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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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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然皱眉,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烦岑萌,她烦她自己。烦自己为什么每次在岑萌靠近的时候都没有勇气推开她。这样太过危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深陷于那双水光潋、滟的双眸中,还有她的主人的温柔……
“我也好讨厌自己……”岑萌小声地诉说着,“……明明知道你不喜欢,还是想靠近你……特别特别想你,想见到你,想你的味、道,想你抱着我……”她越说声音越小,羞、涩和委屈夹杂在一起,让她备受煎熬,眼泪不争气地滚下来。
陶嘉然呼吸一窒,这样纯粹的表白让她心底的温柔难以克、制地涌上来,她近乎无意识地抬起白皙的手掌,划过岑萌的脸颊,着手处湿、滑,陶嘉然从没觉得一个人的眼泪会这么炽|热,炽|热得烫手,炽、热得连同她的心也跟着燃烧起来。她看着那一包眼泪聚在她的手心,又顺着手掌轻轻滑落,像滑到她的心底,把她的心包、裹起来,滋润每一道裂痕,让它们愈合,直到她的整颗心都鲜活起来,鲜活得迸发出强、劲的跳动。
有种情愫,泛上来,陶嘉然知道,那叫心疼。
岑萌呆呆地看着她温柔的动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忘了倾诉,忘了所思所想,甚至忘了身处何地。她专注地看着这个温柔擎起她眼泪的人,她的眉,她的眼,她挺翘的鼻翼,她的双唇……岑萌清楚地听到自己吞咽唾液划过喉间的声音。她很想,非常想知道被那唇疼、爱是怎样的感觉,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吻、我……”
陶嘉然一震,心脏像被电流击中,又像是被啮齿类的某种无害的小动物轻轻啃、咬一口,一种强烈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她知道那叫“欲”。她再难克、制自己,微微探身,双、唇附在岑萌的眼眸上,温柔地吮、吸,直到那包眼泪消失不见。
岑萌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击昏,她微微颤抖着,无助地将双手扣在陶嘉然的腰间,随着陶嘉然的动作揪紧她的衬衫,松开,又揪紧……她曾在微博上看到过有高人总结的“吻不同的部位的含义”,里面说吻眼睛是一种强烈的爱、意的表现,喜欢吻眼睛的人的爱是狂、野而炙、热的。而此刻,她简直要被她师姐的炙、热燃烧掉了,她狂、乱地沉、迷在这份狂、野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这样燃烧了也好……”
陶嘉然陶醉在她的柔顺中不能自、拔,她一发不可收拾,双、唇疼、爱过岑萌的双眼、脸颊、鼻尖,落在岑萌的嘴唇上,温柔地含、住。
岑萌几乎无法克、制地哆嗦,她不管不顾地攀、上陶嘉然的脖颈,任由她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没人去管咖啡杯掉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没人去管虚掩的门会不会有人打开,没人去管上午的阳光无所顾忌地投射在两个人几乎糅、合在一起的身、体上……
当陶嘉然的舌霸道地撬开岑萌的双唇,肆无忌惮地侵略的时候,岑萌已不知今夕何夕。两个人舌尖的碰、撞让青、涩的岑萌不堪重负,她毫无征兆地长、吟一声。
“嗯……”
如一道霹雳划过天地间,陶嘉然被击中般,突地推开岑萌,一脸的惊惶无措。
岑萌哪想到她有这手,几乎被推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她软弱无力地撑住桌角,尚未从变故中缓过神来,嘴角还挂着暧、昧的银、丝。几乎晃瞎了陶嘉然的眼,她刚刚做了什么?怎么就这么吻、上去了?她皱紧眉头,表情痛苦地看着岑萌,想看清楚对方是不是什么妖怪变的,怎么就让自己的定力不知不觉中就消失殆尽了呢?
“你干吗!推得我好疼。”岑萌嗔怪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经历暧、昧的情、事,眉眼间竟透着一丝妩、媚。
果然是妖孽!陶嘉然扶额。她不敢再看岑萌,怕自己再被蛊、惑,微微侧过头,“对不起!”她说。
“啥?”是她岑萌幻听吗?刚刚美好的氛围哪去了?对不起又是从何说起?
陶嘉然偏着头不敢看她的脸,“对不起,刚刚冒犯了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打我……骂我……”
岑萌双眼瞪得像灯泡,她几乎要不认识眼前的人了,这还是刚刚那个又温柔又霸、道地对待她的人吗?怎么看都像一懦弱的混蛋!把她的师姐还给她!岑萌怒上心头,不知哪来的力气“蹭”地站起,冲到陶嘉然面前,一把把她推、倒在地。
“对不起有用要捕快干、毛!”她怒吼她师姐。又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自己的桌边,拎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姐不干了!
陶嘉然错愕地看着她绝尘而去。她像被抽、走所有的力气,呆坐在地板上,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做,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她颓然地靠在墙角。
季女士今天很得闲儿,刚刚按照新得来的配方煮了一壶花果茶,半杯还没下肚,就听“咣当”一声门响,她家小崽子如凶神附体摔上门甩掉两只鞋子就上楼了。居然连瞅都不瞅她!
这又是闹哪样呢?貌似小崽子最近火气很大啊。可惜了美好的上午时光。季女士暗叹一声,不得不放下茶杯,跟着小崽子上楼了。
卧室里,岑萌猫在被窝里,要不是怕喘不过气来,她恨不得把脑袋也蒙上。
“怎么了,宝贝儿?”季女士揉着她的后脑勺。背对着老娘这是做啥啊?有啥见不得人的?
岑萌好烦啊。混蛋陶嘉然,不光亲了她想不负责任跟她玩“吃了吐”,还那么用、力,她嘴唇都被弄得有点疼了。刚一照镜子,你妹的,都有点红、肿了,几辈子没碰、过、女人了?讨厌!讨厌!岑萌几乎要捶地了。
“妈你别烦我成吗?”岑萌没脸见她妈了。这副尊容她妈不问她咋回事才怪。难怪刚才打车那司机频频抬头在镜子里瞅她,啥唇膏也弄不出这效果啊。啊!!!恨死你了陶嘉然!
“哟!怎么跟妈妈说话呢?”季女士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岑萌要炸毛了,姐的嘴都肿了,还要让姐屁、股也肿吗?
蒙头,不理她妈。
“谁惹你了?”她妈捅了捅被子,大概是她耳朵的地方。
还不是陶嘉然那个混蛋!岑萌几乎要脱口而出,不过还是忍住了。即使她师姐再惹她不开心,她还是不忍心给她师姐抹黑,尤其是在她爹妈这儿。她知道她爹妈眼里,她师姐只是个员工,是个下属,没有真正的感情。真要是他们以为陶嘉然让他们的独生女不高兴了,那对陶嘉然来说绝非好事。
“没人惹我,”她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瓮声瓮气的,“我更年期提前了……”
“胡说八道!”她妈又温柔地给她一巴掌。熊孩子什么的当真不好玩,还是继续享受花果茶吧。季女士轻轻关上门,任由自家孩子在那儿耍性子,下楼去了。
她妈前脚走,岑萌后脚就把脑袋探出来,呼……闷死姐了!
她失落地抱着被靠在床、头,越来越觉得爱情这东西真是伤人。明明心、动了,还情不、自禁地做了那种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陶嘉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好像扒、开她师姐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那个吻,那么清晰,那么……狂、野,根本不像是陶嘉然那种理智又冷、淡的人能做出的事,原来她师姐是闷、骚啊!斯文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荡、漾的心。
那样的程度她岑萌就已经要扛不住了,真要是那啥那啥了,她还不得被她师姐弄、得……岑萌觉得她的脸都快滚、烫了。她拽过大白,难为情地把脸埋、在大白怀里。
“大白,还是你好,从来都不会不理我,从来都不会对我说什么‘对不起’……”她蹭了一会儿,“……可是大白你抱起来感觉一点儿都不好……我还是喜欢陶嘉然抱、我……”
岑萌叹了口气,和大白四目相对:“我爱的人不爱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白当然没法回答她。岑萌开始怀念之前的那个吻,她盯着大白的嘴,额,或者说是毛线勾出来的两根线,弱弱地亲了过去。她脑海里又涌上来陶嘉然轻、咬她嘴唇的触觉,像过、电一样,鬼使神差地在大白的嘴上咬了一口。
“呸!”岑萌吐出嘴里的白、毛、毛。
狗咬狗,一嘴毛吗?岑萌脑袋里划过一句话。
她把大白按在身、下左一拳右一拳地蹂、躏。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熊!11952334 18137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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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暗算
事实证明,普通人和大小姐就是没得比。人大小姐脾气来了可以甩剂子撂挑子不干了,她陶嘉然还得苦、逼地该干嘛干嘛。
陈婷敲了敲门,没听到惯常的“请进”的声音,她推开虚掩的门,没人?地板上一片狼、藉,一只空咖啡杯倒扣在地,泼出来的咖啡洒在几张凌、乱的打印纸上,桌子上乱糟糟的,椅子也歪歪扭扭的,简直像是遭了贼。陈婷那声“来人啊!有贼!”几乎要脱口而出了,突然看到桌角晃过一双高跟鞋?艾玛!不会是杀人了吧?她意随心动,“嗷”的一嗓子惊声尖叫,把陶嘉然的思绪划得粉碎。
陶嘉然撑着桌子缓缓地从地板上站起来,扭了扭被岑萌大力一推撞在椅背上撞得生疼的老蛮腰,抬头……发现她已经被围观了。几个闻声赶来的同事满脸囧色地看着她,还有吓得做筛糠状的陈婷。
“您没事儿吧,陶总?”陈婷一脸的惊悚。
“没事儿啊。”陶嘉然很无奈。不就是屋子乱了点儿,咖啡洒了点儿,桌子歪了点儿吗?都什么心理素质!
大姑娘小伙子们一看陶嘉然露出了招牌的小冷脸,都如鸟兽散,谁也不敢来触霉头。心里还都忍不住数落陈婷:不就是屋子乱了点儿,咖啡洒了点儿,桌子歪了点儿吗?老板也有压力的好吧?还不兴人家自己在屋里玩会儿舒缓下压力啊?话说是不是失恋了啊?话说怎么从没见过陶总的男朋友啊?啧啧啧……
陶嘉然命苦,肇事者跑了,她还得自己拾掇屋子。她捡起咖啡杯,一张张缕好打印纸,扭身正要喊保洁阿姨来把地板打扫干净,却看到李禾杵在门口,皮笑肉不笑的。
“李总好清闲啊。”陶嘉然声音凉凉的。
李禾打个哈哈:“没陶总您清闲。我这天天都忙些个俗事儿,不像您都有空旅旅游……”
陶嘉然挑眉:“就算旅游,那也是得了肖总批准的,也是休的我自己的年假,合规矩。可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
李禾脸色一僵,哼了一声:“陶总您得小心点儿,地上滑,别跌了跟头……”说完,也不等陶嘉然回答,转身走了。
陶嘉然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托您福,我就是跌了跟头,也是行的端走得正!”
李禾不再理她。陶嘉然只看到他的背影,没看到那张咬牙切齿的脸。
岑萌那小丫头应该很火大吧?陶嘉然心想。她要是岑萌,心情也不会好。被轻、薄完了,还被说声“对不起”,这叫“吃了吐”。所谓“吃了吐”搁说相声上那是抖包袱,搁这事儿上那就是赤果果的耍、流、氓了。可除了“对不起”她陶嘉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明明就不可能,她还不要脸地亲了人家。看人小丫头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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