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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蒋干-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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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杨德眉头微微一动,随后淡淡笑道:“实料不到老先生竟有如此见地,若非际遇弄人,想必如今也是一方名士也。”
我闻此言不由心中一沉,略微清醒了一些,不由暗骂自己竟一时失了警觉之心,他二人原先虽无异样之语,但如今我身在危境,却如此大意口无遮拦,真是该死!于是摇头苦笑道:“先生过誉也,十数载从粗鄙之业,言必称利,老朽如今哪能有这般见识,不过乃听士子闲谈,学舌而来罢了,如我等这般寻常百姓,无论刘使君、刘荆州或是曹丞相、孙将军,只要能得以安生,不受科捐兵祸之灾,便已知足矣。”
说完我装做随意的观察两人反应,只见谯仁先是微微一楞,随后摇头笑笑,而杨德薄唇隐显一丝笑意,随后缓缓的道:“蒋子翼……。”
我听到这三个字,顿时如同有一盆凉水自头上浇下一般,只觉浑身一震彻寒,心中狂跳不已,刹时间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酒劲也随之散去大半。
强自装出若无其事,眼光『迷』离的样子,却听杨德继续道:“……此人有‘天机’之称,昔日在下似乎闻其不过乃是曹丞相帐中幕宾,且才学平庸,然数年来却名声雀起,隐有强于凤雏而与卧龙并列之势,其人亦数次长居江陵,老先生可有知晓其事?”
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略微拉了点长音,却吓得我三魂七魄消散其九,只剩下的气魄也随着他后来的言语放松下来,一个蔫屁放出只剩了三成。
暗中把这姓杨的中年文士骂了个九代同堂,我打起精神,不敢再有丝毫的疏忽,一面心中盘算着无论如何这酒是不能再喝下去了,当如何寻个理由脱身才是,一面则继续装着六、七分醉的样子,道:“这‘天机’先生说来当初老朽只闻其蠢笨之名,害得曹丞相在赤壁大败,后来却不知怎的竟又转了名声,连卧龙、凤雏先生都赞不绝口……。”我说着说着,眼睛瞟到桌案上放的酒杯,不由灵机一动,脸上『露』出羡慕、贪婪之『色』,开始晃着脑袋继续道:“嘿,那时江陵城中传其能预知天意,可断祸福兴衰,便有众多百姓商贾上门求卜,老朽也曾去求,不过却被他家仆拦了下来,当时还甚为沮丧,后听说其一言竟值百金,不免暗自咋舌,我老头子一辈子也难有如此多钱财,这蒋干到是得来容易,实叫人想来懊恼,要是我能有如此本事,便置他百十顷地,娶上几房妻妾,坐等钱财上门,也不用如此劳苦谋生……。”
一边开始有些口中放肆的说着,我一边眯着双眼装出一副痴『迷』酒醉的样子,暗中却打量谯仁两人的表情,见他二人脸上微『露』诧异之『色』,随后渐显鄙夷神态,不由心中暗笑,随后忽然张狂的举起酒杯欲饮,却摇晃着倒在脸上,接着便伏在桌上,以臂遮面,呜呜悲泣起来,口中含混不清的说道:“我要有如此多钱财,兄长又怎用离家奔波,十数载难见,老母亦不会……亦不会郁郁而逝,这多的钱财……。这多的……钱……财……。。”说着说着,我竟缓缓睡了过去。
感觉着堂中似乎静了一下,而后杨德呼唤了我两声,我只装不闻,还发出轻微的酣声,随之略等片刻,便听有脚步声响,之后就是刘正与谯、杨二人客套数句,而我则不知被谁扶回了房中,路上,我还为显效果囫囵不清的叨念了几句“好酒,钱财”之类的言辞。
“德祖观此人如何?”在烛光之下,化名为谯仁(谯人)的曹植指了指对面道。
杨修细眉微挑,不答反问道:“公子以为如何?”
曹植并不隐瞒的道:“植虽初觉其谈吐不俗,但后观此人无非乃重利之商也,只是其兄弟情深,却是令人感慨,哎~,若是子恒……。”曹植说到此处,不由停了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杨修虽知其心,却并不在意,沉『吟』了下才道:“修初逢张进此人,见其形、闻其声,恍惚间似觉曾见,但细看却实想不起于何处相识,如今经此一试,虽无察觉其形容所似为谁,却仍觉有疑。”
“疑在何处?”
“其一,此人虽相貌已过半百,但声音举止却略有不符;其二,张进闻修道‘蒋干’之名后,虽面如常态,但眼中却有一丝惊骇之『色』;其三,此人随行之家眷仆从谨言慎行,即便来自江南,也未尝太过小心,要知过犹不及,实不得不令人心疑也。“杨修微微皱眉道。
曹植听了杨修之言,想想似乎亦有道理,于是便问:“你我此番既然未试探出其底细,德祖可还有他法?”
杨修面『色』一沉,冷冷的道:“擒之入狱,以问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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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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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静中取利
第七十章 静中取利
曹植见杨修脸上一片肃杀之气,不由楞了一楞,随后沉『吟』片刻,摇头道:“这张进一行虽有可疑之处,但其要真有歹心,又何必带女眷随行,如此岂不凭添不便?况且手无实据,若要贸然而为,难免失了植此番微服而巡之本意,一旦相误,若被子恒得知,怕是于植不利,何况他兄弟倘因此无缘见那最后一面,恐难免有伤天和也。”
杨修听了面上虽平静如常,但心中却是亦忧亦喜,担心被曹丕抓住把柄虽未尝不有道理,但恐怕后面那句才更显曹植之心,这位公子『性』情温和宽厚之处,实不像他那个“宁可我负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负我”的父亲,也与其兄长深沉内敛之『性』不同,可算是秉『性』纯良,然于如今身份及所临之境地,却未必便是好事。
“公子既不愿深究,那便令其等自离,这等到也非是要事。”
曹植点点头,心中想到距父亲撤军已近三月,自己在汝南实比身在许昌充实得多,但久居于外终非好事,不由微微皱眉问道:“德祖觉你我当何时归返许昌为好?又当如何请命?”
杨修嘴角带着一丝傲气,眼中甚有光彩的道:“修观此期当不远矣,公子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丞相,朗以为如今刘备据荆、益二州,其羽翼渐成,孙仲谋虽与其为盟,然必生提防之心,两家非无间隙也,荆州历来乃为孙氏之所思,日后必成其等生怨之地。天下十三州,丞相独领其八,孙刘为盟皆因惧丞相之威势也,正所谓‘外有胁而聚,无险则自『乱』于内’,故朗请丞相暂收大军,以勤耕农为务,习戎备为事,待机而动。”谏议大夫、参司空军事王朗从容镇定的道。
曹『操』面上静如止水,等王朗说完,淡淡的道:“众位觉景兴之言如何?”
宽阔的大厅上寂静无声,一干文武见曹『操』并无赞同或是反对之态,不由皆一时沉默。
片刻之后,荀彧起身道:“彧以为王大人所言确有其理,此外刘备初得益州,又有汉中张鲁如梗在喉,恐无力进犯中原,孙权于合肥等地亦是根基未稳,丞相不妨借此时先定凉州,再徐图孙刘。”
随后,荀攸、董昭、国渊、袁涣、丁仪、丁廙等人皆进言同意王朗、荀彧之策,让坐于一侧的曹丕不免暗自着急,心中诧异司马懿怎还目不斜视的沉稳而坐。
这时就见选部尚书崔琰朗声道:“丞相,众位大人之言琰虽亦觉甚善,然如何平马、韩之『乱』当需慎行,雍州之地失而复得,几经征战,百姓流离失所者甚多,以至土地荒废,收获颇微,民生皆苦,子孝将军军中粮草几番见涸,俱赖河南、兖州供给,然数月前曹阳水患又使大片田地遭毁,今秋欠收已成必然,其余各地所存粮谷亦耗甚巨,军心民力皆有竭也,故臣请丞相收荆、徐、豫之兵,待秋粮入仓后,暂为修养生息,于雍州之地先重垦荒,复农耕之事,以安民心、蓄军力,而后再相攻取。”
其实厅中众人大都知如今形势,与马、韩一年多来的征战,虽收复长安等失地,又使马腾身死,西凉内『乱』,马超、韩遂只能苦守散关、天水、陇西等地,但曹仁十数万大军久攻不下,其已『露』疲态,而曹丞相又起兵南下,若是取胜尚可一震军心民望,然非但有尺寸只功,反而失了合肥等地,加上粮草耗费巨大,已显拮据之窘,因此现如今实无力再增兵讨伐西凉,但这种话谁又敢说出口来?如此岂不是当着众人之面指责丞相谋决无方么?先前王朗那番话虽已说得婉转,但仍让人心中忐忑,若无荀彧带头同样委婉的表明支持,恐怕无人敢轻易表态,却不想素有梗直之称的崔琰竟会胆大如斯。
原本才显有些生气的议事厅中刹那间又安静了下来,而随着曹『操』似乎略见阴沉的表情,空气也渐渐凝重压抑起来。
方才还为那件事担心的曹丕,突闻崔琰之言不由也是心中狂跳,这声姿高暢,眉目疏朗的半百之人一向刚直不阿,想当初父亲征并州,留他傅自己于鄴,自己曾欲田猎,变易服乘,志在驱逐,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正『色』书谏了一番,此后便甚为敬重,而如今虽然兄弟曹植成了他弟弟之婿,却也不忍见他因直言而受罚,但怎乃实不知如何替他回转开脱。
与崔琰为挚友的『毛』玠见众人均沉默无语,便起身凛然肃穆的道:“玠感季珪之言甚善,还望丞相三思平『乱』之策。”
曹『操』面『色』虽冷,但心中却暗叹:“此二人有伯夷之风,史鱼之直,乃为忠直之臣也。”略微侧了头,淡淡的道:“文和以为如何?”
贾诩永远是那副坦然镇定、内敛沉稳的样子,若无曹『操』相问,似乎厅中并无他存在一般,虽身居前列,却毫不引人注目,此刻闻曹『操』之言,才拱手道:“善用兵者,当知临机而动,坐失良机非智者所为,如今之局在静而取利,其中之机隐而不显,故诩以为于孙刘可静观其变,于西凉则当诱其而动,引其自『乱』也。”
这几句话虽并未直言赞同王朗、崔琰、『毛』玠等人,但却是间接的肯定了众人之策,此外也暗指曹『操』当初起兵南下乃是把握时机而动,并无不妥之处。
曹『操』闻言不由微『露』一丝笑意,沉『吟』片刻缓缓点头道:“既如此,便召子建、德祖率五万中军返回许昌,寿春、庐江两地各留三万兵马以防东吴,其余众军亦返,文和、文若、公达、仲德及公仁暂留,其余各位便可离去。”
出了丞相府,曹丕邀司马懿同车而行,夜『色』下的许昌格外宁静,除了间或传来隐约的更鼓之声,便只闻马蹄与车轮滚动之声。
“今日众人皆请召回江南兵马,虽确有其理,然亦非无弊,仲达何故沉默不言?”曹丕淡淡的问道。
司马懿正在感叹贾诩的处世之道,赞叹这老头儿实在油滑,这时听曹丕之言,怎不知其真正忧虑之因?于是在黑暗中不由微微一笑道:“公子之意懿心中甚明,子建公子在外并非公子之福,于内,却非无利于公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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