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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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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嬴政不解。

    鞠子洲摇摇头,一手反掼住嬴政的脖子,一手举着铜钱,将铜钱放在他眼前,问道:“这是什么?”

    嬴政仔细看了看那枚铜钱。

    整体很脏,边缘处磨得发亮,中心处有丝丝铜锈:“是锈?”

    “坚硬如铜他都会朽坏,何况是脆弱的人的肉身呢?”鞠子洲问道:“古往今来多少“天子”、“君王”,他们现在何处?他们所御之民又在何处?”

    “任何人的“形体”都会朽坏,我们区分一个人,最根本的,除了他的“形体”之外,还有精神!还有位置!还有立场!”

    “最重要的,还是”鞠子洲看着嬴政。

    “最重要的是“关系”!”

    以及关系所带来的“立场”!鞠子洲心中补充道。

    “你可以是“嬴政”,也可以是“鞠子洲”。”

    “我可以是”嬴政眼睛明亮起来。

    他似乎把握住了什么。

    “反观你的祖父秦柱。”

    “你觉得他还在吗?”鞠子洲问道。

    嬴政回头看,殿中除他与鞠子洲之外,再无第三个人。

    嬴政抿唇,说道:“他已经彻底死了!”

    “他的一切“关系”和“立场”几乎都建立在“秦王”的职位之上,这个职位现在被人侵夺,除了“秦王”这个职位带给他的一切之外,他这一生,几乎没有丝毫属于自己的东西!”

    “任何人都可以是秦王,但没有人再会是第二个“秦王秦柱”!”

    “没有人以他的理想为理想;没有人以他的学识为学识;没有人以他的行事风格行事;没有人以他的理念为理念。”

    “他已经,彻底死去了!”

    “那你的父亲呢?”鞠子洲歪了歪头问道:“他,除了“秦王”这个由“秦国”所赋予的职位之外,还有什么?”

    嬴政笑了笑,撕开恐惧的外衣,自信飞上眉梢:“他也是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

    “不止是他!”嬴政盯着鞠子洲:“从古到今的所有所谓君王、天子,都只不过是依托于他们的国家和政体而生的人,都是死后立刻就彻底死去的可怜虫!”

    “你不是吗?”鞠子洲问道。

    “我不是!”嬴政昂首挺胸。

    “你不是?”

    “不是!”嬴政满脸笑意:“我会将我的思想传播给全天下的人,把我的学识播散出去,将我的理想,传递给世间所有的人。”

    他满脸自信,满心自信。

    自信到了狂妄自大的地步。

    鞠子洲忽地笑了笑。

    真是,今天的事情是他所有计划之外的突发情况。

    而这突发情况,让他很是开心!

    “你在的时候,你是你!”

    “你不在的时候”鞠子洲笑了笑,眼睛发酸:“希望所有人都是你。”

    “那当然!”嬴政自信回答。

    自信人生,二百年!

 第七十章 离开

    嬴政心结打开,满心都是自信,他这时也不觉得赢柱死后的境况凄惨了。

    反而,那都是应该的!

    赢柱死后,什么都没能留下。

    形体朽坏,位置被传承下去,他就什么都没了。

    而自己不同!

    嬴政摊开双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一只白,一只黑。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鞠子洲:“搞得这么脏!”

    鞠子洲打了个呵欠,没心思理他,往面前桌案上一趴,没一会儿就睡着。

    嬴政撇嘴,看了看自己发黑的手掌,忽地伸手将脏手伸到鞠子洲头上搓了搓。

    还是脏。

    “嘁!”嬴政咧嘴,轻踢了鞠子洲一脚,然后唤宫人进来拿了毯子给鞠子洲披上。

    他洗了洗手,正待擦干时候,熊当带着另外一名宦官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熊当俯身:“王上派使者请鞠先生前往论政。”

    嬴政皱了皱眉:“现在?”

    “禀太子殿下,是现在,越快越好!”旁边的宦官回答。

    嬴政点了点头,说道:“你二人自去叫他吧。”

    熊当和身边宦官对视一眼,行礼之后去喊鞠子洲。

    鞠子洲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处在陌生的宫殿之中,他坐起身左右看了看。

    不远处小宫婢见到鞠子洲动了,立刻跑了出去,通传消息。

    “鞠先生醒来了。”

    鞠子洲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精美锦裘,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依旧是一副数日未洗过的脏污模样,正待穿鞋,门外异人提着裙裾跑了过来,一副惊喜模样:“鞠先生已经醒了么?”

    鞠子洲提着草鞋,一时之间,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异人笑眯眯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拿过鞠子洲手中草鞋,低头为他穿上,而后像是做了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一样,问道:“鞠先生睡得可好?”

    鞠子洲点了点头:“陛下,我缘何在此?”

    “哈,是寡人使人请了鞠先生来的,因见鞠先生睡得正香,便未忍叫醒先生。”异人说着,拱了拱手:“先生勿怪。”

    “不敢。”鞠子洲起身,回礼:“大王使人请我来,是要论政?”

    “正是。”异人点了点头,做出请的姿势,请鞠子洲入座。

    这时候,鞠子洲的独自“咕噜噜”的响起来。

    饿了。

    异人见此,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寡人倒是忘记了,鞠先生久睡,还未进晚食!”

    “去叫一桌菜食来,寡人要与鞠先生共饮。”

    异人身后,宦官悄无声息地离开。

    鞠子洲深深地看了异人一眼。

    礼贤下士做到这个程度,一般的士人是肯定会感动的。

    但是鞠子洲并不。

    他想了想,问道:“陛下欲要建功?”

    异人点了点头:“不错,寡人是想要建立一番功业!”

    一般来讲,国内局势不稳定,新王登基之后没办法彻底摆平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时候,会对外发动战争,然后挟大胜之威势,以绝对的优势将国内局势迅速摆平。

    这是堂堂正正的“王道”。

    鞠子洲点了点头:“不失为好计策,但,王上。”

    “你可想过要对谁动兵?”

    异人点了点头:“周室衰微。”

    鞠子洲挑眉。

    伐周啊

    “大王败周之后,打算如何对待周人?”

    “迁之!”异人笑了笑:“鞠先生对周人了解多少?”

    “完全不了解。”鞠子洲摇了摇头:“敢请大王教。”

    “如此,寡人便献丑了”

    鞠子洲与异人一直对饮对谈到天亮。

    启明熹微之时,鞠子洲起身拜礼:“王上,我该回去了。”

    “与鞠先生交谈,寡人获益颇多!”异人惊叹看着鞠子洲。

    明明是一个奴隶出身,十几岁的小鬼,却眼光如此独到,学识如此渊博,真是教人不得不叹服。

    “还望之后鞠先生多多教授寡人!”异人拜鞠子洲。

    鞠子洲避开:“王上,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教王上什么东西了!”

    “哦?”异人挑眉,微微进了一步:“鞠先生要离开咸阳?”

    “是的。”鞠子洲点了点头:“我要离开秦国一段时间。”

    异人眯眯眼睛,打了个呵欠:“鞠先生是不适应咸阳的气候吗?还是说思乡?”

    “都不是。”鞠子洲笑了笑:“我有一些东西,留在外面太久了,我怕再不拿到秦国来,就派不上用场了!”

    异人挑眉:“是何物?”

    “我的一些实验品,和一些考察笔记。”鞠子洲笑了笑:“大王应该见过邯郸调查吧?”

    异人眼前一亮:“原来是那等宝物,那确实是应该拿回来!”

    “顺便,我也想回去祭拜一下父母毕竟,今后可能都不会再回去了。”鞠子洲笑了笑:“王上莫笑我做小儿情状。”

    “岂会!”异人笑了笑,握住鞠子洲的手:“鞠先生纯孝,寡人不肖之子,岂敢笑鞠先生纯孝之人?”

    “那么,我就先告退了。”鞠子洲向异人一礼。

    异人微微颔首:“鞠先生如想要人护送,寡人可以派一队精锐护送你。”

    “还是不必了”鞠子洲叹气:“我本奴隶人,有些东西,还是不叫外人知晓的好。”

    异人沉吟,许久,点了点头:“那么,寡人便在咸阳,静等鞠先生归来。”

    十月十五日中午,鞠子洲背起行囊,腰挂铁剑,离开咸阳。

    离开时候,“农会”正在进行最后的柴火收集,再往后,就该要组织人手再渭水之中大捞大捕、带兵进山围野兽为冬日的粮食储备做准备了。

    天越发冷了,鞠子洲走出咸阳不过三里地,冷风吹骤,丛林之中,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随后是十五六人。

    “鞠先生,老夫前来为您送行了。”询说着,将早已承诺好的一对臂弩交给鞠子洲:“先生,此去一两年中,还是不要回来了!”

    鞠子洲笑了笑:“我哪里能等上一两年才回来呢?”

    “我在咸阳,在秦国,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啊!”

    询叹了一口气:“先生如此学识,理当扬名天下,开宗立说才是!”

    “相比虚无缥缈的开宗立说,我还是更喜欢做一些实事!”鞠子洲笑了笑:“劳烦钜子与诸位墨者相送,便就此停步吧,鞠某很快就会回返!”

    询叹息:“唉,也罢,鞠先生且注意一些安全吧!”

    说罢,询带着手下墨者静静地向鞠子洲行了一礼,而后退回林中。

    回到林中,询拔出腰间短剑。

    他身后,墨者们纷纷拔剑。

    傍晚时分,鞠子洲遇到了另外一队墨者。

    麻衣无履,人皆冷面,背负短剑。

    鞠子洲停下脚步。

    “可是鞠先生?”为首一人上前一礼,问道。

    鞠子洲点了点头:“墨者,渠?”

    “正是。”渠点了点头:“鞠先生可愿为我等耽搁片刻?”

    “可以。”鞠子洲点了点头:“有什么想问的?”

    “鞠先生,觉得我等的“墨义”,对吗?”渠看着鞠子洲,问道:“我等从鞠先生的理念之中获取到了新的“墨义”,但却无法证实自己的正确!”

    “央请钜子向先生询问,先生也只是避而不答。”渠有些苦恼:“先生究竟是不愿回答,还是不能回答?”

    “不方便。”鞠子洲笑了笑:“在秦国,在咸阳,有些话是不好说出口的。”

    “那么现在呢?”渠问道:“现在,鞠先生已经离开咸阳了,马上也即将离开秦国,在现在,您可以告知我们答案吗?”

    “可以,但我要你们离开咸阳!”鞠子洲遍阅面前二十三名墨者的脸庞,说道:“离开秦国!”

    渠与身后的同伴们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我们同意鞠先生的条件!”

    “你们的理念是距离正确最近的!”鞠子洲看着渠,说道:“历史是由劳动者创造的,但是劳动者却并没有能够享有他们的劳动成果!”

 第七十一章 人猿相揖别

    劳动者?

    渠眼前一亮。

    他们这些墨者,原本差的就不是什么思辨能力,而是突破时代束缚的洞察能力。

    现在鞠子洲一言发出,他们顿时就有了思路来验证这句话的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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