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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秦-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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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持国内各地利益关系不出现大的变动,而造成局部动荡的情况下,这些人,是没法儿换掉的。
所以很多问题即便发现,也没法子去改变。
嬴政现在,只寄希望于恤孤院的那群小孩子,和一些吏室内他自己培养出来的人。
这些人,才是寄托了他的希望的。
四年冬,无风无雨。
小孩子长的很快,秦王政五年春三月,扶苏已经满地爬了。
他可以踉踉跄跄地走,但稍稍走两步总也会摔,于是这小东西便聪明地用四肢在地上爬来爬去。
鞠子洲托人为他打造的婴儿车也被弃置。
更多的,农会里的小儿们也开始成长了。
陈矩家中的小儿,取名叫做陈元。
小池的父亲一直是不喜欢陈矩的,但对于陈元,他却很喜欢。
小池是家中的独女,陈元则是老人家外孙,也是独孙。
所以,尽管老人家讨厌陈矩,他却总会带些好吃的给外孙陈元。
小孩子没有牙齿时候,最喜欢的是糖。
蜜糖贵、饴糖贱,但饴糖没有蜜糖甜,所以喂食小儿,最佳的选择还是蜜糖。
但蜜蜂的蓄养是困难的,农会的众人忙活了许久,总算是做成了这事情。
然而,即便是已经开始可以人工养殖蜜蜂,蜂蜜的产量也还是很低。
低到,他们只是将蜂蜜奉献给带领大家过上了好日子的秦王政。
嬴政不喜欢吃甜食。
所以农会奉献来了的蜜糖,他只是交给熊毓、赵太后、华阳太后这些。
赵太后无忧无虑的,儿子送来了东西,她是向来不留的,能吃的就吃掉,能喝的就喝掉。
熊毓这时候却表现的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
她会将自己所能得到的一切的好东西都留给扶苏。
扶苏于是胖了起来,肉嘟嘟的,白白净净,看着喜人。
宫外,陈元也是胖嘟嘟的,也在地上爬。
陈矩此时被秦王政政令召集,与一众做过兵士的人一同聚集,形成建制,分配了武器,去维护道路。
春天来了,野兽也开始出现,滋扰行人。
清扫道路的行为,是要长久进行下去的。
陈元不能经常见到父亲,母亲一人在家,带着孩子,多又不便,便索性携带陈元,住到了外祖家中。
老人家经常抱着陈元到处走走看看,食肆于是搁置下来。
农会里,妇人们被安排了工作,多是纺线、制衣、制鞋这类不需要太花耗体力的工作。
小池虽然从家中搬了出来,却仍要继续做活。
老父亲有些不满。
陈矩的地位已经不低,然而小池仍旧没有获得和老父亲心目中的贵夫人一样的待遇,还是要和寻常农妇一样每日做活,他很是不满。
不满意的,当然不止他自己。
有更多的人不满。
他们这些立了功的、得了爵的、有了财富和权力的
他们应该享有以前贵族们的特权的。
然而实际上并不能做到。
这些人不至于会对现有的利益分配有意见。
因为他们的利益就是依靠着现有的利益分配制度而确定的。
但他们却会对于自己的所得和过去所付出的有差距而感到不满。
嬴政出来调查、鞠子洲进入农会做活的时候,都感知到了这份不满。
但,也只是不满。
这些不满,只是偶尔会出现在情绪上,往往人们发泄一下,或者吃些好的,也就过去。
暂时,还不到必须处理它、也不到能够处理它的时候。
甚至,暂时来看,这些不满,也还是有益处的。
春天嘛,事物都在生长!
第六十章 李斯
五年夏,渠成,王乃命之郑国,曰郑国渠。
韩人郑国,加内史。
修渠时候做出突出贡献的韩人季白,下放为县令。
渠成之日,修渠之工人,人皆有酒肉封赏。
咸阳城中之人,纷纷来到近渠处围观。
当略微浑浊的河水流过,并且水势越湍,水流也变得更加清澈时候,老一辈的秦人纷纷流下热泪。
年轻一些的,只开怀大笑,鲜有流泪。
而小儿辈并不实际通晓这条水渠的作用和意义,因此只是新奇看着。
这一天,秦王政政令,封王弟成蟜为“长乐君”,寓意长安久乐。
为安太后怜子之心,长乐君不设封地,只于咸阳城中开府,便于太后时时召见,其一应吃用花耗,皆由少府负责。
秦王的威望和他所能够给朝臣们带来的利益达到了一定程度,所以这样的政令在朝廷里几乎无所阻碍。
“待不下去了。”李斯如此回答。
对面的荀况叹息:“你是我的弟子门人之中,天资最高的人了,所以不如你师弟非,全赖乎你心思浮躁,专好交游。”
“然则,夫子,为政之要,难道不是交游吗?”
荀况无奈:“我于此为政之事不能精专,否者,也不会被数度罢官了。或许你是对的吧。”
“夫子居于此,全仰春申君之庇,然而,夫子可想过么?春申君若死,夫子又该当如何呢?”李斯问道。
荀况摇了摇头:“我都已经这样年岁,难道还能活得比君子更长久吗?”
“总有这样活着那样的可能的。”李斯笑起来:“说不定夫子能活得比我都久呢。”
“你当真想好了吗?”荀况做出最后的尝试。
李斯爱弄险,爱钻营,然而他的天分之高,实在是荀况生平仅见。
若是他能够安心做做学问,做个三五年,有了一些拿得出手的著作之后再去谋求官职,其实是蛮稳妥的。
就像荀况自己。
“我已经想好了。”李斯捋着自己的胡须:“夫子,我已经不年轻了,先圣说丈夫三十而立,李斯如今三十过半,除却美髯,一无所立,前日读了那一卷剥削经,韩非闷了两日,我其实也很闷。”
“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写得出那样的章了。”
“韩非说他可以尝试,但我不想枯坐,也不想尝试了。”
“我要去立住我自己!”李斯说到此处,眸中燃起火焰熊熊。
“剥削经啊”荀况叹息。
那的确是令人沮丧和绝望的东西了。
越是专精于学问的人,越是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那一篇还未写完的章背后所体现出来的,是怎样的宏大而细致的道理。
那样的根源性的道理,荀况自己看了都感觉自己可能无法超脱和辩驳其理论。
更别说,是韩非、李斯这些弟子了。
“也罢。”荀况摇了摇头,意兴阑珊:“想好了要去哪里了吗?”
“我要去秦国。”李斯回答。
“去秦国?”荀况挑眉:“你要去见那位鞠子洲鞠先生?”
“顺带一见而已。”李斯摇头:“夫子,我是没有那么执着于学问的,学问于我,不过是器,我所执着的,还是权。”
“你比韩非就差在这里。”荀况静静看着李斯。
“大概吧。”李斯笑了笑:“我要去秦国看一看,如今诸国并起,群王争雄,前二十年里面,天下的王少了一半,依我所见,往后二十年,世间可能就只有一个王了。”
“说不定一个王也不会有。”荀况冷眼,冷声:“道德不修,虽兵戈之利,不能安民之心,不能和民之怨。”
“但我觉得,郡县其实也很好啊,夫子你做县令,县中不设封君,百民不是也并没有说什么吗?县中还是很繁茂啊!”
“这是沐春申君之徳。”荀况摇头:“各家之民,今年春耕时候,因着水源,不是就打了一架吗?十五人死,近百人伤,若非县中有兵制,为师有春申君之威名,他们怎么可能就此罢手呢?”
“但秦国似乎就没有这种事情。”李斯反驳:“秦人这几年似乎又在修建水渠了,水渠若成,他们便不必为一泓之水而殴斗不休;律法严明,人自然也就不敢再为此而斗争!”
荀况静默。
秦国的情况,毕竟是与楚国不一样的。
他只是长长叹气:“也罢,你若去,也可填补秦国无儒之空缺,只是指望你为秦修道德,也是难事啊”
“多谢夫子。”李斯拜礼。
荀况一板一眼地回礼:“请你帮我带一封信给那位鞠先生。”
“夫子若是好奇,大可以于我一同入秦!”李斯如此回答。
荀况如果入秦,以他的冥王,是可以直接见到秦王的。
那样的话,作为荀况的入室弟子,他李斯,便可以省去了好大功夫!
荀况如何能不知道自己的弟子是怎么样的想法呢?
他只瞪了李斯一眼,无奈说道:“我老了,走不动了,便不去秦国了,你帮我求见一下那位鞠先生,我另外与你一封书信,助你求官,可好?”
“多谢夫子垂怜。”李斯喜不自胜。
“唉。”荀况拿李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夫子,非,求见。”简短的声音,荀况抬了头,眉间皱纹更深了:“来的正好啊。”
“进来吧。”
李斯带着四封书信,携了简单的衣服、路费、干粮、武器、防具以及备用的几双鞋子,离开兰陵。
由楚入秦,以往是难走的,因为不单单是路途遥远,道路上野兽横行。
更难过得去的,是人这一关。
借宿时候,财不露白的根由就是怕宿主起贪心。
睡梦之中,万夫难当之勇士都会被手不缚鸡的村妇一刀杀死,游学的士人虽然有些武勇,但毕竟没法子一直警惕。
所以,很多时候,游学之人宁愿住旧屋破庙,都不大愿意借住人家。
而最近这两年,秦楚之间的道路似乎好走了许多。
不单是,道路被人填平拓宽踩实,更兼有,路上的破庙、旧屋之中,会有人放置简单的雄黄、艾草用以驱赶虫蛇、甚至有些,会有水米给过路人吃用。
李斯过去听到过师兄弟们讨论这事情。
他们只当是神灵显灵、山鬼出没,庇护士人。
然而当李斯实际地拿到那破庙里储放的米粮时候,他就立刻意识到了。
这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神灵和山鬼的手笔!
脱壳的精米是很娇贵的,放置上三四个月,即便是驱虫手段再多,米肯定也会发黄,米里也肯定会生虫。
但这米不一样的。
这米颗粒饱满,头尾完整,用灯一照,有光泽反射,用水一淘,浮起来的米很少,汤水都浓白而并不浑浊。
这很显然是被人静心挑选出来的好米。
这样的米
他用手掂量了一下,略略惊讶。
这一罐子,有七八斤的精米!
按照师兄弟们所说的那样,这样放置了精米的破庙,在兰陵到秦国的路上,至少有五六处。
这就是接近五十斤的精米呀!
换成陈麸旧粮,能换个一二百斤的。
一二百斤,可以当得住贫寒之家一家八口一个月的口粮了。
李斯稍微一想,就觉得很是好奇。
这米粮是谁人放置的呢?
他放置米粮的意图是什么呢?
好奇归好奇,李斯没有探寻这件事情的想法。
他只是取了一些米粮,熬了粥,在破庙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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