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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我说了除了你了，对你做那样的事情是我的错啦！”云月影气势汹汹，一点也不像道歉。
　　苏陌知道跟云月影讲道理是行不通的，自己跟她讲法律，她就跟自己讲道德。问题是在道德上那些被揍的摄影师和云月影属于两者半斤八两。如果他们能管住自己的小兄弟，恐怕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苏陌挠头，一时语塞，在这方面他还真的不能替自己的同胞掩护什么。云月影可不是什么纯情萝莉，她手机里的色图比自己的都多，群里平时聊得黄段子也全都被她见到了。
　　细究起来，二次元对于女生而言恶臭的梗不少，云月影随便提一句都能让苏陌彻底闭嘴。有些荤段子女生不愿意计较就是玩笑甚至可以是调情，但是女生要是不喜欢那就是性骚扰。所以苏陌从不在群里说那些涉及女生的荤段子，感觉不尊重人。
　　“没话说了？”云月影眼神讥讽，重重一拍桌。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到底是幼稚还是成熟……或许两者兼有吧。”苏陌叹了口气，安抚着云月影，“好吧，就算我们不提你这件事做得对不对，就算他们被揍是因为他们经不起诱惑。但是，你这样做完全没有什么意义啊，你要报复的应该只是那一个摄影师吧？没必要继续迁怒了吧。”
　　云月影眼中杀气腾腾：“我不知道那个摄影师是谁，我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欣茹她们家没有报警……那个混蛋依然在逍遥法外！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再说，那些被揍的人也是活该！”
　　苏陌抿了口可乐，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
　　待服务员走后，苏陌放下可乐：“你知不知道尼采有句话：UndwenndulangeineinenAbgrundblickst，blicktderAbgrundauchindichhinein。”
　　云月影一瞪眼：“我听不懂英语，说人话！”
　　“这是德语，意思是当你长时间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我很喜欢这句话，不仅喜欢它的原意，我还喜欢它的另一种理解。森林里的猎人在打猎的时候，猎物也会在森林里窥伺着猎人。即使你做的是对的，但你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危险，万一失手了后果就有可能会很严重，我不希望你出现意外。”
　　苏陌握住云月影的手，目光温和而诚恳。
　　“我出不出现意外要你管啊！”云月影愣了一下，脸缓缓地染上了羞色，嘴硬着，但是手却忘记抽回去了。
　　“不仅是我不希望，你的爸爸妈妈也不希望，你的妹妹也不希望。我相信，欣茹肯定也不希望你用这种方式为她报仇。”
　　从苏陌的口中听见欣茹这两个字，云月影呀然回神，脸色微变：“你又不是欣茹你怎么知道？除非我找到她，她亲口跟我这么说！”
　　苏陌摇头：“既然她有意躲着你，你为什么非想找到她呢？”
　　云月影咬着嘴唇：“我当然要找到她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现在肯定很难过，遇到了那种事情都没人可以安慰她。她上次帮了我，这次该我帮她了！”
　　真是让人感动的友情啊。苏陌笑了笑。
　　“为此你不惜耽误学习。”
　　“其实……我也知道我要好好学习了。”云月影低着头咬嘴唇，脸上纠结，“我知道我爸爸妈妈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我成绩也很失望。但是……但是我不能不管欣茹啊！”
　　“吃饭吧，菜都上齐了。”苏陌突然说。
　　他们面前摆着两菜一汤和一盘米饭。
　　“哦……”云月影拿起筷子，无精打采的。
　　“行了，别摆出这幅表情。”苏陌拿起筷头在云月影的脑袋上轻轻一敲，“这种事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你看，就像现在这样说开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云月影一愣，脸上欣喜：“那你是同意我……”
　　苏陌点了点头：“是啊，我能够理解你的苦衷，可以允许你继续做这种事情……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云月影开心极了，立马追问。
　　“如果哪天或者遇到了危险了，你以后就不准再做了。”
　　“行！”云月影满口答应，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你人还是挺好的嘛！”
　　“那就吃饭吧，吃完饭回去上课了。”
　　两人很快吃完了饭，云月影躺在沙发椅上，捂着肚子叫唤：“好撑啊……”
　　苏陌笑道：“哈哈，我跟你说了吃不了没关系的，你非要把所有的菜都吃完。”
　　云月影一瞪眼：“剩饭菜多浪费！所以说你们这些城里人啊，真的不行！”
　　苏陌又等了云月影一会儿，两人起身离开饭店。天色渐暗，西边蔼蔼的暮色，晚风带走了不少午后的暑气。
　　云月影和苏陌肩并肩走在街上，她眼珠转了转，微微扬起头：“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真的没有啊。”
　　“骗人，我看你长得还挺帅的，黄雅涵还说就喜欢你这样的呢，在你们学校肯定有不少女生喜欢你吧。”
　　苏陌微笑着耸耸肩：“但是我的确没有女朋友啊。”
　　云月影偷看着苏陌，眼神撇开：“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那你喜欢我吗？”
　　“……我才不喜欢你，之前都是骗你的！苏老师！”
　　“其实你继续叫我苏陌欧尼酱也可以。”
　　“咿！苏陌欧尼酱，你果然是个变态萝莉控！”
　　“我觉得你妹妹比你更萝莉……”
　　“她只是年龄比较小，书呆子一个，哪有我可爱？”
　　“哈哈哈哈，你可真厚脸皮……”
　　两人说说笑笑着，走向回家的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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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月影线第一个小高潮就要来了，我蛮喜欢煮一些毒鸡汤的。
第356章　董断瑶，节目录制中（较大章）
　　“你们是……星舞组合，这个名字很少女啊。”核能少女404的录制现场，作为导师之一的当红流量歌手朱丹穹笑着说。
　　“对啊，我感觉就像是魔法少女一样……”唯一的女性导师周桑晨打趣道。
　　“你说的那个是舞法天女吧？我要朵蜜了你。”最近人气比较下滑的实力派导师章子豪笑着道。
　　“对对对……诶，你一个大男人看舞法天女吗？”周桑晨脸上故作惊讶。
　　“最近在网络上不是挺火的嘛，b站上也有鬼畜视频。”年近中年的章子豪也想拉近和年轻人的距离。
　　“不给她们的名字肯定不是因为舞法天女……她们好像是因为她们那个店，就是这个名字。”
　　“……”
　　几位导师在下面谈笑风生，但是舞台上七个人却站立不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们心里有些怨气，干脆来一刀痛快的嘛！你们不要光顾着自己聊天啊！
　　就算节目录制之后会有剪辑，但我们也想早点休息啊！
　　“那个……”队长湘君拿着话筒，大着胆子说，“虽然还没有对别人说过，其实我们星舞的名字出自一句词，叫星河欲转千帆舞……”
　　“哦……”周桑晨轻轻鼓掌，笑着道，“看来你们的老板还个文化人。”
　　其他导师也回过神来，对着名字尬吹了一番。然后几人交头接耳了几句，周子豪认真地看着星舞组合的七人：“其实刚刚看了你们的表演，你们真的挺专业的，除了……瑶琴。”
　　周桑晨说：“对啊，虽然你们其他人水平也有高有低，但是总得来说都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但是瑶琴你好像没有那么专业吧？”
　　台下所有女团成员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到了董断瑶的身上，董断瑶心里早有预料，但是当一百多道复杂的目光汇集到她身上的时候，她还是紧张地颤抖。
　　她感觉喉咙有些发干，脸上一阵发烫，她知道自己脸红了，她也知道这一切都被拍了下来。
　　这几天节目的第一期已经播放了，她已经在网上看到有质疑她的声音，只是目前还很小，毕竟第一期节目里星舞组合算不上主角。但这一期节目播出之后，一定会引起大家注意。
　　她似乎已经预见到了铺天盖地对她的质疑和诘难，她愈发地紧张了。她害怕被淘汰，更害怕拖累星舞组合其他成员。她们都那么优秀。
　　董断瑶低下头，条件反射地弯了弯腰。
　　现在的她是瑶琴，是经过训练之后，能够大方的抬头挺胸的瑶琴。但是此刻，心里的压力却再次让她变成了原来那个随时会失去一切的董断瑶。
　　然而这时，队长湘君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一旁的忘忧悄悄地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其他成员也靠近董断瑶，似乎是给她打气撑腰。
　　“别怕，我们是一个团队。”湘君轻声说。
　　温暖的力量让董断瑶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了这些时间来的努力，费劲地挺直腰杆，声音微微颤抖：“我，我之前没有练过这些，我是在今年六月左右才开始学声乐和舞蹈的。”
　　林悠冉站在幕后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一笑。上一季的核能少女因为在选秀过程中单人粉丝的互撕时就累积了间隙，最后即使勉强组队也毫无团魂，各种闲言碎语，粉丝之间勾心斗角。
　　虽然从商业上来说很难说是失败的，但毕竟没有达到原本的目的。所以这一季看重的是团队，真正的打造出国民女团，从一开始整个团队就是共进退。
　　上一季的核能少女最遭人诟病的就是没有所谓的“团魂”，也就是没有团结友爱的氛围，所以这一季的观众会特别看重这个。
　　她知道成员里也有对董断瑶不满的人，但是在每次录节目之前她都会对董断瑶之外的人强调一遍，无论导师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定要撑住董断瑶。
　　或许一开始观众会对董断瑶有些微词，但是……民意这玩意，是很善变的。
　　“Wow！”朱丹穹脸上表示震惊，“你才学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那还是挺厉害的嘛！”
　　“只是学了一个多月就到这种水平的话，的确是值得鼓励的。”章子豪点头。
　　周桑晨脸上露出惋惜：“不过，我们这里选择的是你现在的能力，而不是进步了多少。说实话，你的水平还是在所有成员里属于拖后腿……如果要是没有瑶琴的话，星舞组合绝对是可以直接晋级的。”
　　朱丹穹耸了耸肩，抱歉地笑了笑：“所以很抱歉，我们给出的结果是，你们的评分，为B级。”
　　在经过初选之后，核能偶像一共会选出12支组合。同时每一期都会淘汰掉一支组合。表现评判为A级的组合可以直接晋级，评判为B级的组合就要接受观众投票，其中得票最低的将会被淘汰。
　　“谢谢老师。”董断瑶咬着嘴唇，跟着团队其他人鞠了一躬。尽管她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在听见B级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董断瑶咬着自己的手指根，低着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她拼命地忍啊忍啊，手指上是深深的牙印。她知道有了自己整个组合都会被拖累，但是她并没有向林悠冉提出退出节目的请求。
　　人的一生能有几次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呀？还不赶紧咬着牙往上爬。即使可能会拖累其他人，她很抱歉，但是对不起，对不起。
　　导师席和其他女团的人也发现了董断瑶要哭出来的表情，摄影师的镜头甚至直接给了特写。
　　周桑晨点点头：“真是可惜啊，不过瑶琴刚刚表演的失误真的有点明显……”
　　章子豪半开玩笑：“周老师感觉像是在挑事啊，好像是在呼吁把瑶琴踢出去一样，这样很破坏她们内部团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