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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星45集电视剧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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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到1990年春天。
当时,我在沈阳军区政治部宣传部工作。我们部里有一个同志的妻子在纺织机械厂工作。有一天,她来到部里取粮卡。在闲唠磕时她说:现在建设大路两旁各大工厂,日子都不太好过,因为许多工厂的产品国家都不管销路了,都要自己出去找市场,许多产品都是傻大黑粗的,质量也不太过关,根本就没人要。由于产品卖不出去,好多单位都开始停工停产了。
听了这话,当时我简直吓了一跳。在我的固有印象中,建设大路总是那么的繁荣,那么的热闹,那么的生机勃勃,今天怎么啦?
事实上,自改革开放以来,沈阳的重工业、尤其是位于建设大路两旁的许多大型重工企业,普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关。由于在计划经济条件下形成的陈旧的经营观念、陈旧的管理机制没有转变过来,陈旧的生产设备、陈旧的产品技术没有得到改善,加之外地产品和技术的猛烈冲击,使许多企业失去了竞争能力,失去了产品原有的销售市场,工厂也就只好停工停产,有的单位甚至很快“黄了摊”。这样,工人也就只好回家待业了(那时说失业、说下岗还会挨批、挨骂的)。
1995年“十一”之前,我的战友家里开始受到下岗波浪冲击——在一家大型国营企业当工人的妻子,在单位经历一段“半死不活”状态之后,终于下岗了。
从此,这个家庭的经济支柱开始倾斜,每个月的收入下降了将近一半。
也许是碍于面子,怕在我们这些战友面前丢人;也许是不愿给大家找麻烦,或者带来不愉快;也许认为这种现象可能是短暂的,以后的工作,国家不会不管。所以,我这位坚强的战友,至少有一年时间,对妻子下岗一事,一直对我们这些战友守口如瓶。直到有一次我到铁西区委办事,顺便到他家去串门时,才了解到了真情。
那一次我看到,这个家庭的生活状况明显不如以前,一向豪爽的战友,这次也变得小气起来。嫂子出去买菜回来,篮子里没有了以往每次都能见到的宽刀鱼和白条鸡,只是买了一小块熟猪头肉和几条不太新鲜的小黄花鱼,餐桌上也少了名酒、名烟。从他们夫妻二人的脸上看,也少了往日的欢乐气氛。
我是个搞新闻出身的,对这事比较敏感。饭后,趁着嫂子在厨房洗碗的机会,我私下问战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怎么日子变得这么寒酸?
我的这位战友是出了名的坚强人。记得当年我们一起在教导队集训时,他父亲突然有病,他连续两个月把全部的津贴费都寄回了家,自己手里几乎毫无分文,但他从未在我们面前表露过丝毫,我真正敬佩他,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这一次,他开始也总是遮遮掩掩,不露实情。在我的几次追问下,他才说了实话。原来,建设大路两旁各大国营企业的实际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危机得多。在当时,已经待业和将要待业的产业工人,将要以六位数来计算了。仅他的三亲六故里面,从建设大路两旁大中企业企业中退下来和“挂起来”的,就有七、八人。
这一听,我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今天,我又一次踏上了去他家的路,怎能不让人心情沉重呢?
战友的妻子已经下岗五年了。现在,他这个支撑家庭的男子汉又失业了,他的家里将会是什么个样子?我真不敢想象。
这几年来,我们虽然也见过几次面,但每次都是我和其他战友请他出来。考虑到他的自尊心,也是为了不引起他伤感,每次见面时,大伙都尽可能回避询问或提及他的家庭生活。他这个人性格内向,只要我们不问,他也就不会主动向大家介绍。所以,对他家这几年的情况,我基本上是不了解。
到了兴顺街,我走进了一家水果店,像以前每次去他家一样,给孩子买点水果,给大人买些烟酒什么的。
当时正是学校放学的时间。当我从水果店出来,刚走不远,突然听见一个女孩大声地叫“胡叔叔、胡叔叔”,并快步地向我走来。
我抬头一看,一个十七八岁、身穿学生装的女孩,已经笑呵呵地来到了我面前。对这个孩子,我似乎有点面熟,但又很难准确地认出来。
就在我疑惑之际,女孩便主动介绍了起来:“叔叔,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小萍萍,前两天我爸爸、妈妈还在唠叨您呢!他们说您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们,该不是把我们给忘记了吧!您这是上哪儿去?”经她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她正是我那个战友的女儿,她就在边上的一个中学读书。想不到,原来那个又小又瘦的小丫头,居然长大成了一个俊秀的大姑娘,明年该考大学了。
真是凑巧!看来这地球还是太小了!
“我正要到你们家去,看望你爸爸、妈妈。你爸爸还好吗?”我关切地问。
“好、好,就是太忙,比他在单位上班时还忙得多,星期天都休息不上。”看到小萍萍爽朗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为父亲失业而忧愁的神色,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心里疑问涟涟。
“叔叔,您等一等,我打个电话。”说完,小萍萍一溜烟向附近的公用电话亭跑去。
“唉!真是人小不知愁。”我默默地看着打完电话、快步跑回的孩子。
穿过大街,我象往常一样向左拐去。这时,小萍萍马上走过来拦住我,叫我继续往前走。她告诉我,她们家已经不住在原来那个地方了,原来那栋老楼2000年就已经扒了,2001年秋天,她们家就回迁到了附近的一栋新楼里,而且给的是新格局的两室一厅,八十多平方米的面积。
听了她的介绍,我真是半信半疑。
一家三口,只有一个人上班,而且工资也不高,连维持家庭生活和供孩子上学都不够,那新增的三十多平方米的建房费从哪来?他那些亲属一个个比他还“瘦”,就是借钱,也很难找到地方。
就这样,我带着满腹的疑问,走进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随着小萍萍上了楼,走进了主人的家。
男主人迎接我的是当胸一拳:“你这家伙,是不是把我们这帮穷苦老百姓都给忘了?这么多年也不到我这里来‘走访走访’,看看我们这个贫民窟。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到这来?要不是刚才萍萍挂电话回来,说是他胡叔叔来了,我还不相信呢!”
我刚坐下不一会儿,女主人也回来了。只见她大包小裹都是满满的,活蹦乱跳的鲤鱼、安徽卤鸭、怪味蚕豆、长长的红尖椒,还有我最爱吃的麻辣牛肉干。原来,她接到女儿的电话,知道是我来了,非常的高兴,马上就骑车到市场买菜去了。
嫂子刚进屋,就开始数落起我来:“老弟啊,你该有五年没来我们家了吧?你看我们家和以前比,有没有变化?这五年来,好多事情,你可能想都想不到。”
的确,这几年来,他们家会有什么变化,我确实想得很少,也不太敢去想。所以,看到眼前的一切,我真是惊讶不已。
吃饭时,我象记者采访一样,从前到后细细地向他们进行了询问,他们也毫无保留地向我作了述说。
嫂子深有感触地说:“唉!这也是没办法逼的。”
接着,两口子就一五一十地对我叙述了这些年来的酸甜苦辣。
嫂子是建设大路第一大批下岗人员之一。当时,她也和建设大路其他下岗女工一样,充满着伤心、怨气、灰心和迷茫,充满了对以后生活的失望,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自己下岗,没有了经济来源,丈夫又是个小职员,工资也很低,一个人要养活三个人,还要供女儿上学,真是苦得不得了!那时,两口子常常唉声叹气,怨声载道,骂社会不公,怨政府无情。
俗话说:穷则思变。
在经过一段迷茫和怨怒之后,嫂子也和建设大路其他比较有志气的下岗女工一样,开始振作起来,寻找自救之路,摸索着到社会上去闯荡生活。
在下岗后不到三个月,她就在街上摆起了卖菜的摊子,每天早出晚归地进菜、卖菜。尽管每天就挣十几块钱,甚至是五、六块钱,但毕竟有了收入,而且完全是靠自己劳动挣来的。这样,她心里也就逐步坦然、平静和自信起来了。
1999年初,卖了几年菜、有了一点积蓄,也积累了一点经验的嫂子,“野心”开始大了起来。她是个脑瓜灵活的人,更是个能吃苦耐劳的人,通过摆摊,她发现,现在在市场上卖菜的小摊小贩,都挣不了多少钱,要想挣大钱,还得去倒菜,而且要倒就倒大乎点。所以,她就和几个在建设大路同期下岗、又同期摆菜摊子的同伴,七零八凑,筹集了几万元,租用了一台长厢大货车,开始跟着别人从河北、天津、山东等地往沈阳倒菜。一年下来,每个人居然都赚了两、三万元。
嫂子给我斟了一杯酒之后,继续向我倾吐这几年的酸甜苦辣。她说:“老弟,我开始下岗那种心情,你可能想都想不到。刚下岗时,一想起在工厂辛辛苦苦干了二十年,一下子什么都没了,你不知道我心里该有多难受,连死的心思都有。但一看到小萍萍,我心里又软了。养儿育女,这是当父母的责任啊!爹妈没能耐,孩子也跟着受委屈。好在我们萍萍懂事早,才十岁的孩子,就和我们一样过苦日子,从来不乱花一分钱,我们也拿不出钱来给她买点零食吃,真是苦了孩子了。”她边说边用爱抚的目光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
“可能也是为了女儿,激发了我的求生**。我想,自己没能耐,饿死了算是活该,可把孩子饿着了,这可是天大的罪过。”正是凭着这种为人之母的强烈责任感,嫂子擦干了泪水,直起腰杆,走出了家门,在别人的白眼中,开始了自己的求生之路和艰苦创业。
听了嫂子的介绍,我真打心眼里敬佩。“嫂子,你真行,你比我们这些男子汉都强多了。要是我们也处于那种情况,还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走得出去呢?”
嫂子不住地摇头:“你可别埋汰我了。这几年,你嫂子丢人现眼的事多着呢!只是没跟人说罢了。你最清楚,我们两口子都是一个德行:硬骨头、臭脾气。那一年在菜市场和别人发生口角,叫那家伙给打了,气得我差点没背过去。当时,我闹着要你大哥出面,找找你们几个战友,给我讨回点公道,可这个‘闷葫芦’就是死要面子不挪腿。后来,买卖也做得大一点了,我就想,如果自己的男人在身边撑着,给我壮壮胆、保保镖,别人也就不敢随便欺负了。所以,我就借着这个气,非要他给单位打辞职报告,回来当我的帮手不可。可是,这家伙就是死活不干,还说什么‘国家培养了我这么多年,不能把工作一撇就走人’,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的战友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何况国家确实对他有过好处,从穷得叮当响的黄土高坡入伍后,部队培养他入了党、当了排长,以后大伙又帮助他进了城,在国营大企业按干部安排了工作,这一桩桩、一件件,他哪能忘记呢?看到他又要与嫂子争执,我先是出来打圆场,后来又用别的话题给岔开了。
这时,我的战友似乎是自我解嘲地对老婆说:“都是让你给搅和的。这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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