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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蒋干-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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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平静的道:“正是。”

    只见赵平微微点头,一手持刀抵住我脖颈之侧,侧转过身,以眼角余光盯住坐在客位上的张任,略跨一步,用另一只手从书柜上一把抓过墨石、纸张。

    这便是我等的时机,就在他目光不及的一刻,我身形不动,右手飞快的自书桌下方取出一物,顺势放在宽大的袍袖之内,心中则大赞发明这种衣服的家伙,简直是聪明以极,否则若无这么肥大的袖子,怎么能不『露』痕迹?

    赵平将墨石、纸张放在书桌之上,看着我磨墨、润笔、书写,而后以母指沾墨画押完毕,便伸手取过,道:“有此书在手,在下才信大人之心意,想必大人断不会出尔反尔。”

    我则装作有些气愤的道:“干一直便无为曹『操』效力之心,只是委曲求全而已,如今壮士既已相信,难道还要胁迫在下否?”

    赵平表情平静的摇头道:“在下今日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日后大人既同为我主之臣,还请莫要怪罪,只是如今仍尚需大人屈尊将在下送至书房之外,至于张将军,还是安坐莫动的好。大人,请!”

    我冷哼了一声,只得依旧在他刀锋的威『逼』之下往书房外走去。

    待到院中,便见赵平另一只手从衣下腰间取出一条绳索,一头上系三爪铁勾,想来这便是他跃墙之物。

    “蒋大人,得罪了,在下离去之时,大人还是回房安睡为好。”赵平话中有话的说道,然后身形一闪便离开了我的身侧。

    此时天上乌云尽去,月『色』甚浓,我站在院中,突然开口道:“赵壮士且慢,干尚有一言相告。”

    赵平瞬间已奔出十步之距,闻言停住前去之势,转过身来。

    就在这刹那之间,自我手中响起“铮”的一声,随后“扑!扑!”两声轻响,两枝短小的弩箭已闪电般『射』进赵平胸膛之内。

    静夜里,鲜血瞬间浸透了黑衣,月『色』之下,没有殷红,只是越发的漆黑,一缕鲜血顺着赵平的嘴角流下,他苍白的脸上充满了惊愕与不甘,身形微微摇晃,嘴唇颤动,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却只有更多的血涌了出来。

    我看着他,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轻轻的道:“赵壮士一路走好。”

    赵平似乎听到了我的话,眼中流『露』出不知是愤怒还是绝望的目光,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缓缓抬起,却最终伴随着身体的倾倒,无力的垂了下去。

    这时张任已自书房奔出,手持钢刀站在我身后,看着赵平倒下去,似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家主,此人要如何处置?”

    第一次杀人,我却出奇的未有丝毫异样感觉,好象不过是做了件最为平常的事一般,心中无喜无忧,冷静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诡异。

    我低头看着手中握着的精巧手弩,淡淡的道:“取其首级,尸体暂用芦席裹了放于柴房,明日再做计较。”声音冷得如若寒冰。

    张任令命上前,举刀将赵平头颅砍下,他乃阵前大将,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小事自是手到擒来,而我竟也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所为,看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那具躯体中涌出、流淌、浸湿了地面。

    寂静的夜『色』下,空旷的院落中,僵直的尸体、流淌的鲜血、挥舞的钢刀,这是一副怎样诡异阴森的场面,而我站立在其中,看着赵平的头颅,脑中却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他可会是曹『操』手下的细作?”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废物利用(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废物利用(上)

    赵平就这么身首异处魂断许昌,想想这样一个高手,竟会栽在我这条小河沟里,也实在不能不令他感到郁闷,当然,是临死前的郁闷。

    不过纵然他武艺再高,却也总是血肉之躯,只看诸葛亮送给我的这把手弩弹『射』出那两枝弩箭疾如闪电的速度,以及『射』进赵平胸口内的深度,便可知其威力,纵是称为三国时代的手枪也不为过,在我看来,实在想不出短距离内能有人躲过此弩的攻击。

    我把玩着手中做工精细的小巧手弩,不觉连声感叹,也不知诸葛亮那家伙是否将这利器改进后用于军中,若是如此,那威力将是何等强悍,只不过看这精密程度,恐怕绝非易事。而经今晚之事,我才真正意识到这手弩对于我这样几乎不通武艺之人的重要。

    “家主,属下护卫不周,请家主责罚!”我正在感叹之即,张任进到卧室,单膝点地,向我请罪道。

    我知他向来自律甚高,一直以来,我均将护卫重任交于他手,极是信任,而今日竟发生这等险情,他无疑心中颇为自责。

    连忙放下手弩,抢步走到张任身前,我弯腰将他搀起,淡然笑道:“君兴莫需自责,今夜之事非你之过,这赵平若论步下小巧功夫,身手之高已是罕见,谁可想到其竟能密谴至此?”

    张任虽被我扶起,但仍是满面愧『色』,我见了不欲他太过内疚,便转移话题道:“君兴,赵平尸首可是处理完毕否?”

    张任拱手道:“已按家主吩咐处置。”说着,又自怀中取出赵平所用的那把短刃,双手捧着,道:“此乃赵平所用利器,请家主过目。”

    我微微点头,取过短刃,入手颇为轻巧,再看翻转观看刀身、刀刃,只见火烛光亮之下,竟隐约泛起丝丝寒光,不由心中大喜,当初在竟陵时,“铁痴”孟刚对兵刃质地优劣可是极有见地,而且他既然可称得上一个“痴”字,自是除此之外不谙他事,因此我与他交谈,十句中到有九句离不开兵刃、锻造,因此几年下来,对鉴别武器也算有些心得,因此虽只是略观之下,却知这无名短刃乃是上品之器,再轻弹听其声响,必是曾经数百锻后而成。

    “难怪放在脖子上会感到寒气『逼』人,嘿嘿,兄弟我只被划破表皮,真是幸运。”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早已止血的伤口,心中揣摩。

    一旁张任身为武将,自然也看出此兵之不凡,但见我又『摸』伤口,便不觉愧疚尴尬的低下头去,我看了一笑道:“有言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如此利刃干文弱之人要之无用,便送予君兴吧。”

    张任闻言实出意料,他护卫不周非但未受责罚,反到获赠宝刃,足可见我对他器重爱护之心,而他却不敢相接,连忙道:“家主宽厚不曾惩罚赐失职之罪,赐已为惶恐,又如何能当家主之赏?”

    我摇头笑道:“君兴莫要再提此事,干既已言此非你之过,又何需介怀,至于此物,自当送予有用之人,你若相拒,干才要责怪也。”

    张任见我意决,只好伸手接过,而我则抚其臂膀,叹道:“君兴虽名未干之家客,然干却一直视君兴为手足挚友,自竟陵而至陈留,自陈留而至今时,你我二人同经诸多风雨,可谓患难之交也,如今许昌乃是龙潭虎『穴』,吕丰、吴克两人到来,虽可为助,但终究长于争斗,弱于谋事,还望君兴与我同舟共济,渡此难关。”

    张任本就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再听我言想到一起所经历的种种,不禁感慨万千,神情决然的道:“赐必当生死追随!”

    我点点头,温言道:“夜『色』已深,君兴且去安歇吧。”

    张任略微平静了下情绪,却未告辞,而是拱手道:“家主,那赵平所言陆大人被擒之事若实,则恐为不妙,家主可有需属下当为之事否?”

    说到陆逊被捉,起初还真令我大为头疼,首先是不知到底是何人所做,曹『操』的可能『性』最大,但司马懿也有嫌疑,倘若是被曹『操』所擒,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且不管赵平能够脱身是否是为试探于我,总之我的『性』命已是悬于一线,若是被司马懿所掳,则还有缓和余地,毕竟这种事短时间内他绝不敢声张,要知这里可是在曹老大的眼皮底下,十几个黑衣人就算再过小心,也不可能不惊动曹『操』的耳目,因此司马那家伙除非自己活腻了,否则必要等风声过了再做计较,而若按最坏的情况考虑,我似乎已是山穷水尽,只好坐以待毙,不过恰恰在赵平身死的那一刻,看着他想举未举起的手臂,我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条应对妙计,这也是我为何要张任将赵平头颅砍下的主要原因,而不是仅仅为了泄愤那么简单。

    “此事干已有对策,君兴不必多虑。”我莫测高深的微微笑道。

    虽然我号称“天机”,才智自当超凡,但张任好歹也算是昔日蜀中第一名将,想到这看起来几乎无解之事我竟已有对策,仍是不觉『露』出惊叹敬服之『色』。

    看着他的表情,我内心小小的虚荣了一把,而后神『色』一转,皱了皱眉道:“婢女小兰君兴可否已安置妥当?”

    张任愣了下,随后答道:“禀家主,在下已交与前院李氏,并嘱其小心照顾。”说完,想了下道:“小兰一直昏『迷』未醒,赐并不担心其听闻家主与赵平所谈之事,然之前其是否见到赵平则不可知,此事可需属下前去询问,且命其不得多言否?”

    我沉『吟』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小兰此女非同一般,其即便真见到赵平也不会胡『乱』传言,不知君兴可曾察觉,书房之中所摆书简曾有移动之迹,以干思来,多半乃是这女婢所为。”

    “竟有此事?赐不如家主缜密,尚未所觉,既如此,何不对其严加拷问?”

    拷问?我心中苦笑,兄弟我可不是正宗的古人,实在没有轻视『妇』女的习惯,让我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拷问?我可下不去这手。

    我摇了摇头,道:“干尚不欲打草惊蛇,留下此女或许还有可用之时,君兴明日且暗中叮嘱吕、吴二人,加倍监视此女便可。”

    张任闻言领命而去,我也吹灭了火烛打算睡觉,折腾了半晚若说不累那是骗人,可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月『色』照进房中,我瞪眼望着屋顶,心中不知为何总翻来覆去的想起刚才以弩箭『射』杀赵平时的情景,记得从前时,几乎所有人在第一次杀人后,总会呕吐、反胃、脸『色』苍白啥的,可我怎么竟能那么冷静,甚至说冷酷也不为过,而且现在想来,竟还隐隐感到几许快意和亢奋。

    靠!老大!这可是杀人啊,把原本活生生的人over了,你一个老实职员,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用弩杀的不够直接?或者是自从到三国后往装孙子太久,委屈多了极需发泄?还是逐渐溶进了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再或者是我内心深层不为己知之处,隐藏着冷酷的本质?

    哎~,这tmd到底是搞什么啊!

    第二天一早被张任唤醒时,我只觉脑袋有些发涨,晃了晃似乎装满了糨糊,起身后便看到那只放在桌案上的手弩,不由一怔,而后呆楞了一阵,才确认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于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由小兰进屋为备水洗漱更衣。

    低头看着这小丫头脸『色』略为苍白的为我穿鞋、披衣、系带、梳头、正冠,做着往常每日重复的工作,我察觉到她比平日更为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胆怯,于是淡然笑了笑,道:“小兰,你可是身体有恙否?”

    似乎被我突然开口吓到,小兰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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