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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82开始的赶山生涯-第6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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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梁康波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啥也没找到。
  连带着土球将棒槌抬起来的法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连吕律都不清楚土球里面究竟是啥样,赵永柯和梁康波也看过,知道这又是一棵难得的大棒槌,却也没有因此而有羡慕。
  相处那么久了,也见识了太多大货,他们心里已经觉得是这是件很平常的事儿。
  只是吕律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以后这里,怕是要少一个参王的传说了。
  但一想到,也会少了些争斗纠缠,有人的命运会因此而改变,心里就坦然了。
  向来放山找棒槌难,护棒槌下山更难,参帮临到头分棒槌时更是难上加难,一系列的事情,出了多少幺蛾子,丧了多少命,从古至今,就不曾平息过。
  事情忙完,吕律也就不再停留,将东西放追风背上驮着:“走了,回家了!”
  梁康波和赵永柯面面相觑:“不再找找?”
  “这老兆已经找过了呀,再说了,二哥已经把周边都找得差不多了,还有啥好找的。”
  “我咋觉得老五你像是早就知道这地方有个大货棒槌一样。”
  “我昨晚做了个梦,在河里捞鱼,明明看着河里没鱼,可是捞起来,却是满网的鱼。”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三人说着,各自上马,直接提着枪往山里走,一直上到林场大路,当天晚上到大箐山县找了户农家过了一夜,第二天傍晚回到秀山屯。
  梁康波在洄龙屯的时候,就直接回家,赵永柯跟着吕律到了草甸子,也没有逗留,选择回家。
  先见到白龙它们几条狗子的陈秀玉早已经领着孩子等在栅栏大门口了。
  “你总算回来了,峰哥回来的时候,到这里打过招呼,我看他脑袋受伤了,一问才知道在城里出了点事儿,你这两天不回来,心里边一直有些不踏实。”
  “我只是顺道在回来的时候去看了一个老兆,耽搁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接下来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日子了。”
  “是该好好休息了,你看你,现在又黑又瘦的……我真怕你累垮了!律哥,其实不用那么拼,我很知足的。”
  吕律微微笑了笑,将陈秀玉搂怀里抱了抱:“再拼上两年,我天天在家守着你!”
  小正阳眼巴巴地看着吕律,伸着小手拽着他的裤子晃了晃,吕律这才松开陈秀玉,将孩子给抱了起来,狠狠地亲了两下,再把脑袋一偏,小家伙立刻知道是啥意思,毫不吝啬地在吕律右脸颊上亲了一下。
  “叫爸爸!”
  “爸爸!”
  “哎……乖!走,回屋!”
  “嗯呐!”
  陈秀玉接过追风缰绳牵着,跟在吕律身后往院子里走。
  元宝早领着几只长大了一大截的狗崽跑了过来,吕律将孩子换到左臂弯了抱着,伸右手揉了揉元宝脑袋:“元宝,回家!”
  元宝立刻领着几条狗子上前引路,一只只胖嘟嘟的狗崽,活泼得不得了!


第775章 就这么干!
  把带回来的棒槌搬到参园子里小心地栽好,吕律回到家里,到浴室里好好地蒸了一次桑拿。
  在浴室里蒸着的时候,因为这棵棒槌,总让吕律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棵在大连温泉公园里的七品叶,当时不动念,还想着给这大地留着点资源,毕竟,到了后世也是好好长着,并被保护起来的,关键是太远了些。
  现如今,把铧子山的参王给取了,吕律却是没有这种手下留情的想法,毕竟,就在八七年的时候,这棒槌就被挖出来给卖了,抬棒槌的五个人,每人到手也不过四千而已。既然是被这样处理掉的,吕律自然也没啥负担,谁叫它离自己那么近!
  再说了,那好歹也是一个世界之最,实在忍不了!
  他最近都学会用精神胜利法来稳固自己挣钱的道心了。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屋里大炕上的时候,陈秀玉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一家子三口人盘腿坐在炕桌旁,边吃边唠。
  小家伙成长得挺快,现在都不用大人喂了,他自己已经学会使用调羹,能自己将东西吃到嘴里,那就是一种成长,虽然撬得碗里的米饭掉得炕桌和炕席上到处都是。
  “农场的苞米和大豆已经收起来,这两天正在进行晾晒、脱粒,各个养殖场的情况也很好,现在随着气温下降,烂泥沟里的林蛙已经开始陆续下山……”
  家里的獐子养殖场搬到了赵团青放马的草场,陈秀玉在家的事情,也主要在家里的菜园子和小蜂场上,平日里没啥事儿的时候,也是把大门紧闭,往农场去看看,跟雷蒙学一下农场的管理。
  什么时候该干什么,遇到什么情况该怎么处理,他在不断的学习。
  一路上,赵永柯难得跟吕律说了林玉龙的问题,觉得他还是适合呆在农场里帮忙,他的胆气和脑袋里已经固有的一些观念,心太软了些,并不适合在山里——他是个好人啊!
  这一点,和吕律所想的,不谋而合。
  还是得把雷蒙给解放出来,哥五个在这几年早已经有了默契,也都是见过杀伐的人,遇到事情,都会非常果断,也配合得挺好。
  林玉龙的表现,太容易犹豫了,这在山里容易出事儿,成为累赘,带他进山,会把命给害了。
  “再等等吧,等这些林蛙全部进入越冬池,把体内的脏东西排空后再进行捕捞晾晒,适当留一点雌雄产卵就行,开春了,去捕捉一些野外的雄蛙回来,换下种群就行,也要不了多少……母豹子的数量咋样?”
  “都长得很好,数量也很多,丰收,按照现在的价格,送去药材公司或是让吴万刚卖到馆子里,所赚的钱,不低于两个大雁养殖场的。”
  “那肯定的,怎么说也养了三个年头了……另外两个养殖场情况咋样?”
  “也正在不断下山入水,按照你之前的做法,下了网子,把雄蛙给大部分剔除了,换水保证供氧的事情也已经准备好,那两处换水,比烂泥沟的还要简单一些,雷大哥直接领着大伙在地下埋了粗水管,到时候直接从河里凿冰抽水就行……”
  两口子关于农场的事情唠了不少时间。
  也就是这最后一次出去抬棒槌的时间花得多了些,其它时间,都差不多半个月回来一次,每次回来肯定都会在休息的时候,去农场转转。
  不说特别具体,农场的大概情况,吕律等人虽然在外,但还是知道是些什么情况。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吕律就没有离开草甸子半步,准确地说,大部分时间都在炕上躺着。
  几个月的辛劳下来,此时躺在炕上,仿佛睡不够一样。
  陈秀玉也没有去打扰他,经常带着小家伙去农场里,跟着雷蒙去学农场管理的事情。也就只有她领着孩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小家伙时不时会来炕上闹一下,但往往总是被吕律逗玩一阵后,搂着跟着睡着了。
  这爷俩凑在一起睡得呼呼呼的样子,陈秀玉看到了,总忍不住温馨地笑笑。
  在第三天,吕律终于睡不住了,早上起来的时候,留下白龙它们,转而领着元宝和五条狗崽,去找了赵永柯和梁康波,再到张韶峰家里看了看,见他脑袋上经过这几天的恢复,伤口已经结痂,也就约着一起去了雷蒙家里。
  几人一起转着在几个养殖场看了一遍,又到苞米地里看过晾晒的苞米,这才约着一起到雷蒙家。
  哥几个碰面,自然少不了在这里吃上一顿饭,喝上一台酒。
  说到这一趟被人劫持的事情,几人都是一阵唏嘘。
  吕律顺便也讲了这次到通河,在韩宏定家里听到的那些关于自己一帮子人的事情。
  “咱们不能再这么搞下去了!”
  一起喝着酒的时候,吕律说了自己的想法:“我有了种引发众怒的感觉。”
  “我们抬我们的棒槌,怎么就引发众怒了,是山里的东西,谁有能耐谁去拿,我又没有偷,又没有抢。”
  张韶峰对吕律的说法有些不理解。
  雷蒙、梁康波和赵永柯也在看着吕律,看样子他们也是一样。
  “那对于这次,你脑袋被抡了一棒子,心里有啥想法?”吕律笑着问张韶峰。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心里边还因为没能亲手宰了那帮王八犊子有些不甘心呢。”
  张韶峰瞪了吕律一眼:“他们就是一帮子该死的劫匪,能有啥想法。”
  吕律扫视几人一眼:“你们也这么认为?”
  “难不成还错了?没招惹他们,是他们来惹的我们,你看看一个个家伙,都抱着半自动,枪口瞄着咱们的凶狠劲,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我问了老三,他跟我说了你们在山里烧了地窨子的事儿,干得漂亮。”
  梁康波跟张韶峰的想法,没啥区别。
  雷蒙和赵永柯没有发表意见,见吕律叹气,雷蒙问道:“老五,你有啥想法,说出来,只要在理,哥几个都会支持你。”
  吕律微微点了点头。
  他认真地看着几人,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在带着棒槌从山里回到大车店的时候,我心里边就有话想跟你们说了,只是那时候还有些犹豫,再到韩宏定家里走了这么一遭,再听闻那些事情,我这想法又确定了一些,这两天又想了很多,还是决定跟你们好好说说。
  你们也知道,这帮子人,是因为听了别人关于咱们的传闻,所以找来实施劫持的,在我看来,这可不是单纯的一个抢劫那么简单。
  这么说你们就明白了。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大山啊,对于山里山外生活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蛋糕,而棒槌,无疑就是这蛋糕上最好吃的东西,大伙都在争抢着要得到的东西。
  咱们被岭南岭北的众多参帮传说,这样的出名,可不是啥好事儿,相反,是件坏事儿,非常不利。
  山里的棒槌,尤其是大货,以后会越来越少,越来越珍稀。别人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到头都弄不到一个好的棒槌,被咱们批量性地从山里弄出来,咱们弄出来一些,就相当于他们的蛋糕被咱们瓜分了一些。
  若是数量少,那无所谓,可数量多了,他们会心痛的。
  换句话说,这样的传闻,其实就是看不见的躁动,现在只是出了一帮劫匪,再继续下去的话,可能会有更多的劫匪,而这些劫匪,本来只是很普通的参帮。
  也就说,咱们若是继续在山里抬棒槌,以后的麻烦会越来越多……这就是我所说的众怒。”
  吕律说到这里,看了几人,见他们都微微皱起了眉头,都在想事儿,也不去打扰他们,只是端起酒杯,自己慢慢地喝着,不时往嘴巴里扔两颗花生米。
  其实,吕律也清楚,上辈子,这些棒槌,应该都是落入别人手里边的,而现在,这些上辈子本该被别人得到的棒槌,成了自己的,他就知道,很可能很多人的家境、甚至命运,因为少了该得到的棒槌而发生改变。
  就如同铧子山二甲沟里的参王被自己得了,可能自此少了参王故里这个名号一样,自然后面起来的景点、参王酒店啥的,也会跟着改变,名不副实了呀。
  也就是从那些劫匪身上,吕律意识到这些,那是单纯的劫匪吗?
  完全可以认为是众多参帮已经诞生的念头。
  这种感觉,就像自家土地下边藏着大量煤矿,偏偏来开采的是外人,自己还连个煤炭工人都轮不上,看着别人吃香喝辣,自己在一旁苦巴巴的,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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