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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舅爷-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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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照这样下去，咱们要打到海龙屯过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啊，哈哈哈哈！”
借着天黑前最后的亮光，看着战场上那尸横遍野的叛军尸体，在西南打了半辈子仗也没歼灭过这么多敌人的刘綎，顿时不由得感慨不已。
万历二十四年，腊月初二。在八路大军齐出的第二天，作为主攻方向的江津一路，便在松坎取得了一场大捷，一举尽歼了杨应龙派出的北路大军五万人。
而且这还只是播州叛军的‘正规军’，若是再算上那些红、黑脚生苗，这一天的歼敌数量至少还要再加上两万左右。
“过年？那是以前的估计！现在么，呵呵，就算他杨应龙真有他号称的十万大军，咱们这一战也歼灭了他一半的人马。他要是还能撑到过年，那咱们羽林卫和京营岂不是太没用了？”
再次瞥了战场上那些叛军尸体一眼，王冰却是不屑的摇了摇头。
这一次的平播之役，不同于原历史上李化龙指挥的那次。在攻城掠地的同时，王冰更重视的却是消灭叛军的有生力量。毕竟你就是再险要的关隘，若是没有足够的兵力，那也是白搭。
……
“张维明、吴长生听令，命你二人，负责攻打楠木、山羊两洞。给我记好了，若是再敢像前两天一样不顾将士性命鲁莽行事，自已提头来见！”
说起来，之前两人攻打杨明栋所部时，伤亡加起来其实也不过两百来人而已，而且五军营还占了多数。但向来恨不得打仗零伤亡的王冰，自然还是警告了二人一番。
“嘿嘿，末将遵命！”
为了打扫战场在松坎休整了两天后，王冰再次下达了进军命令。将楠木、山羊两洞的攻打任务交给了张维明和吴长生两人，把简台洞留给了自已所领的中军。
“诚铭，安排民夫把伤员和阵亡的兄弟送回江津，等班师的时候，再一并把他们带回去！”
随后，在安排好伤员的阵亡将士的事情后，王冰自已也是随即带着中军往简台洞而去。而在先前杨朝栋所立营寨的地方，一座新的京观却是拔地而起，震慑着一众西南诸蛮。
……
“侯爷，这几处洞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要攻破，恐怕这伤亡不会小啊……”
看到这位于崇山峻岭间，占尽地势之利的楠木、山羊和简台三洞，马千乘不禁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即便是他手下善于山地作战的白杆兵，想要攻下如此天险，也肯定是要付出很大的伤亡的。
“不过是区区几个山洞而已！虽然看似易守难攻，但只要找对了方法，其实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看到马千乘一脸凝重的样子，王冰却是轻松的摇了摇头。
“哦？不知侯爷有何妙计？”
看到王冰信心十足的样子，不光马千乘，就连正思索着攻山法子的秦良玉和刘綎也是不禁一脸好奇的望了过来。
要知道，经过了前两天的松坎之战后，几人对于王冰舍不得士卒伤亡的事可是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
所以在考虑尽量减少士卒伤亡的情况下，他们也是对这攻山的事头疼不已
“妙计谈不上，无非就是放火烟熏而已！”
抬头看了看掩藏于崇山峻岭间的简台洞，王冰不禁冷冷一笑。
“侯爷，这个季节放烟，弄不好若是引起了山火，恐会伤及无辜啊！到时候朝廷那些言官御史们若是……”
正所谓天干物燥，这大冬天的满山枯草，这个时候用烟熏的方法，那不是放烟，那是在放火。一旦山火蔓延，那就不是烧一个简台洞能了事的了。
“伤及无辜？播州既敢反叛朝廷，屠我綦江城，那就没有无辜之人！本侯只要我大军能够尽量减少伤亡就行。至于言官御史，他们受咋弹劾咋弹劾，那是他们的事！”
对于刘綎等人提提醒，王冰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侯爷，这放烟的事就交给白杆兵去做吧，”
眼见王冰不为所动，坚持要用烟熏的方式攻山，与马千乘对视一眼后，秦良玉却是主动揽下了这个放烟的任务。
……
“唉，女人就是心软啊！舒尔哈齐，曹镕，你们挑铳法好的兄弟跟上去，负责掩护马夫人他们！”
看到领着白杆兵往简台洞口迂回接近的秦良玉，王冰也是不禁有些无奈。
原来，揽下放烟的任务的后，这夫妇两人并未直接在山下放烟。在马千乘令着白杆兵大部于下面佯攻的情况下，秦良玉却是亲自带着百余人尽量往洞口附近摸了过去。
之所以如此，其目的自然是为了减小放火的面积，从而尽量减小引发山火的可能。只不过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把自已置于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
毕竟居高临下之下，滚木擂石这些东西的杀伤力可是不小。所以无奈之下，王冰只能从羽林卫中挑选铳法好的军士，跟上去准备以火铳给秦良玉她们作掩护。
“呯呯呯呯！”
时间不长，随着阵阵在山间不断回荡的火铳声传来，却是前去掩护秦良玉她们的羽林卫，开火击毙了正播起石头往下砸的守洞叛军。
“点火！”
眼见已经被叛军发现，刚刚摸到洞口下方数十丈距离的秦良玉，也是当机立断，不再继续向上洞口接近，在羽林卫火铳的掩护下直接下令点起了火来。
“呼呼呼……”
很快，数十处被白杆兵引燃的干草便在山风的催动下，瞬间窜起了数丈的火焰，伴随着浓浓的烟雾向着上面的山洞席卷而去。
“咳咳咳咳……”
只是几个呼吸间，简台洞里便传来了一众叛军剧烈的咳嗽声。
“进攻！”
就在浓烟升起之时，山脚处的王冰也是随即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
“呯呯呯呯……”
“轰轰轰轰……”
很快，崇山峻岭间便响起了清脆的火铳声和手雷爆炸的沉闷轰响。
“咳咳咳……投降，我们，咳咳……投降！”
面对这又是烟熏又是火器的攻击，躲藏在简台洞里面的叛军两刻钟都没坚持住，便纷纷往洞外奔逃。
“哼，给老子打回去！”
然而，面对这些受不了烟熏逃出来的叛军，一声冷哼之下，王冰却是根本就没有受降的意思。
“侯爷，要不还是……”
女人在心肠方面终究是比不了男人，见到那些冲出山洞后，不断扑倒在羽林卫铳口和手雷之下的叛军，秦良玉却是忍不住想要开口向王冰求情。
“除非我綦江百姓能够死而复生，否则天王老子来求情也没用！”
只不过这一次，不等她把话说完，王冰却是直接冷冷的开口拒绝了，并未答应巾帼英雄的求情。
“咳咳，我们再也……咳咳，再也不敢反叛了。求求大明天军，咳咳……让我们投降吧！”
面对这躲又躲不了，投降又不被接受的局面，整个简台洞中顿时哀嚎一片。
只不过，让这些叛军绝望的是，不管他们如何哀求，回答他们的只有灼热的子弹和轰响的手雷。
“屠我綦江百姓的时候，你们可曾有过半点儿怜悯？这个时候知道怕了，晚了！”
听着洞中传出的哀嚎，早已心如铁石的王冰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来人，去弄些柴草来，烧到洞里去！”
末了，嫌浪费弹药的王冰，干脆又让羽林卫弄来了大量的柴草把洞口都给堵了，直接把这简台洞当成了砖窑在烧。
而离这简台洞并不远的楠木、山羊两洞，临行前受了王冰严令的张维明与吴长生，为了减少将士的伤亡，同样也采取了放火烧山的法子。
而且由于没有像秦良玉这样凑近了放火，在引燃了山火的情况下，这两洞的叛军更是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至此，被播州军视为‘绝险之地’的楠木、山羊和简台三洞，便这么被王冰以兵不血刃的方式给攻破，整个播州北部外围防线便只剩下了一个娄山关！
第五百七十三章 娄山关
“巍巍大娄山，离天三尺三。人过要低头，马过要落鞍！”
娄山关前，仰望着山上的雄关，一句熟悉的民谣却是情不自禁的被王冰念叨了出来。
“人过要低头，马过要落鞍，侯爷形容得真是贴切啊！”
听到这被王冰‘提前发明’出来的民谣，刘綎等人也是不禁感慨的点头不已。
娄山关，始建于当年播州杨氏一世祖杨端入播之时。此关北拒巴蜀，南扼黔桂，乃是播州的北大门，同时也是整个播州北部最为重要的外围屏障。
此关地势险要，关上峭壁绝立，若斧似戟，直刺苍穹。素有‘万峰插天，中通一线’的说法，乃是兵家必争的的咽喉之地。说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是毫不为过。
而且从锦衣卫密探传回来的消息看，杨应龙不但在这里屯驻了重兵，更是在关内布下了十二道排栅和深坑、鹿砦等，构建了一个十分严密的防御体系。
因此，若是想要从正面硬攻过去，即便是有着强大的火力支援。羽林卫和五军营那也要付出王冰绝对接受不了的伤亡数字。
“将军，不如还是和先前一样，直接放火烧山吧！”
面对如此雄关，尝过先前用火攻方式兵不血刃拿下三洞甜头的张维明，当即便提出了火攻的方式。
“侯爷不可，娄山关并非楠木三洞，关后也并非绝地……”
一听张维明建议放火烧山，还没等王冰开口呢，秦良玉立马便开口反对了起来。
没办法，对于西南诸地这些生于山，长于山的人来说，大规模的放火烧山实在太不‘人道’了。
“呵呵，马夫人放心，娄山关地势虽险，但此处太过宽阔。且如你所说，关后并非绝地，放火也伤不到敌人，本侯何必做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看到巾帼英雄那一脸焦急的样子，王冰不禁呵呵一笑，倒是没有如同之前那样拒绝她。
“不过，我军能不能迅速拿下这娄山关，就得看你们白杆兵的了！”
末了，王冰却是一脸笑意的望向了马千乘和秦良玉。
“末将愿率白杆兵为大军先锋，为侯爷取关开路！”
虽然明知攻打如此雄关肯定伤亡不会小，但谁叫自已的媳妇儿阻止了烧山的法子呢？所以听到王冰这么一说，马千乘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这取关的先锋重任。
“哈哈，马将军放心，本侯只是让你们夫妇率白杆兵为奇兵，并非让你们正面硬攻这娄山关。”
看到马千乘的表情，王冰哪会不知道对方的想法。
“本侯知白杆兵善于山地作战。你们夫妇可率白杆兵从两侧山间攀援而上……到时候本侯再率大军从正面佯攻，一举夺此雄关！”
……
“老三，这些白杆兵连根绳索都没带，就算他们爬上去了，到时候他们如何下山，滚下去吗？”
看着那些随马千乘和秦良玉往娄山关两侧而去的白杆兵，并未发现这些人带绳索的李诚铭不禁一脸的疑惑。
“呵呵，谁说他们没带绳索了，他们拿在手上的不就是吗！”
指了指那些白杆兵手中的钩枪，王冰却是不禁呵呵一笑。
“原来如此！我说这些白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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