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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昊这才松口：“让我再想想，这样吧。老沐，你帮我和高厂长聊聊，先探探口风，回头别让沈城那边感觉咱在为难人。”
　　“成。这事我来办。”沐一山答应了。
　　白昊要研究什么。
　　从零开始，研究舰载姬。
　　海上弯弓有多难。
　　白昊重生前看过一个纪录片，纪录片上表现的永远只是表面，可就是这表面也展示出这条充满荆棘之路有多苦。
　　白昊倒是想不惜代价搞来一架仿制。
　　可眼下，Сухой－33还处于原型机理论实验状态，估计都没到三号原型机，似乎是到九号原型机实验成功之后，才定型正式搞的。
　　没东西可借鉴。
　　漂亮国那边更是想都不用想了，没一点可能搞到有用的资料与技术。
　　其余的地方，白昊莫说看不上，就算看上也搞不到。
　　所以，没得仿制。
　　白昊有心，却还是有顾忌，担心沈城飞造认为九厂在为难他们。
　　还有，有沐一山帮着去试探一下口风。
　　试探吗？
　　沐一山这个人，会试探吗？
　　会喝酒。
　　沐一山请了高二梁，还有那位在沈城飞造干了一辈的普通研究员姚保尔，他这边，请了熊天火陪自己一起，因为熊天火当年就是幺幺贰的厂长，那年老熊才三十八岁。
　　可以说，熊天火就是沈城飞造的前前任厂长。
　　在香山镇他们住的酒店，要了一个最好的小包厢，人刚坐进包厢里熊天火就来了一句：“先来一箱酒，我们前两天喝过，你们推荐的那款。”
　　“好的。”服务员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一箱。
　　如果一箱小麦果汁，在姚保尔看来四个人喝，喝不醉。
　　可谁想，服务员搬进来的却是一箱名为凤城液的酒，怎么看都象是白酒。
　　一箱！
　　白酒。
　　这个似乎有点多。
　　没等姚保尔发出疑惑，熊天火就已经打开了一瓶，直接推到了高二梁面前：“你的。”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熊天火是自己的前辈，高二梁怎么好让熊天火给自己倒酒。
　　等凉菜上了，服务员退出去。
　　熊天火开口说道：“小高，我今年六十八了，还能活几年不好说。估摸着，我就埋在栎阳。当年我在沈城飞造当过厂长，那个时候沈城飞造一穷二白，说起来栎阳飞造的试－飞院是我创建的，这事一山他知道，那时候他才刚工作没多久。”
　　熊天火突然说这个，让拿起酒瓶的高二梁愣住了。
　　这话听起来，让他压力有点大。
　　熊天火给自己倒了半杯，一饮而尽：“小高，在我心中沈城飞造没有怂的，除非厂长怂。安排你们研究点东西，小白怕吓到你们。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怕了，卷铺盖找个轻松的地方混上几年等退休，不怂的话，先喝二两，听我讲。”
　　说罢，熊天火一指桌上的杯子。
　　话说到这份上，高二梁那还有半点犹豫，抓起瓶子一仰头，小半瓶就整了下去。
　　“还行。”熊天火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事，小白赌上的是小概率成功，有些事情一山都不知道，依栎阳飞造那一块，知道这事的不超过十个人。什么事，你们也别问。作好分配给你们的活，就是尽心了。小白背负了多重的担子，也不是你们操心的。”
　　熊天火的话越说越重。
　　高二梁非常认真的听着，一个字都不敢听漏。
　　姚保尔却是双手抱着空杯子，呆呆的听着。
　　熊天火继续说：“舰载姬，你可以不懂，但沈城飞造不能不懂。就这么一个事，别让我听到有人叫苦，别让人听到有人叫难，更别让我听到有谁说小白为难你们。今天吃好，喝好，明天回沈城，我也不打算让小白和你再谈，回去作足准备。”
　　“知道要准备什么不？”
　　高二梁立即回答：“先把班子搭起来，精心挑选研究团队。然后翻查资料库，找到一切有帮助的资料，还有……”
　　高二梁这厂长也不是白给的，也是一心为沈城飞造努力过的人。
　　只是，当下因为各种原因，经费少、建造任务不足等，让他有心无力。
　　熊天火听完，默默的点了点头：“还算没说外行话，把研究团体搭齐，报个名单到东园大学校园安全处。而后确定名单，九厂会派客机接你们过来，接下来或许是大海捞针，找到对你们有用的资料，这事可以让你知道。”
　　高二梁一脸期待的看着熊天火。


第一零二七节　老厂长的鼓励
　　熊天火说道：
　　“东园大学与有个系，叫古籍修复。小白花心思弄了许多毛熊当积压的旧资料，这个不瞒你，我们也在里面不断的寻找有价值，有启发的东西。这活苦，但有意义。行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吃好，喝好。”
　　熊天火曾经吃过的苦，比在座的三个人加起来都多。
　　他经历过的都是从无到有，从零起步，还有毛熊专家突然撤离，以及各种掣肘的事。也就是这一年来，在栎阳飞造研究大飞机日子过的快乐了些。
　　高二梁举杯就喝。
　　他想好了，今天要陪熊天火喝好，喝高兴了。
　　然后回沈城，挑选人马准备大干一场。
　　第二天，白昊没找高二梁。
　　不是忘记了，而是有事给耽误，原本白昊计划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再去，结果高二梁已经去了火车站，带人坐火车回沈城了。
　　当下，只说白昊这边。
　　白昊独自一人站在海边，手上拿着一份刚刚才到手，却是好几天的报纸。
　　这是九厂专门有人负责从海外买的各国报纸中的一份。
　　毕竟从外面运回来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才是数日前的报纸。
　　白昊站在海边回忆着一段重生前看过的电视剧片段，是叫五蟹还是什么蟹的，当是他什么也不懂，就是一个字，莽！
　　当时就有片段提到了这一段相关的新闻。
　　漂亮国拉上七个国家开会，地堡国的代表掀了桌子。
　　那电视剧是根据真实的情况编的，还是完全胡扯的呢。
　　白昊在思考的时候，展西跑来了：“厂长，香江所有的报纸，往前算十天的都在这里。”
　　白昊转身就开始翻报纸。
　　果真，找到了电视剧上依稀看过那显眼的大标题那一张。
　　这一段剧情很经典，白昊一直记得。
　　某蟹就是这一次发了大财。
　　买的就是香江的期指，似乎是一点值五十块，最后跌了三百多点，还是四百点来着。
　　正在白昊坐在地上翻报纸的时候，邬青道和唐包葆来了。
　　“小白，有什么急事把我们都叫来，你不知道这跑几步两只烤鸡翅就白吃了，辛苦养这边膘，我容易嘛！”
　　唐包葆一边说，一边解开衣领坐在地上。展西赶紧递一瓶过去，唐包葆拿起一口就是半瓶，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啥事，说吧。”
　　展西很识趣的，在递给了邬青道一瓶水之后，跑到远外盯着，不让人过来打扰。
　　白昊拿着报纸给邬青道：“师爷，下周估计全球股灾，而且是大灾。”
　　邬青道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份报纸我也看到了，我作过非常认真的分析，虽然会有些小波动，但一定会涨，而且涨幅还不小。”
　　完了。
　　白昊这次深信，肯定会有大灾难。
　　因为，电视剧中，所有的专业人士的分析都一样，必涨。
　　当时最精彩的一段就是，四个儿子在赶老蟹离场，因为老蟹完全不懂。
　　“师爷，说到运气，你没我的好。”
　　邬青道不反驳。
　　说到运气，白昊这家伙估计跟上管运气的神仙都有八拜之交。
　　唐包葆笑呵呵的问：“小白，你就说吧，你想怎么样？”
　　“先平仓，全部平仓。然后看准时间，买跌，买空，这次是全球性的，绝对不是漂亮国一家。”
　　唐包葆拿着喝完水的空瓶子开始在沙滩上画。
　　先画一个九宫格。
　　然后竟然开始写算数题。
　　白昊是看不懂了。
　　邬青道倒是很有兴趣的看着。
　　过了很久，邬青道说道：“行，听你的。”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白昊一脸的震惊：“你们算的这是什么，新的方程式？”
　　唐包葆摆了摆手：“老祖宗的玩意，你不懂了。就算是教你，没个二十年你连毛都学不会，我简单告诉你，最近一段时间，你鸿运当头，老邬却是平平无奇，所以听你的。”
　　邬青道也说了一句：“小白，我呢就一个要求，如果这次你真的运气好到不得了，所得拿一下部分用于……报答一下老天爷吧。也替老唐出点，老唐这一手已经五年没露过了。”
　　“要不要这么神叨叨的。”
　　邬青道没再说什么。
　　三人说定，邬青道开始摇人。
　　他所有的组员，放下手中一切的工作，在夏国的，所有人汇聚香江。在外的，开始等候指令。不仅仅是他的，连同于凤清的经营四组，所有懂金融、懂经济学的，全部借调过来。
　　空仓。
　　白昊个人资产，九厂的所有海外资产，全部空仓。
　　于凤清是也绝对专业的。
　　站在香江白昊酒店的套路内，指着邬青道就骂：“你脑袋出问题了，你以为你的学识比我高，根据各种模型计算，接下来是大升之势。”
　　邬青道坐在沙发上，拿着小茶壶，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也计算过，和你的结果一样。”
　　“为什么？”于凤清不明白了。
　　邬青道回答：“咱厂长认定，你别忘记，九厂是厂长负责制，白昊是厂长，白昊不是厂长的时候，九厂就解散。书记都管不了经营上的事情。”
　　“为什么？”于凤清又一问，然后看向了卧室的门。
　　白昊累坏了，刚睡下。
　　若不是白昊刚睡下，于凤清都准备把白昊揪过来问问。
　　唐包葆说道：“凤清妹子，我和老邬有次聊天，我们聊到过一个话题。我说，咱们小白是不是有特－异－功－能，老邬说八成有。”
　　特异功能！
　　这个年头，特异功能这个词很热，还有新闻报道，有什么奇人呢。
　　邬青道说道：“这是胡扯的，但有一点于凤清你必须相信，小白每次下狠心作决定，次次都是正确的。从来没出过差错，这一点你承认不？”
　　“这，这个。”于凤清开始回忆自己看过的所有卷宗。
　　“还真的是。”在回忆之后，于凤清也不得不承认。
　　唐包葆又说道：“上次是吕宋，小白眼皮跳的凶，欧阳冬就深信要出事，所以作足了准备。这说明什么？”
　　“这不能说明什么。”邬青道显然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
　　也不愿意让白昊与这些话题扯上关系。


第一零二八节　跳水、断涯、一落千丈……
　　三人就是这么聊着。
　　于凤清和邬青道说的最多的就是，万一白昊错了，这事怎么收场，怎么减少损失之类的话题。
　　一直到深夜。
　　此时，正是漂亮国的周末。
　　漂亮国的大账房站在草地上，乐呵呵的讲了一翻话。
　　依新闻上报道的内容，大概意思就是：如果地堡国不听劝，没有把利息弄低一点，我们漂亮国的美刀可能会再贬值。
　　瞬间，邬青道的眼神变了。
　　于凤清震惊的整个人都麻了。
　　唐包葆移动着自己动一下就消耗一只茶叶蛋的身躯，亲自为二人拿来了一本稿纸，两人抓起笔就开始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