑”挡在了两人中间，冰冷的目光盯着上杉谦信。
　　　　此时的上杉谦信感到胸内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口鲜血提到了嗓子眼，又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大的力气，本多忠胜真是名不虚传啊。”上杉谦信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看本多忠胜挡住的去路，那里就是细川信元的所在。又看了看四周，本家的军势已经完全处于劣势了，再不挽救恐怕就全军覆没了。
　　　　“看来必须得撤了。”想明白了这些，上杉谦信转身把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伸进嘴里，“咻……”清脆尖利的口哨声立刻传出。
　　　　嘶哩哩哩！一阵马嘶声回应，一匹白马穿过人群跑了过来，是上杉谦信的爱马“放生月毛”。只见谦信立刻翻身上马，拍马就走。
　　　　“哪里走！”本多忠胜一看对手跑了，赶紧催马追了上去。就这样，一白一黑，一前一后两匹战马狂奔而去，很快就远离了战场。
　　　　“撤退！撤退！”上杉景虎等人纷纷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上杉军如潮水般退去。
　　　　“追！”细川信元将手中的指挥扇摇摇一指，细川军立刻追在后面穷追猛打。
　　　　“呃啊！”一些跑得慢的上杉足轻，被一杆杆长枪捅倒在地，被一柄柄打刀劈开后背。逃跑的路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旗帜，到处都是尸体。
　　　　上杉军败了，败得十分彻底，败在了自己最得意的阵法“车悬阵”。
　　　　“驾！驾！”上杉谦信一路逃到了金泽，在一处小河湾翻身下马，双手捧了几捧河水洗了把脸。太阳已然落山，夜晚被阴云遮盖，看不见月亮。
　　　　“咳！咳！”突然，上杉谦信猛烈的咳了起来，血沫子喷在手上。他赶紧揭开马掛上的一个水袋，咕咚咕咚的猛灌几口。
　　　　“呲啊！好酒！”上杉谦信吧唧吧唧嘴，还有些回味，他生性喜酒，甚至被人称为酒豪，即使骑在马上也可以大快畅饮，有著名的马上杯之说。
　　　　“哎…到此为止了吗？”上杉谦信抬头望了望黑乎乎的天空，耳边响起追来的马蹄声，而自己。。。已腔内出血。
　　　　“极乐地狱彼岸必有光明，云雾皆散心中唯有明月。
　　　　四十九年一朝梦，一期荣华酒一盅。”
　　　　说完，上杉谦信又猛灌了几口，意犹未尽的放下酒袋，抽出了腰间的胁差。
　　　　“何为正义？我！就是正义！喝啊！”上杉谦信狠狠地一刀刺入左腹，倔强地眼神望着天空。天空的云雾突然缺了一个口，银亮的月光撒在谦信的脸上…呲啦一声，划过右腹…
　　　　“噗！”放生月毛打了个响喷，凑了过来，拱了拱自己的主人，发现其已经气绝身亡。
　　　　“嘶哩哩哩！”放生月毛哀鸣一声，一头撞在一旁的大石上，随同他的主人一同离去…
　　　　踏踏！踏踏！本多忠胜策马过来，看到了这一幕，翻身下马，低头默哀。
　　　　良久…翻身上马回去复命了。
　　　　从此以后，当地就流传了一个传说。每当夜雾弥漫，一丝月光穿透迷雾撒在大地上的时候，就会出现一名骑着白马的正义使者，去惩罚那些不忠不义之人。

第四百一十八章　回到德文城
　　　　随着上杉谦信的离去，上杉家重新缩回了越后老巢，越前、加贺、能登三国随即被细川信元收复。
　　　　天下再次震撼，细川之威无人能敌！
　　　　此时的细川信元完成了北国征讨，回到了居城德文城。
　　　　＊＊＊＊＊＊＊＊＊＊＊＊＊
　　　　“多谢屋形大人，替妾身报了亡夫之仇。”织田市恭敬地行礼。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对了，住在这里还习惯吗？”细川信元怜惜的看着织田市，一生两次丧夫，也是够坎坷的。
　　　　“妾身有妹妹陪伴，住的还算不错。”织田市略有些老成的语气，显得与她年龄很不相符，她和织田犬同岁，今年也才刚刚三十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细川信元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妾身就先告辞了。”说完，织田市一行礼，就退了出去。
　　　　“哎…”细川信元叹了口气。
　　　　这时，织田犬从外面走了进来。
　　　　“殿下，妾身刚刚看到姐姐出来，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您不是替姐姐报仇了吗？为什么她还是闷闷不乐呢？”织田犬眨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萌萌哒。
　　　　“她呀…算了，不说了。孩子们都还好吗？有没有疏于管教？”细川信元又问道孩子们的近况。
　　　　“哼！你还有脸问！问妾身有没有疏于管教？那是你好吧！”织田犬掐着腰，一副生气的模样。
　　　　“一年到头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说道最后，有些伤感，一家人一直以来都是聚少离多，前些日子又把城会丸给送到了北田家，心中更不是个滋味了。
　　　　“那…今天晚上…我主刀？吃烧烤怎么样？”细川信元温柔地搂过织田犬，对她们确实是缺少了点什么。
　　　　“烤肉，烤肉，你除了烤肉还会做什么？嫁给你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好东西都会做！结果呢？除了烤就是涮！看过两次连我都会了！”织田犬一努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被糊弄了。
　　　　“那…是因为没有食材啊…”细川信元最擅长的就是西红柿炒蛋，可是这年月…没有西红柿…
　　　　“殿下想要什么食材？现在还没有妾身弄不到的，只要您吩咐。”话音从外面传来，望月雪从门外进来了。
　　　　“呃…这个嘛…”细川信元有些语塞，西红柿原产地可是南美洲啊，现在那里估计还是个不毛之地，而且想要去那里？比登天还难！
　　　　“怎么？难道说。。。殿下是诓骗我们姐妹俩？用一句话就打发了，殿下您还真是仁德啊。”望月雪阴阳怪气地调侃着，古灵精怪的她，从小就喜欢捉弄细川信元，还记得第一次就化装成刺客，可把信元吓得不轻。
　　　　“呵呵…”细川信元表情僵硬，也想起了当时那幕，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幼稚。
　　　　“对了，我记得你会易容术对吧，从什么时候会这种绝技的？”细川信元又想到了易容的果心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