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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绕大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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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的本事远不止身上那点医术,从刚才那番话来看,只要稍加磨砺,假以时日,必为左武卫最顶尖的人物。
所以他必须提醒苏小义,话不能说的那般肯定,万一出了差错,致使大军受损,那苏小义的脑袋必然不保。
“小子敢说这番话自然有所凭证,如有差池,以项上人头请罪。”话说到了这里,自然没有再藏着掖着的道理。看在老梁人不错的份上,帮他一把。
“阿史那贺鲁入大食之地已铁定无疑,然其余部处月部朱邪孤注地处庭州之东,有我大军阻挡,欲入大食而不得。此前副总管高德逸派人禀报撑在牢山发现突厥人,人数不详。小子猜测,此定为处月部。突厥诸部,以阿史那贺鲁为最强,处月部次之,约大军两万有余。然军中精壮具归阿史那贺鲁一部,其余皆老弱之兵。以我大军之兵锋,虽其退守牢山,亦近可诛之。有突厥人头万颗,牛羊无数,则我左武卫颜面即存,大唐盛威不追。纵无阿史那贺鲁头颅,陛下也不好太过怪罪。”
“高德逸数次派飞骑探查皆无音信,连他都不敢确定其为处月一部,更不知其部种多寡。汝何以敢言?”高德逸数次密报,猜测牢山之敌极有可能为处月一部,但时至今日扔无法断定。其统领的五千唐军已试探过几次,皆被打退,和苏小义所言的老弱之军似乎并不相同。
“阿史那贺鲁和朱邪孤注向来不合,两部数次攻伐,朱邪孤注大军死伤无数,被俘者精壮之士编入军中,女子皆为奴。此次反叛两部珠联,实为财色迷人之故。朱邪孤注昏聩无志,阿史那贺鲁送美女入帐,又许以千里草原之地,朱邪孤注适才起兵相助。阿史那贺鲁西入大食,朱邪孤注猝不及防,又无可去之地,其部距牢山不过两百余里。副总管既见突厥,定位朱邪孤注无疑。”
苏小义说的有理有据,很多事比他这个大总管知道的还要清楚,得到这样的结果让梁建芳很不好意思,不由老脸一红。
派出去的斥候都是一等一的聪明圆滑之人,在战阵上生死滚打了不下五年,左武卫最厉害的老兵,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队率的好材料。结果得到的消息还不如一个只会在大营睡懒觉的家伙。
长孙无忌到底是赢了啊,梁建芳喟叹一声,有些无力之感。虽然长孙无忌的计策失败了,骆弘义这颗明亮闪耀的钉子没派上什么用场。但是结果是一样的。他没有想到骆弘义说的边粮不足居然一语成壑,成了大军失败的罪魁祸首。大唐向来重视边粮,自太宗皇帝开始就在边疆重镇大量囤积边粮,为的就是减少大军征战中对粮草的消耗。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这个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大唐最大的敌人不是突厥,不是吐蕃,不是高句丽,也不是波斯和大食,而是大军边粮的不足。
粮食的运送十分迟缓,途中的消耗也是惊人。往往运到军中之时只剩下不到三成。一路上人吃马嚼,消耗着宝贵的粮草。为此太宗皇帝采纳建议,置大仓,囤边粮。
和各地的义仓不同,没有兵部文书,边粮平日里谁也不敢动,即使是灾荒年月也不得开仓。为的就是遇战时以资大军。
可是这次边粮不足证明,大唐的边粮还是有很大的隐患,远不能支持一支大军的远征。
苏小义说的没错,即使大军撤退,也不能这么憋屈,左武卫向来眼高于顶,瞧不上其他的卫率,这次如果连点声响都没有就灰溜溜的回长安,哪里还有脸见程知节。这左武卫可是他的根基,赫赫威名就是他打出来的。
军令如山,老梁一声令下,十几个飞骑协令旗疾驰而去,分别去契芘何力、高德逸、薛孤无仁等部传达大军攻打牢山的将令。大唐的旗帜高高飘扬,人着甲,马上鞍,横刀在腰,箭弩贴背,大军起营开拔,直指牢山。断后的一支军队把雪屋悉数销毁,一点也看不出痕迹,连行军灶都用土填好再用白雪覆盖。大军的一切在这里都是秘密,大唐的智慧远比周边的邻居厉害,其他手艺传出去也就罢了,行军打仗是吃饭的本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万不可泄露。
薛讷是先锋官,五百骑兵于三十里外为大军开路,每人背箭矢三十,三担弓弩,一把横刀,一柄一丈有余的长枪,如此阵势分明是奔着杀人去的。既然突厥人在牢山,一路上说不得会遇到外出的敌军。如相遇则不用回禀,直接斩杀,确保大军不遇阻碍,直达牢山城下。
第四十章孙正权的道理
大军行于官道之上,绵延几里开外,旌旗满天,遮云蔽日,竖起的长枪犹如银亮的荒草般无边无际,泛着森森冷光。两边不断有飞骑疾驰而过,掀起一阵雪花。
都说古人喜欢摆排场,现在看来一点不错。老梁分明就没有把牢山的突厥人放在眼里,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杀过去,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
到底是大将军,弄出这样大的声势,就是骆弘义也是无言以对,只是抬起手遮住照下来了阳光,让眼睛看的清楚一些。这样的场面让人热血沸腾,不由生出豪迈之气。六十来岁的人了,依然激动的直哆嗦,看来人确实是感应动物,容易收到周边环境的影响。此刻就是递给骆弘义一把百斤重的重锤,估计豪迈之气冲天的他也会举起来。
空荡荡的草原看不到一个人影,阿史那贺鲁反叛,沿着官道一直抢掠到庭州城下,把两边的人都杀光了。征讨大军刚走了一半路程这个狡猾的家伙就闻风而逃,带着抢来的资财遁入草原。
路边还有倒塌草屋的痕迹,烧的只剩一半的横梁歪歪扭扭的被厚雪覆盖着,露出烧焦的一头,像一张张开的大口无声的控诉。有狼群来过的迹象,杂乱无章的兽畜蹄印随处可见,尸体不见踪影,只有一节脚骨从雪里冒出来。
苏小义正要翻身下马被从后面赶上来的孙正权紧紧拉住衣衫。
“老孙,我就是想给他们挖个坑,让他们有个埋尸首的地方。活着的时候每个好住处,死了总不能连个坟头都没有吧。”
“大军行进,不得迁延,身为行军参军,当身先士卒,岂能有违?”孙正权知道苏小义的心思软,见不得死人场面。但此刻大军正火速赶向牢山,大总管有令,不得停歇。
大军一旦运转,就无法停止,几万大军的性命掌握在大总管的手里,由不得他心软。苏小义要是无辜迟滞,绕是大总管再器重他,也会军法从事。慈不掌兵,这个时候犯了大总管的忌讳,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老孙,你说人活着为何要受这诸多之苦?我大唐明明盛世繁华,为何还有人活的如此卑微?”
“我也曾和你一样誓救万民于水火,也曾向往天下止兵戈,停纷争。可是大唐四方异族心怀不轨,视我如膏腴,抢我米粟,杀我百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可是最后归来的又有几人?我曾见失去阿耶的三岁孩童衣衫褴褛上街乞讨,最后消失在一群乞丐之中,第二天只剩下一具被啃食干净的白骨。我曾见五十老妪为养活自己的小孙子上街卖笑,只为挣得一个麻饼子给小孙子裹腹。人间凄苦何止于此?后来我想通了,只要战争不止,百姓就别想过几天安生日子。是以我大唐兵锋到斩杀任何有觊觎之心的混蛋,不管是突厥人还是大食人,不管是高句丽还是百济,我大唐都要把他们打趴下,再无还手之力。一日不称臣,一日不罢兵。”
“老孙,本来我心情挺好的,被你这么一说我心情有点郁闷。你真的见过三岁的孩童被乞丐吃掉?”
“那也不算是乞丐,起码不是真正的乞丐?”
“乞丐还分真假?”
“师父久居西域之地,可否听过摩尼?”
苏小义一愣,孙正权说的该不会是明教的前身摩尼教吧?
“就是那个波斯的摩尼?”
“师父果然见识过人,我久居长安,自波斯及大食人口中得知此摩尼一教在西域之地受众甚多,然其教法诡异,令人生疑。是以自太宗皇帝以来就严禁其入。凡入大唐领土一寸者斩首示众。”
也难怪李二会做这样的决定,摩尼教的鼎鼎大名苏小义早已知晓。
自大唐开始一直到明末,生生不息,源远流长。只不过改了改名字而已,其中摩尼教最厉害的分支就是白莲教和明教,以造反为己任,向来认为皇帝鱼肉百姓,驱使万民,只有杀掉换成摩尼信徒天下才会太平。
“现在长安已经有摩尼教的影子了?”
“总有不怕死的蠢货来试探我大唐皇帝的威严。上元节时千骑司于太平坊抓到其众一十三人,在庭院之中居然搜出八牛弩这样的利器,如此高大惹眼的军械居然能到他们手中,吓的武库司连夜彻查。陛下震怒,千骑司曹仁被陛下一脚踹飞,兵部尚书崔敦礼跪在殿内面如土色,京兆尹阎立本自缚宫门外请求降罪。太平坊啊,距离朱雀门不过七百步,如陛下乘撵而过,面对八牛弩这样的利器,如何抵御?整个羽林卫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最后查得镇守金光门的偏将居然是摩尼教众,八牛弩正是通过金光门被拆解偷偷运到了太平坊。”
“如此严防死守之下摩尼教依然能踏上大唐国土,甚至胆大包天,居然蛊惑军中。连长安都不安生了,陛下不发怒才怪。因此事牵连而被砍头者三百二十四人,流放一百二十人,贬官十七人。纵然如此,摩尼教众仍有漏网之鱼,藏匿长安,伺机再动。长安物华天宝之地,突然冒出来一群乞丐,相信以千骑司的本事,早就知晓,之所以迟迟不动,我观之再等大鱼上钩。大树盘根,伤枝节百段不如断根一截。曹仁这次学聪明了。”
“曹仁是谁?听口气你和他很熟的样子?”
“陛下家奴,统领千骑司,我以前救过他的性命,是以相识。”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苏小义的第一感觉是以后见了这个叫曹仁的家伙一定要绕着走。
特务头子啊,谁敢招惹!这种人眼里除了皇帝看谁都不是好人,还是躲远一点为好。
人总是需要一点隐私的,苏小义可不想在洗澡的时候还有人偷偷的趴在房顶偷窥。况且作为一个大唐的外人,本能的觉得这个曹仁以后肯定会和自己产生交集。
然后苏小义突然感觉背后直冒冷汗,他不确定的问了问孙正权“老孙,你说千骑司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了?”
“老天爷,你才反应过来?你的事迹估计千骑司都上报八百回了!”
苏小义顿觉眼前一黑,完蛋了,被千骑司盯上,就没有一个好的。
第四十一章刘滔
薛讷的三百飞骑停在一个矮丘之下,前方五十里就是牢山,踢一下马肚子提绳走到矮丘之上,牢山城全貌就浮现在眼前。
隐隐有马蹄声传来,呼吸之间就到了眼前,自军中走出一虬髯大汉,身披重甲,手提马槊,提马上前,朗声喝道“来者何人?”
薛讷一言不发,横刀敲在马屁股上提着长枪就冲进对方马阵之中。马虬髯大汉双手抡起马槊便挡,两人各用力气,长枪与马槊触碰在一起,冒出点点火星,战马嘶鸣,一个回身两人已然换了个位置。
“好你刘滔,一日不揍你皮就痒痒了,敢问我是何人?你脑袋上的一对水珠子我看可以挖掉了。”薛讷说道“刚才你是不是没吃饭?这马槊使的一点力气没有,如果不是我收去了八分力气,你的胳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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