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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秦-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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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没办法得到我所想要的那些兵士们?”

    “理论上讲,是这样。”鞠子洲坐了下来。

    席地而坐。

    嬴政仍旧站着,站在那里,任大雪落下。

    他站的很直,目光越过鞠子洲,落在后面一些的大炉上。

    “得不到那样的兵士,师兄,你觉得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可能打赢六国,使六合同风吗?”

    “应该可以。”鞠子洲回答。

    “击溃和灭杀各地、各国的土豪的能力呢?”

    “欠缺一些。”

    “那么,使世界按照我的意愿发展下去的能力呢?”

    “更不足够。”

    “也就是说,我们的力量还是不足。”嬴政叹息:“都做了这么多了,还是不足!”

    “这就是现实。”鞠子洲坐在雪地里,微微点点头:“你可以努力,也可以不努力;努力或许不能让你一定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结果,但最起码,可以让你更加接近自己所想要的结果。”

    “可是我们不是得不到吗?”嬴政问道:“我所想要的那些兵士,是我们所得不到的!”

    “是啊。”鞠子洲颔首:“得不到,但可以更加接近。”

    “与之结成的关系,也有更加接近的说法吗?”嬴政忽而问道。

    “有。”鞠子洲回答。

    他的回答很随意。

    但这个结果在嬴政看来,很不随意。

    很随意的肯定了关系的性质有接近的说法。

    这也就是说,在鞠子洲的脑袋里面,他认定了,这种事情跟饿了要吃饭一样是近乎于常识的东西。

    他是可以区分的。

    而按照以前“生产关系”的说法。

    按照那种极端的区分办法,关系是没得区分的。

    所有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质上来看,都是同一种关系的不同表现。

    现在有了区分,有了接近,必然也就有别的。

    相同、相反,接近,差异。

    这果然是,是一种需要细致分类的东西!

    嬴政想着这些,神情反而缓和。

    这样的说法只证明了一件事情——鞠子洲说的是真的,也是假的。

    “关系”的理论根基没有错误,但错在,区分和标准两个方面。

    虽然嬴政不清楚鞠子洲为什么要刻意的教导自己错误,或者说并不完善的东西,但他并没有生气。

    这个年月,师徒父子之间互相教授都要留一手,更何况是当时两人之间的那个“关系”呢?

    “师兄,假若,那些贵族、与各地的土豪勾连起来,以更大的利益收买各地的农民,你觉得,我们还能赢吗?”嬴政问道。

    “他们拿什么来收买?”鞠子洲好奇:“土地还是钱财?”

    嬴政一怔:“是了,他们拿不出更多的东西的,他们也并不敢拿出那么多的东西。”

    既得利益者首要的目的当然是保证自己继续获利,继续做人上人。

    如果放在同一起跑线上,享有着同样的资源,贵族未必就会是最出挑最优秀的人。

    换言之,如果资源差不多的情况下,想要保证自己继续做人上人,那就是在赌,赌命,也赌能力。

    这当然是不行的。

    大家所想要的都是一个确定的,一个稳定的结果。

    ——我要做人上人。

    这个要,不是“想要”而是“一定”。

    要达成“一定”,就需要以更多的资源来建立起对他人的资源优势。

    所以他们不能分出太多的利益给农民。

    不仅不能分,还要想方设法的拿走农民本身所具有的。

    在这中间,嬴政是一个特例。

    他想要的,需要的,已经不再是享有这简单的“人上人”的地位。

    否则的话,他不需要改革地制、不需要出手打掉吕不韦、甚至不需要建立农会。

    他要的,是“永生”。

    而且不是“我想要”,是“我一定要”。

    他比所有人都偏执,都没法儿接受不确定。

    “既然他们没法儿拿出那么多,那么我们拿了出来,为什么我们还是没法儿得到我们所想要的呢?”嬴政近了一步。

    他将目光放在了鞠子洲身上。

    “师兄,你觉得,是我所想要的,根本就没法儿达成,还是说,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没法儿达成呢?”

    嬴政脸上显出一些纠结。

    他眼底凝结着,比冰雪更加寒冷的情绪。

    鞠子洲忽的打了个寒战。

    有些冷了。

    他身上衣服并没有太厚。

    雪落下来,落在脖子上,体温将其融化,成为一点点的水珠。

    赵高问题是很危险的一个问题。

    鞠子洲沉默片刻。

    寒冷使他越发清醒。

    危机使他越发冷静。

    他慎重地思考着。

    自己之前太大意了。

    嬴政真正所想要问的,并不是什么力量够不够,也不是什么农民能不能被别人收买。

    他所想要问的,是“永生”!

    他所想要的“永生”!

    与兵士们的“关系”的缔结,是他们制定好的第一步计划。

    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就是为嬴政攫取到“永生”。

    但第一步,嬴政就已经察觉到失败。

    ——按照计划,嬴政所需要的是一群意志坚定、心智坚韧、牢记斗争的战士。

    而他目前所能够得到的,只是一批因为感念他的恩惠,为了自己切身的利益而奋战,而愿意为他卖命的兵。

    这种兵,是精兵,而且战斗力也很强。

    前者与后者表现上很相似。

    但相似并不意味着相同。

    嬴政通过了实践,大致也知道了,想要让这些兵士群体觉醒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现在开始怀疑了——计划的第一步都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那么计划的最终呢?

    那个“永生”,真的是可以达到的吗?

    谎言,始终是谎言。

    它没法儿在现实面前说谎。

    它更没法儿,欺骗这样一个已经进入实践阶段的天才。

    鞠子洲抿着唇,坐在雪地里思考。

    嬴政静静地负手而立,少年人脸上是并不那么具有青春活力的表情。

    他在等。

    等一个谎言,或者等一句真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嬴政头上冠带里积了一层薄雪。

    鞠子洲身上挂了一层白。

    嬴政脸上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他不冷的。

    “嬴政。”鞠子洲开口问道:“你觉得,我们的目的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吗?”

    嬴政抬眼,看向鞠子洲。

    他有些想要坐下,但最终没有坐下。

    只是静静地看着,目光中或许有探寻。

    “我是有些这样想。”

    “你进行了实践,实践不成功,所以你认为自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嬴政觉得这句话有些陷阱。

    他摇了摇头:“我进行了实践,察知了成功所需要的条件,而这些条件是我们一样也没法儿满足的,所以我觉得,我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鞠子洲表情没有变化:“你的感觉,目前来看是没有错的。”

    实话。

    嬴政哑然。

    他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些笑容。

    笑容僵硬。

    “但也只是目前来看。”鞠子洲补充说道。

    嬴政点了点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还不够。”

    “讲。”嬴政很平静。

    “我们的所有思考,都是依赖于过去的经历而得出的经验,从经验中提取智慧。”

    嬴政面无表情了。

    “然而,在大部分时间里,经验是会阻碍我们得到新的经验的。”

    “一种方法的成功,其他方法的不成功,经历过之后,我们本能地就会在再次面对类似的事情时候,以既有的,成功的经验进行代入。”

    “而这种代入,是会阻碍人去尝试全新的可能性的。”

    嬴政眼睑低下。

    “这种阻碍,是常态,是固然。”

    “所以人总会走老路,走自己走过的老路,走自己的前人走过的老路,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何时何地的人,都会是这样。”

    “在要求新的东西的时候,也不例外。”

    嬴政脸色微变。

    “这是一种矛盾。”鞠子洲平静地说。

    “是人自己跟自己之间的矛盾,是不可消除的。”

    “因为人就是这样进步的。”

    “我们所谓的知识,就是学习别人的经验,从中凝练自己的经验,然后去面对或者新或者旧的问题,然后去解决这些问题。”

    “只要学习和认知、凝练和解决的方式没有改变,那么我们就是在学习新的经验的过程中接受旧的阻碍。”

    “越是学习,越是接受阻碍。”

    “这种矛盾,从孩提到暮年,从你我之前的所有任何事物,到你我之后的任何人或事物,都不会改变,也不会消失。”

    “你说对吗?”

    “是这样。”嬴政冷着脸:“所以,我们没法儿成功,是因为我们的成功,对吗?”

    “对的。”

    他们凭借着旧的关系,缔结了新的关系。

    然而新的关系,是以旧的关系为基础衍生出来的,那么这个新的关系,势必就没法儿脱离旧的关系的窠臼。

    新的关系,有一些旧的关系所没有的东西,但,它更多的,还是旧的关系所已经拥有的。

    嬴政跟兵士们的关系,就是如此!

    而改变这一切的办法,就是以截然不同的尝试去替代旧的尝试。

    想要让兵士们觉醒。

    想要让更多的人觉醒,就需要塑造出,旧的经验所完全无法落入实践的,新的现实!

    而新的现实,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

    但更大的几率是失败。

    嬴政点了点头。

    头脑冷静,思维清醒。

    今天是完全的实话了。

    鞠子洲后面或许还有些话也是实话,但他不想听了。

    会干扰思考和判断。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鞠子洲。

    革秦

 第一百二十章 断

    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人是了解鞠子洲的,那么这个人,非嬴政莫属。

    即便鞠子洲自己,压抑本心,满腹算计,他自己都可能已经不认得如今的自己。

    嬴政却认得。

    他知道鞠子洲的习惯,也知道他惯常所用的路数。

    这个人说话喜欢说一半藏一半,忒小家子气,以为那些高妙的道理讲出来人就会死一样。

    呵。

    嬴政不屑地笑,深深看着鞠子洲,转身离开。

    “矛盾”的道理,鞠子洲即便是到如今,也绝对没有讲完。

    但后面,真正的道理会被他遮掩起来。

    他会以一种不太损伤义理的原本面貌,却使其变得偏颇的说辞将其教授给自己。

    这是嬴政所能够确定的。

    并且,嬴政还知道,鞠子洲一定会在某个时间和地点,构思制衡自己的办法。

    “你以为你是谁啊?”嬴政离开了铜铁炉。

    他没有撑伞,柔柔的雪带着怯怯的羞,落在他的眉头、肩头。

    天下将白。

    赵高带了一队人马,守候在铜铁炉的门口,等候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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