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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武安君他不得好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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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泊宁笑笑,挪过风轮来缓缓摇起来,道:“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从前跟着巨子时学的,墨家里头这些东西还多着。”
卫淇抱着竹席出来,刚刚迈入廊下,却见院门处,楚叔风风火火快步走进来,额头鬓发皆被汗打湿,黏在脸上。
蒋泊宁抬起头来,见楚叔这般模样,心中咯噔一下,放下风轮,道:“发生什么事了?”
卫淇铺下竹席,楚叔朝公子稷拱手一躬,当即屈膝坐下,青榕见状,亦洗了块面巾递到楚叔手中。
楚叔喘着粗气,接过面巾来,在脸上额头乱抹了一把,道:“你先前结交的齐墨士子传来消息,齐王聚兵在徐州,似有攻燕之势。”
“攻燕?”公子稷疑道:“燕王子之乃是将军出身,军武治国,齐王怎会硬碰硬?已经到了徐州,离燕齐边境只有一城之隔,又怎么迟迟不来,只是聚兵?”
蒋泊宁抬眼看向公子稷,不过是十一岁的孩童,听了楚叔这一条消息,就已经有这样的见识,不禁让蒋泊宁刮目相看,心生赞许。
齐国聚兵,从现在看来,只有进攻燕国之势,还没有进攻燕国之意,所以只是屯兵等待。齐王,在等什么?蒋泊宁低下头,思来想去,这个引子,只能在燕国里头找。这一年,该是子之乱国的第二年,公子平宫变,便该是这一年。
蒋泊宁道:“楚叔,蓟城内外,可有聚兵?特别是,公子平的府邸。如今公子平是领着什么武官官职?或是,与哪位武官交好?”
楚叔细细想了想,道:“起初老燕王退位,公子平倒是权倾朝野,手中文武齐备,这两年来,文臣武官被燕王子之一点点换掉,如今公子平的手中,最为亲近的武官,应该是燕国将军市被,市被如今领着国尉一职,他的庶女是公子平的宠妾,公子平并无嫡妻,府中该是这个妾室掌权。”
宠妾?蒋泊宁这就想不明白了,历史上,公子平宫变失败,最大的原因便是市被临阵倒戈,如果市被跟公子稷是这样的翁婿之好,他又为什么要反呢?扶植自己的女婿成为燕王,当个国丈爷,不好吗?
公子稷倾身向前,问道:“宁少姑是说,公子平与齐国勾结,意图内外联合,来夺权吗?”
蒋泊宁摇摇头,道:“我所知不多,也只是猜测。而且,公子是秦国的公子,如今齐秦联盟,即便是齐兵入燕,公子也无需担忧。泊宁只是怕,若是燕王子之与公子平起了冲突,易后会受害。”
公子稷坐回去,说道:“长姐在燕国威望甚高,荡王兄又是长姐一母同胞的亲弟,宁少姑无需如此担心长姐的安危。”
蒋泊宁歪头笑道:“纵使是最强大的人,都会有自己的软肋,便是身上不受伤,心里也会疼。易后与公子平情同母子,公子难道不怕易后伤心……”
蒋泊宁话未说完,便见院门外有内侍领着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入内,楚叔一见那人,立刻站起身来。蒋泊宁心中顿感不安,只看着楚叔。
楚叔三两步走入院中,道:“何事?”
小厮拱手行礼,低头道:“国尉市被将军不服燕王夺权,率城外驻军攻入蓟城,如今城门大开,公子平领着府兵迎了出去,正往燕王宫杀来。”
楚叔回头与蒋泊宁对视一眼,对那小厮说:“继续探查!”
“诺!”小厮躬身退下,快步跑了出去。
公子稷朝蒋泊宁拱手一躬,道:“宁少姑说中了。”
蒋泊宁不假思索,立刻说:“公子平手中有燕王宫令牌,带着市被攻入燕王宫易如反掌。”蒋泊宁偏头朝青榕吩咐:“青榕,你速去易后宫中,告知易后市被与公子平谋反,请易后速速出宫避祸,以免燕王子之捉着易后要挟公子平。”
青榕诺声应下,提着裙跑了出去。
“楚叔,立刻飞鸽传书递消息回秦国,给咸阳令魏冉,告知他如今燕齐形势,倘若燕国以公子要挟秦国出兵,请咸阳令务必在朝中相助。”
楚叔颔首,“好!”
子之之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日后燕国被齐国入侵,蓟城被攻破,蓟城之中饿殍遍野生灵涂炭,后来各国齐齐施压,齐国方才退兵。本来公子稷不必遇上这档子事,可如今撞上了,变数横生,既然秦国日后会出手,不如让秦国早些准备出手,以免公子稷成为弃子。
蒋泊宁说完,回头看向公子稷,伏身与公子稷平视,道:“公子,如今燕国内忧外患,你我在燕王宫中,一切不需要害怕。上年年末我在蓟城城郊置办了一处田宅,倘若有危险,我与楚叔会陪公子藏匿到那里去,既能避祸,也没有离开燕国境内,于秦于燕都不失一个说法。”
公子稷听着蒋泊宁这一项项嘱咐,一瞬便明白蒋泊宁对此刻早有准备,身处异国,本无所依靠,如今突然得到这样稳固的保障,只叫公子稷心中一阵大动,如同要满溢出来一样,嘴唇微动,往后退了一步,拱手对蒋泊宁深深一躬。
蒋泊宁没想到他如此,一瞬惊讶,连忙过去将公子稷双臂扶住,“公子这是做什么?”
公子稷抬起头来,尚未脱去稚嫩的脸颊上两行清泪流下,道:“宁少姑与我非亲,却伴我许久,为我筹谋,稷儿感激……”
蒋泊宁叹了口气,抬手抹去公子稷脸上的泪水,柔声哄道:“公子是主君,我是臣子,身为臣子,自当忠于主君,处处为主君着想。再说了,公子是大秦的公子,他日是要回秦国保护大秦子民的,不可随意流泪示弱。”
公子稷抬手擦去脸上泪水,点点头,道:“稷儿知道了。”
蒋泊宁突然想起什么,直起身来面向卫淇,道:“卫淇……”
“墨家泊宁可在?”院外内侍高声传呼,直叫人蓦地心惊。
蒋泊宁回头看向院门,只见两队燕国皮甲侍卫跑入院中,夹道拦住去路,内侍昂首挺胸迈入院中,扫视廊下一圈,双眼定在廊下的蒋泊宁身上。
楚叔正要上前,蒋泊宁两三部走上去,伸手拦住楚叔,强压下心头不安,道:“楚叔莫要担心,护好公子就是。”
说罢,蒋泊宁迎上去,朝内侍拱手道:“民女泊宁在。”
内侍上下打量蒋泊宁一遭,广袖一扫,高声喊道:“拿下!”
皮甲侍卫一拥而上,将蒋泊宁团团围住。廊下公子稷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喃喃道:“宁少姑……”未等楚叔上前拦,蒋泊宁的双臂已经被牢牢制住。
“这是何意?!”
“何意?”内侍朝楚叔冷冷瞧了一眼,清清嗓子,道:“燕王口谕:墨家泊宁,通齐叛燕,教唆公子平宫变谋反,立刻拿下,打入蓟城大狱!”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改卫淇的年纪,从十五改成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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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未等蒋泊宁反驳半句,那内侍拂袖转身; 大步迈出院门扬长而去。皮甲卫兵随之而动; 蒋泊宁只觉肩头被用力一压,推着不管不顾地往外头去。
蒋泊宁连挣扎都不得力,只能手脚并用着推搡; 转过头来; 对着卫淇喊了声:“青榕……”; 还未说出半句; 直接被架着双臂从地上拎起,提出了院去。
卫淇跑下台阶来,正要追上去,却只感觉手臂被扯紧,回过头来,映入眼中沛便是楚叔一双紧紧拧起的剑眉。卫淇急道:“泊宁被带走,咱们就这样坐视不理吗?!”
楚叔怒斥,“你莫要听着青榕便乱了阵脚!方才那内侍说的罪名你可听清了!‘通齐叛燕; 教唆宫变’; 哪一项泊宁做过?你怎得不去想想,现在到底是谁在构陷?!”
卫淇登时停了动作; 整个人如同座入冰水一般,登时冷了下来。他虽初出茅庐,可也知道这两项罪名的要紧之处,若是皆坐实了,莫说是蒋泊宁此生再无见天日的可能; 便是连公子稷也要受到牵连,他卫淇,与楚叔,还有青榕,一个也逃不开。
卫淇双手颤抖,强压着将手背到身后去,咬牙开口道:“不可慌,不可慌!此时只是泊宁被下令捉拿,也只是被关进狱中,并未判罪,尚有转圜的余地!且倘若是针对泊宁,或是针对公子,此刻不会只捉拿泊宁一人,楚叔与我也该进了狱中,如此说来,泊宁该是无端受罪,或是……构陷泊宁的人,只是想要泊宁,并不想伤害公子,所以留下楚叔与我,以免公子身边一下子一个人也没剩下。”
楚叔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道:“好,这便是有些你师兄张仪的风度了!”楚叔低头细细思索片刻,道:“泊宁一步不离开公子,所得罪的人也该只是在这燕王宫中。如此,我们该先去寻易后,易后毕竟是公子的长姐,又对泊宁颇多照顾……”
“不可!”未等楚叔说完,公子稷先两步跑下台阶,走到院中,站在楚叔身侧,一双小手握在身侧,面上笃定神色,竟不像是一个才刚满十一岁的孩童,公子稷重复道,“不可!不可去寻易后!”
卫淇疑惑不解,道:“为何?公子如此不信任易后,难不成公子知道什么内情?”
公子稷摇摇头,“此刻我与两位先生一样,所知甚少,可易后虽为我长姐,却与我并不亲近,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求宁少姑入宫。且倘若易后心中亲近于我,想要保全我,只怕会对宁少姑更不利。”
卫淇听了,不住颔首,道:“公子所言有理。既然如此,如今可救泊宁的,只有我们三人了。”卫淇右手握拳,一下一下击着左手手掌,在院中低头走了五步,返身回来,一拂广袖,道:“宫中人尽不可信,楚叔先用我养的信鸽与外头墨家士子联系,墨家武艺卓绝,先请一两位士子秘密入宫保护公子,再行依照泊宁所言,递消息给秦国咸阳令魏冉,请他相助。墨家士子一刻未到,楚叔一刻不能离开公子,其余一切照旧。还有一则,外头公子平与市被叛变的消息继续传进来,还请楚叔自行定夺安排。”
楚叔朝卫淇拱手,朗声应下:“诺!”
公子稷先听出卫淇话中他意,问道:“楚叔留在我身边,卫先生要去何处?”
卫淇握拳在身前,道:“泊宁在蓟城大狱,青榕跑出去下落未明,我在宫中多日,比楚叔熟悉这燕王宫,先去找到青榕,再行打点进蓟城大狱寻泊宁,问清楚来龙去脉。”
公子稷朝卫淇一躬,道:“稷儿力弱,但宁少姑有一句说得不错,我为秦国公子,燕齐不敢轻易动我,卫先生行事,由我作保,请先生务必尽力而为!”
卫淇后退一步,广袖拂起朝公子稷深深鞠躬,道:“死不旋踵!”卫淇又向楚叔拱手道:“此处有劳楚叔了。”说罢,转身一收广袖,咬着牙迈出院门去。
燕王宫外暗潮翻涌,燕王宫外,正是厮杀之声已歇,半日打杀过去,自燕王宫宫门之外,一路到蓟城大狱,尽是烟雾缭绕,伤病尸首随处可见,朝时熙攘的蓟城市坊,未到黄昏,已凋敝不堪,便是偶有行人,也尽是一脸迷茫无措的模样,如同白日行尸一般。
蓟城大狱建在蓟城边角,石砌大狱,密不透风,莫说是窗,连狗洞都不曾打多一个,只叫整座大狱寒冬里如若冰窖,酷暑里恍若炼狱,纵使不叫人剔骨去肉,也得给活活剥下一层皮一般。
没有审讯,没有罪令,那燕王宫的皮甲兵士只把手铐脚镣往蒋泊宁身上一套,直接拖进蓟城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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