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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画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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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仍未提及水虹回苏州的事。水虹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接受水虹的怜悯,他必须也只能守住阿霓这最后一块绿洲了。

    李家的来信也感谢水虹真心善意的慰问。李家已经在吴家兄弟的安慰和帮助下,度过了最痛苦的日子。他们也原谅了阿霓,李家的大儿子已经向阿霓道歉过了,吴李两家如同以前一样互相关照,时常走动,老吴也常邀请岳父母到吴家做客。房产的转让手续正在办理,他们感谢水虹的慷慨赠送,希望水虹不要忘记苏州,有空回来看看,大家都记挂着她的……

    吴母的信上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却再三恳求水虹回到吴家去主持家政,了却吴老临终前的遗愿,也好重新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并含蓄地对以前的事情向水虹表示了歉意,她一再说,她其实是非常爱她的,就像爱自己的女儿一样……水虹注意到信的左下角有老吴的一行附言,写着:老人家的话,姑妄听之,不必认真。

    最后是阿霓的信。厚厚的几页,字迹潦草而凌乱,字里行间分明还留着斑斑泪痕。她的信像一盆憋闷已久的火山,向妈妈倾诉了自己无穷的悔恨、痛苦、压抑和委屈。她说爸爸已经再也不许她动笔,而且她自己也害怕色彩了。她说北京对于她已是那样遥远和迷茫,大哥哥的形象在她的记忆中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她说她正在努力补习文化课,她不可能再考美术学院附中了,她也不敢再给大哥哥写信了……她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把她接走,让她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她又怕爸爸会太伤心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水虹捧着阿霓的信,看一遍哭一遍,心如刀割。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有什么办法能拯救她的女儿呢?她的一侧是深爱的女儿,另一侧是深爱的周由,她哪一个都不忍放弃。现代人婚恋的重新组合,本是为了寻求幸福,但他们将面对整合过程中,子女的心理损伤这一永远无法解决的难题,并让无辜的孩子来为自己代付那沉重的利息。阿霓在信中虽然胡言乱语地责骂了寒假不来苏州的大哥哥,但水虹感到阿霓心的深处仍然在爱着她的大哥哥。只是她再也不能爱也不敢爱了。从感情上说,水虹并不赞成老吴让阿霓从此放弃学习绘画的做法,她为女儿将失去在艺术领域里一试身手的人生机遇而万分痛心。但理智的天平却迫使她选择老吴的“冰冻疗法”,他们必须让阿霓学会忘却,使她深受重创的神经暂时先舒缓平静下来,等她长大些,再让她自己来重新选择。

    周由读着阿霓的信,好几次潸然泪下。他曾慷慨地对水虹说过,与其保留两个不幸的家庭,还不如重组一个成功的爱。但此刻他自己也对这一理论付诸实践的巨大代价,产生了惶惑和自责。他的脑子里甚至闪过了去苏州看望阿霓的念头。他独自闷坐,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辛辣的二锅头,只想一醉方休。

    良久,周由把阿霓的信从水虹手里拿开,告诉她,他也要给阿霓写信,他不仅不会责怪她丢了他的画,还要鼓励她从人生的挫折中勇敢地爬起来。那些画就算是大哥哥替小阿霓交了学费,丢了的画可以再画,但一个人对艺术和美的虔诚,在任何困境下都是不能丢掉的……

    周由说着扔开酒杯,就在桌前摊开稿纸写了起来。水虹捉住他的钢笔说:“不是同你说过了么,你写了也是白写,你的信,老吴是不会给阿霓看的啊。”

    周由固执地夺回钢笔说:“那我也要写,我要把心里的话说给她听,留着她将来再读,总有一天她会收到这封信的!”

    水虹望着这些天忙前忙后,像照顾病人一样伺候着她的周由,心里一阵酸楚,溢满了怜爱。他瘦多了,苍白的面孔显得焦虑而憔悴,他的心理负担和精神压力也许比她更重。他的爱是一根独木桥,他的一生都行走在没有退路的独木桥上。如果她抽掉了这根圆木,他也许就将跌落深渊,再也爬不上来了。她在第一次到北京的时候,在他的画室里接过了他郑重交给她的爱与艺术的开关,那开关似乎只有打开的功能,却没有设置关闭的键钮。她无法关上它,把他重新推向黑暗。混沌的天地间,她的一边是女儿,另一边是周由,然而她面临的已不是情爱和母爱的矛盾,而是母爱和母爱的冲突——阿霓和周由都是她的孩子,失掉哪一个她都不能生活。激情艺术家无论活到什么年龄都仍然依恋母性,上帝赋予女人如此的责任和义务,那些激扬的女权呼唤显得多么空洞而又苍白呵。

    水虹十几天来,如同经历了一次灵魂出窍的惊险漫游,重又回到相依为命的两人世界。她渐渐从这次意外横祸的打击中站了起来。在这个世界里,幸福的日子对她来说可能越来越少,也可能越来越多。但她还是宁愿守住爱所给予她的每一天质的密度,把一天当成两天三天来过……

    水虹把周由拉到自己身边,第一次为他宽衣解带,伏在他身上亲吻着。但无论水虹怎样用美丽的身体去电击周由,两个人仍是冲不起浪来。周由好像伤痛未愈,像是忽然失去了性别。无论他怎么努力,滑板总是一次次脱落,一次次失败,跌入冰冷的海水中……

    周由扶起水虹的头,疲惫地说:“原谅我,没事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会好起来的。过几天,我还会把你冲到天上去的……水虹,跟我说会儿话吧,我现在只想听你说话,就在我耳边说……小声说,悄悄说……”

    水虹贴在周由身旁,轻轻地拍着他。她感到他的独木桥已经摇摇欲坠,要把他拉上来、养好伤、扶上桥,还需要一些时日。
………………………………

25

    这

    年从春到夏的日子里,老吴常常给水虹写信,告诉她阿霓和自己的一些情况,好让水虹放心。从他的信里,水虹看出老吴已慢慢恢复了平静,渐渐消除了事发当初对水虹的怨气,重新变得友好而豁达。水虹不知道究竟是老吴天生的免疫力起的作用,还是自己的诚恳感动了老吴。总之,水虹读着老吴的信,就像与一个多年的至交闲聊,彼此可以无话不谈。经历了河边惨案的重大变故,双方倒好像重又登上了同一条船,在人生的风雨中携手漂流。

    老吴在信上告诉水虹,如今他除了阿霓就是工作,手术是他摆脱痛苦的唯一方式。他的手术越做越漂亮,连本市开发区、上海的外商都慕名而来。最近他已被提升为副院长,但他无心行政,仍然担任主刀,承接风险较大的手术。本市一家报社的记者写了关于他的报道,还被省报转载了,据说电视台也要拍他的专题片。新的成功和荣誉、病人的感激和尊崇,也多少给他残缺的人生作了一些补偿。那些原先暗恋着他的女人和新的追求者,又合拢成新的包围圈,但他实在已不敢再让婚恋来勾起他的隐痛了。他工作之余唯一的乐趣就是辅导阿霓的学习,他常常坐在一边,看着柔和的灯光下阿霓俏丽的面容和身影,那是他极大的精神享受。阿霓越来越像她的妈妈,有时候,他竟然觉得水虹好像并没有离开这儿。

    阿霓虽然还常常做噩梦,偶尔还会突然昏厥发病,但那是青春期精神受到损伤的暂时现象,只要调养得当、情绪稳定,过一段时间也许就会自然痊愈的。眼下,在她的奶奶的精心照顾下,阿霓的脸色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身高和体重都有所增加,看上去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走在街上,行人的回头率实在太高,还有好几个男生给她写条子,她都当着爸爸的面撕了。她的学习成绩虽然还不理想,期中考试全班第六名,但她自己有决心在毕业考试时,能考得更好些。阿霓已经同意报考普通高中了,还说要争取考上重点。她好像特别重视英语课,有一次偶尔向奶奶透露,将来她要出国留学,到国外去上艺术院校,竟把奶奶吓得差点把她的英语课本藏起来。等老吴再拐弯抹角地问她,她只是避而不答。但她基本上已不摸画笔,常常一个人躲着写日记。老吴说,她只要不画画,写写日记也是无妨的。

    他还在信上告诉水虹,她的那个老同学白宏根,对阿霓十分关心,星期天常常带着她和同学,到太湖边上的一家体育俱乐部去打网球,说是打网球对阿霓的身体恢复有好处,阿霓也似乎迷上了网球。有一次下大雨,阿霓放学回家时,在校门口泥泞的石子路上摔了一跤,白宏根马上出资为学校修了一条柏油路,和马路汽车站连接起来。遇到恶劣天气,他还会在阿霓放学之前,亲自开车到学校去接她,把车停在离校门稍远的地方,有时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白宏根对阿霓可以说百依百顺,有求必应。自从他接过了保护阿霓的责任以后,阿霓再没有遇到流氓的骚扰。但老吴似乎对此有些担心,虽然目前他尚看不出白宏根这种类似长辈的关怀之后,是否还有更多更深的内容。但长此以往,事情总会发展,阿霓又将如何?他只好把这些一一如实告知水虹,请水虹斟酌。

    水虹多少能理解白宏根的心思。她这位老同学还在她十四五岁的时候就爱上了她。那时他家境贫寒,学习成绩太差,水虹从不正眼看他,他自然也不敢向水虹表白。但她总感到他在暗中保护着她,有一次为了赶走一帮跟踪她的流氓,白宏根竟同对方打得头破血流,末了,只请求水虹用她的一块手绢为他包扎,她刚从口袋里掏出手绢,他就在水虹的手绢上狠狠亲了一口。水虹知道了他的心思,从不奚落他但也只是不远不近。他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于是就早早下了海,想挣出一份令人羡慕的产业,好使水虹对他刮目相看。他从接手父母的小杂货店开始,摆地摊、搞承包、倒服装、办服装厂,辛辛苦苦、日积月累,十几年下来,干成了一个江南有名的丝绸服装私营公司的大老板。他追求水虹的韧性和耐性,和他在生意上百折不挠的风格是一样的。可惜他的教养和性格与水虹相距甚远,否则,水虹也很难抵御他锲而不舍长达近二十年的追求。然而,白老板最终却仍然没有得到水虹。那次老吴来北京时还曾和她提起,在她离开苏州以后,白老板着实下了一番工夫打听她的下落。当老吴再三告诉他,水虹已经爱上了一位比他更有实力的人,他似乎才偃旗息鼓。而后销声匿迹了好长一段,直到吴家有难时,他才重新出现。

    那么,如今他是否已将自己未曾实现的耿耿心意,移情于阿霓了呢?水虹不敢断定。也许是因为阿霓长得太像年轻时的水虹了,他只是在阿霓身上寄托自己那一份未了的情愫,以求一种心理的满足?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望的追求,而仰慕并接近她们,就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有时是多么奇怪的东西,每个人走过尘世,都怀揣着自己难圆的心愿和幻梦,甚至不惜一切,到死也难丢弃。水虹觉得自己多少还是了解白宏根的为人的,他对阿霓不致有非分之想。她在回信中劝慰老吴不必太大惊小怪,作为母亲多年的老朋友,白老板关心阿霓也在情理之中。再说,阿霓也亟须从已往的噩梦中解脱出来,她的眼界应该从一个小小的自我,扩展到广阔的社会生活里去。不要老是把阿霓关在家里,让她在白老板的护佑下多交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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