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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古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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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初篁炼药;抚琴,阅览古籍,教导弟子;可是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孤身一人的;然后将辰湮带在身边,温和却强硬得不准她离开自己的视野。

    这是青玉坛上层的永夜,她去到哪里都没有拦阻,可她却很少见得旁人;像是那么多人都约定好了不在她眼前出现一样。那些辛夷花是不败的;辰湮发现的时候在花树前站立了极长的时间;久到身后传来轻细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了眼,等他将她抱起,张开手臂搂着他的颈项把头埋在他肩上,沉默不语。

    厉初篁微微一笑,他的颜容总是映月明华般的光辉,可眸底始终沉淀着一些沉静又疯狂的东西:“不好看么。”

    不好看,但她没说话。她在花上触到了凝固的精魄。若是人为改变的节气便罢了,这却是邪术。若要准确得列数过来,妖是源自生灵本根的术法,魔是和道与生俱来的灵通,脱离并破坏了生命本质的事物,便是邪。

    看上去那么生机勃勃得绽放着,却或许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死去,只维持着这虚幻的盛放的假象,留存在过去,明明象征着自然之爱,却永失了那份生命的馈赠——然而这又如何呢,不过是些花。她怕他会说,你对一些花都有这般的怜悯之心,为何不能多看我一眼。……可她看所有的生灵都并无不同,可他实并不会对她表达这些。

    偶尔辰湮专注于嗅他身上轻淡却弥久不散的药味。青玉坛以擅丹药炼制之术闻名,厉初篁作为此福地的掌门,长年与丹炉打交道,衣上沾些药味也无可厚非。她却从他每日变化的药香中觉察到细微的异样。

    她是懂医的。漫长的轮回里,她也学会了许多凡人之物。下意识一味味辨认那些药材,稀有的灵株,古怪的搭配,一天又一天,而这份炼了许久的药,在某日过滤干净所有的药渣,汇成一碗澄清的药汤,端到了她面前——原来这药,是给她的。

    她抬起头望着他。没有开口问。明澈又静寂的双眼,仿佛永远不会有波澜一般。很多时候,都会觉得在这样的视线中,一切都无处遁形,可她又从来不开口,像是要为那清白明晰的事物拢上一层遮蔽的阴影,却终究不过自欺欺人。

    她端起碗,药汤温热并不烫手,仰头一饮而尽。

    “苦不苦?”他接过那只碗,似乎有些怔忪,放下碗时下意识一抹,瓷器便化为烟尘无声消逝,他伸手如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将她抱起来。

    辰湮摇摇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实是……苦极了。

    那样干净的液体,却仿佛凝聚着无穷黄泉的秽物,涌入舌尖便如千万根骨针刺入血肉,沉痛得叫人几乎以为会随此逝去。她甚至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有一种药,叫她的身体连着神魂都震颤至此。

    雪皇总是说,阿湮是感觉不到这些痛的,所以要她来为她痛,替她哭。辰湮真的能理解,但也仅仅是理解,因为苦痛在她记忆里能存在的时限总是短暂的。她是青华上神,是上神投入人间的一道神念,没有什么能带给她长久的伤害,哪怕是轮回。

    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饮下这么一碗苦极了的药。她也一直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很多年后,她已经不再喝药了,但那时她已经明白,这些药要预付的代价……这身躯再也不会长大了。此生她永远停留在这么孩子的模样,被他抱在怀里,静静凝视青玉坛的永夜里那些死去又怒放的辛夷。

    他多聪明啊,有时候辰湮会这样想,他已经发现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恨他了。

    青玉坛大阵中没有时序,辰湮又极少见着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计时的,便是累了便睡下,醒来继续放空。可是很多次长睡之后懵懵懂懂醒来,床另一侧的木榻上,总坐着个身影,暗色的衣饰,墨黑的长发,不近不远的距离如影子一样,静静凝视着她,一动不动。

    ……她是想要留在他身边的。从没有比这样的时刻更清晰得意识到,自己是想留下的。

    不是很多年前对雪皇所说,为偿因果予他一线缘分;也不是那时她谎编的,她是因他而生所以不能离开;没有那么大义凛然,也没有一点施舍恩赐——她是真的想要陪伴着他。哪怕天命应验,一次又一次得叫她殒身以偿,她仍想回来。

    可她学不会去强求什么。

    她明白,他便是怨恨她这一点——正因为她不会强求,他以为,她无情至此。

    辰湮丝毫不会怀疑,若非荒神墓带走他的记忆,叫他忘记了曾对于她的炽烈又无法回转的情感,他真的会如他所想的,来一次,便杀她一回。石壁中的印刻叫他明白那些漫长的时间中发生了多少的纠葛,但曾经切身的体会,已经随残魂消逝,再不复回来。所以他没有再杀她。

    但她不知道,这一世,他因何要将她留在身边,以孩童的模样。

    ‘于我,千年不过轮转一次微不足道的回眸,于你,却是宿命百转千回无法逃脱的磨难。’

    辰湮被琴师的臂弯揽着,听他弹琴。

    大多时候他的琴中都是些清风明月的事物,倒像是随手闲弹,并无寄予什么情思。但也有时候,他回忆到很久远之前的片段,于是琴中自然带了出来,孤独而饮恨,渺茫又破碎。

    有一回,他慢慢将手按在弦上止了余韵,摸摸她的发,然后就带着她的手放在了琴弦上。

    明白他的意图时,他掌心包裹的小巧的手,在触碰到琴弦时几乎是颤了颤。

    “阿湮为什么从来不碰琴?”他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不动声色得这般问。

    不知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亘古以前,青华上神便不曾碰过琴。并不像是排斥的模样,但却是,没有这种意识,要将手放上去。与其说是不喜欢,倒像此物有什么无法言喻的特殊含义,叫她本能得不愿去回忆。

    可青华上神有什么需要避开的呢?

    辰湮想到那些梦境。那是属于她的记忆——她想说,我见过你的,在天地初开时——可有一种力量叫我忘了你。那无名力量,叫那份存在着一位后世仙人的记忆,消失在她的脑海。可那是什么力量呢?她想着,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呢,竟然叫青华上神,也遗失了她的记忆?

    “阿湮不喜欢吗?”他说。

    厉初篁不知是真想教她习琴,还只是突发奇想将她的手按在琴弦上试一试,不过在觉察到她微不可见的畏缩时,便又将她的手抓回来握在掌心里,抹去了这一遭不再提。

    他依然是那样温柔,如亘古以前榣水之畔的白衣仙人般,浸身浊世仍旧有一分无法被玷污的净澈,即使是善恶扭曲癫转疯狂时,依然温柔到无以复加。

    很多时候辰湮都看明白了他于这世间的矛盾,但她无法诉说。

    善恶,不过是凡人定下的善恶,若他一直持着为仙的高高在上,又何须因此而怨怠自己。可他偏偏浸淬了这俗世血肉魂魄。他身体中为仙的一部分在鄙夷着这尘土轻视着凡人,可为人的一部分又在红尘百转千回中深深地怨恨上自己。

    他对她说他已经疯了。可疯又是什么?世人用浅薄的认知为超脱自己想象的事物下的定义——你若是不用这凡人的思维禁锢住你自己——你又何须为你所做的一切心悸!

    神魔仙妖,在她的眼中,原就没有任何的区别。真要列数,人的七情六欲,才是真正的污浊。

    可他从来都不知道,哪怕他沾上无法洗净的污浊,她所见的,仍旧是他最初的根本的模样。为此,她能辗转尘世百千轮回无所转移。

    辰湮不知道,这衡山的另一个角落,透过轮回镜,此世最后一只凤凰哭得连天地都忍不住为之哀戚。她比这轮回中的两个要懂得更多、明白得更透彻。

    “笨蛋!两个傻子!”

    “你何苦硬要叫她学会什么是爱!你不知道便只这份牵挂,她就永生永世不会离得你!你要与天命挣,那便去挣啊,如此执迷不悟又何怪天命要拿她作伐?!就你这般一世一世陷泥沼而不出,要将她拖累到什么地步!你怎舍得?!”

    “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开口!你若不叫他明白,纵你伴他到天荒地老他又怎会解脱?!你知不知道因你从来不肯回应,将他逼疯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啊!……你想眼睁睁看着怎样的结局才肯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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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5。1

    嘛嘛嘛嘛将前文又回顾一遍才找到感觉嘛~~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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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庭山的执剑长老亲自上门来求药时;辰湮远远的望见了。

    她坐在印水潭边最高大的一株辛夷上,柔软的发上坠着繁络桃花的簪子,摇摇晃晃得叫她怀疑它很快就会散下去,可是一直就不见掉——发现从这里俯视下去,能看到永夜的正殿;于是拨开那些怒放而又凝固的花魂偷偷瞧了眼,谁料正对上一双灵气氤氲格外净剔的眼睛。

    本是微微上翘天生含情的凤眸,却因那眉眼间天真纯澈不谙世事的稚嫩,反倒脱出几分清幽的灵气。小女孩百无聊赖坐在殿前的台阶上,发现她时对着这个方向愣了会神;然后起身跑到不远处侍立的青玉坛白衣弟子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往辛夷树指了指。

    弟子茫然得转头看了眼,紧接着迅速毕恭毕敬站直身体,简直就是有种正在竖然起敬的错觉,对着她躬身一礼,随即低头与那女孩说了什么,简短的交流之后便带着人往殿内走去。

    辰湮偏了偏头,缓缓放下树枝。一边凝视着平静而深谧的潭水,一边轻轻晃动自己的双脚。

    药是金丹,那些人来求金丹。而她知道那些金丹其实是什么。

    他做什么都不会避讳她。

    很多时候她就是待在他身边,注视着他算计,谋划,两手鲜血,满身污垢。

    他温柔得拥抱她,为她抚琴,给她绾发,做一支支精致绝伦的簪钗,可有些时候,即使是隔着咫尺之遥,他都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你在害怕着我,还是害怕着你自己?

    他是神,也是魔,既温柔悲悯,又冷漠残酷,既渴望着温暖,又唾弃着施舍,既深深憎厌着凡人,又无法不被凡人的情感所触动……失去过太多次,于是连触摸,都成了退之不及的灾难。所有曾抛开他、舍弃他、伤过他、欺骗他的人,已经化为黄土,而她是唯一留下的那个。

    辰湮又下意识摸了摸发间的桃花流苏,想这真是可笑,想要给他自由的却偏偏是伤他最深的。

    ——“你是谁?”还带着几许奶香的声音软软从树下传来。

    她停止晃动的脚,低头往下看。

    不知何时出现在底下的小女孩高高得仰着头对她笑,不远处的白衣弟子又往后退开了一些。

    辰湮看了她一会,把手撑在树枝上,借力跳下树。枝桠摇动辛夷花簌簌作响,有娇嫩的花瓣被震落,悄然落在两个人头上,又顺着柔软的发丝落地。

    “我叫阿湮,”她笑了笑,轻轻道,“你叫什么名字?”

    “忘忧,我叫忘忧。”女孩儿咯咯笑起来,见到同龄人很欢喜的模样,天真自然,不曾被任何事物束缚过的淳朴自由。

    辰湮往后走了几步,坐在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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