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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古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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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轮回终要了结了,她们能回去了,怨不怨的也就不想再讲了,太累,阿湮曾允诺说会陪着她在地界定居,天界太冷,人间太污浊,最暖和的,反倒是地界,她早就想好了,要在黄泉河岸落一座殿宇,阿湮的莲花在黄泉也能生,她们都会好好的。再者,按照阿湮所想,太子长琴最后总归是要化妖的,他曾历妖身,连魂魄都要过渡为妖,怎么说都要是同族,所以才叫她觉得亲切。

    “到最后了,便不必再计较这些了。”他也这样说。

    ‘阿湮走了。’雪皇说。

    少年抬头,幽深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已经闭合得一点缝隙都没有的帘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出来。

    他的母亲僵在另一边,眼睁睁看着他与手背上的虚无对话,两行清泪倏然滚落。

    “少恭。”她唤道。

    儿子抬起头。“母亲。”他说。

    极深极深的眼瞳毫无涟漪,看着她时已消去了唇角的笑,很安静,很苍白,像是隔了一整个世界的画,触摸不到一点人气。

    当年那个道长说,这孩子生来就是要修仙的。

    她摇头说不信。可她当年就信了。

    “妹妹,别怕!”兰生跑到后面,终于能大声把这话说出口。

    素娘摇摇头,对着他露出个小小的笑。

    小孩儿便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握紧她的手一溜烟跑到后面,松手,大口大口喘气,然后仰着头看已经被阿默抱到怀里的女孩儿。

    “妹妹累不累!”方家小少爷一跳一跳焦急得问。

    奶娘在檐下喊:“小小姐,方小少爷,来吃鸡子羹!”

    两个小孩子并肩坐在软榻上吃羹。吃完蹲在檐下差使着阿默堆雪人。方兰生得意洋洋得叫仆从掏出在灶上烘暖的本子,把自己最近学的书一个字一个字点给素娘看。用午食。窝在榻上睡一觉。灰蒙蒙的午后竟又下起雪来。素娘裹得紧紧实实走到屏风后,阿默守着门给她雕一套各式姿态的木娃娃。

    阿默原本是父亲的死士,死士打小便是不能说话的,若非因为一个素娘,或许他此生都没有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的机会。他不像奶娘,对她又怜又爱,他能赋予的情感实在太少,牢牢记在心头的,怕也只有一个认知,她是自己的主人,无论什么模样,都是自己的主人。

    见到她走出来,高大的死士手一撑直起身,门已经随袖风合上了一半,他伸手将圆滚滚一颗球抱到怀里,把刚打磨好的一个娃娃塞到她手中。

    素娘抬头对他笑了。

    阿默低头继续雕木头。

    前头住持遣小和尚来问,儿子要待多久。兰生死活不肯下山,说妹妹一个人孤单单要陪妹妹。入夜奶娘已经整理好隔房的被褥暖炉,阿默手一抬,便将偷摸上主人床的小子丢到了隔房。

    方兰生眼泪汪汪:“明天再来找妹妹玩儿。”

    素娘坐在床边,笑眯眯得对着他挥挥手。

    奶娘给她留了盏灯,去外间歇息,阿默在门口守到半夜,去了另一个房间休息。

    夜中某一个时刻,素娘蓦地睁开眼,一个光球在她枕边滚了滚,滚入她怀中。

    ‘阿湮阿湮!’终于肯回来的雏鸟蹦蹦跳跳。

    ‘凰儿。’她在心中道。

    厚厚的床帘被一只手掀开,她抬起头,少年站在她床边静静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11。12

    = =明明是光棍却没得过光棍节,各种心伤……所以挪了一天更新……咳咳,按我这尿性,在2104年更完的可能性……呵呵呵呵呵

    群名:就是不更你来咬我啊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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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113

?    纱幔堆的帘子在许久之后又被轻轻拉上;逐渐密闭的空间掩去了窗缝的凉意,也将床头木料斜飞的弯钩上挂着的琉璃灯散发出的暖光掩在外头。

    素娘嗅到淡淡的雪的气息,雪中还有细微的竹的清香;在熟悉的沉香味道中格外得清晰。少年缓缓坐在床边,却是什么动作也未有;只就着朦胧的光线;细细凝视她的脸容。她穿着棉绸裹细绒的夹袄;内里有奶娘拿小羊皮缝的衬子;便就这般掀着被子坐起也没有觉得怎么冷,反倒屋里烧的炉火滚动着气浪渗进床帘;长时间萦回不出,在她的脸上染出淡淡的暖晕。

    臂上一股冰寒;几乎叫她打上一个冷颤,茫然低头;蹦蹦跳跳还打着哈欠的雏鸟已经从枕畔滚入她袖中;直滚入她的血肉化回模糊的纹路。于是这一番动静也像是打破了此间某种僵持;锦被掀起裹在她身上;一只手在她脸上碰了碰,触到满指尖的烫,便回手撩开一段床帘,叫外面的气流冲淡些燥气。光也映照了进来。

    少年的手指修长干净,昏暗光火中并无苍颓病态的白,反倒莹莹如同白玉。他的侧脸沐在暖光中,那点光线漏在漆黑的眸子里,也为之点上星子般璀璨的光色,可另一边却为幔帘的阴影所掩,一丝光都不曾照见,叫他看上去,一半明媚似朝晖,一半沉暗如深渊。

    “阿湮。”他轻轻得唤。

    声音还是年少的清脆悦耳,却很轻很轻,轻到带着飘,像是刻意压在嗓子眼不尽数吐出的缓慢与小心。她甚至觉得,外面落雪的声音都要比它响。

    她仰起头望着他,一动不动,很长时间之后才从被中挣出手臂。很快她就连人带被被拥到一个怀抱里,软绵绵的双手又被塞回去,少年熟练得将她放腿上,就像曾经所做得无数回那般。

    “为何要避着我?”他说。佛堂中那被扯上的帘子叫他想了很久也没想通。

    明明牵上了天之锁,却总是要到遇见的时候才明白这个时刻到了,大概当年太初水神的陨落,也叫天道抹消了几分神物的力量,只是,从来没有哪一回,在明知道他存在的刹那,她还会转身跑开。

    素娘的脸埋在他胸口,那股雪竹的味道更加浓郁,并不是鼻子嗅到的气味,而更类似融入了骨血所以只能由灵魂隐约窥见的感觉。

    她闷闷回道:“……累你苦等。”久未归家之人在终于踏上故土时,总会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她多年未见到他,也似乎有这般莫名的不忍之感。喻得不确切,但大致便是如此复杂之情感。二百余年,是她错估,那时她在北海嘱托白龙王之时,也不曾料到,因她所做的一切,莲塘得耗费那般力量填补她的缺漏,真应了最后一场轮回之说。

    她不来,他便在人世空等。轮回镜中她与雪皇一年一年望着的,他在凡尘中一年一年变老。

    雪皇说,不挺好的?你等相遇等了他多少轮回,总该有一次,他也尝尝等你的滋味。

    雪皇又说,看……现在他跟你一个模样了,我好不容易将那粒珠子取回来,结果你转头就用在东海,你们的魂力都支撑不了太久了,若是这次不成,一死便妥妥化作荒魂。

    后来雪皇还说,再这样下去,没准撑着他的就会是混沌莲子……莲子一旦现行,你说天道会想出什么损招等着你们?

    “不苦。”他说,“不及你万一。”

    她抬头望望他,不说话。

    少年低下头,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竟是静静笑起来。等的时间长了,能想的东西也多了。他沿着这数千年来的历程一步一步往回走,看到那些他不曾注意过的东西,看到那些时过境迁变了面目的东西,看到她曾为他留下的东西,才发现,以为遗失在时光里的,不管经过了多久,都还停留在原地,等他回来寻找。

    他等得一点都不苦。只要想到那些年里无数场相遇无数场离别,连留都留不下的身影,便知道,原来最美的,竟还是等待。

    “最后一次了,”他笑着说,“阿湮,我们终究能等到一个结局了。”

    早上醒来,床帘子合得严严实实,她从被沿探出双眼,张望了一下,人不在了,朦胧的光线里只有枕边伏着的光团清晰可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她身上跑了出来,软软地趴在枕头上,小小的胸脯一起一伏,显然睡得挺香。

    她伸出手指头,戳了戳。没动静。又戳一戳。

    雏鸟的小翅膀掩着脑袋,挪了挪身子,不小心滑到边沿,平衡没控制好,直接从枕边滚落下去,陷在柔软的床铺与被毯之间,醒转,挣了挣没挣出来。

    素娘抖一抖被子,那团子便咕噜咕噜滚出来,迷迷瞪瞪拔出脑袋,仰头看。

    ‘阿湮阿湮!’它很快又欢腾地扑扇起了翅膀。挨过来,蹭蹭她的脸,然后把身子钻啊钻埋进她肩窝里,与她的脸蛋挤在一起,满足地眯起眼睛。

    “去哪了?”素娘小声问。昨个飞出去到半夜才跟着人回来,若说没什么吸引它所以乐不思蜀了她都不信。

    ‘听他弹琴。’大概是体型回去了,连声音都变得小小软软的,‘阿湮,他的琴真的不一样了呀!’

    听琴都能听那么久么……她想:“怎么不一样?”

    雪皇卡壳,思考了挺长时间:‘阿湮你曾说的,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同样软绵绵的女孩儿认真点头:“嗯……说过。”

    ‘他的琴藏得太深,连天地万物都听不懂,可这回的琴,我听懂了呢!’

    莲塘灵气氤氲,轮回镜中画面一幕一幕流转不息,可大多数只能见着画面,任何的声音哪怕借由因果牵系传达过来,也是失真的。大约,这还是雪皇自天界之后,首回听着他的琴。

    素娘问:“你听出什么了?”

    雏鸟偷偷转了转脖子,探出眼睛瞄瞄她,很快又把小脑袋缩了回去。

    ‘就是……就是……’它有些支支吾吾,‘大约就是……有情了罢!’

    这真是很难说得清的感觉。情是什么,它是有所概念的,神也有情,可爱是什么呢?它不懂。天底下最后一只凤凰,虽说涅槃再生,它也就不是它了,但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不死不灭,天地间总要有这么一只凤凰的,便就是它。而且它诞生在比人族出生要更早得多的时代,所以它不通爱,纵然看得再多,也只会是自己的理解。

    不知什么时候,似乎有谁说过这样的话,它还记得很清楚。大概是在还没有太子长琴的时候,伏羲做瑟神农做琴那会儿,乐风在洪涯境诸神之剑始盛,有谁说,恋琴之人合乎山水。在这由盘古大神开辟的天地间,甫一诞生,便有了一份因果,最初的缘分,便从这里开始,神于山水皆有情,哪怕最初的,只是自身对这天地的尊敬。

    合乎山水,后来雪皇想,这话的意思,也许就是琴者多情吧。

    而太子长琴是琴灵。他付诸天地的情,天地万物皆不懂,于是觉得这琴无情。很久以前,雪皇便喜欢听他奏乐,但他抚的,她也听不懂,只觉得是一种很孤高很内敛的情感。能应和天地万物,却融不进这世界,旁者借此融会的也只是自己的意境。多情者必自伤,他的琴必然也伤了他自己,可数千年轮回匆匆,这琴中的情却叫雪皇能懂了。那样直白,那样纯粹得,温柔得能叫人落下泪来……请留在我身边,以及……请回应我。

    雪皇想着,这琴定是因阿湮而变的,它只听了一段琴,便足以因此原谅曾予他的一切怨艾。

    ‘真美啊。’它说。

    素娘听着它的话,也有些向往起来。

    她是听过的。他琴中细微的变化,她一世一世感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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