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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舅爷-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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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卿,朕改制兵部,并非为了分薄文官之权,实是为了让兵部能更加专注于兵事一道耳。否则……难道日后我大明非得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对各军来一次大整改么?”。。coM
好不容易把勋贵武将重新扶持起来,有了再次和文官集团抗衡力量的小胖子,可不想日后勋贵武将集团再一次被文官集团轻易压下去,从而失去眼下的平衡局面。
至于会不会因此让勋贵武将集团坐大,彻底压倒文官集团,在听了王冰的分析过后,小胖子倒是不怎么担心。
因为比起文官集团的‘新鲜血液’注入速度来说,勋贵武将在这方面那是有着很大的先天劣势的。
对文官来说,哪怕就是一批人倒了下去,也照样可以通过几千年来形成的成熟教育体系,很快推举培养出一批新人出来。
但对勋贵武将集团来说,却是没有这种便利性。毕竟武将的威望与能力那都是在沙场上真刀真枪锻炼出来的,注不了水。这也是当初土木堡之变后,文官集团迅速压制了勋贵武将的集团的最重要原因,武将没人材了呗!
所以,历朝历代以来,多数时候都是开国之时,勋贵武将集团占上风。然后随着承平日久,战争的减少,得不到锻炼的勋贵武将集团,随即便慢慢被文官集团追上并压制,最后直到王朝覆灭之时才又重新乘乱兴起,然后继续周而复始之前的循环!
但现在,小胖子或者说王冰想打破这种怪圈循环,所以自然也就有了将兵部全面武职化的尝试。
“陛下此言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文武之间的制衡也不能缺失……”
眼见小胖子决意甚坚,再加上有一从勋贵武将的支持,潘晟也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陛下若是坚持要将兵部武职化,那臣建议,兵部官员可,可‘以文转武’!”
被逼到没法子了,潘晟只能一咬牙抛出最后的对策与底线,提出了让兵部官员由文官转为武将,来个换皮不换骨!
“臣附议,愿从文官转武将!”
听到潘晟提出的这个法子,石星这个兵部尚书第一个站了出来赞同。
“陛下,臣也附议!”
“臣等也附议!!!”
继石星之后,吏部、户部等其余六部和督察院、六科廊等一众官员也是纷纷附议赞同。
毕竟若是由文官转武职,哪怕换了身‘皮’,但骨子里还是文人不是?所以对于潘晟这个急中生智想出来的法子,一众文官自然是赞同得很。
“呃,这……”
在潘晟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情况下,对于这么一个‘换皮大法’小胖子一时之间还真是不太好决择。
“陛下,臣以为潘大人此议可行!”
就在小胖子难以决择之际,王冰却是从锦墩上站了起来,代表勋贵武将第一个对潘晟的提议表示了支持。
“臣等附议!”
有了王冰这个‘风向标’带头,一众勋贵武将也是纷纷对这‘以文转武’表示了支持。
“既如此,那兵部之事就按潘爱卿之议办吧!”
虽然还有些许不甘,但出于对王冰的信任,再加上今日已是大获全胜,小胖子自然也是从善如流,同意了兵部‘以文转武’的提议。
“冠军侯王冰,朕任你为中军都督府左都督……”
兵部‘以文转武’之事议定后,小胖子当即趁热打铁,准备把这五军都督府的各大都督和一众官员任命下来,好让五军都督府真正尽快运转起来。
而这五军都督府中地位最高的中军都督府都督,小胖子心目中的第一人选自然是王冰这个冠军侯了。
而对于小胖子的这个任命,其实满朝文武也都是早有所料。毕竟满朝文武中,最让皇帝信任的人就是王冰了。
所以对于皇帝的任命,甚至一向喜欢拿祖制说事的那些御史言官们,这一次都难得没有跳出来,说什么‘外戚’不能在朝中任职之类的话。
“陛下,外戚不得干政,不得在朝中任常职!眼下五军都督府已不再如同往日只是虚职,不能因臣而破坏此祖制……臣还是帮着陛下管好羽林卫和皇家军事学院就可以了!”
然而,让小胖子和一众文官没想到的是,他们没人反对,王冰自已却是站出来反对了。
“老三,你……那好吧!”
看着王冰那一脸郑重而坦诚的眼神,御座上的小胖子虽说对王冰弄出的理由有些无语,但以两人的默契,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
随后,在王冰不愿出任五军都督府的情况下,不败军神被小胖子任命为了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把从前加封的虚职变为了实职。
而其余左右前后四军都督府左都督,小胖子则是分别任命了李如松、麻贵、马林等人来担任。
至于各军都督府的右都督,则是由原本的那些老勋贵们暂时继续充任,小胖子并未真的将他们全部去职。毕竟这些人虽然没什么真本事,但至少对五军都督府的各个机构还是比较熟悉的,正好可以辅助不败军神他们。
而都督之下的各个官职也是一样,正职由边军各镇中有经验的将领充任,副职仍由原本的勋贵留任,以待日后再逐渐替换。
至此,随着京营与边镇的整改编练完毕,军政、文武分家之事也正式完成。
……
“老三你留下随朕来!”
朝会完毕后,正当王冰准备开溜之时,耳边却是又传来了小胖子那有些愠怒的声音。
第五百四十五章 选婚使
“我说老三,咱们相识也二十年了吧?你我是什么人还不清楚,用得着忌讳那么多吗?”
皇城西苑,原武宗所建豹房,现在的羽林卫皇城驻地,也是羽林卫最开始的营地校场,一身甲胄的小胖子一边给手中刚刚射击完毕的火铳装弹,一边头也不抬的向王冰开口问道。
“朱兄,这不是忌讳不忌讳的问题。而是有些事必须在一开始便给后来人开好头!”
对于小胖子所说的‘忌讳’,王冰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现在五军都督府不再和以往一样只是虚职,有些事不能开这个头。朱兄对小弟的信任小弟自然明白,但公是公,私是私!你看羽林卫是你的私军,我推迟了吗?哈哈!”
一铳将百步外的靶子打了个十环对穿后,王冰不禁哈哈一笑。
“少给我拿‘公私分明’说事儿,五军都督府现在正是百废待兴忙碌的时候,而羽林卫却是早已走上了正轨,我看你就懒散……”
对于王冰的‘公私’理由,小胖子不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撇了他一眼。
“我说朱兄你说这话可得凭良心!自从羽林卫成立以来,咱可是把大好的青春都耗在了羽林卫。现在好不容易暂时没什么事了,你还不兴让我放松放松、休息休息?”
对于小胖子恨铁不成钢的殷切期盼,王冰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你要休息就休息吧,不过羽林卫和军事学院的事儿你还是得上点儿心,别一休息就不管事了!”
眼看王冰已是铁了心的不愿管五军都督府的事儿,小胖子也只能无奈妥协。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儿你得帮咱办好了!”
不知是不是见不得王冰懒散的样子,在不勉强他管五军都督府的事儿后,小胖子却是眼珠一转,却是又找到了件让他闲不住的事儿来。
“说吧,又有什么事儿!”
对于小胖子的德性也算十分了解的王冰,此刻也是不禁一阵无语。
“常洛和轩媖都大了,到了成婚的年龄。朕准备过两天下诏为他们选妃和驸马,这事儿你这个当舅舅的总得上上心吧?”
看到王冰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小胖子这才说出了准备让他做选婚使的事来。
“选婚使?这事儿礼部和司礼监不是一直做得好好的吗?”
见小胖子居然只是让自已去充当选婚使,王冰顿时不禁有些好奇。
“什么叫好好的?你忘了当初永宁的事了?当初要不是你发现得及时,永宁这辈子估计要恨死咱了!”
提起当初永宁被骗婚的事,小胖子顿时不禁面色一恼。所以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在对待自已儿女婚事的时候,小胖子自然是不放心礼部和司礼那些人了。
“朱兄,其实这事儿吧,根子还是在你们皇家自已身上!”
看到小胖子一脸恼怒的样子,王冰却是不禁摇了摇头。
“皇家自已的原因?”
看到王冰摇头叹息的样子,小胖子顿时有些不解的望了过来。
“当然是你们自已的原因了,不然为何皇家选后妃没有骗婚的,偏偏在选驸马上就屡屡出现骗婚的事?说白了还不是你们自已重男轻女造成的……”
说起来,对于明朝从民间选择后妃和驸马的制度,王冰其实还是十分赞同的。不说防止外戚专权干政这方面,光是从基因方面来讲,那也是十分有利于优生优育的。
只不过,让他无语的是,同样是从民间筛选,在后妃筛选方面,从上到下那是十分的认真严格,甚至可以说是苛刻了。从最初的‘海选’到最后钦定人选,足足要经过七关的严格审查。
而驸马的筛选,相比起来简直只能用潦草应付来形容。从初选到钦定总共也就三关不说,而且更为要命的是,在这三关中,太监还一直占据着主要作用,礼部官员所起的作用极其微小。
如此一来,那些有钱又想要改换门庭,攀龙附凤的人自然会大肆贿赂这些没了下面,只能搂钱的太监。而这些靠贿赂而选上来的驸马素质与品行可想而知又能好到哪里去?
“呃,这……”
听完王冰的吐槽,小胖子顿时不禁有些尴尬了。确实,如同王冰所说,比起后妃的筛选来,驸马的筛选确实漏洞太多了。
“还有,公主出嫁的时候,那什么‘管家婆’什么的能不派就别派了。公主乃是天之骄女,有谁敢欺负?倒是这些‘管家婆’,欺负刁难起公主驸马来最是猖狂了!”
末了,就在小胖子还在为驸马的筛选程序尴尬不已之时,王冰却是借机说起了公主出嫁时最‘反人性’的那个‘女官’制度来。
“我说老三,皇家派女官嬷嬷也是为了给公主管家,保护公主不被欺负的,怎么可能反过来以奴欺主?你该不会是为了你家王回那小子……”
看到王冰吐槽完驸马的筛选制度后,又开始喷女官制度了,小胖子第一反应就是王冰借机为自已儿子谋‘福利’!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不信,你自已去打听打听,那些公主驸马,有几个没受过那些‘管家婆’和太监的欺负刁难?又有几个不羡慕永宁不用受‘管家婆’的气的,嘿嘿!”
见小胖子居然怀疑自已的用心,王冰直接搬出了自已和永宁这个最好的例子来。
“老三你说的可是真的?既是如此,那为何这么多年来没人向皇帝诉苦?”
见王冰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小胖子也是有些不确定了。
“诉苦?呵呵,她们就算是找皇帝诉苦又能如何?最多不过就是换一个‘管家婆’而已!但那些‘管家婆’都是些一辈子没嫁过人的老姑婆,一个个心理扭曲得很,有几个人能看得惯公主和驸马恩恩爱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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