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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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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位思考,这种事如果落在自己身上,朱之瑜不认为自己能坦然面对。
  这真不是童生的事,而是由良籍沦为贱籍!
  一辈子受影响,子子孙孙全都完了。
  可眼前这个少年,却还笑得出来,并且不是强颜欢笑,更似一种解脱束缚的畅快!
  难道,他把费家义子的身份视为牢笼?
  难道,他把费家的恩遇视为枷锁?
  他到底想干什么?
  朱之瑜回忆《格位论》的内容,不敢再想下去。这不是普通造反的事情,寻常造反,应该借助费家势力才对,而不是急着跟费家疏远!
  朱之瑜也想过要造反,但只是一闪而逝的念头,那出于他对时局的绝望。
  造反?
  想想就算了,世家子不可能去造反的。
  ……
  茅草屋内,师徒对坐,大雪封门。
  赵瀚搓着手呵气说:“先生,冬天一年比一年冷,你该换一间好点的屋子了。”
  庞春来拢着袖子,缩成一团:“跟辽东的冬天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赵瀚笑道:“弟子能有什么事?”
  “唉,科举还是该去考的,”庞春来叹息道,“再怎么说,也该有个秀才功名,今后举事也更为便利。”
  赵瀚摇头道:“费氏对我恩遇过重,如果一直不摆脱出去,今后做事处处都受掣肘。”
  庞春来训诫道:“古今起事,哪个不借助大族?刘邦借助吕氏,杨坚、李渊本就是豪族,赵匡胤那是篡权。便是当朝太祖,也借了岳父的势头!”
  赵瀚笑道:“太祖皇帝的江山,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庞春来道:“我是说太祖投军之初,若没有岳父的提携,他又如何能快速积累人脉和威望?”
  赵瀚解释说:“弟子认为,看待世间的问题,当理清其矛盾关键。”
  “矛盾一词,是这么用的吗?”庞春来好笑道。
  “能理解就可以了,”赵瀚继续说,“大明时局崩坏,什么党争,什么吏治,什么后金,什么流贼,都是浮于表面的次要矛盾。我们应当抓住主要矛盾!”
  庞春来总算来了兴趣:“大明的主要矛盾是什么?”
  赵瀚说道:“土地兼并严重,生产资料被少数人垄断,国家丧失社会资源再分配能力,大量底层生产力得不到释放!”
  “什么意思?我只听懂了土地兼并。”庞春来已然一头雾水。
  赵瀚解释说:“土地是生产资料,工厂作坊是生产资料,这些都被士绅大贾垄断。他们可以逃税避税,可以官商勾结。于是,国家财政匮乏,百姓食不果腹。”
  庞春来点头道:“是如此的。”
  赵瀚继续解释:“社会资源再分配,就是百工百业所创造的财富,以赋税的形式被朝廷集中起来,再通过各地官府回馈给天下万民。保境安民,兴修水利,抵御外寇,营建城池,治理地方,建设官道……这些都是社会资源再分配。”
  庞春来豁然开朗,这哪是什么社会资源再分配,简直就是解释了一个国家如何运转!
  赵瀚又说道:“生产力,就是人们创造财富之力。更简单的说,就是人能做多少有益处的事!而今,农为佃奴,工为雇奴,兵为军奴,仆为家奴,放眼神州,尽皆奴才!既为奴才,朝不保夕,又有甚心气做工?又有甚心气种地?又有甚心气打仗?不过苟且求生而已!”
  “你欲如何施为?”庞春来有些兴奋了。
  “农民!”赵瀚说道。
  核心矛盾,还是土地兼并,因为中国的农民占绝大多数。
  历史上,满清是如何解决土地矛盾的?
  在直隶,把人杀了,把地抢了,自然就没矛盾了。把抢来的土地一分,还巩固了自己的基本盘。
  在其他地方,不合作就杀,愿意合作就接纳,有矛盾也视而不见。
  就拿江西的土地矛盾来说,一直就没有解决,别说清朝,民国都在,还是新中国来解决的。
  江西的农民运动,贯穿了整个清朝。
  闹得小的搞佃变,闹得大的直接造反,满清的做法就是派兵镇压。
  最后如何缓和的?
  江西佃变持续到雍正、乾隆时期,小冰河时代已经结束。经过数百年的经验,士绅们也总结出套路。
  跟资本家对付工人一样,先是提高基本待遇,再进行内部分化。让佃农去对付佃农,把阶级矛盾,转化成阶级内部的矛盾!
  赵瀚可不希望自己打下的江山,直到自己都老死了,农民还一直起义不息。
  虽然他现在还没造反,也不知道能否成功,但必须制定正确的路线。
  当然,这个正确路线,肯定不是搞红色,那违背了社会发展规律,步子迈太大会扯着蛋的。


第073章 【税使】
  “全都退社了?”
  “都退了,就剩我们几个。”
  “也好,剩下的都是真朋友。”
  “……”
  赵瀚被取消童生的消息传出,总共三十四个大同社成员,两天之内退得只剩下几个:朱之瑜、费如饴、费如鹤、费元鉴、刘子仁和徐颖。
  也没别的原因,羞与家奴为伍而已。
  当然,一个个都说得比较委婉,没有当面跟赵瀚闹翻,只是寻找各种借口证明自己没时间。
  费如饴那个死基佬,已经很久没来书院,说是回家慢慢研究《梦溪笔谈》——他读《朱子语类》的时候,震惊于月亮不发光之说,突然对自然科学产生兴趣。
  费如鹤同样失踪半个月了,正闹着让家里延请骑射老师。
  将精钢枪头用布裹着,赵瀚以长枪做拐杖,踏雪前去跟山长费元禄辞别。
  这杆枪是用桑木制成的,桑树长得慢,且容易长歪,农民还不舍得砍,一根桑木做的枪杆价值不菲。
  白蜡杆就算了,用于民间比武还行,战场厮杀纯属扯淡——“以徽州牛筋木为上,剑脊木次之。红棱劲而直,且易碎。白蜡软,棍材也。”
  真正顶级的战场长枪,全都是复合材料:以韧木为芯,外裹皮革,再缠铜丝和绳线。
  “咔吱,咔吱……”
  赵瀚一脚深一脚浅,在积雪中蹒跚前进,不拄着棍子还真难借力。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大,庞春来的茅草屋顶,都被积雪给压塌了。庞夫子只能住进私塾,再坚持独居的话,晚上非被冻死不可。
  短短几天,铅山县已冻死不少人。
  “咚咚咚!”
  赵瀚掸掉身上的雪花,将长枪倚着墙壁,抬手敲响了房门。
  “进来。”屋内传出声音。
  赵瀚推门而入:“小子拜见山长。”
  费元禄笑问:“怎不自称晚生了?”
  “童生已除名,小子不配有此自称,”赵瀚拱手说,“小子此来,是跟山长辞行的。”
  “唉!”
  费元禄一声叹息,说道:“我也没赶你下山,若是你喜欢读书,依旧可在书院旁听。“
  赵瀚说道:“小子是鼎盛楼的二掌柜,以前怠工颇多,往后还得勤奋一些。”
  “也罢,”费元禄说道,“做酒楼掌柜,也算个好营生,只是莫要丢了诗书。”
  “小子谨遵教诲,”赵瀚作揖道,“告辞。”
  费元禄意兴阑珊,挥手说:“且去吧。”
  除了银钱和书稿,赵瀚啥都没带,也谁都没惊动,拄着长枪独自下山去了。
  风雪吹打着面庞,不时踩空跌倒,赵瀚却心情愉悦,犹如脱困而飞的笼中之鸟。
  再过四个月,他就十五岁了,古代算虚岁十六。
  鼎盛楼二掌柜,是赵瀚给自己留的后路。可以一边打工赚钱,一边结交三教九流,待时以静观天下之变。
  凛冬时节,河口镇依然繁华,只要信江和铅山河不被冻住就行。
  “哥哥,你来啦!”费泽(剑胆)热情招呼,这厮现在是酒楼的账房先生。
  赵瀚将长枪靠在柜台里,问道:“这几天生意如何?”
  费泽叹气道:“生意还好,就是门摊税又涨了。”
  赵瀚笑道:“朝廷缺钱,什么税不涨?”
  “也涨得太多了,”费泽低声说道,“前些天,县里来了太监,是专门催税的,县太爷也没办法。”
  “当今圣上,颇有万历爷遗风。”赵瀚调侃道。
  正德时期,市面上有门摊税、行市税、商(品)税等种类。由于到处设立皇店,太监胡乱摊派,搞得税种五花八门。
  嘉靖初年,力行改革,各税合一,统征“门摊税”。
  这种门摊税以县为单位,规定各县应缴的税额。知县根据应收税额,让县城和市镇进行分摊,每个季度征收一次,年底再运往课税(司)局,由课税部门层层上交到中央。
  万历年间直接炸了,皇帝派出矿监税使,不要命的疯狂盘剥。
  当时最恐怖的是矿税,太监见哪家特别有钱,便污说此人家里有矿,不赶紧补税就直接抓人,当时搞得倾家荡产者无数。
  崇祯皇帝如今被逼急了,也派太监到处催税。
  河口镇的门摊税,年初就涨了一拨,年底又说还要涨,而且太监直接跑去县衙催逼。
  太监肯定能吃饱,知县跟着啃骨头,吏员们可以喝汤,苦的是店铺和摊贩——中央朝廷其实增收有限,那些商税都被层层私吞。
  费泽指着街面上说:“咱们还好,无非酒楼少赚点,外面的摊贩才是真惨。”
  赵瀚走到酒楼门口,左右看了看,回来说:“难怪摊贩变少了,这是涨了多少税啊?”
  “我也不知怎涨的,反正小摊小店做不下去了,”费泽低声说,“这些小摊贩,都被迫入了铁脚会。铁脚会的几位当家,已被摊贩们闹得不敢出门。”
  “哈哈,收钱就得办事。”赵瀚好笑道。
  铁脚会已经从苦力工会,彻底转变为混混组织。街面那些小摊贩,说好听点是加入铁脚会,其实就是给混混们交保护费。
  平时保护费收得爽,现在不该表示一下?
  赵瀚问道:“大掌柜呢?”
  费泽答道:“去镇头开会了,商量怎样对付税吏。”
  傍晚,大掌柜费喜回来,立即吩咐道:“准备棍棒,店内伙计,明天一起上街!”
  “喜叔,怎么个法子?”赵瀚问道。
  费喜把赵瀚拉到角落里,低声私语道:“上面的老爷们,已在各乡镇串联好了,明天一起上街抗税,把税吏全都打回县城去!”
  有点意思。
  第二天上午,全镇都行动起来,无论摊贩还是伙计,每人准备着一根棍棒。
  铁脚会担任抗税主力,等到税吏下船之后,立即将码头给堵住。
  税吏们没有发觉异常,还在继续往前走,一直来到摊位前终于停下。
  小摊贩提着棍子不说话。
  其他商贩也不做生意了,全都把棍子拿出来。
  “你……你你们要作甚?”
  税吏终于感觉不妙,吓得转身就要逃跑,却被身后的铁脚会给堵住。
  “打!”
  众人冲上来群殴,那些税吏哭爹喊娘,渐渐的惨叫声变得微弱。
  当场打死两个,其余皆受伤不提。
  赵瀚全程目睹经过,不知怎么给这场行动下定义。
  士绅串联,商贾指挥,工会、摊贩、伙计全部亲自上阵。
  暴力抗法?
  问题是增税合法吗?
  即便连续两次提高门摊税,整个铅山县的税务总额,也还不到四百两银子,崇祯皇帝增税真的不多。
  但到了太监那里,实际征税能有一万多两,知县、文吏、皂吏们也跟着捞钱,全县的门摊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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