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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鼎余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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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的天气与平地大不相同,忽然间有小雨洒落下来,顿觉寒冷。一行人取出毡布覆盖在马背上,自己淋着雨走了半个时辰,雨忽然停了。可雨雾被山风携裹着层层压下来,沾在脸庞上,立刻凝成水珠。
  跋涉到将近午时,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第一处目标,一个叫做獠坞的地方。大概前汉时抑或更早,为了防备山獠而在这处山脊上修筑了烽燧;如今烽燧早已坍塌,反倒是围绕烽燧的矮墙成为了一个小小坞壁的依托。
  獠坞的居民不多,首领与雷远的从骑樊宏樊丰兄弟有亲戚关系,与雷氏宗族的往来也很密切。听到雷远传递的消息,他们毫不犹豫地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启程。
  雷远也不耽搁,继续赶往下一处。
  这一天里,他们走到了六处村寨,有三个寨子是本地氏族聚集兴建的,他们都婉言谢绝了,另三个流民寨子决定跟随着雷绪撤离。这也在意料之中,背井离乡是太过可怕和痛苦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反倒是对于本就远离故乡的流民来说,再度启程不是难事。
  这时他们已经渐渐深入到群山之中,起伏的缓坡不见了,一座座深灰色的山岩慢慢耸立起来,在道路左右形成壁立的巨大悬崖。雷远为了抓紧行程,拒绝了在某座村寨歇宿的提议。结果晚间一行人只好坐在山崖下休息,呼啸的山风一次次吹灭了篝火,所有人哆哆嗦嗦地过了一夜。
  接下去最主要的目标,是一处规模较大的山寨。这个寨子叫永胜寨,首领名唤冯迁,据他自己声称,是当年剿灭汝南黄巾时掉队的官军伤兵,后来逐步纠合弃家逃避重税的百姓和各地亡命,在深山中的一个谷地落脚。不过许多人都认为,冯迁应该是逃散的黄巾余部才对。
  冯迁所占据的谷地,有溪水、有平地,能够种植庄稼,因此这个山寨的人数较多,也有余力进行基本的建设。他们在山谷口修建了长长的篱笆,像模像样竖起两座望台,颇有几分戒备森严的样子。
  雷远等人通报了姓名和身份,便在谷口等待。
  孙慈笑道:“此地首领既然叫冯迁,应当是个乐于迁徙的,这回应当很顺利。”
  正要答话,却看见上百人手持着武器,突然从山谷内涌出来,还有人如临大敌般张弓搭箭,登上瞭望台。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大声叫嚷:“雷小郎君,我这山寨里,都是种地纳粮的良民,不如令尊英武,不愿与朝廷作对。是以,今后我们也不敢与您往来,您请回吧!如果执意往前,我们可就要得罪了!”
  竟然是如此干脆的拒绝吗?雷远不禁苦笑。
  从骑们看着雷远,候他定夺。
  雷远叹了口气:“今日本不必强求,只是……这个寨子在周边颇有些声望,若他们拒绝跟从,只怕其它村寨也会效仿。”
  孙慈自告奋勇道:“我在此处有几个故友,我去说说!”
  不待雷远答应,他策马向前几步,喊道:“寨子里的兄弟们,有认识……”
  话讲到一半,望台之上一箭飞出,直贯孙慈的胸口!
  孙慈荷荷低呼了几声,仰天便倒,身体砸到地面,发出重重的声响。
  他的身下随即流出汩汩鲜血,显而易见是活不成了。
  这个突发情况使得双方都陷入了震惊。
  以郭竟为首的从骑们又惊又怒,纷纷拔刀张弓,骑士们的紧张情绪影响了战马,于是战马也跟着暴跳嘶鸣起来。
  永胜寨那边的上百人则一起吼叫起来,伴随着吼声,他们更加努力地做出厮杀威吓之态,甚至还有几名弓箭手跟着放箭,只是准头一般,箭矢嗖嗖在空中飞过,划了几道弧线扎在地上。或许在他们看来,倒在地上的死者证明了他们是多么强大,足以将雷远等人吓退吧。
  而雷远的面上,狰狞之色一闪而逝。
  雷远今年十九岁,与孙慈相识却有十二年了。在他的记忆里,孙慈是他童年的玩伴、少年时的朋友、青年时的扈从,是他为数极少的可靠部下之一,将来也应该会是一生都忠心不二的部属。这样的人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箭下,他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敌意,只是想说几句话而已!
  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居七八。但雷远前世那些不如意事毕竟极少牵涉生死,哪怕他最后激烈以对,也终有其缘由;此世却不然,动辄杀身殒命,视人命真如草芥一般!这两天雷远本就情绪不佳,如今孙慈荒唐被害,更超过了他能够容忍的极限,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他的胸中腾起,似乎有某种束缚在火焰的灼烧下断开了。
  他轻摆缰绳,策马来到孙慈的尸身边上看看,又凝视着对面。
  又有一支箭歪歪扭扭飞了过来,一头扎在战马的身前。
  栅栏后,那个头目模样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大声叫喊着,让所有人把弓箭都放下,又带着几个部下登上望台,把之前放箭的那名弓手拖了下来。
  “小郎君!小郎君!”他喊道:“此事绝非有意!是这弓手新来投奔,不知轻重,所以自作主张!我这就砍了他的脑袋赔罪,另外还有钱帛奉上!小郎君千万不要误会啊!”
  这个行为立即引起了壮丁们的混乱,他们原本排出的队列轰然而散。许多人把刀枪驻在地上,闹哄哄地讨论着,看着那弓手竭力反抗,却被头目带着若干人制住了,拿粗绳子前后捆了几圈,放倒在地。
  但雷远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事,他的右手攀上了刀柄,用余光向左右扫射,满意地发现郭竟等人都已经不动声色地靠拢过来,形成了冲锋的阵型。
  永胜寨的人们还在闹腾。
  雷远催马向前,渐渐加速。


第八章 暴怒
  对面忙乱的人群中终于有人发现不妥。有人狂喊着:“贼人过来了!过来了!奶奶的,列队!列队!”
  可是来不及了。雷远等人的骑兵队列就像是离弦之箭那样,瞬息便至。
  缴获自张喜所部的雄骏北地战马猛地撞上了栅栏。雷远只觉得身体微微一震,破碎的木料四面飞舞,战马毫不迟延地穿透过去。
  战马一直向前,又撞入人群之中。雷远拔出长刀,咆哮着向左右乱砍。刀锋所过之处,大蓬的血雨和断裂的肢体随即飞舞起来。战马冲击所赋予他的力量和速度,再加上居高临下的优势,使他长刀所向,根本无人能够抵挡。
  这时郭竟等人催马齐到,他们都是多历战阵、训练有素的勇士,以密集的队列簇拥着雷远向前冲杀,刀枪并举之下,人群如波分浪裂,惨叫声此起彼伏。
  雷远忽然觉得眼前劲风大作,他下意识地侧身闪躲,只觉额边刺痛,一支短矛擦着脑袋飞过,带走一缕鬓发。
  王延怒骂一声,催马挡在雷远身前,反手从腰后取出一把极长的牛筋黑漆强弓。他是雷远的从骑中年纪较长者,被雷远当做自家长辈,所以把雷远的安危看的极重。此刻他持弓在手,向左右稍一搜索,便看到二十步开外有一小队壮丁手持短矛,像是一击不中意图后退的样子,于是立即张弓搭箭,一箭一个将他们都射死了。
  这时雷远又挥刀砍翻一条壮汉,然而这汉子甚是勇猛,竟然双手抓住雷远的缳首刀,仍凭利刃从掌中划过,也不放手。与此同时,又一人突然冲刺到雷远身前,举刀就砍。雷远认出这人便是之前出面交涉的头目,待要收刀抵挡,刀身被之前那汉子死死抓住了,一时抽不回来。
  紧急时分,雷远双腿用力,猛夹马腹,那战马嘶鸣着人立起来,两条前腿乱蹬。碗口大的马蹄正中那头目前胸,一时间喀拉拉乱响,也不知他断了多少根肋骨。
  永胜寨的壮丁们数量大大占优,但农夫终究不能和战士对抗,何况雷远的扈从们非寻常战士可比。只过了很短的时间,战斗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壮丁们沿着山谷奔逃,而雷远等人衔尾追击,又把屠杀延伸到了山谷后面的村寨中。很快,鲜血就在各条道路上流淌着,几处矮小的茅舍被点燃了,腾起了冲天的浓烟,浓烈的焦糊味道混合着血腥气四散弥漫,让雷远感到十分刺鼻。
  突如其来的暴怒不知何时已经消逝了,雷远坐在村寨中央用石头垒砌成的台子上,只感觉到疲累和茫然。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参与搏斗撕拼,也是第一次获取杀人的经验,此时挥刀的右手都在发抖。他低声喘息着,用一块不知哪里来的软布擦拭着长刀,刀身上反射的光芒让他注意到,太阳已经从远处的山脊上升起。阳光照耀着这片村落、溪水、田地和古井。这片本来静谧安宁的土地上,却偏偏发生了刚才那样惨烈的杀戮。这惨烈的杀戮,偏偏又是自己一手主导的。
  这是真实的世界,不是游戏!那些因为自己暴怒而死的人,不是电脑屏幕上的数字,而是活生生的人!在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对雷远大吼。雷远不想当圣人,更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乱世中奢谈道德,但刚才这样的行为……他突然醒觉,自己此来,是为了通知民众们躲避曹军,是为了保护他们!结果呢?
  孙慈之死确实得有人负责,可这与寨子里其他的人何干?适才寨子里的人也说过了,此事绝非有意而为,只是某个新来的弓手不知死活。现在数十人因此而丧命,他们都是罪有应得吗?归根到底,这场杀戮是因为我雷远雷续之的命令,是因为我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这样的做法,有何异于曹贼?
  雷远有些后悔。他对自己说,今后决不能如此。
  郭竟带人把放弃抵抗的壮丁和村寨里的老弱一起赶到石台前方,等候雷远处置。他对雷远说,寨子的首领冯迁,便是刚才喊话的那人,已经死于乱军之中,不知谁动的手,凉得透了。
  雷远看看下方惊恐不安的人们,索然起身。
  这种世道,百姓太软弱可欺,而豪强又太强;豪强之上,又有更强。永胜寨百姓面对寨主的百数十部曲便无力反抗,而寨主的部曲面对庐江雷氏的精兵快马、坚甲利刃,又如豆腐般任凭宰割;庐江雷氏面对曹公……唉,不说也罢。这一层压一层的凶残暴虐,便造成了世上无数的惨剧。
  他对郭竟说:“你告诉他们,可以去灊山大营,跟着撤退去南方,也可以留下,都行。随他们。”
  说着,雷远自顾往来路行去。
  郭竟转头看了看雷远,低声问王延:“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这几个月,小郎君似乎变了很多?当初他可是无论怎样都不愿见血的……”
  在郭竟看来,雷远以前那性子,着实失之于柔弱,现在这样,才算有点武人的刚强凶悍之气。挺好的。至于因为暴怒而杀几个人……那有什么关系?这样的世道,哪年哪月哪天哪个时辰不在死人?而这些人,纵使不死于雷远之手,难道还指望在乱世中得享天年吗?笑话!
  既然如此,血债血偿又有什么不对?孙慈是小郎君的亲近扈从,难道不比这些蝼蚁也似的人金贵些吗?小郎君的反应理所应然,纵有株连,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王延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思忖着道:“大概是上过一次战场以后,被血气冲击到了,醒觉了潜藏的性子?毕竟宗主和小将军都那般强悍,小郎君本不该那么文弱。”
  这样的推断可说是毫无实据,但对于郭竟来说,他只是需要为小郎君的变化找个理由而已。于是郭竟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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