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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这个词很新颖，但对于这种呆在皇帝身边的红人，大家伙的定义自然跟大明那便的贴身太监一个样。　　　　而且王直身边的这些秘书偶尔都会进行外派，要么是调查某件事情，要么则是传达一些重要的指令。　　　　因此，在县官的意识中，眼前的大人物便是属于陛下身边的秘书之类，出来也是有任务的，只是在这里稍微停歇一番罢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县官又是回到了公堂之上，与之前的狼狈不同，这一次的他显得精神奕奕，整个人精神都焕然一新。　　　　就在大家伙都等着看县官的新招数时，却没想对方一声叫道：“退堂！”　　　　本来还以为县官休堂之后，会有什么新的对策，想不到竟然还是要退堂，现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便是失望离去。　　　　这若是换作在几百年后的现代，估计大家伙都要全部嘘声挑衅了，赵老四则是一脸的得意，好似这案子他已经赢了一般。　　　　县官自然看到众人的表情，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在宣布退堂之后，便也命人将赵老四关押好，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就要采取大人物所教授的新法子了。　　　　就在这个晚上，县官命人将牢房给布置了一番，原先还跟其他罪犯关押在一处的赵老四，很快就被转移到了新的牢房里头。　　　　来到新牢房之后，赵老四倒是不以为意，这个月来，对方就没少对他进行刑罚，不过来来回回也都是那几样，只要再坚持几天，到时候再商盟的压力之下，他也能重获自由。　　　　不过赵老四的悠哉心情，在这个晚上之后，便开始有了变化。　　　　新牢房里头的所有布置都是很新颖，跟其他的牢房并不一样，这里并没有那些简易的床位亦或是生活用品。　　　　整个牢房很小，除非是个小孩，正常的大人关押进去之后，都得卷着身子，非常的不舒服。　　　　这就是王直所给出的第一个建议，那便是让犯人关押进小黑屋一样的牢房里头，先将其嚣张的气焰给压制下去。　　　　对于赵老四这样的罪犯，之前的刑罚根本就不起作用，即便是再重的刑罚，估计也是收效甚微，甚至还会引起外界商盟的起哄。　　　　虽说这些商盟不会直接跟官府进行作对，但利用其他的方式进行施压，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官府也不敢再继续关押。　　　　便是出于这些考量，王直才想到他来之前的那个时代里，对犯人审讯的经典做法，那就是先让罪犯的精神给摧毁，然后再继续其他的审讯。

两百九十一章　扛不住了
　　　　经过王直的指点，在退堂之后的当天，县官就吩咐手下对牢房进行了改造，并当晚将赵老四给关押进去。　　　　这种独特的小黑屋里头，赵老四整个晚上都难以入睡，不仅仅是姿势难以真正地舒展开来，每每当他困得要死，即将进入睡眠之时，都会被人给弄醒。　　　　一整个晚上下来，赵老四的精神萎靡了大半，一双眼睛都成了熊猫眼，并且腰都难以再伸直，还不断地打着哈欠。　　　　等到第二天早上，赵老四也就是被放出来进餐，其余时间依旧是被关押在小黑屋里头，县官根本就没有开堂的打算。　　　　这样的举动，倒也令外边的群众都有些诧异不已，都以为县老爷这是已经打算放弃了，再关押个几天，便会将赵老四给放出来。　　　　只不过大家伙都不知道的是，被关押在小黑屋里头的赵老四，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头，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小黑屋一点光线都没有，除了无法正常伸展之外，并且还睡不了觉，这里一直都有人在轮流守着，一旦发现赵老四要进入睡眠，都会采取各种手段弄醒。　　　　如此一来，才过了两天的时间，赵老四就有些扛不住，大声喊着招了。　　　　此时的赵老四精神都临近崩溃，与之前喜欢呆在牢里悠哉等候不同，如今他反而希望收到审讯，哪怕是被重刑施压，也比窝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边强。　　　　不过赵老四的“松口”依旧没有用，县官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叫声，还是命人继续关押。　　　　到了这个时候，县官才知道这个大人物所提议的法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个被施刑都撬不开口的强硬罪犯，却是没过几天就已经折服。　　　　若是换作之前，犯人松口的话，县官肯定会进行一番审讯，不过此次他都在遵循着大人物的提议，即便在犯人出现求饶的时候，还是要继续关押。　　　　王直给出的策略，就是要借助于小黑屋，将罪犯的精神一步一步地击碎，此时虽说罪犯开始松口，但依旧没有达到崩溃的程度。　　　　如果这个时候将罪犯放出来进行审讯，那无疑是给了罪犯缓口气的机会，到时候之前的关押就白费了，又得要继续重头开始。　　　　从一开始，王直就将这个法子的整个效果都跟县官解释清楚，因此现在即便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县官还是忍住了。　　　　牢里的事情都在县官的安排之下稳步进行之中，不过外边的情况就有些变化了。　　　　民众们对于县官没有开堂的情况倒是不奇怪，毕竟都审理了那么长时间，依旧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因此大家伙都以为县官这是准备要放人了，连赵老四的家人都已经准备好在牢房外头等候着自家老爷的出狱。　　　　但是就在大家左等右等之际，官府却依旧没有动静，这就令所有人疑惑了，眼看着年关就要到了，难道县老爷还想着将赵老四关押过年？　　　　这种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若是县官敢如此做的话，年后的考核必定会遭受到赵老四家人的抗议，到时候考核成绩自然不可能好。　　　　无论是哪个官员，若是想要继续进步的话，就得要在考核之中取到好成绩，县官如此做法，自然是在毁掉前程。　　　　而县城商盟在看到自家成员遭受到如此的待遇，也开始对官府进行施压，不断有人求见县官，询问赵老四的情况。　　　　这些商盟成员都是有些影响力的，在咨询官府的同时，也有人往更高一级的官府进行申诉，一定要让赵老四这个案子尽快结案，若是没有证据的话，就得要放人，不能够在如此关押下去。　　　　对于县城商盟的询问，县官都是很淡定地进行回复，案子还在审理当中，并且也有了一定的突破，让大家伙耐心地等候。　　　　在有大人物的支持之下，县官才不会担心上级对他施压，这件案子除非赵老四是冤枉的，不然的话，定要取得进展。　　　　县官预料的不错，县城商盟向上级的申诉，都只是得到了一个答复，那便是由当地官府进行审理，不得干扰官府的办案。　　　　虽说只是短短的一句答复，但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里边的含义，那便是这件案子不要再申诉，一切都以当地官府为主，若是再敢插手影响，那就是扰乱官府办案的罪名了。　　　　这下子，县城商盟的成员都纷纷闭嘴，他们能够混迹商贸这一块，自然都是精明人，知道这个案件已经不再普通，显然是被更高一级的给盯上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警告。　　　　没有了外界的影响，县官也能够自如地按照计划进行，接下来的时间里头，他依旧是令手下继续对赵老四进行关押。　　　　又是过了两三天的时间，赵老四在小黑房里头已经被整的不像人样，虽说每日都是三顿吃好喝好，但却还是瘦了好几斤。　　　　到了这个时候，赵老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本来他还想着借助审讯的空隙缓口气的，没想到对方却如此狠，一点机会都不给。　　　　几天都没有睡眠，赵老四的精神状态已经进入了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根本就没法保持自主清醒。　　　　在观察了一天时间，确保赵老四并没有耍花样之后，县官这才让人将其给带了出来，进行一番审讯。　　　　赵老四如此迷糊的状态，在审问之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的诡辩，全部都老老实实交代了出来。　　　　无论是案发现场，还是埋藏凶器的地方，以及期间如何设计不在场的证据等等，赵老四都全部吐了出来。　　　　在赵老四的叙述中，那天晚上是个雨天，刚好利于洗去行踪轨迹，而他也确实是整天晚上都呆在留香馆，只不过期间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了半个时辰。　　　　而这半个时辰里，赵老四借着上茅房的借口，根据之前调查出的目标生活习性，来到目标所呆的地方，将事先准备好的利器，杀死了目标。　　　　事成之后，赵老四便将凶器藏在了隐秘处，快速返回留香馆，然后便是如寻常一般消费了一个晚上。

两百九十二章　圈在笼子里
　　　　关押在小黑屋好几日之后，赵老四最终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任由县官进行审问，全部都托盘而出。　　　　其实根据赵老四的供述，他之前的刺杀，都已经准备了好几次，不过前几次都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成功。　　　　最终在一个雨夜天里头，赵老四才成功刺杀，并在留香馆里头留下了不在场的证据。　　　　这一个月来，赵老四无论是经受什么样的刑罚，都紧咬牙关，在他看来，这件案子只要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再过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顺利出去了。　　　　只是赵老四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就在这即将成功之时，县老爷的对策却是为之一变，竟然造就了恐怖的小黑屋，最终将他的口给撬开了。　　　　按照赵老四的供述，县官很快便派人找出了凶器，根据仵作的对比，确认此利器便是杀害死者的凶器，案子也因此而告破。　　　　这一结果出来，本来都对县老爷不报希望的民众们，则是一脸愣然，想不到这几日不见，本以为赵老四会被释放出来，没想一转眼整件事情就一百八十度转变，直接告破了。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伙才想了起来，就在上一次公堂审案之时，最后时刻县老爷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便直接宣布退堂。　　　　当时大家伙还有些捉不着头脑，如今一想起来，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县老爷在出去之时，得到了高人的指点。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一转眼间就开了窍，要知道之前一个多月可都是没有一丝进展的。　　　　最为惊喜的要数死者的家人了，本就已经不报希望，都等着事情过去后便分了家产各奔东西的。　　　　如今竟然能够破案，这下子又是能够获得更多的补偿，自然是惊喜不已。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无情，起码死者的结发妻子就一直在为案子东奔西走，想要获取更多的证据。　　　　如今终于将凶手给定罪，死者的结发妻子自然宽慰不已，甚至还在家中给县老爷摆了个牌位，以作感激之情。　　　　而相反的便是赵老四的家人了，他们早就已经准备要迎接回来的老爷，却想不到会是如此结果。　　　　至于县城的商盟，在之前申诉被打回来之时，便一直在观望着，如今案子又是破了，这些人自然不敢再趟浑水，全都成了看客。　　　　当然，商盟里也有些人开始动了心思，想要侵吞原先赵老四所经营的生意，毕竟他和死者本就是这一块最大的商人，如今都出了事情，如此一来，这一区域就成了空子。　　　　事情有了着落，而王直这个背后的推动者，在将提议说给县官之后，就没有再理会，而是继续之前的路程。　　　　等到这边的事情有了结果之后，侦查局便将信息汇报给王直这边，他根本就不必留在当地等待。　　　　受到案子破了的信息，这倒是没有令王直意外，他可是知道这个法子的厉害，只要县官按照他的嘱咐来进行，案件根本就没什么难度，也就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不过经过这一次的事情，王直也意识到大宋的官员在相关的审案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