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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去他们家的小茶馆，他如果不在的话就抓住他的爹娘！”伏禄冰冷的说道。
　　“啧啧。”黄狗忍不住啧啧惊叹伏禄的心狠手辣。
　　“别给你的敌人仁慈，这是吐谷浑的古话。”赞达干说道。
　　“那你们怎么知道许牧没有将你们的情报说给别人呢？”黄狗问道。


第93章　再临寿山营
　　“哈哈哈，我早就查清楚了，许牧为人狂傲树敌无数，上次天子校检的时候当着长孙无忌的面亲手杀了他的次子长孙焕，现在长孙家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他死。他现在还有时间处理我们的事情吗？”
　　“所谓狡兔三窟，只要杀了他，万事皆休，大不了我们换一种方式出城，金吾卫就算有通天的本领，难道能在这长安掘地三尺？”
　　严随大笑道，言语间对自己建造的这个地下空间非常自豪。
　　……
　　离开萧府后，许牧往远离长安的地方跑，暗中监视他的人跟了一段路之后也不得不回去，要知道许牧骑的可是赤影，他们的马根本跟不上。
　　许牧到底去哪了？他们没有一个人猜得出来。
　　夜深的时候，许牧终于来到了长安城外的驻军营地，几个月前，李世民在这里举行出征前的点兵大礼！
　　这里也是寿山营的所在地！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来访！”守营的士兵们手持着弓箭目标对准着许牧。
　　“我是千牛中郎将许牧，来此有要事，不要耽误了皇命！”许牧冲着上面大声喊道。
　　守营的士兵们四目相对，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其中不少人都参与了征突厥的战争，许牧也是在征突厥的战争中打出了赫赫威名，而且他还只是一个平民出身，就敢叫板权贵。自然让无数的小兵们崇拜敬仰，把他当作偶像。
　　此刻偶像就在他们的面前，一时间犹豫到底要不要开门。
　　许牧拿出御赐腰牌，大喊道：“这里有天子腰牌，快点开门！”
　　守城的士兵一听天子二字，赶紧将门打开，仔细辨认了一下上面确实有个“御”字，随即恭敬的跟许牧说道：“小人这就叫将军过来。”
　　许牧拉住他说道：“不用了，事情隐秘，不用太多人知道。”
　　过了营门后许牧赶紧跑到了寿山营的位置，寿山营自从跟着许牧立功之后，地位从地方府兵升到了长安驻军，而长安驻军都是全国精锐，足足有两万人。
　　徐大符也从之前的百夫长，升到了千夫长，寿山营也从一千人扩充到了两千人，秦怀玉为现在寿山营的校尉。
　　“许哥？”徐大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在这？”
　　历经了几个月，他终于又见到了当初带他杀敌立功的校尉，许牧在寿山营心中的地位无可比拟，哪怕是秦怀玉现在当了校尉，寿山营对他也只有下级对上级的尊敬而已，而许牧在他们心中永远是那个带他突袭牙帐的校尉！
　　“你们秦校尉在哪，我要见他。”许牧急匆匆的问道。
　　徐大符指着一个营帐说道：“秦校尉在那个里面。”
　　许牧点点头，随即两步并作一步快速进到秦怀玉的营帐里面，此时秦怀玉都快要睡觉了，他一直都有早睡的习惯。
　　“许牧，你怎么会在这？”秦怀玉也很惊讶。
　　许牧也不多解释，先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然后才说道：“长安即将发生一次动乱，所以我才来找你们，你看这个。”
　　许牧拿出天子令牌，秦怀玉赶紧下床准备跪拜。
　　许牧拉住他，说道：“先省了这一步，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秦怀玉点点头，说道：“天子令牌，见此牌如见天子，你竟然能被赏赐这个东西，不愧是你啊！”
　　许牧没有时间自豪，赶紧跟他说道：“最近几天你耳尖一点，如果听到我铁胎弓射箭的声音，立马带着所有寿山营的人来找我，务必要快听到了吗？”
　　秦怀玉被许牧说得咽了咽口水：“明白，难道长安要发生叛乱了？”
　　许牧突然笑了笑：“差不多吧，到时候刀光剑影可有的忙了。”
　　“我们要去长安？”徐大符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惊喜的问道。
　　原来从许牧进入秦怀玉的营帐起，他就一直在外面偷偷的听许牧和秦怀玉之间的对话。
　　许牧最讨厌就是被别人偷听，哪怕是之前亲近的部下，此刻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冷意。
　　“谁叫你在外面偷听的，下次再犯拖出去打二十军杖！”许牧怒道。
　　要不是事情比较急，许牧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长点记性。
　　徐大符憨憨的挠了挠头，许牧见状气才消了一些。
　　“咱们最近几天真的要出去干一仗？我的都手生了几个月了，早就想出去透透气了！”徐大符兴奋的说道。
　　许牧无奈的摇摇头：“你可别出去乱说，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我的性命，更关系到朝廷，关系到大唐！”
　　徐大符严肃的点点头：“我肯定不会到处乱说的，这几天我把嘴闭得紧紧的。”
　　“我们这样出去，将军那里怎么办？”秦怀玉担心道。
　　“对啊，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叛乱呢。”徐大符附和道。
　　许牧将手中的御赐腰牌递到秦怀玉的手上：“拿着，到时候听到箭响，全体骑马冲出去，拿出天子令牌，保证一路无阻！”
　　“这……”秦怀玉颤颤巍巍的接过御赐腰牌，顿时感觉这个腰牌重逾千斤。
　　“相信我，我不会带你们叛乱的。”许牧给他们一个坚定的眼神，“果断一点，沙场上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们犹豫。”
　　秦怀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已经下定决心，重重的点头道：“好，到时候你一发箭响，寿山营的人保证在一刻钟之内赶到！”
　　许牧心中悬着的这口气才松了一半：“好，事情我都讲完了，我先走了。”
　　目送着许牧离开营帐，徐大符喃喃道：“现在这么晚了，长安城防这么严，他还怎么进去啊！”
　　“你管他呢，他连突厥牙帐都能混进去，难道一个长安的城防能困住他？”
　　秦怀玉说完之后便钻进了被子，准备睡觉了。徐大符很认可秦怀玉的话，点点头道：“这也对，他可是许牧啊，他来之前我可从没想过我能跟着他打下突厥牙帐，他当初吹的牛可全都实现了。”
　　许牧一刻也没停歇，混进长安城后，直接回到了左领左右府。


第94章　逮住殷正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后，陈大壮立马就被惊醒了。
　　他的右臂被大夫正骨掰正了，但还是被包扎得很紧，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所以许牧一开门他就醒了。
　　看到许牧进来后，陈大壮表现得很小心谨慎，深怕自己再犯什么错，许牧又出狠手。
　　“今天有谁来问你的情况吗？”许牧问道。
　　陈大壮点点头：“很多人都来了，问我各种各样的问题，还有一个将军过来了。”
　　“那他们问了你什么？你又说了什么？”许牧继续问道。
　　陈大壮一一回答道：“他们问我是谁，我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等等……我保证我就回答了一个问题，就是我是谁，其他的我一个字没说！”
　　许牧笑了笑：“哟，学乖了嘛。”
　　陈大壮咽了咽口水，心想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他们问你一遍就散了？”许牧追问道。
　　陈大壮点点头，说道：“大部分都是这样，不过有一个人后来又跑过来问了我一遍，见我不肯开口后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许牧微微蹙眉：“谁？”
　　陈大壮开始描绘他的衣着长相，高额头宽颧骨，嘴角上还有一颗痣。
　　许牧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便记了起来，那个人是从军队里升上来的，好像叫……殷正！
　　“他问了你很多问题？”许牧说道。
　　“嗯嗯，问了我快十几个问题，见我死不开嘴，还吐了口唾沫在我脸上。”陈大壮一副很郁闷的样子。
　　许牧笑了笑，他一直觉得太子府会派人来监视自己，没想到这个人竟是左领左右府的自己人。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放铒钓鱼”。
　　“怎么，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陈大壮试探着问道。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许牧板着脸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心里却是轻轻一笑，有了想法。
　　“大哥，我……”
　　砰！
　　陈大壮还想说些什么，许牧却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声重重地关门似乎在提醒着陈大壮他的地位。
　　离开自己房间，许牧直接来到了殷正所在的地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直到第三下，许牧才听见里面的走路的响声。
　　“许……许中郎将，你怎么在这。”开门的人嘴角有一颗痣，正是殷正。
　　许牧微微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手制住了他，正当殷正要大喊的时候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布直接塞到他的口里，堵住了他的嘴巴。
　　随后两只手将他抬到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将门关好，现在是深夜，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发现。
　　陈大壮没想到许牧刚出去一会，就又扛回来一个人，不过这个人似乎比自己还差一点，他的口里塞着一块布，仔细一看还有点眼熟，这不正是许牧桌子上的擦桌布嘛！
　　啧啧……
　　陈大壮顿时感觉自己心里平衡了许多。
　　他再定睛一看，这个人竟然是刚才许牧问话中自己提到的嘴角有痣的殷正！
　　刚出去就是为了将这个人抬回来？
　　不愧是一只手就将自己右臂掰折的人，陈大壮心里竟还有些佩服许牧了。
　　许牧将殷正扛回来后，手放在了殷正的右臂上，这东西没人比陈大壮更熟了，远处看着的陈大壮似乎想起了右臂的痛，表情变得扭曲。
　　“我问你几句话，不回答、乱答或者大喊大叫引人过来，我就直接杀了你，不要质疑我的手段。”许牧冷冰冰的说道。
　　陈大壮对流程简直不要太熟了，这不就是当时审问自己那一套嘛，要是重来一次，他觉得规规矩矩的回答许牧的问题。
　　殷正眼神里满是惊恐，难道许牧已经看出自己的身份了？
　　他扭头看向手臂惨被掰折的陈大壮，殷正知道自己的正确做法是什么了。
　　“呜……”殷正含着擦桌布重重的点头，意思是许牧问什么自己就安心答什么，虽然会得罪太子，但是面前这位可是敢在长孙无忌面前杀长孙焕的许牧啊！
　　他说会杀自己，那就百分之百不会让自己活着，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听许牧的话保自己一条小命更好。
　　许牧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扯下殷正口里含着的擦桌布，丢到桌子上。
　　许牧用力之大，差点没把殷正的几颗牙扯掉。
　　口里没了东西之后，殷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许中郎将想问什么我都回答。”
　　看着殷正恐惧的眼神，许牧点点头：“太子安插的眼线？”
　　殷正深吞了一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用力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告诉了李承干？”许牧连问两个问题。
　　殷正缓了口气，说道：“从天子校检之后，将您的行踪、见了什么人等告诉了太子爷。”
　　许牧追问道：“没有了？”
　　殷正摇摇头：“真没了，我就是太子爷的一个小棋子罢了。”
　　许牧嘴角一咧，有着几分嘲弄，吓得殷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还以为许牧不满意自己的说辞。
　　“我说的都是真的，长孙家才是太子爷的帮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