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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秦-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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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论如何,一切,都要从今天晚上开始。

    而现在,天还亮。

    风起来了。

    咸阳城中的贵人们互相奔走,有些人满心热切地带着钱财,溢价求购。

    以过去田牌的涨幅来看,他们对于未来信心满满。

    有些人犹豫不决。

    价钱已经高得太离谱了,他们心中餍足,却又担心明天会不会涨得更高。

    如果今天买了出去,那么明天会不会后悔?

    一天就是一百斤黄金。

    一亩地一年才能够产出多少?

    不过几十个铜钱而已。

    一个成年男隶才多少钱?

    不过两百多钱而已。

    身娇体柔的女奴呢?

    贵一些也就千钱。

    再高一些,那明晃晃的铁剑。

    那滤净了残渣的异国美酒,贵的,也不过几千钱。

    小贵族一年开销,也就是四五十万钱。

    一斤黄金,差不多就是万钱。

    此时留在手里多一天,就是生活水平高上一个档次。

    以前看过的,想过的,那些美玉、美人、华服……

    无数的心思浮动,无数的利益变换。

    心绪的改换,利益的交杂。

    有人咬了牙,在这时候抛出。

    有人叹着气,不舍地将田牌交割,心中松了一口气。

    有人则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

    想要加入,又害怕泡沫戳破。

    可现实是,身边的友人随便买一买,然后卖出去,都赚的盆满钵满。

    我上的话,也能赚吧?

    他可是我的好友,他不会骗我!

    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串联。

    这一切的事情,教这咸阳城,更像是一只没有边界的铁炉。

    内中沸腾着名为“欲”的火焰。

    而且一切,与生活在这铜铁炉中的那些蝼蚁群生,毫无关系。

    轲为着升爵奔走着。

    他为家中购置了一人女奴,用来照顾母亲。

    母亲却冷脸对他。

    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叙旧,喜欢热闹。

    而从农会之中搬出来,母亲又能与谁人叙旧呢?

    周遭的妇人们多看不起他们,母亲也难以融入那些张口玉石,闭口繁花的氛围。

    小儿女眼馋那街边小店里的饴糖和蜂蜜,买了之后,却又想要同小伙伴分食。

    但他们还回得去吗?

    陈矩和小池在街角的食肆里买了两条鱼,准备晚上回家自己开火烧一烧,权当加餐。

    小池很喜欢吃鱼。

    但陈矩不太喜欢。

    他还是更喜欢面食。

    农会的食堂里,推出面食已经很久,陈矩很喜欢那种吃了之后饱饱的满足感觉。

    就着些葱、酱、再来一块咸的腌肉或者腌鱼,吃了之后,整个人都是有力气的。

    “要不去买些豆腐吧?”陈矩说道。

    小池想了想,豆腐的颜色倒是与鱼肉相称。

    她于是慷慨地点点头:“那好吧,但是不要买多嗷。”

    “嗯。”陈矩点头。

    转过身,在吏室学法的弟弟站在身后,有些尴尬看着兄长与……未来的嫂嫂勾着手臂,提着鲜鱼。

    陈衡看着陈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矩呆呆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池看着陈矩的脸色,心思通透。

    于是她送开了陈矩的手臂,走上前去:“你是矩的弟弟衡吧?我叫做小池。”

    “嫂…”陈衡看了一眼陈矩。

    “你叫我小池吧。”小池明媚笑着,大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儿:“我与矩还未成婚呢。”

    看着她的笑容,陈衡松了一口气。

    有这样的人照顾,兄长他……

    日光昏黄,傍晚降临了。

    小民们回到家,欢喜与悲伤化作了晚食,情感馥郁浓汤。

    革秦

 第九十八章 留心深夜里

    黄昏之后,是夜晚。

    夜色深黑,凉风袭人,树木枝丫在风中摇曳,若猛兽口齿之间的涎水。

    赵高安安静静地坐在宫门前的开阔地带,面前桌面上摆了笔墨、灯火。

    他坐在那里,整个人沉浸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之中,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过也没所谓,因为根本没有人在意他在想什么。

    贵人们眼中,赵高不过是个记录者而已。

    真正决定他们赚多少的人,他们觉得,是他们自己。

    一入夜,在秦王政对命令下,宫门敞开着,很快便有粼粼车马声。

    两人贵人带了数辆车马,载着满满的黄金,找赵高登记进行交易。

    田牌是有固定数量的,而每一枚田牌,秦王政这里都要记录其转手轨迹。

    若是秦王政这里查不到它的转手记录,那么即便田牌的主人是真的把它卖出去了,那张田牌也只能被判定为假货,不仅不能参与正常的交易,持有者还要因之受罚。

    “又溢价……”赵高没有任何感慨,只是如实记录。

    售卖者一副亏大了的意犹未尽样子,而收购者心事重重,挤出一脸笑容,与售卖者笑闹着。

    他们显然是有着自己各自的盘算的。

    而且现在交易的成交价格也已经使两人感受到了压力。

    售卖者在此高位,拿到了现钱,却又有些恐惧。

    万一,万一今天之后,又像之前那样涨一轮,我该怎么办?

    我会后悔吗?

    还是说,明天会跌呢?

    他不知道。

    于是他只能祈求,向女娲祈求,向太一祈求,向太昊祈求,向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神明祈求。

    祈求明日田牌不涨,也祈求,祈求它疯涨!

    心思矛盾,钱货两讫。

    收购者踌躇满志。

    只消三日!

    按照之前的经验,在第一日的涨幅之后,后面的三天涨的不算多,但很稳定,届时,我不贪,出个相对低一些的价格,把田牌出手了去。

    如此一来,至少有五百斤黄金的净收益。

    这种收益,靠着家中那几十顷田地,何时才能够收到?即便是家中的皮草生意,也要好几年!

    两个人心思各异,两个人勾肩搭背,相约了一起去扶苏馆中快活快活。

    两人还未离开,随后又是车马声响起。

    这一次,来的不只是一两个人,而是一大堆人。

    有些朋友相交,说了要早睡,此时与此处见面,好生尴尬,只能装作没看到对方,但不过一会儿工夫,又因为买卖之事,打过招呼,约好了要互相收购对方手中田牌,抬抬价钱。

    宫门之前,声音越发嘈杂起来。

    赵高坐在卓后,吹着凉爽的风,身体不由发颤。

    他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已经对于这些数字无感了。

    明明,自己拿到数百斤黄金时候,也没有太开心了。

    他想起嬴政,想起鞠子洲。

    那两个人,也与我一样,听着这数字,看着那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黄金,心中波澜不起吗?

    那他们在思考什么?

    殚精竭虑,不眠不休,心心念念。

    他们所想要的,不是这钱财,不是这数字,又是什么?

    赵高困惑着,他忠诚而刻板地将面前的人们口中的数字和交易一笔一画的记下来。

    篆字古拙,笔法深刻,冷风吹过,墨迹很快干涸。

    赵高记完了一笔,抬眼看过去。

    往日里需要仰望、需要膜拜的那些贵人们一个个如缩脚的小鸭子,在风中摇摇摆摆,东张西望,忐忐忑忑。

    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比起鞠子洲拙稚的围棋技术,比起嬴政面对宫女的勾引时候的无措,比起王翦挥舞树枝时的幼稚,比起夏无且看病时的严肃,比起……自己落笔时候的淡漠。

    比起这些,底下的这群人……

    好像豚犬。

    争食的,豚犬。

    赵高一笑。

    他像个孩子,找到了可鄙的人的可鄙之处,给他们起了难听的绰号,于是自顾自开心起来,全忘记了不悦,全忘记了颤抖。

    正在登记的人逆着光,看不清楚赵高的表情,但,他们觉得,这人好像,像个疯子。

    不过他们并不关心一个负责记录的贱役角色的状况。

    只要这个人能够记录,能够代表秦王政见证这一切,疯了傻了,马上死了,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鞠子洲和嬴政坐在宫殿屋顶上,慢慢饮水。

    他们两人都不是爱酒的。

    鞠子洲有自己的理由,嬴政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但无论如何,他们不喝酒,只抬眼朝着灯火通明处看过去。

    看不清什么,更看不到什么。

    可,大致的事物发展,两人是可以猜得到的。

    凉风裹裹,八月份的酷热慢慢散去。

    “应该说是很难得的吧?”嬴政问道。

    “没有多难得。”鞠子洲摇了摇头:“这种疯狂的作态,也就是不熟悉,以后慢慢见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我不觉得,这些人蠢过一次之后,还会蠢第二次。”嬴政摇头。

    以他这样的天才的角度来看,这种骗局是很无味的东西,比鸡肋,更加乏味。

    因为无论这里面有多少的学问,有多少的经验积累,研究出了多高深的手段,都是虚的。

    一切的努力,对于这种从根本上就是虚的,而且被别人掌控在手中的游戏之中,都是泡影。

    嬴政看破了这泡影,也就开始思考如何反制,如何稳坐钓鱼台了。

    所以在他的认知里,正常人都应该像他一样,去思考如何做有用的努力。

    鞠子洲叹息:“你这样的人啊……”

    你这样的人,天才是足够的,但对于并不那么天才的人的了解,还是差很多。

    “要不要赌一把?”鞠子洲拿出了一只铁骰子。

    这是六面的铁骰子,标了六个点。

    “一二三点都是小,四五六点都是大。”鞠子洲将骰子搁在掌心:“猜个大小。”

    “做这个?”嬴政疑惑:“有什么意义吗?”

    “你猜对了……”鞠子洲忽然笑起来。

    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赌的。

    有些东西,想要拿到,就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去做。

    而有些东西,是注定无法相互倾诉的。

    两个人是战友,是师徒,是死敌,是同志。

    但,隔阂一直存在!

    “你没有什么在意的,可以拿来互相赠送的事物,我也没有。”嬴政笑起来:“我们俩真是一样的无聊!”

    “是啊,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察觉,我们俩是真的很无聊的!”鞠子洲苦笑:“猜个大小吧。”

    “我不猜!”嬴政摇了摇头:“我要它按照我的意志来运转,我要它大,它就要是大,我要它小,它就必须是小!”

    绝对的意志,绝对的诉求,这是与旁人不同的。

    鞠子洲叹气,将骰子扔掉:“我们俩好像都用不到这东西。”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用得到?”嬴政指了指灯火里那些如同蛾子的贵族:“他们有着侥幸的心思?”

    “对啊,他们通常会觉得,自己会是幸运的那一个。”

    “但实际情况却并不如是?”嬴政笑起来。

    “这个游戏,每次只淘汰三分之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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