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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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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他转向佛塔靠近寺内的一侧,注视着底下排列整齐的屋舍:“今日人挺多的啊?”
“今日是达摩祖师诞辰,寺里举办了法会,许多施主专程来寺里上香祈福。”圆真接话道。
“瞧我的记性,连这个日子都忘了。”唐煜随口说,目光逡巡在穿梭于禅房佛殿的香客之间。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倒吸一口冷气,唐煜伸手把姜德善扯过来:“你看看,那是谁?我没认错吧?”
见姜德善双眼瞪得溜圆,唐煜笑道:“可见我眼力不错。”得了何皇后关于回宫的承诺后,他颇觉轻松许多,眼下遇见熟人忍不住起了玩心。
他附到姜德善耳边嘀咕了一通。姜德善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
观音殿附近,带着帷帽的薛琅似有所觉地抬起头。
“姑娘,怎么了?”婢女画楼扶着薛琅的胳膊,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走吧。”薛琅轻声说,方才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看,但环顾周围,并无可疑之人。一阵秋风拂过,薛琅发髻上簪着的千瓣粉紫菊花随风摇曳,帷帽亦被掀起了一角。
“大姑娘,老太太唤您呢。说是舅太太来了。”另一位婢女道。
“来了,来了。”薛琅口上应着,心里却发起愁来。由于某些缘故,她与孟淑和约了今天在慈恩寺中的观音殿相见,偏偏昨晚继母告诉她说今日要奉祖母去寺里上香。薛琅完全来不及给孟淑和报信。
薛琅一去,观音殿廊下的立柱后面闪出来一位身穿宝蓝松竹纹直裰的英俊男子,神情晦暗不明。他后边跟着一个老嬷嬷:“大少爷,您看清了?”
“看清了。”
仆妇簇拥着薛琅到了一处专供家世清贵的香客歇脚的院落。才要迈过门槛时,薛琅惊呼道:“哎呦,我的帕子怎么不见了?你们快找找。”
一片手忙脚乱,下人们忙活了一会儿,皆说没见着大姑娘的帕子。薛琅抚着额头说:“准保是丢在观音殿了,画楼,你去找找吧,这东西不好留在外人手里头。”她一边说,一边给心腹侍女递了个眼色。
“我这就去。”画楼提着裙子,迈着小碎步溜掉了。
总算有个报信的了,薛琅瞬时安心许多,随着下人步入禅房。
禅房不大,里面坐着三位妇人。为首的是一位神情严肃的老太太,额头裹着鸦青绸缎的抹额,正中嵌着一块鸽蛋大小的祖母绿,正拉着与她一起坐在罗汉床上的中年妇人说着些什么。余下的那位坐在左下首的圈椅上,微笑着听二人闲话。这位的年纪比罗汉床上的两位小多了,才过花信之年未久,眉眼与老妇人略有相似之处,偏偏穿着样式老气的沉香色素面夹棉褙子,首饰亦没带几样。
面对祖母、舅母和继母,薛琅双膝微屈,行了个万福礼,然后一一问好。
青年妇人温婉一笑,拉着薛琅在身边坐下:“大姑娘,拜完观音菩萨了?”这位是薛家的二夫人,薛琅的继母,亦是薛老夫人的嫡亲侄女。
不待薛琅回话,薛老夫人不满地说:“玉屏,你就惯着她吧,成天到处瞎跑,今个人多,也不怕走混了。”
中年妇人的夫家姓卫,卫夫人嗔道:“姑母,恕侄子媳妇说一句,您对这孩子太严苛了,外甥女是多文静的一个孩子呀。好姑娘,过来让舅母看看。”
卫夫人握着薛琅的手,对其百般称赞,从头上的簪子夸到鞋上的绣花。薛琅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继母在祖母面前惯会装相,但这位便宜舅母没必要如此热情吧。
纵使不喜薛琅,毕竟是亲生孙女,薛老夫人对侄子媳妇的夸奖还是很受用的,脸上的皱纹都平整了许多:“快别夸了,她已经够无法无天的了,再被你夸下去可还了得。”
“瞧您说的,我这外甥女是皇后娘娘都称赞过的,最是知礼不过。”卫夫人说着说着眼圈竟红了,“要是我也养了这么一个好姑娘就好了,偏生我只有一个混世魔星,造了几辈子的孽方有了他啊。”
一串泪珠划过脸庞,卫夫人拿帕子捂着脸,呜咽起来。薛夫人上前扶住嫂子的肩膀安慰说:“嫂子,你别伤心了,亨泰的病不是好多了吗,说不定再过两年就痊愈了。日后为官做宰,且有孝敬你的时候呢。”
听到薛夫人说起娘家侄儿的名讳,薛琅端着茶杯的手一紧。
薛夫人转头道:“母亲,亨泰那孩子您跟我也有几年未见了,今个是他陪着嫂子来寺里上香的,要不叫他进来坐坐,您看可好?”
薛老夫人尚未答话,忽有下人来报,说是定国公府二夫人携侄女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终于被我放出来了,鼓掌
第54章 心有不甘
薛琅暗自心喜; 看来画楼成功将她被长辈们绊住的消息传出去了。
听说来的是定国公府的二夫人和定国公的嫡长女; 薛老夫人身子微微前倾,面露愕然之色:“我们家与孟家没打过什么交道,她们为何要来拜见老身?”
洛京薛的根基在京城,改朝换代之际受到的冲击在六家里最为严重; 不仅家业折损了大半,家族中出色的子弟亦多有死伤; 多年过去仍未缓过劲来; 如今族里官位最高的就是她的长子,亦不过是个正三品的太常寺卿,执掌礼乐祭祀之职; 手中无有什么权势。若非萧家近年来频频受到打压,六大世家里垫底的就是薛家了。
而孟家当年跟着周□□辗转天下,立国之初即受封为世袭罔替的侯爵; 后来当家人孟昇站对了主子,封号往上加了一等,成了定国公; 手里又握着左龙武军这支骁勇之师; 在勋贵里头是能排在前列的。两家一从文; 一从武,又无姻亲关系; 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卫夫人笑道:“您毕竟是老人家,他们听说您在此,想来拜会亦是有的。”
但我可没准备表礼啊。小卫氏略显焦灼地说:“定国公之女要过来?母亲; 咱家与他们家没什么交情,要不就别见了吧。”她这位姑母兼婆母自己活得滋润,偏生喜好小辈们衣着简朴。为了讨婆母欢心,她侍奉婆母时都不敢戴什么贵重的首饰,眼下完全没有拿得出手来的见面礼。
薛老夫人皱了皱眉头,小儿媳妇还是年轻啊:“这等人家,即使不能交好,亦不能得罪。都上门来了,岂有不见之理?去请夫人和小姐进来吧。”
不多时,一位矮胖身材的妇人带着一位眉目秾艳,身材高挑的少女进来了。薛老妇人端坐不动,其余三人则起身让座。女眷们寒暄了一阵,各自落座。孟二夫人身材圆滚滚的像个球,说话也不像是权贵之家的儿媳,反倒带着市井人家的喜庆味儿:“老夫人,您别怪我唐突,是我这侄女听说她的小姐妹也在寺里,非要拉着我过来打扰您。”
薛老夫人恍然大悟,打量着孟淑和明艳大方的眉眼,是了,她忘了孙女与孟家长女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孟淑和大大方方地直视薛老夫人,急得孟二夫人拧了她胳膊上的皮肉一下,这才低下头去装羞涩。
果然是泥腿子家的姑娘,模样看上去好,内里仍是不识礼数。薛老夫人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反倒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温润细腻的白玉绞丝镯,亲自带到孟淑和手腕上:“姑娘,别嫌弃,拿回去玩吧。”
说完,她侧身对孟二夫人道:“说来老身的孙女与您侄女也是有缘分,蒙皇后娘娘青眼,同在宫里陪侍十公主,我们做长辈的就别耽误她们小姐妹说话了,让她们去边上屋子里玩吧。”
薛琅再未想到一向难缠的祖母今个如此好说话。担心祖母反悔,她立即起身:“祖母,那孙女先行告退。”
“谢过老夫人。”孟淑和跳下椅子,一个箭步迈到薛琅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走吧,去我们那边禅房说话。”
临出门的时候,孟淑和又扭头对薛老夫人说:“老夫人,晚点我再把薛姐姐给您送回来,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孟二夫人喜庆的笑脸僵住了,薛老夫人眉头微颦,倒底没拦着她们,仅是嘱咐丫鬟婆子们好生服侍大姑娘。
薛老夫人与孟二夫人是初次见面,且出身不同,彼此无有太多话题可讲,客套几句就散了。见外人走了,小卫氏有意就着先前被打断的话题继续说,却被自家婆母横了一眼,吓得不敢说话。
随意找个理由打发了侄儿媳妇,又遣走了服侍之人。薛老夫人劈头盖脸地训斥了儿媳妇一通:“亨泰多大了?当着大姑娘的面你就敢叫他进来。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打的什么算盘吗?我就把话说明白吧,亨泰和大姑娘的婚事不成。”
“母亲,”小卫氏哀哀叫道,“亨泰可是您的亲侄孙,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品才学哪样比别人差,为何配不得咱家的姑娘?”
薛老夫人淡淡地说:“我是喜欢亨泰那个孩子,可谁不知道他有癫症。你嫂子也是个没成算的,这时候了还敢带他到人多的地方,上次不就是他在外面发病,把贴身小厮给活活掐死了,才把事情闹大了吗?弄得好好的孩子不仅无法科举出仕,连说亲都难。”
薛老夫人是偏心自己侄女,也不喜欢薛琅这个她讨厌的先儿媳生的孙女,可终究没厌恶嫡亲孙女到要推着她进火坑的地步。而且孙女受宫中贵人赏识,将来说亲的时候可挑选的余地不小,指不定就能结一门对家族有助力的亲事。而娘家卫家,虽然她不想承认,但确实近些年来没落了许多,说是二等世家,家族里壮年一代连个能拿得出手的人物都没有,名声全靠祖宗的名号撑着。卫亨泰这位侄孙原本是小一辈中的佼佼者,偏偏命不好,竟得了癫症。平日看上去温文尔雅,发起病来六亲不认,喊打喊杀,人等于说是废了。
“母亲,总不能让亨泰这辈子都说不上亲事啊,而且他的病也好——”
“是你们姑嫂的眼光太高了,平白耽误了亨泰的终生。世家嫡女就别想了,往底下人家找找,或者去外地找找,总能找到好姑娘的。”薛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小卫氏的话,“再说了,你这个做继母的把原配嫡长女嫁给有癫症的娘家侄子,名声还要不要了?别当世人是傻的,连这都看不出。此事不必再提。”
婆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卫氏只能怏怏地住嘴。
“好了,我要歇息会,你出去吧。”薛老夫人面露倦色。
小卫氏行礼告退,眼里写满了不甘。姑母说的话好没道理,商户女养出来的姑娘能有多金贵,她还怕委屈了侄子呢。
第55章 尺素传情
小卫氏才离了婆婆; 娘家嫂子就缀上来了:“好妹子; 姑母如何说的,亨泰的事能成吗?”
小卫氏急忙摆了摆手,拉着卫夫人进了一间无人的禅房,悄悄说:“母亲不依啊; 把我骂了好一通呢。”然后她将婆婆的话鹦鹉学舌地对嫂子复述了一遍。
卫夫人眼圈通红:“姑母怎能这么说亨泰呢,他都快二十了; 我难道能把他一辈子拘在家里不成?那不是养儿子; 是管贼!”
小卫氏安慰了她两句,又道:“嫂子,母亲的话虽不中听; 但有几句说的还在理。依我看,亨泰的媳妇未必要在京城里挑。”
“你当我没考虑过吗?外地的姑娘我也托人问过,可女方家之前答应的好好的; 后来全变了卦……”卫夫人低声啜泣着。
“怎么会这样?亨泰一个孩子,生个病总不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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