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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帝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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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宇是读过前世那本大名鼎鼎的《潜规则》的。基于吴思对中国历代官场的那一套规矩和惯例的剖析,他对官僚政治的解析已经形成了一个高屋建瓴的方法论,比这个时代的局内人更加洞察秋毫,直指核心。

    中国社会的治乱循环,绝非什么土地兼并,根源其实就在官僚体制。中国自秦汉以来,始终就是郡县治理为主的模式,与欧洲世袭分封的领主体制完全不同,因此也根本不存在什么封建社会。从古到今,中国就一直是官僚社会,一切围绕着政府的行政权力打转。古代的中国,官员享有特权,有功名之人不但可以堂而皇之地免税免差,还可以利用官场层层叠叠的关系把负担转嫁走。故而一旦吏治**,不但官员上下其手贪污受贿,更会把负担全数转嫁给无权无势的自耕农,逼迫他们把土地贱卖给官绅之家,变为佃农。而更有很多农民,在官吏的盘剥压迫之下不得不破产逃亡,以至相聚为盗。故而所谓土地问题,只是官僚体制的结果,而绝非什么治乱循环的根源。只要这个体制的痼疾不解决,即使给农民均田,最后依然是一样下场,反而打击了农民致富的积极性。

    至于所谓开国气象,无非是推翻了原有统治集团的革命者,一方面借鉴了前任统治者的教训,一方面也慑于夺权过程中底层释放出来的激愤,另外也不排除是基于其自身的一些理想和信念,所以能够坚持抵御住了一些诱惑,而多考虑一些国家和民众方面的福祉,对旧有体制进行一些扬弃。在吏治上比起前一代的王朝末世有所改观。

    可人毕竟是健忘的,又是有私心的,理想也终究敌不过现实。一旦社会安定下来,民众或忙于温饱或忙于致富,对于政治上的事情也逐渐不闻不问。尤其是中国,“帝力与我何加焉”的思想根深蒂固,换了哪个做皇帝,老百姓还是一样要吃饭。只要不是逼的活不下去了,又有谁会对着皇权和马刀说个“不”字?

    这个时候,通过自上而下的权威来进行统治的官员阶层,也自然而然地开始享受起了坐天下统御百姓的快感。官场应酬你兄我弟,上下勾连彼此扶持,也就更是天机恢恢疏而不漏了所谓灭门知县,破家知县,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大家都明白,所以心照不宣。历朝历代的差别,无非是腐化速度的快慢而已。

    而获得了权力,尝到了甜头,又因为权力而留下很多不能细察不能深究之事的官员们,会自觉自愿地放弃手中的权力吗?以这些权力为核心建立了分肥体制的各种力量,又能甘心这个分肥体制崩溃,让多年的努力打水漂吗?

    郑宇心中冷笑。看来,延续千年的规矩,就算历史发生了些搞不明白的变化,却依然在顽固而清晰地发挥着作用。这个貌似崭新的庞大帝国,内里却实际上继续着千年来的老规矩。那个又一批奴隶冲进王宫,成为新一代国王和贵族的故事,似乎就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他突然有点想尽快看到那位貌似全知全能的开国皇帝,不知道对方知道这一切后会有什么样的表现。是恼羞成怒?是冷酷到底?是陷入深深的失望?还是……嘲笑自己大惊小怪?

    “先生乃国之重宝,”郑宇默想片刻,再次深深一躬,“今国事多艰,如先生这般大才,若为伯夷叔齐实乃国之憾事。宇虽不才,素有济世匡扶之志,今日腆颜恳请先生归国,共谋国是。”

    李达郑重还礼,正要说话,旁边却传来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先生岂是趋炎附势的势利之人?您是金枝玉叶,我们这些小民自然是高攀不上。不过有一条,中国人并非天生的奴才,我们有脊梁有骨气,请别把我们和前清的奴才们相提并论。”

    郑宇目光一凝,双眼眯了起来。他看着孟华,缓缓说道:“孟兄所言何意?”

    “在下孟华,湖南长沙人,现于莫斯科大学就读社会学博士。在下所言,皆为个人之心声,与吾宗族亲友毫无干系。殿下大人大量,自然不会和我们这样的升斗小民计较。”孟华毫不退让地看了回去,“也许您觉得以您的权势,小民就应该对您毕恭毕敬诚惶诚恐,说话顺着您,做事让着您,羡慕您的地位,畏惧您的权势,在您面前摇尾乞怜,乞讨您抛下点好处。可是,您想错了。”

    “什么君臣纲常,本来就是您的那些前辈同行欺骗民众,麻醉民众的**药。就是这个封建礼教和封建规矩,几千年下来,阉割了我们的同胞。”孟华面带一丝不屑,“今日世界民智大开,各国无不废**行民主,民众觉醒,绝非往日的愚民了。卢梭先生说过,人生而平等,人生而自由。国人在皇权**下呻吟了几千年,折腰屈从了几千年,现在也到了真正觉醒,知道自己才是国家主人的时候了。可惜您还在玩着几千年来的这一套把戏,什么皇帝太子,什么礼贤下士,什么国事国士,说白了,无非是想拉拢先生给您做奴才,做你们郑家天下的一个传声筒罢了。以先生的睿智高洁,又岂能落入你的毂中?你太小看了先生,也太小看了中国的英才俊彦。你以为你是贤明太子,其实你不过是从千年古墓里爬出来的皇权僵尸罢了。”

    “今日之世界,自由民主之阳光已经普照大地,像您这样折子戏里的人物和角色,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故纸堆里。做太子不是你的错,但出来耀武扬威,就是你的不对了。”

    郑宇双眼微眯,看向这个人的神色越发地玩味。

    他只是奇怪,这番话怎么越听越有……某型历史剧对白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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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谁家天下(三)

    

    第五十一章 谁家天下(三)

    郑宇早已在怀疑这两个人来此的动机。现在听着这位孟华孟祖安的挑衅,一个念头闪电般地划过郑宇的脑海。

    这个世界,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毕竟太少了。通过青年党的事件,郑宇已经意识到这些革命党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无非就是想要趁着日俄对华开战,在国内借机生事浑水摸鱼。这个愤青模样的青年知识分子,搞不好就是青年党或者其他革命党派来拉拢李达的说客。再往深一层想,他们选在这个时候来找李达怕也绝非偶然。面对自己,这人这一番冷潮热讽恐怕是别有用心。如果自己勃然大怒当场失态,李达对自己自然是印象大损,那些挑唆这个愤青的幕后势力就要拍手称快。如果自己恼羞成怒,在俄国安排人员真的下手害了这书生乃至李达,恐怕更是堕入毂中,对方正好大做文章让帝国政府声名狼藉。

    郑宇在心中暗暗冷笑,转过头去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卫士不要动也不要说,随即转回来,默默地看了孟华一会,开口说道:“祖安兄,你所言中国人之骨气和脊梁,中国人之不为奴才,在下深许。不过,我敬先生,乃敬先生之才学和情怀。而我也从不以他人为奴才,只以平等自由之人待之。”

    “国家有宪法有体制,我的身份自有国家法度维护,却不是您几句口号,我就不是人,而是僵尸和木偶。”郑宇平静地说道,“我国宪法规定,皇帝为帝国至高无上之最高统治者,神圣不可侵犯,帝国皇帝可指定任何数量的帝国公民为其继承者,不限成年与未成年,不限血缘。我为陛下指定之继承人,这一切都符合宪法。国家之要旨在于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如果您否定我的合法地位,您等于违反宪法。”

    “在俄国,我国并无领事裁判权,但如果您回到国内,受到我国法律管辖,如果您依然如此,我会起诉您……违宪。”

    这一下,连孟华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对面这个他颇为鄙视的皇权余孽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也许,在您的眼里,您是游学欧美洞察时弊,道德纯洁理想高尚的知识精英,而我不过是个傲慢浅薄的浮浪纨绔,只是为了权势和面子而伪装成一副礼贤下士的面孔,您这样一激,我就会原形毕露,露出袍子下面的小来。”郑宇轻轻摇了摇头,“可惜,您还是看错了我,也太小看了这个国家的开创者和统治者。虽然他们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我并不怀疑他们对理想和信念的坚持。直面**暴政的钢刀,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小资产阶级的一点点狂热和书生意气。短短二十五年,在一个封建落后孱弱不堪的躯体上建立了这样一个强大而井然有序的国家,这些人值得尊敬。”

    “我钦佩他们,也从不否认这个国家和政府还有太多需要改进之处,甚至需要动些大手术。但请注意,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于求全责备,哪有人会敢于任事。”郑宇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先生说的好,要尊重传统尊重现实。人民制订了宪法,选择了家父为皇帝,这就是民意。请问您,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质疑四亿五千万国民的选择?您既然说人是自由的,您又为何口口声声先生如何,您又有什么资格代表先生?”

    “请你注意,你有表达自己思想的自由,可不等于你可以随意侮辱和贬低他人。我可以选择告您诽谤,告您人身侮辱,如果是国内,我还可以根据人身保护法有关皇族条款控告您诽谤皇室。你口口声声说着自由,说着民主,可自己却想用语言的暴力杀死我。可见你本人其实并不真的相信什么民主自由,不过是打着民主自由的旗号想要踩着别人上位罢了。”

    “不过,我并不是不讲道理不**制的人。”郑宇微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可怜。所谓没有教养不可怕,无知也不可怕,但既没有教养又无知无畏,还自诩举世皆醉我独行的耿介之人,试图借此买名……那就确实是你的不对了。”

    此言一出,孟华顿时涨红了脸,如同要滴出血一般。一旁的高瘦青年瓦西里耶夫显然精通汉语,一脸震惊地看着郑宇,就连一直平静自持的李达也是端着茶杯一脸的不可思议。

    众人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一贯低调名不见经传的皇帝养子,居然是如此牙尖嘴利,可说出来的话,不但是字字扣着宪法和法治,更是道理清晰无可辩驳!这一番话讲下来,别说道理上,气势上,一直到最起码的修养和礼节上,郑宇都完全把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孟华狠狠踩在了脚下。而他却又是如此的举重若轻,似乎根本没用力,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对方就已经直接跌落尘埃,道德上的优越感消散殆尽,只剩下汗颜和无地自容。

    郑宇没有按照对方计算好的玩法出牌,她只是按照二十一世纪的思维方式说了一番话。抛开智商而言,单论这种超越时代的思维方式和观念,在这个时代,即使是中国人中最善于思考的精英也难以望其项背。

    “祖安兄方才所言有些过激,确有不当,还请见谅。”一直不说话的瓦西里耶夫突然微微欠身,孟华一愣,也无奈地跟着一欠身。

    瓦西里耶夫礼毕,沉声说道:“不过这位殿下所言的‘民意’,在下却以为不然。”

    郑宇目光一凝,在这人脸上打了个转,心中惕然。

    “祖安兄,你想想我说的意思,就该清楚了。”瓦西里耶夫拍了拍孟华的肩膀,又闭上了嘴。

    孟华一震,思索片刻,眼前一亮,点了点头。

    “民意,民意……”他的脸色也逐渐平静下来,再看向郑宇的眼神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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