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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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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卫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伯说的是,谁不知道我娘家侄儿脑子有病,他的话如何能听,那信全是他胡乱臆想出来的。再说了,就算我犯了失心疯要坑害大姑娘,也犯不着在老宅动手啊,祖宅可是大嫂在管家。”
见火烧到她头上,薛大夫人是有苦说不出,都过去了这么些日子二弟才发难,弟妹就算当日动了什么手脚也不好查了,况且祖宅中出了乱子,她这位宗妇怎么也得分担点罪名。于是她含糊地说:“二弟,你消消气,侄女这不是没事吗,都是一家人,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薛沣冷笑道:“卫玉屏,你也不用指望大哥大嫂为你说好话。你说你娘家侄子脑子有病,你娘家嫂子可脑子没病吧!她全跟我说了!”
小卫氏继续推脱,说卫夫人是丢了儿子所以胡乱攀咬;薛淇夫妇继续劝;薛沣继续大骂;四个人平日里都是斯文人,此次对话愣是折腾出了四十个人的效果。
喧闹之中,忽地听得一声暴喝。
“都给我闭嘴!”
第82章 逃过一劫
四人齐齐住嘴; 转身望向上首的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拄着拐杖; 颤巍巍地从木榻上站起; 步向厅堂中央的次子夫妇:“好了; 不要吵了。”
母亲都站起来了,薛淇夫妇自是不敢继续坐着。薛淇走到弟弟旁边垂首侍立; 薛大夫人则上前挽住薛老夫人的胳膊。
沉香木寿星拐杖敲击在地面上,亦叩击在小卫氏心中。一时间; 她心乱如麻,按说谋事前她最大的依仗即是薛老夫人这位嫡亲姑母; 可是事发之后,小卫氏发现自己竟撑不过对方审视的目光。
“母亲,真不是我做的啊。”提前准备好的解释在舌尖打转; 小卫氏憋了许久却只吐出这么一句话; 犹豫片刻; 她膝行几步拽住婆婆的裙角; 嚎啕大哭起来。
薛沣叫嚷着:“母亲; 您别包庇她了,您还记得琅儿小时候那次……”
薛淇着急地打断他:“二弟,此事真假难辨,你怎能为此休了弟妹?传出去的话; 咱家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想我薛氏延绵百年……”
“都说了不要吵。”薛老夫人怒喝道,抬起手隔开争执的兄弟俩,“来人啊。”
半天没动静; 薛老夫人脸色一沉,甩开扶着她胳膊和拽住她裙子的妯娌俩,走到门口又叫了一遍。
片刻后,一对绿衣侍女迈着小碎步跑进来,战战兢兢道:“老太太。”她俩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跪在地上的小卫氏身上飘。
见有下人瞧见自己的窘态,小卫氏难堪极了,用秋香柿蒂纹长袄宽大的袖子遮住挂满泪痕的脸,恨不得地上能有条缝钻进去。
薛老夫人颇具威严地一指地上:“将你们二夫人扶到后头去。”
“母亲!”小卫氏仓皇地伸出手,又在薛老夫人警告的目光中败退,任由丫环一人扶住一边胳膊架她出去。
小卫氏一去,薛老夫人直截了当地说:“不必再争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玉屏做的,没人冤枉她。亨泰他娘派人告诉了我那日帮着她们办事的下人的长相和名讳,她乱编的话可编不出这个——你管的好家。”后半句是冲着薛大夫人说的。
薛大夫人委屈地咬住嘴唇,薛沣则是乐得咧开一口白牙,然而他也就高兴了一瞬,就听薛老夫人接着说:“但——老二,你不能休妻。”
薛沣差点没跳起来:“母亲,您不能再护着那毒妇了,此次若非她娘家侄子良心发现及时收手,琅儿就毁了!她是母亲的侄女,我女儿就不是母亲的孙女了吗?!”
沉香木拐杖再度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地面。
“我就是要护着孙女才拦着你休妻。眼看着琅丫头好事将近,可旨意未下,婚事就做不得准。你在这个关头休了教养她多年的母亲,外头不会说你是护着女儿,只会说此等品行败坏的妇人教养出来的姑娘同样好不到哪去!这才真的是毁了琅丫头的前程呢!到时候别说皇子妃之位,琅丫头嫁不嫁得出去都难说!”
薛沣被说得张口结舌,气势弱下去不少。
薛老夫人趁热打铁说:“这段日子就委屈琅丫头陪着老婆子我吧,一是祖宅离宫里近点,减去她的奔波之苦,二是我和你大嫂能顺便指点她管家的事,都是快嫁人的大姑娘了,这些东西也该学起来。至于玉屏,你先带她回去,把她关屋子里念佛吧,消一消她犯下的罪业,对外就说她得了病,不便见外人。娘再给你几个得力的人看着她,准保不会出岔子。”
听上去处处在为薛琅考虑,但薛沣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熬到最后只得憋屈地答应了。
随后薛琅就接到了她要搬家的消息。薛沣是亲自过来告诉她对小卫氏的处置结果的。与女儿见面后,薛沣心中不免升腾起几分愧意,虽说这么处置是为了女儿好,但结果却是女儿要搬出来住,而罪魁祸首反倒好生生地待在家里。
薛琅平静地送走父亲,甚至还能支撑着安慰他几句。但是在拾掇心爱的盆景时,她手一抖,剪掉了一大片叶子。
侍女画楼清楚薛琅的心事,为她打抱不平道:“卫氏做的事明显是冲着毁姑娘一辈子去的,老太太多精明的一个人,我不信看不明白,却就这么把给她轻轻放过了。别说姑娘心里不好受,我做奴婢的都接受不了。甭说别的,至少得让夫人去家庙反省一段时日吧。说是在家修行,谁知道过些日子是不是就让她出来走动了呢?”
薛琅放下手中的银剪刀,没接她的话:“可有卫家表哥的消息?”
“我的好姑娘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
薛琅道:“他本来可以装糊涂,任由长辈折腾然后坐享其成,却选择把实情告诉我,这份恩情我得记。如今他离了亲人,万一在外头发病身边却没有人看着,下场怕是不会好。还是得赶紧找到他,越晚越糟糕。”
“咱家和卫家都派人出去找了,总有一日会找到的。不过夫人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薛琅轻叹一声:“不就这么算了还能如何呢,难道父亲能休了她吗?别说名声不好听,弟弟妹妹年纪尚小,需要亲生母亲教养,若是父亲休了卫氏再娶一门妻室,你让他们如何自处?卫氏只怕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敢对我下手,祖母亦是因此不敢轻易动她,何况我眼下好端端的,又不是真出了事,犯不着为此狠罚她。”
画楼不甘心地说:“老夫人处事未免太不公了。此次含糊过去,姑娘岂不是还得继续敬着她,这得多恶心人呀!”
“果真是痴儿,家事不是朝廷断案,讲究的是远近亲疏,而非公平。我是远,他们母子三人是近。她做一日父亲的妻子,我就得唤她一日的母亲。”
“不过,”她话锋一转,重新提起剪刀咔哧咔哧剪了两下,盆景中的花植顿时小了一圈,“也得看她有没有福气当得起我一句母亲。”怎会不伤心,但伤心又有何用。日久天长,总有报复回去的机会。
…………
十五上元节。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贯穿洛京城南北的朱雀大街从白日起就是人流熙攘,及至天色渐暗,暮色降临,街边一盏盏花灯依次点亮,街上竟是又热闹了一倍,也不知道多出来的人是如何挤上街的。
若干衣着光鲜的仆从簇拥着一对年轻男女行于人群中。男子面如冠玉,披着一身玄黑织金大氅。女子容貌娇俏,海棠红的斗篷领口处围着一圈雪白的绒毛,手里举着个葫芦形的青碧琉璃瓶,内里两尾金红色的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动。
分明一对璧人。但走近些看去,男子脸上隐隐透出几分沮丧,女子似乎在憋笑,五官都有点扭曲了。
薛琅清了下嗓子,晃晃手中的琉璃瓶道:“公子快看,这金鱼游起来多漂亮啊,‘映光鱼隐见,转影骑纵横’②,光看着就让人心情好,多谢公子领着我去刚才的金鱼摊。”
唐煜应和了两声,心里犹自悲愤。初见时他见薛琅面带郁色,恰好街边有个钓金鱼的摊子,他想逗姑娘开心就提议说去看看。
摊主是位黑瘦男子,守着个足能装下一个成人的巨型水盆,里面盛着许多仅有人手指头大小的金鱼。钓金鱼的规矩是五文钱给一枚鱼饵,一副钓竿,钓上来就归自己。杆子上的鱼钩是特制的,看着容易,操作起来极难上手,时常是鱼儿咬走了鱼饵却没上钩,客人往往甩下去三四竿才能钓上来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生查子·元夕
②上元纪吴中节物俳谐体三十二韵
第83章 婚事既定
钓上鱼来后; 你可以选择用自己带的容器装走; 也可以买摊主备好的雨后天青色的半透明琉璃瓶。唐煜当即命人付了五十文钱; 他自认前年养伤时在南苑行宫磨练过钓鱼技术,钓几条小小的金鱼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十杆下去,十杆走空。
这就有点尴尬了,唐煜这才记起在行宫时多数时候是流朱替他掌杆,正琢磨着是再付十杆的钱拼一把还是说点什么俏皮话圆场时,之前一直是围观群众的薛琅表示她手痒了。给出去五十文后,唐煜眼睁睁地看着薛琅钓了八尾金鱼上来; 与两手空空的自己形成鲜明对比。
摊主都震惊了,白饶了薛琅一个瓶子。薛琅只是随便玩玩; 选了两条最漂亮的装入琉璃瓶中就将剩下的金鱼放归水盆。东西不值什么; 不过凭着本事赚来的总是令人愉悦的。薛琅边走边欣赏琉璃瓶中鱼; 眉角眼梢堆满笑意,正要对唐煜感叹几句,侧身间冷不丁瞧见姜德善冲她猛打眼色; 这才想起情郎之前的废物表现,她好像有点太出风头了?
唐煜都快跟萧瑟的西北风融为一体了。姜德善在边上偷着抹了把冷汗; 未过门的王妃可真是个直爽人,也不说让殿下一让。
薛琅眼睛一转; 赶紧拿话岔开,先是将琉璃瓶硬塞到唐煜手中,过了一会儿又指着街边挂着的花灯笑吟吟地说:“公子赠给我的两盏灯,我全留着呢; 一盏美人灯,一盏兔子灯,合在一起即是嫦娥玉兔了。”
唐煜笑道:“那两盏灯用的材料不好,挂一段时日就不中看了,难为你留了那么久,今晚我再挑盏好的送你吧。”他活了两辈子,岂会因玩乐之事跟一个才及笄的小姑娘计较,何况他起初提议说去钓金鱼也是为了哄薛琅开心。脸上的郁闷大半是装出来的,就为了逗薛琅来哄他。
转瞬间,薛琅手里就多了一盏鱼骨为架,羊皮为肌,饰之玳瑁珠翠,绘以折枝花卉的华丽花灯。她手指微动,花灯滴溜溜地转着,草丛间趴伏的一只蝈蝈竟像活过来似的,须子一颤一颤。
“殿下这是从哪个铺子买的灯?好精细的手艺,店家年节里开张一个月就够吃一年了。”
“那店的名字却是唤做‘少府’,店主倒是不指望赚大钱。”唐煜哈哈大笑道。
两人说笑着向前行进,行至太平坊附近,唐煜似是随口问道:“你说你搬去祖宅住了?你祖母和伯父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上元节在街上游玩的世家女不是没有,但都是陪着长辈出来的。
薛琅脸上的笑意转淡,低头拉扯着腰间双鱼玉佩上绑着的藕荷色宫绦:“祖母和伯父对我心里有愧,如今不怎么管我。”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唐煜脚下一顿,却听黄侍卫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公子,杨老丈的汤圆摊子快到了,您可要过去看看?”
夜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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