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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帝国的罪人！”矶谷两眼失神地嘀咕了几遍后，就伸手去掏手枪，准备给自己个痛快。却被在场的板垣一把将枪给夺了下来。

　　　　“矶谷君，第10师团虽然遭受如此惨重损失，却并非你一个人的责任！”板垣厉声喝道，“支那有句话叫‘知耻而后勇’，作为师团长，你应该想着如何从支那敌人身上为帝国玉碎将士讨还公道！而不是象懦夫那般选择逃避！”

　　　　教训完矶谷之后，板垣却又沉着脸对梅村乌郎说道：“梅村君，在矶谷君恢复过来前，就由你负责照顾。若是矶谷君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没等梅村答应，板垣就转身离去。第10师团在短短几天之内就遭受覆灭之灾，而第5师团、第109师团也损失不小。这让板垣、山冈等人在物伤其类的同时，更有切肤之痛。他们已开始认识到，西北、山东恐怕才是日军侵华的最大阻碍所在！

　　　　与日军的凄惨相比，护卫军上下在得知统计出来的战果后，却是一片喜气洋洋。在1月8日下午全占济南、控制黄河南岸后，谷海川就命部队进入戒备及休整状态，并让部队及时进行作战总结。

　　　　在一干将士兴奋不已的时候，谷海川、杜义山、孙观涛等人却难得的保持着应有的冷静。相比于麾下的将士们来说，他们也更清楚护卫军在短短几天内能接连歼灭总计4万多日军的原因所在。

　　　　为了这短短几天内所能创造的辉煌，赵振中在10多年前就立基于沂蒙，其后又经过多年发展，建立了规模虽小，但却相对完善的工业体系。而在周明远主持沂蒙工作的两年多里，护卫军由原来常设的10多万兵力扩充成了40多万大军，装备上也全然依照西北制式列装了重炮、防空、装甲等部队，在兵力、装备上彻底实现了质的飞跃！

　　　　若单以沂蒙现在的实力来看，依然无法以一隅之地而对抗日本全国。但护卫军凭借这10多年的积淀，特别是这两年针对性极强的备战，再加上西北转场过来的空军，打掉日军个把旅团、师团，让寺内寿一痛彻心肺却是不成问题的。

　　　　在打第118旅团时，不算几个防空团配属的高射炮，仅护卫军第五作战群3个师属炮团就有84门105火炮来压制日军20多门75火炮！

　　　　而在歼灭第10师团时，护卫军重火力上的优势则更为明显。仅先后出动的4个重炮旅就有192门155重炮。再加上9个师属炮团共252门105火炮，矶谷所部抵挡不住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以说，不管是118旅团还是第10师团，都是完败于护卫军优势重火力之下！

　　　　1月9日，也是农历的腊八节。西北广播电台对外播发的消息再次震惊了国内外！

　　　　“自1月4日凌晨至8日下午，我护卫军将士不畏严寒，先后歼灭了118旅团、第10师团，重创了第4舰队以及第5、第109师团余部，共击毙日寇4万余，我军损失甚微……”

　　　　这则消息虽足以使国内外震动，让国人在艰难时局中看到将来胜利的希望，但与随后的消息相比，轰动效果上却有不少差距。

　　　　“……自日寇进占南京至今，已公然屠杀我国民众及被俘军人20余万人！更有甚者，日军少尉向井和野田在37年12月18日于紫金山下进行‘杀人比赛’！南京城中，日寇已全然化为禽兽不如的孽种！肆意烧、杀、淫、掠，古今中外之一切罪恶正由这帮禽兽不如的孽种在南京城内任意施为！……”

　　　　在原本历史上，日军在南京肆意屠杀民众及被俘官兵的事情在12月24日就曾被西方人士对外披露。而到12月28日，已有超过15万国人在南京惨遭日军杀害！但对于南京大屠杀的有关消息，日本方面是为了维护其国际形象刻意的加以掩盖；老蒋则在震惊之余为了保持国人对其政府的信心而在一段时期内保持沉默。

　　　　而现在，赵振中通过德国人洛德和华美公司上海分公司经理布莱特的关系，得到了南京大屠杀第一手的影象资料。

　　　　对于南京大屠杀，赵振中也曾想法避免，还曾借阎锡山之口警告过老蒋和唐生智，但老蒋为了不轻弃一国首都的面子，唐生智则想借机东山再起，竟都没有听进劝告！而赵振中虽曾被民间誉为“赵公元帅”，也对南京鞭长莫及，只能通过洛德、布莱特之手，提前将南京的一些有关联的民众进行疏散。

　　　　在南京沦陷时，城里城外却并非只有当地居民，还有大量从江、浙一带逃难至此的民众，以及从战场上溃败下来的散兵游勇。这些人也就成了日军施暴的对象。

　　　　“……蒋记政府置沦陷区民众于不顾，任民众为日寇屠戮！我民众党及所领导的各方力量，却绝不会置之不理！自即日起，凡在华作战并屠杀民众之日寇，皆在我人民军、护卫军追杀之列！胆敢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至于发动、参与侵华战争的裕仁、近卫文麿、寺内寿一、松井石根、谷寿夫、中岛今朝吾、板垣征四郎、矶谷廉介……等一干大小寇酋，皆为战犯！均在严惩之列！……战场上，人民军、护卫军对于一切日寇，皆不受降！……”

　　　　西北广播所播发的这三则消息，一经传出后，就在国内外引起了轰然大震！民众党及其领导下的西北、山东两地政府，以及连创佳绩的人民军、护卫军也再次成为世人瞩目的焦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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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前所未有（一）

　　　　

　　　　第一章：前所未有（一）

　　　　此前，人民军对蒋、苏、英、日所保持的不败战绩已让国内外领略了民众党领导下的西北的强悍；而现在，声明服从民众党领导不久的护卫军竟在山东战场创造了歼敌近两个师团的战绩，这就不得不让人对民众党领导力量有了新的认识。特别是护卫军在控制山东大部的同时，竟能出动十多万大军以重火力围歼济南一带的第10师团，这就更令人深思。

　　　　老蒋投入了70多万大军的淞沪会战，持续三个月时间，却只给日军造成了4万多杀伤；中**队统计死伤则达到了30多万。而护卫军则在前后不足半个月的时间内，仅成建制消灭的日本陆军就超过了4万，更重创了日军海、空两部！

　　　　两厢对比，再加上老蒋和唐生智在南京保卫战上措施失当，国内民众在对蒋记政fu失望的同时，益发看好民众党及其领导下的力量。而各方势力的头脑则盘算着护卫军占据山东大部后，对抗战形势所带来的影响。

　　　　得知护卫军在山东取得的战果后，逃到鲁西南曹县的韩复榘满是苦涩，后悔不迭：“能动用这么多兵力，还有如此多的重炮，这护卫军哪里是什么山贼？这分明是民众党早就在山东埋下的后手！唉……悔不当初啊！”

　　　　长嘘短叹后，韩复榘略一迟疑，却又问坐在一边愁眉不展的李树春：“荫轩，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同护卫军或者西北方面进行联合？”

　　　　李树春却苦笑道，“总司令，我们此前不告而退，算是把护卫军得罪到底了。先前他们在元旦通电里指责我方，并声称绝不与政fu方面有任何实质性接触，眼下又陈重兵于运河东岸，这联合一事恐怕行不通啊。”

　　　　“蒋某人要我去开封开会，可这丢失山东的责任却不好背。”韩复榘叹道，“为了我们第三集团军能在夹缝中生存下去，哪怕不能与护卫军重新联合，也要确保他们不过河西进才行。”

　　　　现在老蒋的队伍仍占据河南、江苏，位于韩部西、南两侧；日本人则占据黄河以北；而最让韩复榘头疼的护卫军则占据运河以东地区，并随时都有进占鲁西南的可能。韩复榘也知道自己此前做得太过，把护卫军得罪狠了，可眼下局势又让他不得不谋求与东边强邻之间的缓和。

　　　　“蒋某人心意难测，总司令还是不参加会议得好，实在不行，荫轩愿替总司令与会。”李树春劝阻完，又分析道，“至于东边的护卫军，有此前的芥蒂在，恐怕我部很难再与其进行联合，但争取其不过河西进，却还可一试。”

　　　　顿了下，李树春继续说道：“护卫军此番占了山东大部，这地方稳定上就能牵扯他们不少时间和精力。再加上他们还要防范黄河北面的日军第5师团和第109师团所部，以及沿海方向的日本海军，至少在今后半年内，护卫军是不会过河西进的。”

　　　　“那好，荫轩就过河与护卫军接触一下，看能不能达成协定。我去开封开会。”韩复榘挥手说道，“我们虽然丢了山东大部，却不是丢给日本人，谅他蒋某人不能奈何得了我！”

　　　　李树春吃了一惊，连忙劝道：“总司令，开封之行还是取消得好。万一蒋某人把您给扣押了，第三集团军可就群龙无首，只能任凭蒋某人宰割了！”

　　　　“蒋某人和李德邻都来电催我去商谈有关军务，李德邻还保证不会有问题，应该不会出事。”叹了口气后，韩复榘决定道，“山东出了这么大乱子，我要再不去开封，那等于给老蒋送上了查办我们的借口。去是一定要去的。万一我真被扣了，那第三集团军就由你来带！只要别象东北军那样被老蒋借刀杀人消耗掉，你带队投奔护卫军都成！”

　　　　李树春咧嘴苦笑道：“第三集团军只能由总司令指挥，我可不成！”

　　　　……

　　　　韩、李两人在商讨有关事物，而退缩到武汉的老蒋、撤到临汾的阎锡山、坐镇成都的刘湘，以及身在陕北的老毛也都从山东战局的变化中判断出护卫军与民众党早有联系，甚至护卫军就是民众党在山东的埋下的后手！

　　　　护卫军刚在元旦发布指责韩复榘部的声明，随后就与西北发布联合通电，更别提西北空军在1月初转场沂蒙，而沂蒙那边竟早就修好了能停降近两百架战机的大型机场！这要是早先没有接触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知道究竟是一回事，能做出应对则是另一回事。

　　　　阎锡山、刘湘偏居一隅，山西、四川的事务都有些忙不过来，对山东局势的发展，除了赞叹赵振中的手笔外，就是思量着加大与西北合作的力度，并无别个心思。

　　　　而老毛虽然对**未来的发展有着长远考虑，但在38年初之前，**除了派出少数外省干部进入山东外，也无力向山东做进一步扩张。在护卫军占据大半个山东后，思及民众党的有关政策，老毛也只能暂缓对山东的心思。不过，如何劝说刚回国不久的王明以及党内同志，却让老毛颇费思量。

　　　　至于老蒋，却为山东局势的变化忧心忡忡。

　　　　抗战前，老蒋的部队原本就因韩复榘的抵制没能介入到山东；抗战爆发后，老蒋又集中兵力进行淞沪会战，无暇顾及山东，而现在，唯一听从其命令的沈鸿烈和几千海军陆战队也成了护卫军的俘虏。面对山东的变局，特别是能歼灭日军地面部队并重创日本海空军的护卫军，老蒋也只能徒呼奈何。

　　　　日军没能过河继续南下，护卫军又顶在黄河南岸、运河以东地区，这对今后江淮一带的抗战极为有利，但对老蒋来说，不管是日本人还是护卫军占据，山东都是实实在在地丢了！而对造成山东目前局面有直接责任的韩复榘，老蒋却又不能一杀了之。

　　　　虽然韩复榘此前不听老蒋和李宗仁的命令擅自撤退，可护卫军出山抗日却是韩的策划。而护卫军又确实歼灭了过河日军，保住了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