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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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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不要脸的】
  徐颖家,破堂屋之中。
  全家都在,愁眉苦脸,茫然等待着世界末日。
  昨天上午,费家恶奴已来过一次。
  说徐颖打坏了费少爷,让赔十两银子汤药钱。又清算往年积欠的租子,加上滚动利息,一共折银四两七钱二分六厘。
  家里省吃俭用,总算养大几只鸡,眼看着就能下蛋了,全被恶奴捉走抵债。
  甚至,家中粮食也被夺走,让他们今后无米下锅。
  恶奴们离开时说:“老爷仁义,允你们拖欠田租,便是少爷被打坏了,也不将你们逼上绝路。这般慈善的老爷,整个铅山上哪找去?也算你们八辈子积德。老爷说了,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把剩下的银钱凑足便罢。若是凑不齐,那就准备好田契过户。咱家老爷真真善心,只要田皮,田骨还留给你家。今后可要记得老爷恩德!”
  全家嚎啕大哭。
  若按新中国的划分标准,徐家也曾富裕过,可评为“富裕中农”:有自己的土地,生活还算富足,但无力雇佣长短工。
  但十年前,铅山大灾,旱蝗齐至。
  徐颖的祖父、祖母相继饿死,父亲兄弟三人,带着全家逃荒求生。
  逃荒途中,徐颖的大哥、大姐、堂哥饿死,堂姐被卖给牙婆换粮食。徐颖的二叔也饿死,婶婶后来改嫁。还没结婚的三叔,入山做了土匪,至今音讯全无。
  幸而遇到好官,知县笪继良上任,立白菜碑,施粥放粮,以工代赈,徐颖全家总算没有死绝。
  回乡之后,只能借高利贷种地。
  利滚利,连利息都还不起,田产陆续被收走大半。
  一下子从“富裕中农”,变成半耕半佃谋生,还得打短工的“下中农”。
  如今又遇这种事,看来仅剩的土地也要没了,等待他们的结局是成为“贫农”。
  ……
  “就不该让三子读书,老实种田哪里会闯祸……”徐父脸上有伤,是昨天被打的,嘴里反复嘀咕着几句话。
  徐母无声流泪:“总得有个念想,万一考上秀才呢。”
  徐父不敢反抗恶奴,只能责怪妻子:“秀才没考上,倒闯了天大祸事。三子买书买笔的钱,还不如给浩娃娶亲讨媳妇!”
  浩娃,是徐颖的堂哥徐浩。
  二婶改嫁时,不便带着拖油瓶,就过继给徐父喂养,今年二十岁了还没成亲。
  徐浩老实巴交,性格有些沉闷,他说:“三弟打小就聪明,是该去读书的。做了秀才相公,咱家就不用出役,我晚几年成亲也行。”
  徐母低声说:“要不去寻珍娘和姑爷帮忙?”
  珍娘,是徐颖的姐姐徐珍,嫁给邻村一个普通农户。
  徐父摇头说:“珍娘能帮上什么忙?她还没出月子呢,这事莫要让她知道。”
  全家再度陷入沉默。
  只有徐颖的弟弟徐茂,三岁小屁孩儿一个,还拖着鼻涕满地玩耍,不明白家里的天就要塌了。
  左等右等,徐父出了堂屋,拢着袖子蹲在门口,远远打望费家恶奴的身影。
  一直没有出现,仿佛刽子手的刀,始终举着不砍下来。
  恶奴没来,却等来三个学童。
  费如鹤穿着华贵丝袍,一看便知是富家少爷。
  徐父自惭形秽,不敢与之直视,埋头问候道:“少爷安好!”
  不管是哪家的少爷,反正先问候总没错。
  徐母却认出他们,知道是儿子的同学,连忙回屋倒水:“少爷们请喝水。”
  一路走来,费如鹤确实渴了,接过陶土碗就猛灌。他是寻机出来玩耍的,懒得管这种破事,对赵瀚说:“你来讲吧。”
  赵瀚将碗放下,拱手道:“见过伯父、伯母。”
  徐父连忙起身,点头哈腰,惶恐道:“不敢的,不敢的,少爷莫要折咱庄稼汉的寿。”
  “少爷有礼了。”徐母竟道了个万福。
  徐母是见过世面的,年轻时在费家做丫鬟。因为意图勾引老爷,遭主母扫地出门。先被许配给一个瘸腿老鳏夫,待丈夫病死后,才改嫁给徐颖的父亲。
  徐母行礼之后,忙问道:“颖娃……我家徐颖没事吧?他已两天没回家了。”
  赵瀚没有说出真相,微笑安抚道:“徐颖无事,山长怜他聪慧,今后就住在书院里。”
  “那就好,那就好。”徐母终于放下心来。
  徐父虽然埋怨不该送儿子读书,但也只是口头说说,心里还是盼望儿子出人头地。
  甚至面对恶奴欺压,要被收走仅有的土地,全家都不敢让儿子知道,免得影响了儿子读书的心情。他们也没去含珠山,心想儿子躲在书院,总好过回到家里受欺负。
  赵瀚又说:“伯父,伯母,徐家欠的租子和利钱,今后都不用再还了。”
  “真的?”徐家人难以置信。
  赵瀚解释道:“费太公已然病逝,他们无暇来催租,今后恐有大变动。你们佃租的田亩,今后也会被收为学田,山长答应多佃给你们几亩。”
  徐父噗通一声跪下,疯狂额头道:“多谢山长,多谢先生,多谢少爷。今后咱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的恩情。谢谢,谢谢……”
  其他人也跟着磕头,呼啦啦跪一地。
  甚至三岁小屁孩都在跪,似乎觉得这特别有趣。
  赵瀚见徐家男丁个个带伤,想必家里也被抢过。他没有阻拦对方磕头,而是留下一粒碎银子,叫上费如鹤、费纯默默离开。
  徐家人磕头好半天,才发现三位少爷都走了,地上还放着碎银子在那儿。
  徐父泪流满面,抹泪道:“好人啊,都是好人啊,今天遇到好人了!”
  ……
  费氏内卷,已经持续二三十年。
  主要还是分出去的宗支太多,无法拧成一股绳对外,且附近的土地和生意,都已被费家占得差不多。
  还想继续扩张,就得对同族下手!
  费松年被气死的消息传出,附近的族人抢先下手。
  赵瀚来回这一路上,已经目睹了几场好戏。
  “不准动,这是我家老爷的田!”
  “你家老爷?你家老爷都被气死了。你家夫人干得好事,丢光了咱们费氏的面!”
  “再敢扒田基,我们可要动手了!”
  “你还动手?抄家伙,打死他们!”
  “……”
  两伙家奴就在田边打起来,属于费松年家的田基,被族人生生给扒掉,然后挪到十多丈外。
  就硬抢,完全不要脸的。
  费松年死后,只剩孤儿寡母,几个女儿早已嫁出去,此时不抢又更待何时?
  不仅如此,跟费松年血缘较近的侄儿、侄孙,也纷纷上门讨债。说当年老太爷(费松年之父)分家不均,某某店铺该归我,某某宅子该归他,还说费松年霸占了老太爷留下的名人字画。
  张氏穿着一身丧父,带儿子去祖宅哭诉,族长很不巧的就生病了。
  于是乎,张氏又派人回娘家求救,她的兄弟们义愤填膺,率领上百家奴前来讨还公道。
  此举惹来费氏公愤:费家的族内之事,哪容得了外人插手?张家这是要抢夺费家的产业吗?
  两族闹得不可开交,已经决定打官司了,把知县冯巽搞得焦头烂额。
  作为一县主官,遇到家产官司,可以吃了上家再吃下家。
  可那也得看苦主是谁,就费氏和张氏,冯知县哪个都不敢吃,于是冯知县也生病了。
  两族上演械斗,闹出几条人命。
  费氏人多,张氏打不过,直接派人去南昌,给巡按御史递状子。
  巡按御史很快过来,吃拿卡要一番,转身就不见踪影,说是去微服调查案件经过。
  含珠书院。
  胡梦泰讥讽道:“大昭兄,费氏门风,真让愚弟大开眼界。”
  费映环居然还笑得出来:“闹呗,让他们闹,反正已经烂透了,索性脱光衣服让外人看个清楚。”
  胡梦泰愕然,竟无言以对。
  费映环摇头叹息:“走吧,找詹老弟读书去。我算看明白了,费氏已经无可救药,只看我自己能否考中进士跳出去。闭关闭关,发奋读书,三年后赴京会试,若落榜了就捐官做知县。”
  费映环和胡梦泰,便去找詹兆恒一同读书制艺。
  三人志在科举,平时里互相切磋,日子倒也过得十分充实。
  特别是詹兆恒,虽然年仅十五岁,甚至还没有中举,八股文章竟能碾压费映环、胡梦泰。
  江西乡试属于地狱难度,对詹兆恒而言却如探望取物。他两年后若是中举,崇祯四年就能进京会考,说不定反而更先考取进士。
  三人互相勉励,不问纷繁杂事。
  至于帮忙整顿书院,费映环只需以独苗举人的身份,关键时候出来表明立场便可,轻轻松松就能捡来河口镇的一家商铺。


第038章 【神来之笔】
  费松年的尸体,被火速出殡下葬。
  张氏想拦都拦不住,她若敢出面阻拦,就又多了一个罪名:心肠恶毒,不令丈夫入土安息!
  刚埋下去没两天,费松年的两个侄子、十一个侄孙,就集体上门跟张氏无端扯皮。
  “婶婶,昨日我等整理旧宅,偶然发现一份祖父的遗嘱。此遗嘱的内容,与当年分家颇多不同之处,还请婶婶过目。”
  说话之人,是费松年的四侄子,今年已经六十三岁。
  至于前面三个侄子,早就死了,老病而死。
  张氏勃然大怒,内容都不看,就冷笑道:“你们若要伪造遗嘱,至少得请匠人做旧吧。老太爷已过世四十三年,他的遗嘱怎还是新的?便我茅房里的厕纸,都比这更像老太爷所留!”
  四侄子厚颜无耻说:“一直未见天日,遗嘱保存得极好,婶婶就不要多想了。”
  “敢请婶婶(婶奶奶)过目!”
  一堆侄儿、侄孙齐呼,若张氏还不配合,他们就会彻底撕破脸皮。
  张氏强忍着怒火,打开所谓遗嘱一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眼前这帮混账,竟只留给她母子几亩薄地,就连眼下住的宅子都想霸占。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可张氏根本没法反抗,偷奸侄孙的罪名太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闹起来永无宁日,甚至儿子都可能进不了宗祠。
  历史上,柳如是怎么死的?
  钱谦益都还没下葬,族人就上门“讨债”,上演了一出灵堂蹦迪。
  前后闹腾两个月,不但天天都来,并且到处疯传柳如是的“通奸”旧事。
  为了保住产业,柳如是立下遗嘱,随即悬梁自尽。
  她想以死明志,也想吓退钱氏族人。
  然而,死也没用,家产照样被瓜分。就连柳如是的坟墓,都被逐出钱家坟地,成了虞山脚下的一座孤坟。
  张氏是明媒正娶的续弦又如何?
  柳如是也一样!
  张氏给丈夫生了个儿子又如何?
  是不是亲生的都存疑!
  “你们明天再来吧,容我再考虑考虑。”张氏已经横不起来,甚至连吵架的精神都没了。
  “那婶婶就好生考虑,莫要拖延时间,晚辈明日再来。”
  侄儿、侄孙们终于走了。
  张氏坐在原地,久久不动,心灰意冷。
  哭泣一阵,她传唤自己当年的陪嫁丫鬟,侍女去了半天却报告说找不到人。
  不但找不到陪嫁丫鬟本人,其全家都消失无踪。
  张氏惨然苦笑,颓丧自语:“今天总算明白,什么叫树倒猢狲散,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张氏枯坐半晌,突然起身前往一处偏院。
  “咚咚咚!”叩响院门。
  一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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