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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星穹-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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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陛下圣明,容我、容我……”
“容你这样的人可以放心去钻研这些自然之奥妙。”诸葛笑着帮他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马兄连连点头:“钧……钧若非陛下,不过一……一庸碌匠人……”
“那我倒有些不同看法了,以马兄才器、毅力,便是生在别时,亦会有一番成就,足以名留史册。”诸葛道。
马兄脸上又涨得有些红:“诸葛兄……你你都好,唯独……唯独……”
“唯独有点对陛下不敬,是也不是?”诸葛哈哈大笑起来。
马兄又是点头。
诸葛举目看向岸上,轻轻摇扇:“这个,马兄就看错了,我如何会对陛下不敬……陛下一统天下,屠邪神、定道统,开科举、兴官学,辟商道、推良种,减农税、废豪强,广筑路、修水利,设都护、安四夷……自绿芒灭后,天下太平,二十年间,人口激增,陛下所作所为,已经超越古之圣君,我如何会对他不敬,我敬得很呢!”
马兄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诸葛,觉得此人口是而心非。
“我是真心话……罢了罢了,不与你说,哈哈……马兄,该回去了吧,如今已经小半个时辰,可以回船坞检修了!”
黄鹘号很快转舵,慢慢回到了岸边,进入了一座船坞之中。因为大秦这二十余年间海运甚是昌隆的缘故,所以象春申港这样地理位置优越的良港,往往有众多船坞,以供造船和检修所用。黄鹘号所靠的船坞,属于江南造船总局,其幕后的主人家,乃是齐郡糜氏——马兄能够支撑至今,也少不得齐郡糜氏的资助和支持。
船靠岸时,马兄惊讶地发现,今日船坞之中,竟然多了好几个人。
这几人都穿着锦衣,哪怕是马兄这样不太关注外边事情的,也意识到他们的身份:“这是……皇城司绣衣使?”
原本在赵和建制称帝之后,对朝廷中枢进行改革,以六部分三公之权,在兵部设立职方司,侦察内外情报。不过在道统十五年时,兵部职方司竟然牵涉到皇后册立之事中,虽然本意是好,但还是让赵和对其生出警惕,将斗鸡儿贾畅打发到东海王嬴吉处去呆了三年,而且还新设皇城司以分其权、相互监督。此后渐渐形成了职方司主对外和军情,皇城司主对内和政情的并立格局。
但无论是职方司还是皇城司,都是让不少人谈之色变的官衙,职方司之人的制服是黑色,因此又被称为乌衣使,而皇城司的人穿绣了花的锦衣,因此被称为绣衣使。
马兄知道自己的发明非常重要,但并不认为重要到朝廷会专门派绣衣使来过问的地步,那么就肯定是有人犯了事,故此动用绣衣使前来捉拿了。
他脸色大变之际,他身旁的诸葛却轻摇羽扇,叹了口气:“诸位可是来拿我的?”
“不敢,不敢,奉命来请诸葛先生入京。”绣衣使者中为首的躬身行礼,态度倒是极为恭敬。
“不曾想都二十余年了,你们竟然还在找我。”诸葛苦笑了一下:“我这才返还不久,你们便发现了我!”
“也是先生不曾有意遮掩行藏,否则我等哪里能找得到,毕竟这二十余年来,先生也回过大秦不只一次。”为首人笑吟吟道。
马兄有些莫名其妙地瞅了一眼诸葛先生,此人与他结识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黄鹘号在连续失败之后能够成功,实在与此人点拨有密切关系。他虽然不知道此人做了什么事情,致使皇城司在时隔二十余年之后仍然苦苦追踪,但想到赵和器量宏大,自己在造成黄鹘号之后多少能在赵和面前说上话,当即大着胆子道:“这位、这位诸葛先生有、有大才,我、我正要向陛下举荐,诸位切不可、不可失礼!”
他不敢阻拦绣衣使行事,但是想着能够给诸葛先生争取更好的待遇。
“马先生且放心,我等请诸葛先生,可不敢失礼,二十余年前,诸葛先生便有大功于陛下,便是曾侯对此也是念念不忘,每有军务难决,便叹息若诸葛先生在侧就好了。”绣衣使笑吟吟向马兄解释了一句,倒不象是传闻中的那样难以应对。
马兄心稍稍放了下来,却不知这与他在皇城司的档案记录有关。就不说他当初算是赵和亲自过问过的人,就是黄鹘号,也足以让他成为尚书学士,从而重新进入赵和的视野之中,更何况在档案中他是个纯粹的学者,对朝廷体制没有半点威胁,绣衣使自然不会故意为难他了。
想了一想,马兄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不知你们请诸葛兄去,是为了何事?”
“一个么,自然是因为陛下和曾侯都思念诸葛先生,希望诸葛先生能为国出力,二个么……”那绣衣使说到此处时,脸色的笑容突然一敛,终于露出几分阴鸷:“也想向诸葛先生打听打听,江充其人,究竟是死是活了。”
即便是马兄这样的纯粹学者,听到“江充”这个名字之时,也不禁寒颤了一下。
江充自然是死了的,无论是在大宛死掉的那一个,还是后来自称卞道人死于铜宫的那一个,事后证明都是江充——他二人其实都一直在用江充这个名字进行活动。但是,这二十年内,国内虽然大体太平,可总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假借江充之名行事,颇弄出了不少是非,就是职方司被削权的那件关于皇后册立的旧事里,也被自称“江充”的人掺合进去了。
诸葛先生摇着扇子,微微笑道:“我此次归来,也确实是想就此事给个交待。马兄且放心,我先行一步,在洛京恭候马兄,到时再为马兄贺!”
他说完之后,坦然前行,便随那些绣衣使去了。马兄在后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虽然对赵和他是很放心的,但不知为何,此时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第九五章、尾声三
“诸位,这一路上,我们见识过许多造化奇景,当真是鬼斧神工一般。但今日此地,我们见识的将是与人有关的奇景,这便是破邪谷。想来诸位皆知,四十余年前,便是在此处,我新秦天子炮击邪物绿芒,猛将解羽飞刀取下邪物性命……”
拿着一个大喇叭的导游用沙哑的嗓子不停地说着,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唯有一名年轻人靠在车窗处,出神地向着外边眺望。
这年轻人穿着新秦常服——这种兼收秦人服饰和西域胡服风格的常服在推广之时曾经引起喧然大波,几乎整个大秦都因此进行了一场争辩。保守派痛斥其是弃华夏之衣冠而行夷狄之恶礼,而改革派则让保守派不许吃胡麻、核桃、葡萄,因为这些都是源自于胡人的物产,激进派更是让保守派穿兽皮茹毛饮血去,甚至有人编排传说中教人养蚕缫丝的嫘祖,说她让人穿上动物吐出的丝,乃是让人“衣冠禽兽”,然后便有人在报纸上说,蚕乃是虫,非禽非兽,并且普及了一番大秦新进出现的一门学科“物种学”,将世间生物皆分纲化目,于是这场争论便开始歪题,最终变成了什么样种类的动物如何烹制味道更美。
而这新秦常服也因此不声不响地推广起来,因为其便捷的缘故,也因为大秦的成衣制造业的发展,相对更为便宜也更适合劳作时穿的新秦常服成为绝大多数人日常便服。不过原来的服饰也还在,大多数是在节庆或婚礼等重大礼仪时节被穿出来。
年轻人有些疲倦,这是难免,无论谁坐了十天的火车之后,都会这么疲倦。
“到此处,我们的这条西线之旅便告一终点,再往前去,便是撒玛尔罕——但是如今撒玛尔罕尚未通火车,诸位就只能在这破邪谷城转乘马车了。”导游又道:“这里就必须提一提咱们这条大西线,诸位可知此铁路是何时开始建的?”
“道统二十五年正月,天子在开春议政会上提出要建铁路直通撒玛尔罕,道统三十年五月开建,道统三十五年建成通至于阗,道统四十二年通至大宛贵山……”
年轻人小声地嘀咕道。
因为他的职业,他对于这条被称为“大西线”的铁路知识很熟悉。当初天子赵和提出要建铁路之时,蒸汽火车才洛阳尚书学宫里试制出来,仅仅比马钧造出蒸汽船早上不足一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条铁路最重要的用途只是在洛阳与咸阳之间运送粮食。故此当天子提出这一个建议时,由三公、六部和相关尚书学士组成的议政会都吓坏了,便是民间,也有许多反对之声,甚至有人疾呼,当初始皇帝因为修骊山陵墓与阿房宫,几乎令国家毁灭,可见奇观误国。但是天子却不为所动,先是用内库钱进行沿途勘探与设计,足足花了十年时间准备,然后又用了五年时间修成到于阗的单线。
事实上当这条单线修成之后,原先反对这条铁路的人立刻就发现它带来的好处。这不仅仅有政治上的——以前此起彼伏的西域小部族叛乱,在铁路修成后的第二年便立刻消失,那些原本桀傲不驯的蛮胡,个个都变得能歌善舞起来,而在高原之上时不时作一下的羌狄,也尽皆安份守己,再也不敢窥探河西走廊。这还是经济上的:来自西域的蜜瓜,原本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偶尔吃上一吃,如今洛阳乃至江南的富裕人家,都能赶着时间尝尝鲜了。
更何况,这条铁路横贯关中,支线至晋地,煤、石脂等等物产矿藏,源源不断地被送至咸阳、洛阳,然后在这两地周边的工坊里变成工业品,再运到各处去。其结果是大秦的铁器价格在短短五年内降到了当初的六分之一,而铁工具的推广,又使得农业、矿业产量激增,整个大秦,都因此而受益。现在人们已经将这条铁路与当初圣祖皇帝建大运河相提并论,觉得是足以同大禹比较功劳的伟业了。
不过年轻人心中,觉得这条铁路比起大运河更重要。
当然,后来铁路延伸到了大宛贵山城。事实上,大西线玉门到于阗段只能说勉强维持收支平衡,而于阗到贵山段则是亏本运行。不过此时已经年迈的天子赵和对此倒是毫不吝啬,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凡是算账,不可只看金钱”。这条铁路延伸至贵山之后,自洛阳到贵山也只需要十天——这不是单骑快马的十天,而是千军万马的十天,这也就意味着,原来的大宛真正将成为大秦的郡府,河中地区这块大陆中心地带,将真正属于大秦!
年轻人此次来破邪谷,便是为此。
他可不是坐在前方的那个老年旅游团的成员,他是大秦礼部镇抚司的一名郎官。
以他这样的年纪,能够进入大秦中枢,虽然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郎官,就要多亏科举制了。此时大秦的科举制已经确定为每年一次,原因就在于大秦发展太快、扩张太速,急需大量的官员。
就在年轻人胡思乱想之时,车门终于打开了。
久违的新鲜空气从外头传了进来,虽然这“新鲜”空气里还是夹杂着烤肉味、酒味和油渍味等等莫名其妙的味道,总比车厢里的气味要好些。年轻人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出去,迎面便看到一个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的人举着牌子,上书“班英”二字,当即便走了过去。
“我便是班英。”年轻人对举着牌子的人道。
“啊,我是郭安。”来接的人笑道,“班学弟,我是安西学宫道统四十届,你应该是四十二届?”
班英微微一愣:“原来是学兄……我说怎么有些眼熟,郭安……北州郭氏?”
郭安哈哈一笑:“家里可不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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