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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个兵工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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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才看到四五个狼狈的马匪后面,西北风不时回头开枪,也纵马向这边撤来。
摧命鬼冲下坡后,发现没有人,顺势一转马身,驰向另一个山沟,同时口中大声喊道:“王疙瘩、宋小贝,人呢?”
“在这呢。”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催命鬼听到声音,猛地勒住马头,正快速奔驰的骏马猛地收蹄,而后轰然砸向地面,把坐在上面的摧命鬼撞得差点翻了出去。
好不容易拉稳坐骑,再回头时,突然觉得胸口一热,低头看到胸前已多了个血洞。
相隔不过六七十米,子弹从右肋下射进,左胸前面穿出,一个小碗大的血洞顿时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摧命鬼只来得及含恨看了一眼那张满是仇恨的脸,就已歪倒于马下。
正疾冲而来的阮舌头看到赵虎竟然枪杀了老三,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双手拉缰,向右侧拐弯,慌乱中连手枪掉了都不知道。
“嘭”这家伙只管逃跑,跟本没看后面,从侧后冲上来的两个马匪一时收不住马,和这家伙狠狠撞在了一起。
当先一个马匪被撞得高高抛起,然后一头戳到地面,整个头部都没入腔子,激起一大片黄尘。
另一个被撞得掉下战马,但一只脚还挂在蹬子上,眼前战马向旁边逃窜,这个马匪也被拖在地上一下下弹起,头颅跟坚硬的碎石不停碰撞,眼看着一路白花就流了出来。
阮舌头嗷了一嗓子就翻到马下,躲在战马后面扯开嗓门大叫道:“大当家的,小虎那崽子反水了,打死了三当家的……啊!”
正说着,赵虎第二枪打中了他身前的战马,子弹击中了马背,战马吃痛,猛地向前一串,好悬没把阮舌头也带出去。
拉栓、退壳、上膛,赵虎目光平静,只想再干掉这个两面三刀的坏水,由于有另一匹战马挡着,他特地上前一步瞄准。
“当、笃”一发子弹擦着自己的耳边打在石头上,左耳廓一热,赵虎就知道西北风出手了,连忙对着冲来的战马开了一枪,就闪身躲后面的石堆里。
看到赵虎的枪口摆向自己,西北风本能地一个伏身,躲过这枚构不成威协的子弹,但再想射击时,小家伙已躲到了石头背后。
“咋回事?”一翻下马,西北风就对着阮舌头大吼道。流年不利,这回是真栽到家了,点子在马车里藏了机枪不说,还从后面围了上来,这回压根就是个陷阱,人家早早放出风声就是等着自己往里跳呢。
“小兔崽子,他,他开枪杀了老三,还把两匹马也搞惊了,这,这该怎么办啊!”
西北风一边往驳壳枪里压子弹,一边扭着头大吼道:“小虎子,老子一直以来都对你不薄,你就是这么报恩的?老三打掉你干爹,被你打了也就算了,放开一条路,以后青山绿水!”
“我不,你们这帮杀人越货的强盗,今天就要遭到报应,全给我死去!”
阮舌头正要跟着劝,又一发子弹打在眼前的马鞍上,吓得他一咕噜坐倒在地,嘴上却不依不饶:“小兔崽子,要是让我逮住,非把你剥皮抽筋不可。”
看到赵虎开枪,西北风也探出头,一连三枪还击过来,打得石屑直飞,赵虎一缩头,再次拉栓,正要出枪还击,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机枪响,西北风那边只发出两声短促的惨叫,就再无声息。
偷偷抬头,发现两人已倒地而亡,西北风的坐骑又向前挣扎了几步,才一头栽倒在地!
“好,看来是保安团给自己报仇了。”赵虎一边嘀咕,一边站起来准备喊话,突然,又是一梭子弹横扫过来,要不是眼前一块尖石挡住,自己就得被开了瓢!
想也不想,抬起枪就对山梁上那挺冒头的机枪射去,只听“叭”的一声枪响过后,一挺机枪竟呼碌碌从山梁滚下。
“咦,我的枪法什么时候这么准了?不管了,既然没机枪,就能出去抢枪了。”
赵虎翻身而起,首先向着不远处的小枪跑去,这枪他可眼馋不止一天了,如今终于能归为已有,怎能不兴奋莫名?
一把花口撸子,六支驳壳枪以及所有人身上的子弹,装进一个马褡裢,赵虎再翻到几人的随身物品时,赫然发现,竟然有大量的钱财!
土匪可是无根之萍,所有的家当也都随身携带,这不,一下子翻出二三十根小黄鱼和百来块大洋,赵虎把这些东西装满两个褡裢,朝身上一背就往回猛跑,等骑上自己的战马后,远远的已经有一大群人马顺山梁上冲下!
第三章 受伤被挤
人逢喜事精神爽,赵虎猛然间得到了如此多的手枪和财宝,早已把那杆老套筒给扔了,褡裢往马上一放,跨马就跑,途中,还有空拿出一支十响驳壳枪向后反击。
但只打了两枪他就后悔了,这手枪的射程太近了,人家的步枪远远就能打过来,自己的子弹还没飞到呢,一看情形不对,只好闷着头猛跑,希望早点赶到北山口,至少花叔手里有支步枪,只要能阻住敌人一会,就能沿山梁顺利脱身。
初春的太阳已渐渐升高,照得戈壁滩上腾起阵阵热浪,前期的兴奋加上长时间的奔逃,使得嗓子里青烟直冒,全身也好象脱了力气,但赵虎仗着身体年轻,五年来练就的精湛骑术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整个身体就象长在马身上一样,随波起伏、波澜不惊!
听着耳边不时飞过的弹道声,适时调整着方向,偶尔还能回头还击一两枪,但就是没有时间喝水,哪怕一小口也能润泽一下快要着火的嗓子。
终于,前面看到了北山口,赵虎仿佛看到花叔已在山口架枪为自己断后,也仿佛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奋力摧马,同时,对身后连开了三枪,把追兵吓得慢了一拍!
就在赵虎的坐骑开始爬坡时,山口上终于响起了一声枪响,第一枪就干倒了一匹战马,吓得另外十几个骑兵同时转身就跑,以避开眼前不知名的埋伏!
“呯呯呯呯”花叔一连打出四枪,这一回却毫无建树,但枪声一听到赵虎耳中就知道不好,未知的力量才最恐怖,你一下子暴露了全部实力,人家还能听不明白?
果然,花叔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枪膛已空,而对方的反击也很快到来,子弹啾啾在耳旁乱飞,就在赵虎爬完最后一小段距离时,猛觉得左大腿一烫,顿时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就象瘫了似的滚落马鞍。
“虎娃,你咋了?哎呀,受伤了!”
赵虎此刻心急如焚,连忙对花叔道:“褡裢里有枪,快,快拿出来,挡一挡,我自己包扎!”
“哦,好的”花叔一听有枪,心里也不再慌了,从褡裢里掏出两把短枪,趴下就射,这让原本就小心翼翼的追兵更加谨慎,带转战马又向后退却了少许,然后就地下马,躲在马后开枪射击。
顾不上两方乒乒乓乓的对射,赵虎坐在地上,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割开裤子,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在眼前,还好这是驳壳枪子弹打的,穿过肌肉后从前面飞了出去,并没有停留在里面,否则肯定要去城市找医生动刀子了。
抓一把黄土捂上,又撕开一块布条,紧紧缠住不停流血的伤口,这也是他不懂得什么医护知识,再加上现在根本没有时间找什么草药,只能等花叔抽空帮自己处理了。
感觉到左腿吃不上力,赵虎只能爬着来到山口边,只见下面一帮人还在射击,但远处已有几个影子开始迂回登山,看来得赶紧离开,再不走可就被围住了。
花叔刚打完枪膛内的子弹,看到赵虎过来,连忙道:“虎娃,帮叔拿点子弹过来,我再阻击一阵,你赶紧上马离开!”
“不,花叔,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五年来,要不是花叔管着粮台,不时偷偷给他一口吃的,赵虎早就被饿死了,更别说每次受伤后都是花叔找来草药为他治伤,如果说马匪中有好人的话,也只有花叔一个了,平时从来不去杀人放火,能救上一个时也毫不犹豫地伸手,可惜被他救起的人最后都没能逃脱消失的命运!
赵虎从褡裢里又掏出一把驳壳枪,翻出几十发763子弹,压上弹后,对着下面连开了五枪,效果不错,打翻了一匹战马,然后拉起花叔就向后跑,谁知手上突然一紧,再回头时,发现花叔已瘫软在地上!
赵虎一下子懵了,趴在花叔面前大哭起来:“叔,我害了你啊,你怎么了?快起来啊,我们一起逃命啊!”
花叔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后背的疼痛使得他浑身颤抖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虎娃,叔身子骨老了,走不动了,你还小,快离开,叔为你断后!”
“不,叔,要死一起死!”
“傻小子,说什么呢?全死了一文不值,还谈什么报仇啊,你把叔扶起来,再留点子弹给我,叔时间不多了,快啊!”
赵虎伸手帮花叔翻身时,手里一片粘湿,再看后背,已被一大片血迹浸湿。
花叔一边往两把枪里压子弹,一边扭头道:“快上马,难道你想让叔死不瞑目吗?”
赵虎含泪起身,一瘸一拐来到马旁,扭头深深看了一眼,奋力蹬鞍,牵着两匹马匆匆离开了这块伤心之地。
身后枪声一阵紧似一阵,终于,在一片密集的枪声停止后,再也没有了声息,赵虎大吼一声:“花叔,我会为你报仇的!”
逃跑时荒不择路,有了花叔的阻击,再加上有三匹马轮流省力,一下山就甩掉了后面的追兵。
风渐起,天色也阴沉下来,到下午时竟然飘落一丝丝春雨,赵虎这才放下心来,雨一下,自己走过的痕迹就被掩盖,不用再怕追兵跟踪了。
只是他对这一片很不熟悉,走着走着就迷了路,而心情松懈下来后,又想起这五年来的一幕幕往事,大喜大悲之下,不知不觉已头脑昏沉。
终于,在一傍晚时分,找到一处一人高的山洞,也不管里面有什么,牵着三匹马就奋力爬了上去。
土洞不深,也没有什么野兽的气味,看来还挺安全,赵虎把缰绳钉在洞口,又从马背上掏出些精料把马喂了,还给了水,这才蹒跚着到洞内躺下。
作为一直都伺候着战马的他,很清楚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马比人要精贵,否则,那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走就能把人走死。
洞内没有引火物,赵虎也没有这个能力在雨天出去寻找,强忍着伤痛和头昏,勉强啃下半块肉干,就再也没有胃口,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由于伤口没有上药,再加上被雨淋湿,半夜里左腿就已肿得跟水桶似的,人也高烧不止,一夜里噩梦缠身。
睡梦里,觉得耳边有人在说话:“兄弟,不容易啊,一路找来,不是光头就是秃顶,连个尸体都没有囫囵的,也只有你入了哥哥的眼,而且还有口气,那就让我挤一挤呗?不说话?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
赵虎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而且根本无力抵抗,只好问道:“你是谁?跟我挤什么?”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哥哥叫张龙,以前呢是一个退伍兵,回家开了个机械厂,不想后来厂区被一开发商看中了,那天他带着挖掘机强行来拆我厂子,你猜最后怎么着?”
“我哪知道,还有,什么是开发商?挖掘机又是什么东西?”
“额,算了,这个跟你说不通,也就是一个不良大商人,看中我的地皮了,然后就用那个蓝机器去扒房子,结果司机不知是哪里毕业的,动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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