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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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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枯坐半晌,突然起身前往一处偏院。
  “咚咚咚!”叩响院门。
  一个中年侍女把门打开,然后默默放张氏进去。
  偏院里有间小佛堂,隐隐传来木鱼声,费松年最后一个小妾陈氏便在里头。
  丈夫死后,张氏将妾室全部驱逐,只留下这个陈氏未动。
  跨进佛堂,张氏关好门窗,哀求道:“妹妹,你再帮姐姐出个主意。”
  陈氏依旧敲击木鱼不停:“没什么主意了。我让姐姐不要惊动娘家,姐姐偏是不听,闹出几条人命,如今局面再难挽回。”
  张氏突然噗通跪地,磕头道:“妹妹,以前是姐姐做得不对,这次务必救我母子一命啊!”
  陈氏终于缓缓放下小锤,横插于木鱼之中:“我没那么大本事,只能救鉴哥儿,怕救不得姐姐。”
  “能救鉴哥儿便成,”张氏连忙抓住救命稻草,“妹妹快快出主意,否则那帮黑心胚子,迟早要将鉴哥儿逐出费氏家门!”
  陈氏不疾不徐道:“能救鉴哥儿,唯有一个法子,姐姐去死吧。”
  “什么?”
  张氏突然蹦起来,终于再度发作,指着陈氏破口大骂:“好几个毒妇,寻机报复往日仇怨是不是?到了此时,你竟还要算计。我就算偷汉子,也是费家明媒正娶的续弦,你又算得了什么?一个犯官之女,一个腌臜贱妾!便是害死了我,你又讨得了什么好?迟早被人打发卖了!”
  陈氏并不生气,微笑解释:“自姐姐的娘家人介入,局面便不可收拾,再无回旋之余地。姐姐何妨一死,把自己变成棋眼,便可保得儿子性命。就如姐姐所说,我如今依附于费家,与鉴哥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怎会去害他?”
  张氏瘫坐于地,恐惧颤抖道:“说!”
  陈氏缓步走来,弯腰贴到张氏耳边,将自己的计策徐徐道来。
  张氏听罢,面若死灰,但眼中总算生出一丝希望。她咬牙道:“好,便听妹妹的,我这就去死!”
  ……
  二人结伴走出偏院,张氏亲笔写下一封书信,接着又开箱整理丈夫留下的遗产。
  不多时,费元鉴被叫来。
  短短十余日,费元鉴已经性格大变。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家奴悄悄议论,偷着跑出去,更是被族中孩童讥为野种,曾经的跟班也躲得老远不跟他玩耍。
  费元鉴刚开始愤怒异常,谁说坏话他就打谁,结果反被人痛殴多次。
  渐渐的,费元鉴变得沉默,不敢再踏入家门一步。
  “鉴儿,过来!”张氏喊道。
  费元鉴心中对母亲也充满怨恨,走过来之后不说话,甚至不肯喊一声“娘”。
  张氏起身,对陈氏说:“妹妹且坐。”
  陈氏没有推辞,坐在张氏刚才的座位。
  “鉴儿,跪下!”张氏喝道。
  费元鉴一头雾水,虽不情愿,却也跪了。
  张氏又说:“磕头,叫娘,她是你亲娘!”
  “啊?”费元鉴瞠目结舌。
  都说我亲爹不是亲爹,咋亲娘也不是亲娘了?
  张氏解释说:“你爹,确你亲爹,我不是你的亲娘。我当年确实怀上,但不足三月就小产。”
  张氏拿出一把钥匙,塞到费元鉴手里:“虽不是亲生,但这些年,我还是将你视若己出。我死以后,万事要听亲娘的话。好生读书,今后为我报仇,我是被你那些族兄、族侄逼死的!”
  费元鉴已经大脑宕机,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去吧。”张氏挥手。
  陈氏拖着费元鉴离开,带着张氏的亲笔书信,悄悄从后门而出,一路直奔含珠书院。
  陈氏又叫来家里的一个管事:“费敏,这三十多年来,我待你不薄吧?”
  “夫人有什么吩咐,老奴绝无二话。”费敏跪地。
  张氏笑道:“老爷过世,府上人心惶惶,便我的陪嫁丫鬟,也都全家携款逃了,我知道你肯定也自有盘算。”
  费敏连忙否认:“夫人莫要乱想,老奴绝对忠心耿耿。”
  张氏拍出几张纸,缓缓说道:“这是你全家的身契,拿去官府可自立门户。”
  费敏惊讶抬头。
  张氏又拍出几张纸:“这是一百亩地契,直接给你无用,肯定被别人抢走。”
  地契确实无用,离族人的土地太近,一个家奴根本保不住。
  张氏说指着一个箱子说:“把你的腹心奴仆喊来,将这里头的银钱分了。不要你们做别的,三日之内,谁来家里胡闹,全部给我打将出去。三日之后,自可带着身契和田契,去寻含珠书院的山长庇护,他会帮你恢复自由之身,也会帮你兑现那一百亩地。”
  “夫人这是要?”费敏又惊又喜。
  “我若不死,这件事完不了,”张氏竟笑起来,挥手道,“去吧。”
  费敏立即磕头:“夫人保重。”
  当日,家奴费敏召集心腹,分了银子便持棍防守家宅。
  张氏孤身前往横林宗祠,一路上被人戳脊梁骨唾骂。
  当她来到宗祠时,许多族人也闻讯赶至,各种脏话铺天盖地袭来。
  张氏冷笑,割破手指,在宗祠大门血书——吾身清白,以死为证!
  “她要作甚?”
  “不会真是寻死吧?”
  “这妇人跋扈惯了,在祠堂撒泼都干过,她会舍得去死?”
  “倒也是。”
  “今日又来宗祠,还血书清白,恐怕想做一场戏。”
  “哼,费氏颜面都被她丢尽了,在宗祠唱三天大戏也没人信她!”
  “……”
  张氏退后几步,转身朝族人冷笑,突然加速疾奔,撞向宗祠大门旁的砖墙。
  鲜血喷涌,倒地不起。
  众皆大惊,纷纷上前围观,竟无人去请医生抢救,都害怕无端跟她沾染关系。
  含珠书院,山长室。
  陈氏拿出那封书信:“请君过目。”
  信件内容大致有三:
  第一,张氏是清白的,并无通奸之事。
  第二,费松年留下的产业,张氏已经整理出清单。五成捐给书院做学产,三成交给费元禄处置,只剩两成留给她儿子。
  第三,请费元禄主持公道,并保护她儿子长大成人。
  费元禄读罢书信,惊骇道:“何至于此,婶娘糊涂啊,快快随我去宗祠!”
  等费元禄赶到,张氏已失血过多而亡。
  费元禄命人收敛其尸体,拿着书信去找族长,接着召开族老大会。
  一连开会好几天,各宗支争吵不休。
  某日,突然吹吹打打,竟是要给张氏立牌坊。
  牌坊横楣,由冯知县亲书“贞洁烈女”。
  两侧石柱,是独苗举人费映环所作对联。
  费氏的名声保住了,而且家族还多了一座烈女牌坊。
  含珠书院得到好处,费松年留下的五成产业,都成了书院名下的学产。
  几个主要宗支,也都得到好处,三成产业各有分配。
  费元鉴不会被家族驱逐,而且还能保住两成家产,只因他的母亲以死证清白。
  ……
  含珠山下,茅草屋内。
  赵瀚的心情难以平静,问道:“先生,我们做错了吗?竟然气死一人,逼死一人。”
  “你觉得呢?”庞春来反问。
  赵瀚仔细思索:“错与对,并非事情关键,而是咱们只能这么做,因为咱们也是被逼的。”
  庞春来惊叹道:“你这回答,大出为师意料,已经跳出了是非之念。做大事者,当如此也。”随即,庞春来又告诫,“做事不论是非,但切记要心存仁义。若无仁义道德,心中便无底线,与那逐利小人何异?”
  “学生谨记。”赵瀚拱手道。
  庞春来又摇头感慨:“那张氏贯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我还以为她是愚昧泼妇。却没想到,她竟能以死明志,还把后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切记,切记,在这世间,不可小觑任何一人。不要总觉得自己聪明,把旁人都当成傻子,那时你就离死不远了!”
  赵瀚对此也很震惊,深以为然。
  一个泼妇般的女人,居然能立下那种遗嘱。
  五成产业捐给书院,一下子占据道德制高点。
  三成产业让费元禄分配,瞬间就把矛盾核心,转移到书院山长费元禄身上。
  费元禄在成为受益者的同时,立即跟张氏母子进行绑定,还化身为她儿子的监护人,并且不敢染指剩下的两成家产。
  张氏一死,便成棋眼,谁都不能在此处落子。
  计谋缜密,取舍果决,手段非凡!


第039章 【老相好】
  在烈女牌坊立起来以前,陈氏和费元鉴都暂住在书院。
  至于家里,费元禄已经派人封门。
  胡思乱想多日之后,费元鉴终于找到陈氏,忍不住问:“你真是我亲娘吗?”
  陈氏手捧念珠,模棱两可道:“傻孩子,无论是与不是,今后都只能是了,咱们娘俩都别无选择。”
  费元鉴琢磨一阵,实在想不明白,又换个角度问:“那……那我以前的亲娘,确是我亲娘吗?”
  “她为你而死,无论是与不是,你心里都必须认。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可明白?”陈氏还是不愿说清楚。
  费元鉴都快被逼疯了,干脆提出关键问题:“那我亲爹到底是谁?”
  陈氏起身走过去,轻抚其头顶,低声说:“记住,你亲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始至终,你只能有那一个亲爹。若今后有谁找上门来,你不得认,打走便是。”
  费元鉴瞬间脸色惨白,这话他总算能听懂,自己果然是一个野种!
  难怪母亲留下的遗言,并不怨恨造谣者,只说是被族人逼死,确系造谣者歪打正着了。
  陈氏踱步回到座位,手里拨弄着念珠,轻声细语道:“坐下说话。”
  费元鉴乖乖坐好,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位小娘。
  陈氏今年只有三十多岁,常年青灯古佛,皮肤有些苍白。她并不涂脂抹粉,甚至不戴任何饰品,但那瓜子脸还是显得妩媚,一对漆黑的眸子似乎能洞察人心。
  陈氏的目光扫来,费元鉴连忙低头,不敢与之直视,心中生出几分敬畏。
  陈氏叹息一声,说道:“我知你心有抵触,但你娘临死之前,已把你托付给我,还让你跪下认我为亲娘。我与你,是一体的,今后便是你的慈母。”
  “娘。”
  费元鉴喊得有些别扭。
  陈氏顿感欣慰,露出慈爱笑容,告诫道:“从今往后,不可再任性妄为。”
  “孩儿晓得。”费元鉴经历了许多,就算没有变得成熟,也知道自己拽不起来了。
  陈氏仔细给费元鉴做分析:“你母亲留下的遗产,珍贵者不是那些家业,而是冷冰冰的烈女牌坊。牌坊不倒,你一个孤童,便无人敢动你。”
  费元鉴默然,突然感动得想哭。
  陈氏继续说:“含珠书院的山长费元禄,此番得了偌大好处,威望甚至盖过族长,他也是必须保住你的。你要多多倚仗于他,可知?”
  费元鉴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陈氏又说道:“不论是烈女牌坊,还是那费元禄,都只能保得你一时。你要努力出人头地,可知?”
  “可孩儿真的不擅念书。”费元鉴苦恼道。
  “再不济,也要考个秀才,”陈氏说道,“有了功名,才能花钱捐贡生,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捐个小官来做。你一直窝在铅山,只会在这里发霉,横竖要跳出去才行。”
  费元鉴若有所思,他确实不想留在铅山,这里戳他脊梁骨的太多。
  陈氏吩咐道:“被你吓坏的学童,听说近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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