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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画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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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丽麻利地泡了三碗“康师傅”,又简单弄了些凉菜,权充晚饭了。然后开车送他们回去。
回到自己家里,水虹赶紧又给老吴打电话。老吴问清了她新居的电话号码,让她等一等,为避开白老板和昏睡的阿霓,他又专门跑到外面去给水虹打长途直拨电话。电话总算来了,老吴说,阿霓已经处于精神分裂的边缘,他都快急死了,看来压制和回避都不是好办法,必须彻底解决才行。但是就连他也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带阿霓到北京来见周由?还是马上把周由的画寄来苏州?或者让周由亲自来一趟?但周由一旦真的露面,阿霓的情绪也许越发亢奋,实在也让人担心。弄得不好,说不定一大一小两个艺术家一起送到医院里去了……
水虹对着话筒啜泣说:“不要讲了,我想过了,我回去!我带着周由的画回去。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保住阿霓是第一位的,明天一早我就乘头班飞机到上海,你派车子来接我好了!”未等老吴开口,她不由分说地放下了话筒。
然而,她刚刚拿出旅行箱开始收拾行装,周由便一把抱住了她。
“你要一个人走么?”他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你要走,就连我一块儿带走,我要和你一起去苏州,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看阿霓,我们干脆把阿霓接回到北京来吧……”
水虹俯下身,紧紧抱着周由,泪水溢出了眼眶。她想男人是多么脆弱呵,而艺术在残酷的生活现实面前,更显得何等不堪一击。此刻老吴大概也正抱着昏迷的阿霓——这场历经两年多的苦恋,最先倒下的还是两个一大一小的艺术家。老吴当年的预言已一一应验。她胸中盘旋着一股股游蛇般的痉挛,一阵阵勒紧了她的脖子,令她透不过气来。艺术是个感情失控的行业,也许她不仅没有调理好周由的狂热,连自己也要失控了。她死死抓住了衣柜的把手,极力使自己站稳,但她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如果她真的和周由一起去苏州,那么这个离经叛道的故事真的将无法收场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舒丽,忽然站了起来。她掰开周由拽着水虹的手,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好像要让周由和水虹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又弯下腰关上了水虹的旅行箱,把它放回到壁橱里去,然后转身对他们两个说:
“听着,你们俩,谁也不能去,去了更乱套。我想,去给阿霓送画的最合适的人,除了我以外,再没别人了!”
水虹和周由似乎好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
舒丽又重复了一遍:“你们两个去看阿霓,谁去都解决不了问题。就让我去苏州吧。刚才我从电话中听出来,阿霓其实挺愿意和我对话的,她对我有嫉妒也有好奇。我如果以周由未婚妻的身份去见她,并且送给她周由的画,她的心情反而会平静下来。处于我这个特殊身份,我可以和她说许多心里话,只要她的神经放松下来,扩开一个口子,慢慢开导她,就有了……”
水虹愣了一会儿,充满着泪水的眼睛睁得大大,暗淡中闪过了一丝亮光。她好像打了一支强心针,突然振作起来,抓着舒丽的手说:“你是对的……凭着女人的直觉,我觉得你去见阿霓,也许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阿霓这次发病,都是因为看了《情友》那幅画引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和阿霓假如能推心置腹地谈谈,也许真能化解她心里郁积的苦恼……”
周由也像是服了一剂还魂汤,很快清醒过来。他倚着沙发,双手抱拳,给舒丽作了一个揖,嘶哑着嗓音说:“好丽丽,真谢谢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阿霓了,你若是让阿霓恢复过来,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你好了……”
舒丽苦笑着说:“算了吧,你甭跟我甜言蜜语的。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可不像卖画那么容易。我要是办好了,你们也甭谢我;要是办砸了,也别怨我,我只能尽力而为,搞一次善意的阴谋了……”
周由怔了一会儿,看着舒丽补了一句:“嗳,丽丽……你最好别未婚妻未婚妻的,以后弄假成真啊……”
舒丽愠怒地说:“又来了不是?周由周由,你什么时候能像爱她们母女那么样爱我啊?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去苏州看阿霓,不为你周由,也不为水虹,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心里放不下又弄不明白的这点儿真情,我倒是觉得,我和阿霓的性格,有什么地方挺像,我和她是同病相怜,大概也只有我,最能理解她的苦处了……”
水虹说:“阿霓会喜欢你的,真的,我相信……”
舒丽看了看表,立即打电话给民航的朋友,订了明天去上海的飞机票。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又拨通了苏州吴家的电话,向老吴介绍了自己。她告诉老吴,水虹和周由听说阿霓的情况以后,心情极度忧郁,两个人都病倒了,只好委托她去给阿霓送画。她明天就到上海,请他派车到机场接她。不等老吴回答,她又请老吴叫阿霓来接电话。
阿霓在昏沉中听到舒丽小姐的名字,立即在床上挣扎着接过了移动的话筒。
“是阿霓吗?”
“是我呀,我是阿霓。”
“我是舒丽,我明天就到苏州来看你,我会给你带去一幅你大哥哥最近的作品,是一幅很漂亮的油画。”
“太好了,我真高兴。”阿霓兴奋地叫道。又气喘吁吁地问:“大哥哥呢?他不来么?”
“大哥哥在很远的地方画画。下午他正好给我来了一个电话,我把你的事情对他说了,他给你打了电话,但你正在昏睡,就没叫醒你,是他让我马上带着画到苏州去看你的,他还说,他永远爱他的苏州小妹妹,他马上要到沙漠里去了,那儿没法打电话,但以后他一定会到苏州去看你的……”
“我真想见见他……不,我也想见见你……”
“阿霓,我已经订好飞机票了,明天我们就能见面了。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睡个好觉,我想见到一个比画像更美丽的阿霓。我还从来没有去过苏州呢,你能陪我去看看小桥,还有那些河里的小船……”
“当然啦,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呢……”
“早点睡吧,明天见!”
“明天见……”
舒丽挂断电话,周由和水虹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三个人连夜到仓库的藏画室去为阿霓选画。挑了好半天,才选中了一幅大小适中的风景画。画面上是一片绿色的草原,灿烂的落日将天空和草地涂抹上一层金红色的余晖,有一种魔术般的光色变幻的效果。这是周由前不久刚刚完成的一幅探索光色转换,带有印象派风格的作品,三个人都觉得阿霓会喜欢这种抒情而又斑斓的色彩,既不会刺激她,又不至于让她误解。周由更是自信地认为,这幅画悠远恬静的内涵,会使阿霓平静下来,从中体会到大哥哥想要对她说的话……
夜已深,舒丽才驾车回家。车子拐弯的时候,舒丽从反光镜中看到,周由挽着水虹,仍然站在路灯下,目送着她远去,在舒丽后来的记忆中,那就像电影中一个定格的镜头,再也无法重新剪辑了。而空无一人的大街,则像一道没有屋盖的长廊,两侧高耸的大厦犹如廊檐上不封顶的支柱,一扇扇关闭的门窗,悬浮于夜空中的霓虹灯下。那儿有没有为她开启的一扇门呢?她不知道。长廊似乎望不见尽头,她惟有一直朝前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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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老
吴在虹桥机场出口处,举着一张写了名字的硬纸板,眼巴巴望着来自北京的乘客,一个个从面前经过。当那个身着浅黄色细格衬衣和牛仔背带裤的舒丽小姐,手里拎着一幅包装严实的大画,落落大方地朝他走过来时,他觉得自己就像见到了一棵灵芝仙草一样,天上地下都亮堂起来。他甚至不明白周由身边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美丽、富有、侠义的女性。爱与美似乎与金钱财富有相同的天性,都只愿意向少数寡头集中,而不愿意被均匀配置。老吴在昨晚的电话中,得知将由这位“情友”亲自来苏州送画以后,左思右想,想起“以毒攻毒”那句老话,觉得从医疗角度上讲,这位舒丽小姐也许是松弛和平复阿霓情伤的最佳人选。他如今寄希望于这个女人,但愿她能给阿霓带来好运,使阿霓的心思从已往的寡头那儿彻底分离出来。
他请舒丽上了一辆豪华型“奔驰”车,一清早白老板亲自驾车从苏州送老吴来上海,已在机场恭候多时。时近中午,舒丽说已在飞机上用过午餐,还是尽快赶去苏州为好,老吴便也不再坚持先请舒丽吃饭了。
经过多年商海沉浮,已经磨炼得有些儒商风度的白老板,见到来自大都市的舒丽小姐时,在她咄咄逼人的漂亮姿容下,也不禁感到了几分拘谨。他觉得大多数苏州小姐无论怎样包装,总还是脱不去小家子气,缺少的正是舒丽小姐的那种自信洒脱的举止与气质。恐怕只有水虹和阿霓才能超过她。他礼貌地和舒丽握了手,从她匆忙中投来的信任的一瞥中,他感到舒丽似乎早已清楚他和吴家复杂又亲近的关系,在开往苏州的高速公路上,他用不卑不亢的口吻对舒丽说:“如果舒小姐有办法医好阿霓的病,能够让阿霓度过这一关,老吴和我当重重谢你,你若是不嫌弃,我愿意将丝绸公司的股份割出一些礼让于你。请舒丽小姐笑纳……”
话音未落,舒丽大笑:“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大方的老板呢,可见白老板对吴家的情义之深了。不过,在我开始治病之前,白老板能不能先将贵公司的情况介绍一下,我也好多一点动力啊。”
白老板毕恭毕敬地说:“等你有时间,舒小姐可以参观一下我的公司,目前,敝公司的企业文化形象,已经定位在东方威尼斯的格调上了……”
舒丽饶有兴致地问:“不知白先生对东方威尼斯情调怎样理解?”
“这就是苏州水乡二千五百年文明史养育出来的温柔细腻,加上威尼斯水城一千年浸润出来的明快和忧伤。”
“哦,蛮有味道的啊,果然精彩。”舒丽赞叹说。
“过奖过奖,其实这是几年前,水虹,哦,就是阿霓的妈妈,顺口说的一句原话,为此,后来我还特地雇了一个高级艺术顾问,帮我熏陶艺术修养。水虹可惜走了,我一直想请一位画家,画一幅水虹的肖像,挂在我的办公室里,不过我想恐怕没有一个画家能画得出来她的神韵,她实际上才是真正的东方威尼斯……”
舒丽心里微微一动。她发现远在千里以外,水虹依然无处不在。
白宏根又说:“幸好水虹还留下了一个女儿,阿霓的美丽不亚于她的妈妈,但她多了一点活泼和任性,少了几分温柔,大概是现代的东方威尼斯了。我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我已经送了她十六次生日蛋糕了……但是自从她家里出了那件事情以后,她心里一直在责备自己,越是敏感的人,精神压力越大,再加上还想着她的大哥哥周由,整个人都为情所困,越陷越深,看着就让人心痛,我和老吴都是不惜一切代价,只想让她先把身体恢复过来……好在阿秀那个案子听说已经有了一点眉目,如果真的破了案,阿霓的心理负担就会大大减轻了。”
老吴插话说:“现在的独生子女太难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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