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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鼎余烟-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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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一章 开门
  城外厮杀之声震天动地,江陵城中自不会茫然无知。
  虽然敌军攻城满打满算也不过两日,第二日还没过去,可攻势之凶猛、杀伤之惨烈超乎想象,给城中的百姓将士带来极其沉重的压力。
  因为城外百姓多已避入城内,使得城中人丁极其密集,江东的发石机每次投放石弹,几乎都会造成惨烈伤亡。过去两日内,已经有好几次百姓失控呼啸的情形出现,费观不得不调动本部厉行弹压。
  此时城池四周的敌军渐渐退走了,城上驻守将士无不狂喜,都知必定是援军赶到。
  而费观的一名部下找到了潘濬的时候,潘濬正站在一座城门洞里,逐一安抚着焦虑而疲惫的将士们。这座门洞位于江陵城南门东侧,门外恰好有一片旧城的夯土高地,今天下午江东军试图在这高坡上立起临车,而守军几次突入城外,试图阻止搭建。
  双方纠缠恶斗到此时,城外的高地已经死尸横陈。原本负责这片城墙的守军和费观前后两次派来的援军,都遭受到了巨大损失,剩余下来的,就只有此刻或坐或躺在门洞中的这些将士。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轻重不一的伤,疲惫得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一点都没法动弹,更不要说提起武器作战了。好在不久前潘濬带着他自己府中的彪悍部曲两百余人充实到这里,才使这里的守御重新稳固。
  潘濬见到费观的部下奔来,略有些吃惊:“怎么,这时候宾伯不该抓紧时间,重整城防么?又有何事找我?”
  那部下奔得急了,喘了好几口气才道:“巧得很,太守正要往这里来,有要事与治中商议!”
  “哦?”潘濬连忙步出门洞以外,正看见费观带着一队将士匆匆赶到。
  隔着老远,费观大声笑道:“看见了没有?有援军来了,正在纪南城一带鏖战!”
  这两人往日并无特别的私交,但今日早上费观救了潘濬一命,潘濬遂提出儿女姻亲的约定,瞬间就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我已登城看过了。适才有精干将士往城外抓了舌头回来,审讯得知,来得乃是左将军雷远所部,约数千人。他们应有夺占纪南城,与江陵互为犄角的意图。”
  “竟是雷续之来了?”费观大喜:“有此人在,江陵无忧了!若他们果然夺取了纪南城,则北面荆州、当阳两地的吴军就会腹背受敌,关将军领兵折返全无阻碍……承明,这一仗,我们已然赢了!”
  潘濬思忖片刻,摇头道:“早在今晚,至迟明晨,吴侯亲提十万众,将会溯江而来,直抵江陵。敌众我寡,此战胜负犹未可知,我们切不可放松!”
  “承明的意思是?”
  “此刻雷将军与敌鏖战,胜负未知,我以为,宾伯可以拣选城中精锐,杀出支援,此举,既能协助雷续之在纪南城站稳脚跟,也好通报两军情形,以便之后继的配合。”
  费观干脆地道:“不妥。”
  “怎么就不妥了?”
  “承明,如今城中守御的兵力紧张,有经验的士卒皆为骨干,每一个都很珍贵。若将他们集结起来,与敌野战……派遣得多了,我怕愈发削弱了城池的守御,得不偿失;派遣得少了,徒然送死,更无必要。”
  潘濬素来不涉军机,随口提个建议,费观不同意,也就作罢。他颔首道:“原来如此,宾伯说得是,是我想得差了。”
  “然则……”费观拉着潘濬的胳臂,两人一起走出城门内侧的拐角,再站到登城马道的半截位置:“我另有一事,须得承明为我参详。”
  “快快讲来。”
  “孙权的大军即将抵达,这你是知道的。”
  “没错。”
  “江东以船队运兵,可供巨舟大船系泊之地,惟有江津港。”
  “正是。”
  “江津港以东,便是云梦大泽,沼泽湖泊绵延,不下百里。承明,我此前与关将军携手,在江津港外的芦苇荡中,暗中备有轻便火船三十艘,又单独派遣了一拨人手,长期专管此事。只要我在江陵城头点起三座火堆,他们就会以薮泽为掩护,发动火船,焚烧江东船队!”
  “这……”潘濬吃了一惊。他很清楚江津港西面的复杂水文条件,就算不考虑风向、气候,若真有三十艘火船,至少也能让江东水军吃一个大亏。
  过了半晌,潘濬叹道:“宾伯,你真是深谋远虑之人!”
  “哈哈,不敢当,不过是效法赤壁故伎而已。”费观谦逊两句,继续道:“我想与承明参详的是……你觉得,这把火,是在吴侯船队抵达之前放,还是待到吴侯船队抵达以后放?前者,能在一定时间里封锁江津港,断绝吕蒙等人的退路;而后者断绝的,便是孙权大军的退路!”
  “这……”潘濬来回走动几步:“宾伯,其中利弊,容我细思之。”
  费观等了一会儿,见潘濬的眉头越皱越深,不禁问道:“可有什么碍难之处?”
  潘濬猛抬头,眼神闪动:“宾伯,我今日说起,愿与足下结为儿女姻亲,乃是真心诚意,言出必行。”
  费观闻听茫然,全不知潘濬为何突然说起。
  他笑了两声,下意识地沿着马道往上再走两步。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见低沉的声音从城外飘来,这是至少数百人在潜伏前行!这是他们竭力压低的脚步声、甲胄碰撞声和人的呼吸声!
  江东军不知何时,已逼近到城下了!
  怎么可能?这一面城墙所对的方向,至少有六座望楼,有十五队随时巡逻的哨兵,更不消说本来就在城头防御的人手,他们都瞎了?眼下可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这才傍晚!天色还早呢!
  费观面色瞬间转为惊怒,一只手握上了腰间的刀柄。
  就在此刻,潘濬猛地扑上去,将费观压倒。
  这两人都有亲随、扈从,因为不敢打扰两人谈话,都站在城下等待。眼看着两方主人忽然打成一团,费观所部一时惊骇,而潘濬的部下们仿佛早有准备,他们瞬间抽出短刀,将费观的部下们一一刺死。
  潘濬一手揪着费观的手臂,不让他拔刀,另一手则试图拔出自己的腰刀,然则两人四臂纠缠一起,谁也伸展不开。费观毕竟年轻,而且还习武不辍,须臾间占了上风,挣扎着要推开潘濬。
  忙乱中,潘濬忽然摸到了一块拳头大的碎石。
  早上江东以投石袭击城内,有一块巨石正中登城马道。若非费观拖拽,那巨石几乎要了潘濬的性命。而这石头,便是巨石碎裂后留在原地的。
  潘濬毫不犹豫地握紧碎石,狠狠往费观头上砸去。
  砸了一下,费观满头满脸鲜血横流,惨叫一声。
  潘濬再砸,两下,三下,四下,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鲜红的血液飞溅,费观叫声渐低,呼吸停止。
  潘濬只觉得自己力气用得过度,心脏跳得好像要从喉咙里出来。他喘着粗气站定,嘴里感觉又腥又苦,也不知是自己咬破了牙龈,还是费观的血洒进了嘴里。
  当潘濬的部曲们奔上马道时,只见素来肃穆端严的荆州治中脸色狰狞如恶兽。他用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看身边的人,厉声道:“还等什么?开门!迎接江东兵马入城!”
  部曲们被潘濬凶狠的神态吓得发抖,慌忙大声应道:“是!这就去开门!迎接江东兵马入城!”
  数十部曲高喊,话声立刻传到了城头,传到了临近的三五处城台和望楼。
  那一处处地方,还堆积着战死者的尸体,地面被鲜血洇得湿润,还没有干涸。可就在此时此刻,足足数百名本应牢牢守把此段城墙的将士齐声高呼:“开门!开门了!迎接江东兵马入城!”


第八百四十二章 何人(上)
  江陵城头大乱,也不知是谁乘机放火,须臾间火势冲天。浓烟滚滚飘散,更加剧了周边的混乱。城楼下,门洞里,有个不知情的伤兵忽然发现不对,他奋力跃起,反手拔刀厉喝:“有贼赚城!”
  喊声未落,身边潘濬的部曲拔刀乱砍,将他砍成了肉泥。其余伤兵大惊鼓噪,也都迅速被砍死。猛烈的血腥气和臭气瞬间弥散在门洞中,几乎令人窒息。
  除了伤兵以外,门洞附近足有两百人,全都是潘濬布置下的人手。
  因为江东军的攻势过于猛烈,从一开始就进入到不计代价、不计后果的消耗战,故而费观不得不集中精力应对前敌。
  这时候潘濬适时出现了。他虽是个文官,但无论能力、声望和职位,都足以成为费观的得力助手。于是两天以来,费观忙于迎战,半主动、半被动地不断移交关于后继部曲、壮丁调拨的权柄。到了今天下午,此项权柄已完全由潘濬一手掌控。
  潘濬便得以毫无阻碍地将他想要安置的人,安置在关键的位置上。
  此时此刻,这些人按照事前谋划各自奔走厮杀,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江陵新城的南门。
  城门方才开启,便有一队甲士冲杀入内,而城外正对着的吕蒙所部,整个大营仿佛沸腾,无数人纷纷奔出。
  厮杀从城门附近渐渐扩散到城池内部。
  江陵守军为雷远发出的欢呼,很快被费观战死的惊呼取代;守军沿着两侧的城墙疯狂赶来,试图将易手的城门夺回。可吕蒙所部作足了准备,连续数次击退了缺少统一指挥的守军。守军内部,又时不时冒出一些人,忽然对同伴大砍大杀。
  这一切都没有影响潘濬。
  不知何时起,他脸上的凶残神色已经退去,于是又恢复成了那个端庄严肃、少有令名而被视作荆州士人代表的治中从事潘濬。
  他肃立在费观的尸体旁,微微俯首,凝视着这位刚刚与自己缔结儿女婚姻之约、而又立即死在自己手中的同僚和友人。
  费观的脸色开始发青,可能是因为鲜血将要流尽,也可能是因为天色渐渐黯淡的缘故吧。
  从费观头颅侧面流淌的血已经漫溢一地,还在不断扩散。血液将要沾到潘濬的双足时,潘濬明显地抖了抖,但他选择站在原地,任凭血泊将自己围绕。
  越来越多的江东士卒突入城内,而城中将士仍在殊死抵抗,于是一队队江东士卒沿着这条登城马道上城,参与到一座座城台的争夺。
  潘濬身边有扈从们警惕地遮护着。如果仔细看,可见他们每人都在右臂系了布巾作为标识,所以江东士卒也并不打扰。
  潘濬盯着费观的尸体,慢吞吞地道:“宾伯,我实是迫于无奈。此举不是为了我自家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了荆襄之地诸多士人的未来。还望你不要怪罪。”
  这句话出口,扈从们忍不住投来诧异的眼光。
  潘濬注意到了,他也能理解。
  这些人都是亲信扈从,可眼界有限。他们只知道当年我和麋芳的往来,知道我和江东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们不知道,我潘承明绝非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为此,更绝非乐于杀死同伴之人。
  我本来没想杀费观,可费观偏偏要送上门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又能做什么选择?换作任何一人在此,哪里还有更好的选择?
  正因为此举是无奈之举,才格外令人痛心。
  正因为所杀的乃是才能出众的友人,这才格外令人嗟叹。
  可外人如何能了解我的心酸痛楚?眼看自家的扈从,都把我当作了背主而卖友的叛徒。既如此,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呢?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此时一名劲服持剑的年轻人匆匆登上马道,看见费观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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