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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天下午，***下令攻城。在猛烈的炮火轰炸下，七纵从城北城西两个方向起了总攻，激战4个小时，城墙被轰开。次日，七纵占领县城，全歼守城部队。

　　　　七纵攻下柘荣县城，让***很满意。2月1日，***在电话里对杜义德说：“七纵已拿下柘荣，六纵必须于2月2日攻下亳州。”

　　　　亳州守军是国民党军整编第七十五师新十六旅二十团，另外还有第八十五师一个新兵营和该县一个保安团，约13oo余人。国民党军的新十六旅二十团，是一支有些战斗经验的部队。杜义德很重视。他亲自部署了作战方案，决定由十八旅主攻毫州城北、城东；十六旅、十七旅分别助攻城南、城西。

　　　　十八旅旅长肖永银和政委李震受领任务后，连夜组织排以上干部传达部署。肖永银用简洁的语言说：“为配合华东野战军鲁南作战，乘皖北地区敌人兵力空虚的有利时机，我纵奉命攻占毫州，我旅担任主攻。我命令，五十四团担任向城东和东北攻击，五十二团为第二梯队、五十三团为旅预备队。”

　　　　五十四团团长卢彦山和政委李少清就无比风光地双双起立，异口同声地响亮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2月1日晚，五十四团以一、三营为第一梯队；三、七连为突击连。二营为团第二梯队配制，起了进攻。

　　　　进攻不久，三营在副团长陈新照率领下，一举突破亳州东关。

　　　　在五十四团指挥部坐镇指挥的肖永银接到报到后，命令五十四团其余部队迅向城东北角运动，连夜构筑工事。

　　　　次日凌晨5时，黑压压的天，没有半点放亮的意思。五十四团山炮、迫击炮就位，向目标试射。

　　　　驻在城内的国民党军新十六旅二十团误认为解放军起了总攻，拼命地向解放军阵地前沿轰击。

　　　　黑夜的炮弹弹道总是那么清晰可辩。这样一来，敌人的火力点便暴露在十六旅观察所的“眼睛”里。

　　　　肖永银下令，“旅团炮火群一齐开火。”

　　　　真是痛快淋漓，国民党军第二十团的火力点、炮楼和城防工事，顿时灰飞烟灭，城东北角也被打开了缺口。

　　　　团政治处主任霍宗岳带领突击队三连和七连，火登上城墙突破口，向纵深扑去。

　　　　卢彦山团长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幕，当机立断，提前起冲锋。随着团指挥所出的六颗红色信号弹升上天空。刹那间，指战员们冲锋的脚步，如波涛汹涌，一波又一波地扑去，身后卷起的尘土，飞扬滚滚，向前，向前，再向前，密集的枪声噼噼啪啪，响在耳边。

　　　　在翻滚的硝烟里，火光四射。团长卢彦山和团参谋长颜乐兴率二营和团直机炮连投入战斗，牢牢控制着突破口的城墙制高点。

　　　　向城内纵深冲击的两个突击连，进展十分迅。三连通信员赵秀良在巷战中和连长韩国华失去了联系，他在寻连长的时候，与5名国民党兵相遇，赵秀良机智地投出一颗手榴弹，随着一声大吼，吓得5名国民党兵向他投降。5个俘虏兵说，“保安团的指挥部在县府”，并“愿意”带路。三连、七连便让5个俘虏兵当“向导”，穿过几道小巷，把保安团的指挥部包围了起来。

　　　　从保安指挥部回击的枪声中，霍宗岳主任判断，他们约一营兵力。这时，五十四团的后续部队也源源不断地赶来。霍主任手一挥，命令道：“赶快传一营机炮连上！”

　　　　与此同时，三营八连、九连全部上来了，与七连会合在一起。三营机炮连把重机枪架在平屋顶上，同一营重机枪构成了交叉火力网，炮弹纷纷落在县府的暗堡群和办公大楼上。

　　　　顿时，办公楼烈火熊熊。陈新照副团长和霍宗岳主任命令司号员吹起了振奋人心的冲锋号。突击连在火力掩护下，冲向县府围墙，搭起人梯，越墙而进。

　　　　这时，三营九连的爆破小组也炸毁了县府的铁门和两侧的地堡，冲进了院内。

　　　　国民党亳州县保安团士兵，猝不及防，惊慌大叫：“我们投降！别打了，我们投降！”

　　　　三连长韩国华向俘虏打听保安团团长的下落，一位负伤的副营长喃喃地说：“团长、副团长和营长都被贵军打死在城墙上了。”

　　　　就在战斗渐渐趋于平静时，突然，城西南角又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原来是一百来个敌人伪装投降，趁刚进城的部队控制不严，越墙逃跑。五十三团指战员们毫不手软，立即全部予以击毙。逃跑中的亳州县县长胡志远伏地不动，保住了性命，被活活地捉住了。

　　　　亳州战斗胜利结束。

　　　　2月3日下午5时许，六纵得到情报：国民党军第七十五师新十六旅两个团向亳州增援而来，目前进至亳州以北的吴庄、丁大庄一线。杜义德命令十八旅扬连续作战的作风，坚决消灭增援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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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豫皖剑韵（4）

　　　　第五章豫皖剑韵（4）

　　　　肖永银接到纵队命令后；雄心勃勃地表态说：“就怕敌人不来，来了就一个不剩地把他们吃掉”

　　　　正如肖永银所言，当夜，在吴庄、丁大庄一线，十八旅在兄弟部队的配合下，全歼了国民党军第七十五师新十六旅大部。

　　　　晋冀鲁豫野战军出击陇海线的路南路北，使国民党方面大为震惊。据《中国国民党大事记》记载，“2月2日，蒋介石亲自自南京飞徐州，同陈诚、薛岳布置鲁南战事。4日，蒋介石自南京飞郑州，主持召开国民党军高级将领会议，布置对解放区的进攻。”此时，陈诚是参谋总长，薛岳是徐州绥靖公署主任。

　　　　国民党徐州方面命令将进攻南乐、大名的第五军和整编第八十五师调回，增援陇海路。国民党军第五军是由王敬之指挥的。

　　　　2月4日，王敬之接到命令，迅将部队收缩结集到商丘、民权，准备东调。

　　　　刘伯承一看这态势，心中叫了声，“坏了出手太重了”

　　　　原本，刘伯承和邓小平出击中原，意在蒋介石摊开双臂之时，当胸一拳，让蒋介石的双臂收拢，减轻西北彭德怀、山东陈毅和粟裕的压力；没有想到，蒋介石不经打，现在不是收双臂，而是掉头回身，大踏步回缩。显然，蒋介石的意图是集中优势兵力，集中对付主要方向

　　　　就在刘伯承感到六纵“出手重了些”时，中央军委和来电指示刘伯承和邓小平：拉住王敬之集团，配合华野鲁南作战。

　　　　如何让手上举着棍的时候，还能把打怕了的、正在逃跑的孩，乖乖地拉回来重新惩罚？

　　　　这个难度十分大。不见，常挨打的孩见到大人举棍之时，必是逃之夭夭，躲避棍棒之后再说。

　　　　刘伯承和邓小平觉得，打仗与打小孩有所不同，现在，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用“攻敌所必救”的战法，把国民党军第五军拉回来。

　　　　于是，刘伯承和邓小平致电中央军委和：

　　　　我们决以五个纵队向西机动，先以一部攻民权等据点，吸引顾（祝同）敌东援而击之。战役拟于十日开始。

　　　　在经中央军委和同意后，刘伯承命令：第一、第二纵队南下，协同第三纵队在民权、砀山之间机动，破袭商丘段铁路。第六、第七纵队快进至民权以南的龙塘，对停在民权的国民党军第八十五师形成合围态势。

　　　　2月10日深夜，刘伯承和参谋长李达来到赵庄的第二纵队司令部。刘伯承对二纵司令员陈再道说：“五军已经过了商丘，我们是追不上了。现在，我们的战法是‘攻敌所必救’，才能把五军拉回来。我们五个纵队打整八十五师，你们二纵的任务是打郑庄砦的第八十五师师部。要打得猛、打得快，只要第五军回援，我们就后撤。”

　　　　陈再道知道肩头的重任，立即指挥第二纵队在黄河故道的沙地上行军20公里，天亮前包围了郑庄砦，按规定时间起了攻击。

　　　　在第二纵队起攻击的同时，第一纵队也于当夜攻占长马口，因二梯队没有及时赶到，敌军来援，于黎明时撤出了战斗。

　　　　第三纵队在砀山与第五军四十五师突然遭遇，打的难解难分；最后，第三纵队根据刘伯承和邓小平的意图，边打边撤。

　　　　第六纵队走了一夜，在丁庄集、小郑庄、段庄都扑了空，没抓住敌人。

　　　　第七纵队的行动，也无多少效果。

　　　　一夜战果不大。然而，目的达到。次日，国民党军第五军从砀山回头西援。

　　　　2月11日早晨，刘伯承高兴地命令各纵队撤出战斗。

　　　　——本作者一直认为，“纪实作品如果把细节梳理清楚了，要比好看的多。”

　　　　这不，当第二纵队六旅通知各团撤出战斗时，第十六团的电话线被炸断了。派人去传达命令，才知道第十六团已进入郑庄砦。

　　　　第十六团没有接到撤退命令，于是继续向村内的第八十五师师部进攻。一度占领第八十五师榴弹炮阵地，使第八十五师的国民党军官和士兵非常恐慌。天亮后，第八十五师集中优势兵力和火炮向十六团猛攻，战至下午，十六团弹药耗尽，200余人向郑庄砦外突围，结果团长宋东旭和大多数干部战士英勇牺牲，突围生还者仅40余人。

　　　　刘伯承和邓小平接到报告后，十分痛心，但认为十六团虽然损失了，但给国民党军第八十五师震撼极大。分析的原因是通信联络没搞好，要认真总结教训。

　　　　是啊战场上的通讯能否畅通，关乎战士的生命啊

　　　　2月12日，刘伯承和邓小平致电中央军委和：“从最近几次作战看来，我各部从去年12月下旬到现在连续作战50天，部队伙食太坏，战士体力大为削弱，疲惫不堪。加之部队的俘虏比例占连队三分之二到四分之三，现1500人以上的团不到十个，而因连续作战未得训练，困难更多。所以最近部队刀锋已钝，如不短期休整，势难再战。连续作战，军火供应已感极缺，每次战斗火力压不倒敌人，全靠人拼，伤亡太大。故决心休息15天，请军委核示。”

　　　　在这样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只请求休息15天，哪有不同意之理？

　　　　次日，复电，同意刘伯承和邓小平意见。

　　　　实现了牵制国民党军第五军目标后，六纵在刘邓大军编成内，由郓西北、范县西南的仲固堆北渡黄河，回到冀鲁豫解放区休整。在北撤途中，传来了华东野战军莱芜大捷，全歼李仙洲集团5万余人的消息。全纵为之振奋欢呼。

　　　　自1946年11月至1947年2月，六纵和晋冀鲁豫野战军兄弟部队一道，在豫皖边大踏步机动作战，收复县城25座，主动放弃县城24座，共歼灭国民党军8个旅和地方杂牌武装4。4万余人，粉碎了国民党军占领邯郸、打通平汉路计划，拖住了王敬之集团。

　　　　在国民党军密集平推，稳扎稳打的时候，解放军没有与国民党军硬顶，而是集中主力，敌进我进，争取了战略的主动权，打痛了蒋介石。

　　　　2月26日，蒋介石气愤之极，在南京举行的高级将领会议上，开口训斥：“我今天可以老实告诉大家，现在一般高级将领对于统帅的信仰，可以说完全丧失了我亲口说的话，亲手订的计划，告诉前方将领，不仅没有人遵照执行，而且嫌我麻烦，觉得我讨厌以为委员长年纪老了，过了时代，好像家庭里面的一个老头，唠唠叨叨什么都管，尽可不必重视他。你们这种心理态度，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