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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边的人，还有这样的‘种子’吗？”
　　“她是。”
　　“你身边的人没有了，温彻斯特很小心，我也只是在他重伤后，才布局了一个，我现在的身份并不是针对你们。”
　　‘黑萨’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哦？”
　　“你现在的身份不是针对我们？”
　　“但你也生下了小丽萨——这也是你力量运作的方式之一吗？”
　　歌德笑眯眯地问道。
　　‘黑萨’则是立刻警惕起来。
　　“别这样警惕，我也只是好奇。”
　　“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已经确定了‘女孩’模样的‘黑萨’也不是凭空诞生的歌德，立刻摆了摆手，揭过了这个话题，他继续说道：“拿出令我心动的东西，并且签订一份‘丽萨你，以及所有我认为的‘种子’在内的丽萨不会再向无辜者下手’的契约，我就放过你。”
　　“如果我拿不出来呢？”
　　‘黑萨’问道。
　　歌德没有说话，又一次笑了笑。
　　这一次是核善的笑容。
　　‘黑萨’立刻点头。
　　“明白了。”
　　“我会拿出一件绝对让你感觉到值得的东西，但是同样的，你也要保证‘你和你的那些乌鸦、下属、朋友之类从签订契约起，在我没有违背契约前不能够向我出手。’”
　　“当然。”
　　歌德同意了。
　　随后，一张羊皮纸契约在双方相互监督下签订了。
　　签订完成的那一刻，‘黑萨’就一张嘴吐出了一枚食指粗细的水晶。
　　“它是那个家伙给我的，也是我力量的来源，它其中有着一些很奇妙的知识——但是最核心的部分，需要解开一些密码，才能够获得。”
　　“应该是某种民俗知识所衍生出的密码，正因为这样我才会盯上温彻斯特。”
　　“身为温彻斯特的养子，你一定能够解开吧？”
　　‘黑萨’说着就露出了一副你绝对可以的模样。
　　歌德眉头微皱。
　　倒不是关于解谜。
　　他很擅长解谜，尤其是当谜题关于‘疯王’的时候。
　　他就是觉得这枚水晶有那么一点恶心。
　　转身从一旁拿来了酒精喷雾。
　　连续喷射了十几秒，接着，又用一次性纱布擦拭，然后，继续喷射……
　　当歌德准备第三次继续喷射的时候，‘黑萨’忍不住了。
　　“你够了！”
　　“干净点儿，健康。”
　　歌德说着，这才又喷了一遍酒精，拿起了黑色水晶。
　　几乎是刹那，蕴藏在里面的记忆就蜂拥而来。
　　‘当格曼为了纪念爱徒玛利亚而制作了一个人偶玛利亚的时候，我就想我能不能做点什么——毕竟，大家都是卑劣的外乡人嘛。’
　　在一个木屋中，坐在篝火前的男人笑嘻嘻地说道。
　　虽然面容不一样，但是那种贱兮兮地感觉，令歌德瞬间就确认了这是开心阶段的‘疯王’。
　　男人很年轻，眼中满是活力。
　　‘这个人偶的皮肤得嫩，得有弹性，最重要的是……要有温度。’
　　‘可惜材料不好找，我在思考要不要找巨龙借点。’
　　年轻的男人说着就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然后，猛地一拍额头。
　　‘对了，还得带智能，得能自动清洗。’
　　‘不然自己洗，太麻烦了。’
　　‘第一套衣服，必须要洋装。’
　　‘可惜不会说话……’
　　‘要加点什么吗？’
　　年轻的男人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在完成自己的‘人偶’，对方聚精会神，歌德也是认真观摩，当对方结束时，歌德已经基本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人偶制作师。
　　毫无疑问，这就是最初的‘黑萨’。
　　不过，是不会动不会说话，只是有着温度，能够自动清洁的‘黑萨’。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多的正义材料加入其中后，‘黑萨’开始变得完整起来。
　　最终，看起来就和真人一样。
　　甚至，在使用了传闻中的‘禁忌之术’后，‘黑萨’可以生孩子了。
　　而这也让这个世界的‘疯王’陷入到了围攻之中。
　　不是普通人。
　　甚至不是人。
　　而是，所谓的……
　　神祗！
　　‘疯王’在挑起了‘布尔战争’后，并不是隐居了，而是在暗处和这些所谓的神祗争斗着，也让这些或是眷顾着人类，或是眷顾着异类的神祗无暇分神。
　　等到祂们回过神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不知不觉中，‘疯王’竟然完成了一次‘诸神黄昏。’
　　歌德看到这的时候，真的是嘴角抽搐。
　　“真就是你不让lsp瑟瑟，他连神都杀给你看的现实版吗？”
　　“这也太夸张了吧？”
　　歌德评价着。
　　而身为一个称职的lsp，‘疯王’真就是喜新厌旧的，在和‘黑萨’没羞没臊地过了十几年，生了十几个孩子后，就开始了播种机之路。
　　后面的记忆就是这些。
　　还有‘丽萨’黑化成‘黑萨’的过程。
　　总结的说：杀尽天下负心人。
　　以及……
　　寻找‘疯王’。
　　没错，‘疯王’在外面播种后就跑，‘黑萨’跟在后面就杀，顺带的，遇到一些负心薄情的人也一并处理了。
　　不过，当能源耗尽时，‘黑萨’就陷入了沉睡。
　　等到她再次苏醒的时候，‘疯王’已经有过六位妻子和二十二位情人了。
　　立刻‘黑萨’陷入了某种不可知的绝望中。
　　她返回了最初的小山谷。
　　她希望找到自己的孩子们。
　　结果……
　　这些孩子竟然都不见了。
　　‘黑萨’再次开始寻找孩子之旅。
　　‘疯王’？
　　继续疯狂播种。
　　不过，这个时候的‘疯王’已经不是开心少年了。
　　他发现了端倪。
　　并且留下了后手。
　　‘丽萨，你应该能够找到它，但请远离它。’
　　‘它是我在和那些家伙战斗前，截取的一部分记忆、情绪——我在恐惧那些家伙，为了让我能够鼓起勇气，我把恐惧留在了这里。’
　　‘但是，那些家伙太强了，强大到仅仅只是记忆，已经影响到一些世界。’
　　‘这场战斗，我很希望我能赢，但大概率是赢不了了。’
　　曾经的少年，已经变为了一个阴郁的中年人。
　　他坐在曾经的木屋中，将一枚水晶埋在了篝火之下。
　　然后，阴郁中年人消失。
　　‘黑萨’回来了，找到了这枚水晶。
　　还利用这枚水晶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诡异。
　　‘黑萨’开始挖掘水晶的力量。
　　一点儿一点儿。
　　经过了近两百年的努力，她终于碰到了核心。
　　但却被阻拦了。
　　一道谜题仿佛合金门一般，阻拦着‘黑萨’的探索。
　　下一刻，歌德摆脱了对方的视野。
　　他以自己的视角，看到了这道谜题。
　　不！
　　不是谜题！
　　有点像是填空的对联题！
　　只见上面写着——
　　大旱三年，仓空，井空，
　　阴雨十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影像
　　看着视野中的填空题，歌德脑海中瞬间就出现了相应的答桉。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给出答桉，而是将水晶还给了‘黑萨’。
　　“抱歉，我不知道。”
　　歌德这样说道。
　　“是吗？”
　　“连钻研‘他’的你也不知道。”
　　‘黑萨’感叹着。
　　“我毕竟只是一个正在学习的‘民俗研究学者’，和我的养父相比，差了不知道多少——力量的积累需要时间，知识的积累？更需要时间。”
　　歌德耸了耸肩，一副承认自己不足的模样。
　　“可你的力量早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黑萨’叹息了一声。
　　“正因为这样，我的知识才会有所欠缺，我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人，专注一项才能够让我有所成就……两项？”
　　“那只会耗尽我的精力。”
　　歌德说完，转身向着病房外走去。
　　“之后的事情，我会让修斯塔联系你。”
　　“希望你能够遵守约定。”
　　“彼此彼此。”
　　‘黑萨’回答道。
　　接着，病房内就只剩下了‘黑萨’和女儿‘小丽萨’。
　　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黑萨’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甘。
　　“没有上当啊！”
　　“不愧是温彻斯特的养子！”
　　‘黑萨’自语着。
　　“嗯，妈妈什么上当？”
　　清醒过来的小丽萨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丽萨。”
　　“帮我去叫一下护士。”
　　“我想要办理出院手续。”
　　‘黑萨’微笑着安慰着自己的女儿——既然被揭穿了，那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更何况，这里由那些护符带来的力场，实在是太让她厌恶了，不仅压制着她的力量，让她根本无法正常行动，还让她从心底发出了最为无力的颤栗感。
　　所以，她希望尽快离开这里，返回家中。
　　家？
　　没错。
　　她暂时认可着那个名为‘鲁特’的男人构筑的‘家’。
　　就如同她暂时认可名为‘小丽萨’这个女儿一样。
　　至于多久？
　　那就要看她多久能够找到破绽了。
　　“好的，妈妈。”
　　小丽萨则是没有想那么多了，她快步的跑向了护士站。
　　可是，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一张纸。
　　上面写着——
　　小丽萨：
　　我在楼下等你，快来，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修斯塔
　　……
　　楼下？
　　小丽萨一愣，不由自主地跑到了窗口。
　　然后，就真的看到了修斯塔和手中的礼物盒。
　　在旁边还有一群护士向她招手。
　　拿到礼物，再将妈妈的嘱托转告护士，这是一举两得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小丽萨跑下了楼，跑出了疗养院。
　　“丽萨，猜猜这是什么？”
　　修斯塔一脸微笑。
　　小丽萨盯着礼物，摇了摇头。
　　“拆开看看。”
　　修斯塔继续说道。
　　小丽萨马上拆开了礼物，内里暗藏的昏睡喷雾，立刻喷射了出来。
　　噗！
　　小丽萨身躯一晃，就被修斯塔抱住。
　　与此同时——
　　轰！
　　轰轰轰！
　　整个疗养院发生了巨大的、特殊的爆炸。
　　那些蕴含着独特力量的护符在一阵微光闪烁中全都爆裂开来，特殊的力场犹如冲击波一般疯狂辐射整个疗养院。
　　在爆炸前一刻，‘黑萨’就发觉了不对。
　　但是，晚了。
　　“歌德。温彻斯特，你不守……”
　　‘黑萨’高呼着。
　　不过，话语声还没有说完，‘黑萨’就被特殊力场的冲击波淹没了。
　　她的身躯连连抖动。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干枯。
　　最终，开裂、崩坏。
　　卡！
　　一声脆响中，‘黑萨’的身躯裂开了硕大的一个口子，齿轮带着刚刚被吞下的水晶，直接被崩飞。
　　齿轮在半空中就变得粉碎。
　　水晶则是带着一抹异彩，被戴了手套的歌德接住。
　　他再次用酒精擦拭水晶。
　　看着已经逐渐化为碎末的‘黑萨’，歌德轻声说道：“就如同你的不怀好意一样，我也对你抱有恶意。”
　　“当然了，我可没有违反契约。”
　　“契约上，是你明确标注着‘我和我的那些乌鸦、下属、朋友之类从签订契约起，在我没有违背契约前不能够向你出手’我可没有违反。”
　　“毕竟，签订契约前，我就安排好了一切。”
　　说完，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