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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阁老-第1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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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居正卧病在床这几个月,李太后只觉心里空落落的被掏空了一般,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她今年四十二岁,有道是……

    唉,张郎快点好起来吧。

    正长吁短叹间,便听皇帝带着哭腔在门口道:“母后,张先生他……”

    “他,怎么了?”李彩凤的心都被揪起来。

    “他抛下咱娘俩去了啊……”万历便颜面哭起来,呜呜呜呜呜。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太后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

    “太后!”身后的宫人赶紧将她扶住。

    “母后!”万历也赶紧抬起头,眼里哪有一滴泪?

    待李太后悠悠转醒,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看着发出橘黄光晕的琉璃宫灯,李彩凤泪水迷蒙,暗自伤神道:‘他明明答应我,还要一起过中秋的……”

    “母后节哀啊。”守在床边的万历,看着李太后一下老了十岁。心说我去,就是当年父皇过世,都没见她这么伤心过。

    “还想让他再为咱娘俩出上五年力,没想到这就不成了……”李太后长叹一声道:“叫冯保来,哀家和他商量给张郎……先生治丧。”

    “母后忘了吗?大伴也卧床不起了。”万历轻声道。

    “是啊。说起来,他比张先生还年长几岁呢。”李太后又是一阵心酸,自己贴心贴意的两个人,这是要搭伴赴黄泉啊。

    她愈感孤寒的蜷缩起身子,紧紧裹住了身上的锦被,整个人不由呆了。

    “母后,母后……”万历唤了好几声,才将李彩娥唤回来。

    “你说什么?”然而她两眼空洞无神,面容更是如枯槁一般,宛若三魂没了七魄。

    “儿臣说,司礼监首席秉笔张宏老成识体,可以替大伴治丧。”万历只好重复一遍。

    “嗯。”李太后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喃喃道:“要隆重,莫要让张先生泉下寒心。”

    “母后放心,朕定以国丧送先生。”万历又表态道。

    然而太后却再度陷入了游离状态,只默默流泪,却不接他的话。

    万历又絮叨什么‘先生功大,朕无可为酬,看顾好先生子孙便是。’

    但太后一句也听不进去,心烦意乱极了便道:“皇上去吧,哀家一个人静静。”

    “母后好生歇息,定要节哀。”万历也早就待烦了,朝李太后深深一揖道:“儿臣明天再来请安。”

    说着便悄然退出了帷幔重重的寝宫。

    待来到殿外,此时已是七月底,燕京的夜晚暑热尽消,月凉如水。

    万历深吸口混杂着花香与檀香的清冽空气,顿觉心旷神怡,块垒尽去。

    “万岁,夜里凉,快上御辇吧。”嘴角带着血痂的张鲸恭声道。

    “不了,陪朕走走。”万历抬头看一眼宫墙上的残月,觉着这看惯了的景致,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是。”张鲸屁颠屁颠跟在皇帝后头。又招招手,让御辇跟在自己后头。

    ~~

    张居正、太后、冯保!

    压在心头多年的大山一朝尽去,万历看什么都分外顺眼,竟生出一种头一天当皇帝的快乐。

    是的,自从登极以来,他从来就没这么快乐过。

    “皇上多少年没这样走走了。”美中不足的是,张鲸还在皇帝身后絮絮叨叨道:“自从七年前不去西内夜游后,就足不出户,整天闷在宫里。呜呜呜……”

    “行了,你少挑事儿了。”万历淡淡道:“就这么等不及上位了?”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担心夜长梦多啊……”张鲸巴望着万历,一颗心砰砰直跳。

    万历回过头来,冷冷看着张鲸道:“朕不会再被任何人操弄了。”

    “老奴今天是高兴昏了头,鬼迷了心窍……”张鲸吓得噗通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如捣蒜。

    “呵呵,要是换一天,早就把你拖出去喂狗了!”万历心情大好,又是用人之际,也就不跟他计较。

    沿着御道走了一段,皇帝又登上高高的宫墙,眺望着灯火寥落的北京城,想看看自己的大好江山。

    这会儿夜还未深,立秋刚过,本当是那风月场所、馔饮之地生意兴隆的时候,但因为张太师去世的消息的已经传开,京城上至公卿下至百姓,全都自觉的停止了宴乐,哀悼为大明鞠躬的张相公。

    是以此刻京城的大街小巷一片寂寥,到处挂着白幡,还隐隐有哭声传来,如同鬼蜮。

    一阵风吹过,迷了万历的眼,他只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领子里。

    让张鲸掏出来一看,竟是几片纸钱,一阵晦气道:“他娘的,都飞这儿来了。”

    万历不由游行尽消,转身刚要下去宫墙,忽然又站住了。

    “不对,哪能飞这么远?还有那哭丧声,怎么能传到宫里来呢……”他觉着不对劲了,看向张鲸道:“你说对吧?”

    “老奴,老奴不敢讲……”张鲸讪讪道。

    “你知道?有屁快放!”万历瞪他一眼。

    “是,是老祖宗让人在宫里设了灵堂,祭奠张太师呢。”张鲸一副这可是你让我说的神情。

    “狗奴才,真把个外臣当成主子了?朕还没死呢!”万历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太后护着他,朕早就把他送去孝陵看坟了!”

    “可不是嘛,他整天倚老卖老,眼里根本没有皇上!”张鲸不是冯保门下的,而是原先御用监总管张宏的干儿子。

    万历八年以后,皇帝便有意扶持宦官与冯保抗衡,以求喘息之机。张宏也是裕邸旧人,而且跟冯保一直不对付。就被他相中,抬上了司礼监首席秉笔的位子。

    按例,司礼监首席秉笔要兼东厂提督太监的。可惜东厂依然被冯保牢牢把持,张宏好几年都不得接任,自然满腹怨气,跟冯保愈加势成水火。

    这正是万历皇帝乐于见到的,这样他才能放心用张宏这条线上的人。于是张鲸成了乾清宫的管事牌子,张宏的另一个干儿子张诚,则统领三千内操军,驻于大内,为皇帝镇场子。

    若非身边都是自己亲自操练出来的阉军,万历说话也不会如此硬扎。

    “过两日你寻机出宫,”此时的氛围,让万历十分上头。他沉声吩咐张鲸道:

    “去找王天官,告诉他,朕同意把潘晟换成刘东星。但他得先让朕看到他的忠心!”

    “是,万岁。”张鲸登时心花怒放,顿觉今天遭的罪都值了。

    “朕等了七年,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夺回来!”万历皇帝看向夜色中的皇极殿,一字一顿道:“从今往后,我的江山我做主!”

    ~~

    翌日,朝廷正式发布大明太师张居正逝世的讣告。

    同时万历皇帝降下旨意,命司礼太监张宏监护丧礼,辍朝八日以表哀悼,并赐祭十六坛,赠上柱国、赐谥文忠、荫一子为尚宝司丞。

    一时间,京师满城素缟。上至公卿,下至百姓纷纷在家门口设案致祭,香烟袅袅满城弥漫,哭声阵阵终日不绝。

    太师府,大纱帽胡同外,自是素幛挽联满街,下人们不得不每隔一个时辰就清走一批,不然相府内外能被花圈给淹了。

    更是整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绝大多数平头百姓没有资格入内致祭,便在大街上朝着太师府远远磕个头,哭喊着太师一路走好。

    不管别处人如何看张居正,至少京师的百姓是承他的情的。是这位铁面太师,让他们这些年来不闻警钟、免于恐惧。

    这一幕是很震撼的。哪怕五年前太上皇驾崩,京城百姓也没有这般悲痛过。

    功过自在人心!

    万历皇帝得知后,却如坐针毡,便让张鲸传话给张宏,以天热路远为由,劝张家人停灵三日后便即刻入殓,然后八月初就南归下葬去吧。

 第三十二章 新醋党

    黄昏时分,三晋会馆。

    还是当年那间幽静的小院,还是吏部尚书带着一帮老西儿,蹲在天井里哧溜哧溜的吃面。

    面还是那些面,刀削面、手擀面、拉面、炒面……醋,还是那些醋,老陈醋、米醋、腊八醋、香醋、白醋……以及亘古不变的一辫子蒜。

    不同的是天官已经从杨博换成了王国光,一起吃面的人也从霍冀、张四维、王家屏、韩楫,换成了礼部右侍郎刘东星、工部左侍郎褚鈇、吏科都给事中张养蒙等人。

    他们都穿着青衣角带,已是接连三天素服去大纱帽胡同致祭,然后回来会馆吃面了。

    院子里除了哧溜哧溜、呼啦呼啦,没有别的声响,老西儿们依然秉承着吃面不说话的优良传统,以免呛到鼻孔里。

    好一阵子,王国光把大海碗里连面带汤吃的精光,打了个巨响的饱嗝。这才接过儿子递上的手巾擦了擦满脖子的汗。

    别看老王这样子,其实他已经七十有六了,比刚千古的张太师还年长十三岁呢。

    他却依然尚健饮啖,御女如少壮时,尤好人妻。夫望八之年,或嗜仕进,营财贿者,世亦有之。至于渔色宣淫,夜夜新郎者,则未之前闻。据老王说这是自己每天吨吨半瓶醋的功效,也有人说这老西儿善房中术,以故老而不衰。

    太师张文忠公生前,便时常与王天官交流技术,他又是个要强的性子,哪肯让个长一旬的老货比下去?为了在那方面压老王一头,这才走上了嗑药的不归路……

    想到今后再也没人跟自己做而论道,一较长短了,王天官不禁怅然道:“唉,没味,没味……”

    一旁的刘东星翻翻白眼。“你都加了半瓶子醋了。”

    “俄嗦滴似张太师。”王国光叹息道:“还以为我大明第三个文正公,稳稳滴呢。”

    “唉,是啊……”这下一众老西儿纷纷点头附和。“奏是不谥‘文正’,亦该给个‘文贞’。”

    “至不济‘文成’也行啊。”

    “文忠,确实低了,你们礼部怎么搞的吗?”

    “礼部最高只能给到文忠,再往上就得皇上抬了。”礼部侍郎刘东星一脸无辜道:“谁知道竟原封不动找准了。”

    “唉,这事儿闹得……”老西儿们又是一阵唏嘘。

    历代文官对谥号的看重,甚至高于自己生前的荣誉,所谓盖棺定论莫过于是,关乎其历史地位啊。要知道朝廷给谥的条件历来十分苛刻。汉朝规定只有封侯者有得谥资格;唐朝规定职事官三品以上;宋朝则是二品以上官员方有得谥号资格。

    及至本朝,虽然规定文武官员若品级未够,但侍从有劳、或以死勤事者,亦可特赐谥号,但需取自上裁。但同时又规定:

    ‘凡遇文武大臣应得谥号者,备查本官生平履历、必其节概为朝野具瞻、勋猷系国家休戚,公论允服、毫无瑕疵者,方请上裁。如行业平常,虽官品崇高、亦不得概与。’

    所以本朝给谥反而更加吝啬,二品尚书不得谥号者比比皆是。按照本朝谥法,只有翰林出身的官员方能谥‘文’字。得谥‘文正’者,更是只有弘治朝的大学士李东阳和谢迁!

    且李东阳还因为曲附刘瑾的一段黑历史,被时人作打油诗讽刺曰:

    ‘文正从来谥范王,如今文正却难当。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

    但李东阳不在乎,他知道千百年后,人们只记得他是李文正,却不会有多少记得他的黑历史。故而当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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