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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星穹-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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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非是贫僧矫情,实是教诣如此。”
段回一时语塞。
旁边的学子们隐隐有些骚动,这些只能呆在台下听的年轻人,虽然对台上的朱融、孔鲫等人极是尊重,但并不意味着他们觉得所有台上之人都配得上座位。
也有人隐约觉得不对,这浮图僧还没有开始论辩,就已经以行动对学宫提出了挑战:如今学宫中儒、道、法三家为显学,其中儒家最讲礼仪,而浮图教以一句众生平等,便将儒家的君臣父子上下尊卑之礼尽数废去。
论辩尚未开始,对方锋芒便已经露出出来!
只不过碍于这么多大人物在场,这些觉得不对的人不好说什么罢了。
段回心里不可避免地有些焦躁起来,这浮图僧不按常理应对,让他感觉象是遇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人:赵和。
他深深看了鸠摩什一眼,然后大步走回了北边高台。
既然浮图僧意欲如此,那就让他这样,这点小动作难道能动摇儒家的皇皇大道不成!
他上去之后,对孔鲫说了鸠摩什的意思,孔鲫眉头轻轻一撩,心里突的跳了一下。
这次论辩,他其实是不赞同的,因为与浮图教进行论辩,实际上就已经承认浮图教相当于诸子百家中的一员了。大秦自入主中原之后,便是尊华夏而鄙蛮夷,什么时候野人聚居的蛮夷之辈,也配同华夏的各位学者们来探讨天下至理!
况且这种论辩,胜负原本就不好评判,就算胜了,浮图教也不失面子,可若是败人,别人会说稷下学宫聚百家之才却输给了一蛮夷胡教,对学宫的声望将会是极大的打击,甚至有辱于华夏百家之名。
但是段回等一力倡导,他又醉心学问不太过问庶务,所以这事情还是被推动了。
“且由他,我检查过方咏的学问,这些话语,方咏足以应付。至于边上的学子,若稷下学子这么容易为人动摇心性,那就证明他们的学问尚未到家!”孔鲫看了在旁微笑不语的朱融一眼说道。
朱融微微点头,也不知是赞同,还只是礼貌性地颔首。
既然山长说了由他,段回也不会多事,但就在这时,他看到那十八名红衣浮图僧抬着莲座,直上西边的高台,将莲座安放于高台之上。
整个过程之中,莲玉生始终高坐莲台,保持着同一姿势,未曾半点动弹。
学宫学子围拢过来的越来越多了,众人发现浮图僧的异样,七嘴八舌地打听,这让段回心中更为烦躁。
但紧接着让他最烦躁的声音响起了。
第四四章、说经辩礼
“这儿还真够热闹的,我来晚了么?”
声音有些虚弱,从人群后边响起,人群左右让开,便看到一群稷下剑士满脸苦涩,把一张床榻抬了过来。
在他们后边,还有五位稷下剑士,手捧着黑布罩着的鸟笼。
床榻之上,赵和随意侧卧,露出左臂与胸膛,在他胸膛之上包扎着绢帛,绢帛还隐隐透着血迹。
“他怎么来了!”
“昨日遇刺,今天就又抛头露面,这位赵祭酒胆子可真大!”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让人连榻一起抬上来了,这不有点象那个小浮图僧?”
周围先是议论,然后有人笑了起来。
如果不谈遇刺的事情和死人的事情,这位新上任的学宫祭酒,还真是一个挺有趣的人。
让稷下学子们惊讶的是,当床榻被抬过鸠摩什身边时,一直垂眉而坐的鸠摩什抬起脸来,对赵和笑了一笑:“为何而来?”
“为所为而来。”
“又将何往?”
“往所往处往。”
两人简短的对话之后,赵和便被稷下剑士们抬向北边的高台。
赵和自己心里也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何自己一见了这个鸠摩什,反应就有些古怪,甚至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比如方才两人的对话,赵和其实是不想理会鸠摩什的,但又忍不住回应,仿佛不回应的话,他就会弱了气势一样。
他这边离开了鸠摩什,却是从东西两座高台中间过,因此原本端坐不动的莲玉生睁开了眼,满脸欢喜,在莲座上向赵和欠身:“师兄谒语,果然有大道理、大智慧!”
“呃……我说过许多遍,我不是你师兄!”
赵和嘟囔了一句,果然,见到这小光头就没有好心情。
他被抬到了北边高台之下,不过到了这儿,稷下剑士们就不敢再将他往台上去了。
赵和微怒,抬头望着上面:“孔山长,我有一问,为何山长、学正可以在台上,我这祭酒却只能在台下?”
孔鲫眉头皱了皱,看了旁边的段回一眼。
段回脸上肌肉抽动了两下,然后叹气道:“将赵祭酒抬上来吧。”
那些稷下剑士才敢将赵和抬到高台上去,上得高台,赵和与朱融目光相对,立刻喜道:“朱郡守,见到你可真好,我知道是谁盗卖义仓之粮了,我也知道那幕后真凶躲在哪了!”
朱融原本满脸微笑,但自从赵和出现之后,他就沉了脸,到现在更是面沉似水:“哦,赤县侯说来我听听!”
“盗卖义仓之粮者,就是昨日刺杀我之人,他就躲在稷下学宫之中!”赵和扬声道。
朱融深深望着他,然后看向孔鲫,孔鲫有些无奈地以手抚额。
原本以为将这厮从靡家带到学宫,可以控制住他,不曾想这家伙将自己学宫祭酒的身份利用极致,就算是受了重伤也不安分,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还不知这厮会做出什么更荒唐的事情来!
不等孔鲫说什么,赵和自己又转移了话题:“对了,乘着今天在此有这么多人,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众人都看着他,段回恨不得将他嘴巴都堵住。
“我今晨听得院后有鸡叫。”赵和道。
“公鸡司辰,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段回忍不住了,喝斥道:“此地将要举行论辩之会,你休要再生事端了!”
“我知道要办论辩之会,所以才乘此人多之机与学宫中学子说话……人家山长没出声,你一个学正,管到了我这个祭酒头上了?”
“你……”
“休要与我讲道理,我才十五岁,而且既无才学,也无修养,若是说烦了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就要说你是昨日刺杀我的幕后元凶!”
段回眼中怒气闪动,还要再说,却被孔鲫咳嗽一声拦住了。
“巳时是论辩时间,在这之前,赵祭酒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孔鲫说道。
赵和哼了一声:“还是山长明理,不会一昧地偏袒某人。”
他每一句话,都仿佛刺在段回的心上,让段回心中惊悚,同时又怒火万丈。
“诸位,我今早听到后院鸡叫,发现在学宫后边养着一群鸡,我在咸阳城中时,看到有人斗鸡,颇为有趣,故此我在这群鸡中,挑了五只出来。”赵和说着说着,又挥了挥手。
跟他上来的五名稷下剑士,满脸都是窘迫之色,他们看了看左右,然后将手中的鸟笼举起。
鸟笼的黑布被掀开,只见每只笼子里都塞了一只公鸡。
“我看这些公鸡,羽毛油光,红冠高昂,声音洪亮,器宇不凡,所以决定收养这五只鸡,并给它们取名为稷下五绝,诸位学子不可盗去炖吃了!”赵和扬声说道。
众人先是哄笑,旋即笑声渐敛,再后来,不少人就面露尴尬之色。
稷下学子互相标榜之风盛行,稍有点学识,就有什么“骐”、“骏”之类的称号,赵和将五只公鸡命名为“五绝”,实际上是在讽刺他们。
赵和还指着一只公鸡道:“我来给大伙介绍一下,这是五绝中最大的一只,我看它一身金黄色羽毛如锦缎,所以叫它作南绝缎。”
他说“南绝缎”之时,特意看了一下段回,然后说道:“段学正千万别误会,此缎非彼段,我绝对不是说段学正是只鸡。”
段回脸色难看,青一阵白一阵,心底同时惊疑不定:赵和这么针对着他,难道说是他指使刺客射赵和的事情事发了?
赵和又指着第二只鸡,正要继续介绍,孔鲫面无表情地咳了一声:“巳时已到,段学正,宣布论辩开始吧。”
段回微微松了口气,旁边的赵和还在叫嚷:“怎么就到时间了,我还有北绝缎、东绝缎、西绝缎和中绝缎没介绍呢!”
“当真是个顽童,这位就是赤县侯?”
“朝廷让这样的人物来任学宫祭酒,是不是对学宫有所不满?”
“听闻他杀了公孙凉,想来与学宫关系是不睦的,唉,公孙凉还是一个有本事之人,学宫百年一遇的英才,竟然死在这样的胡闹顽童手中!”
那些前来观礼的官员、学者,都是窃窃私语。他们不怕得罪赵和,声音就有些大,赵和却不理他们,而是卧在榻上,嘟囔着道:“你们既然这么急着输,那便由得你们去吧!”
段回终于可以宣布论辩开始。
“我乃学宫方咏,今日在学宫论辩,我是主,你是客,便由你先开始。”东边高台之上,穿着一身白衣的方咏扬声说道。
这少年落落大方,甚是沉稳,看上去有几分小大人模样,倒和学宫山长孔鲫气质有几分相似。
莲座上莲玉生合掌行礼:“小僧莲玉生,客随主辩,还请方施主先出题。”
在稷下学宫之中,所谓论辩,就是双方轮流出题,就此一题进行阐发,既要说明自己的观点学术,又要反驳对方的观点。先出题者,自然会有一定的心理优势,但并不能决定最后的胜负。
方咏听到莲玉生这样说,眼前微微一闪:“既然客随主便,为何方才贤师徒不随主便?”
“请说。”
“第一,虽然约定之时是巳时,但以朱郡守之尊,以孔山长之望,尚且提前而来,贤师徒为何却跚跚来迟?第二,令师不肯入座,违背学宫论辩之礼,反以言语狡辩,此又作何解?”
众人精神一振,原本以为是枯燥的说经辩难,没有想到这方咏却别出机杼,针对鸠摩什与莲玉生失礼之处开始,他虽然只提了两个问题,实际上是直指浮图教最大的弱点,即异族之教,不守华夏之礼。
就是朱融,脸色也微微一沉。
但莲玉生神态自若,一直专注倾听,见方咏说到这不再说下去,他合掌道:“小僧师徒来得晚了,是因为来之前做了法事,既是为稷下此前死于火灾者超度,也是为近日频发灾难的齐郡祈福。”
周围人微微哂然,莲玉生的回应太过被动,方咏的优势非常明显。但莲玉生不紧不慢地又道:“师尊坐于地,却是因为那里有道理,故师尊止步于此。”
他回答完方咏的两个质疑之后,微微抬起头来:“稷下之中,儒家为显学,我想请教方施主,仁与礼孰重?我想请教方施主,‘知止定静安虑得’中所得为何?”
此语一出,原本哂笑觉得小光头来此论辩是自取其辱的人,都是脸色大变,就是北边高台上的诸位齐郡贤达和稷下学正们,也都呼吸一滞。
不由得他们不失语。
浮图僧们来晚了是为超度与祈福,这暗合儒学所说“仁者爱人”之理,既然方咏以其不合礼来质疑,那么莲玉僧便反问是仁大还是礼大;至于“知止定静安虑得”出自儒家经典《礼记》,其原句是“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莲玉生以此为鸠摩什不肯上台为辩,说白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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