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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儿女英雄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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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箸。大水瞧着,就象进了阎王殿似的。
    何世雄见了牛大水,恨得咬牙。他凶狠狠的笑着说:“牛
大水!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看哪样菜好吃就吃哪样吧!”
两边的人喝一声:“跪下!”大水说:“跪什么!我没有罪!”何世
雄拍着桌子骂:“你混蛋!”大水气得心头冒火,说:“你八个混
蛋!”何世雄满脸横肉,挥手说:“叫他尝尝!”两个特务拧住大
水的胳膊,一个从后面用条白布把他脑袋一勒,另一个拿两块
檀木板,照大水脸上啪啪啪左右来回的打,几下子,打得大水
嘴里连血带沫子流下来,舌头都麻了,象棉花瓤子似的;眼角
上也挨了一下,只觉得昏昏沉沉,不懂事了。
    他们用一卷草纸把大水熏醒过来。何世雄问:“黑老蔡、
刘双喜他们在哪儿?”大水说:“不知道!”何世雄问:“上一回你
和刘双喜到这儿来抓我,是谁报的信,谁出的主意?”大水一只
眼儿糊着血,一只眼儿瞪着,说:“你别问我,你问我干吗!”何
世雄冷笑说:“嘿!这小子还没尝着好滋味呢!给他一碗黄米
饭吃!”
    大水背后那家伙,用膝盖顶住大水的腰,手里的白布紧紧
一勒,勒得他仰了脸儿;旁的人就用小米泡凉水,往他鼻子里
灌。还听见何世雄说:“你吃这碗饭怎么样啊?饱饱儿的吃一
顿吧!”大水忍不住,一吸气,呼的就吸进去了,呛得脑子酸酸
的,忽忽悠悠的又昏过去了。
    他们又把他熏过来。大水迷迷糊糊的,鼻子里喷出来的
小米全成了血蛋蛋,嘴里也出来了,身上又是血又是水。何世
雄得意的说:“你小子好啊!铁嘴钢牙,柏木舌头;到了我手
里,看你还厉害不厉害!”
    张金龙叼着个烟卷儿来了;对大水露出金牙齿,笑嘻嘻的
说:“还是说了吧,牛大水!你们党员,什么不知道啊?你又是
区上的红人!黑老蔡就是你的表哥,你和刘双喜是他的胳膊
腿儿,下层组织都是你们鼓捣起来的。你说出来没事儿;不说
出来,怎么也过不去这一关!你看我从前也干的那一行,跟你
是一势;说过来不就过来啦!”
    大水气得浑身乱颤,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一嘴粘糊糊的血
沫子,呸的唾了张金龙一脸,说:“汉奸王八蛋!谁跟你一势?”
张金龙掏出绸手绢,抹抹脸,一条眉毛压了下来,狠狠的瞪着
牛大水:“妈的!你小子还卖骨头?”随手抽出烧红的烙铁,把
大水的褂子撕开,就吱啦啦的烙他的背,背上烧得直流油,一
阵阵的冒烟,满脊梁都烧糊了啊!大水喊,大水叫,大水破口
大骂:“你们这些汉奸王八蛋,好狠心!对中国人一点不留情
啊!共产党八路军抗日救国,有什么罪呀?”他眼里掉下来的,  
不是泪,都是血啊!    
    何世雄拧着眉头,慢慢的吸烟;忽然抬起眼皮子,奸笑着   
说:“牛大水!你别死心眼儿,拿着鸡蛋跟石头碰!你这是何
苦呢?人家黑老蔡、刘双喜未必有你这么坚决!你硬抗硬顶,
白白送了命,谁来怜惜你呀!”忙叫人给大水松了绳子,端个凳
儿给他坐;劝他说:“你也别难过!今天我喝了点儿酒,弟兄们
打了你,显得怪对不起你的;其实这也没什么!你也别放在心
上。你看金龙,过这边来多‘得’呀!吃的好,穿的好,还有钱
儿花!只要你回心转意,我也给你个官儿做,让你也阔气阔
气!”
    何世雄一面说,一面楞着三角眼儿瞅大水的脸色;见大水
低着头儿不说话,想他一定给说动了,就给张金龙丢了个眼
色。张金龙出去了,他接下去说:“要说抗日,我何世雄过去也
是抗日的,现在也不是不抗日啊!抗日的时间长着哪,着什么
急呢?”
    张金龙进来了,后面一个人端着托盘,盘子里有酒有肉,
有白面卷子,过来放在大水跟前的小桌子上,何世雄伸手说:
“牛同志!快吃吧!给你压压惊!你是个好样儿的,咱俩今后
交个朋友!”    
    大水气坏了,拿起一碗猪肉,照着何世雄就摔过去。何世
雄让不及,油卤卤的,直洒了一身,碗儿也打烂了。人们忙捉
住大水。何世雄跳起来,气得脸儿发紫,喝着说:“这小子真他
妈不识抬举!给你脸不要脸,我倒瞧瞧:看你拧得过我,还是
我拧得过你!”他吼了一声,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又横拖倒拉
的把大水拾掇开了。
    他们用尽了各种刑罚,大水受尽了各种罪。他们想掏出
口供,把这一带共产党一网打尽。大水可咬着牙,一个字也不
说。鸡叫了,拾掇他的人们全累得不行了。何世雄擦着秃脑
瓜上的汗,把鼻子都给气歪了,说:“这号东西不是人!快拉出
去砍了他,喂狗吃!”大水已经瘫在地上不能动了。一伙人架
着他,张金龙拿着一把大刀,颠着屁股走在头里,何世雄的那
条狼狗,摇着尾巴跟在后面,都往村外走。
    月儿很明,四下里静悄悄的。到了村南一片乱坟堆,一棵
孤伶伶的枣树旁边,他们剥下大水的血衣裳,大水只穿个裤衩
儿,光着头,赤着脚,给他们推推搡搡的按在地上。狼狗坐在
一边等着。张金龙先把刀子在石头供桌上哧哧的磨了几下,
月光里,那刀子真亮啊!他挥起了大刀,……


    第十回  睡冰


    在困难中不动摇!
                  ——毛主席的话

            一

    张金龙刚挥起刀,后面有人喊着过来:“喂!喂!慢着慢
着!”张金龙回头一看,几个人跑到跟前来说:“大队长叫你先
别砍,赶紧回去!”牛大水已经昏过去了,这时候迷迷糊糊的
想:“我不是死啦?怎么脑袋不掉下来呢?”晕晕腾腾的觉得有
人架着他走。一会儿,回到何家大宅,又给关到后院的小屋里  
了。
    张金龙心里纳闷,提着大刀片子,进了何世雄住的北屋,
看见屋里坐着大太太,老太爷……好些个人,都在啼哭;何世
雄一脸气恼,正在对一个护兵发脾气。张金龙也不敢问,坐在
一边听听,才明白是何狗皮从镇上回来,半路给刘双喜他们劫
走了;放护兵回来送信,要用何狗皮换牛大水。约定了地点,
限明天交人,要不送回牛大水,撕了他狗皮,还要报仇。
    大水在小屋里醒过来,摸摸身上,这儿也是血,那儿也是
血。披着的血衣裳已经沾住了,脱也脱不下。浑身痛得象乱
刀子割,比上刑的时候还受不了啊!坐也不能坐,躺也不能
躺,侧着身子,脑袋靠着墙根,眼泪和着血,慢慢的流了下来。
    他心里想:“唉,我牛大水怎么落到这个地步啦!要不是
出来工作,得罪下人,还会受这么大的罪啊!我这是下了十八
层地狱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谁知道我的苦楚!”他
想尿尿,可是短裤衩眼血肉结成一块了;动一动就痛得要命,
只好尿在裤子里了。尿螫着伤口,痛得他搅心似的,咬紧了
牙。
    他哭着想:“我的娘啊!这怎么受得了呀?倒不如干脆死
了好。”他勉强睁开一只眼儿瞧瞧。屋里很暗,外面可明了。
几只家雀在窗棂上啄呢,啄啄又拍拍翅膀飞走了。大水不知
怎么就想起黑老蔡,想起杨小梅,想起许多同志们;可不知他
们都在哪儿,一定还在坚持哩。他就想到那一天,大伙儿举起
胳膊宣誓:“再怎么困难也不悲观动摇!”大水想:“嘿,我刚才
想些什么来着了我是个共产党员,我他妈的还不抵个群众啊?
老百姓还坚持抗日哩,我受了点刑,就想寻死,呸!我真他妈
的糊涂!”气一壮,心一横,觉得痛也不那么厉害了。
    大水想想他的娘——王大妈,想想尹大伯,想想许多老乡
亲,冒着危险,费尽心机搭救他,他自个儿可想寻死;嘿嘿,这
倒对得起人啊?他靠在墙上,自己也觉得好笑:“不出来工作,
就能逃得过吗?老百姓死的还多呢,这埋怨谁去!都是鬼子
汉奸那些王八蛋害人。他妈的,我牛大水不死啦!只要能活
着,就得报仇!”
    大水醒一阵,昏一阵,迷迷糊糊过了一天。晚上,他又醒
过来,觉得晃晃荡荡的,听见打桌的声音;心里想:“莫非我在
船上吗?该不是把我扔到河里淹死呀?”他想坐起来看看,可
是浑身没一点劲儿,头也抬不起来,一下又糊涂过去了。
    船到了一片苇塘旁边,濠里咿咿哑哑出来一条小船。船
头上坐着一位老先生,月光照着他雪白的长胡子,银亮亮的。
他神清眼明的望着大船招招手,两只船靠拢了。他过这边大
船上来,跟何世雄的父亲见面,两个人拱手让坐。
    船上那些伪军,都把手里的枪放了下来。梁广庭老先生
说:“那边找我当个中人,牛大水来了没有广何世雄的父亲指
给他,老先生掀开破被子,吃了一惊。他摸了摸大水的心口,
慢慢放下被子,耷拉着眼皮不说一句话了。
    那姓何的老家伙忙跟老先生解释,把打坏牛大水的责任,
完全推在日本人身上;又说要把何狗皮送来了,才能放牛大水
回去。梁老先生叹气说:“唉,太翁,这事儿我怕办不了!要说
你们的少爷,我见来着,人家连一根汗毛也没动!将心比心是
一个理儿。人成了这样子,这可怎么说了咱们也不能一手遮
天,一手盖地啊!那边的意思,原是先把牛大水接回去,再送
你们少爷过来。你要不乐意,我就越发难以为力了。”两个人
谈了半天,还是老先生担保,先把牛大水送过去。
    大水给裹在破被子里,抬上小船。小船又咿咿哑哑的钻
了濠,在苇塘里这么一拐,那么一弯,走了半天,来到另一片苇
塘。划船的打了一声唿哨,苇丛里立时钻出两条小船,船上高
屯儿、双喜、牛小水,都抢着跳到这边船上来。
    他们一看见大水打成这个模样儿,都楞住了。高屯儿牙
齿咬得格铮铮的说:“这还行啊?他们把咱们的人打得死不
死、活不活的,咱们可不能白白饶了这狗皮!”双喜忙说:“这笔
账以后再跟他们算,现在人已经回来了,可别叫老先生为难。”
没想到小水这孩子擦了擦眼泪,一句话不说,早跳回那边船上
去,拔出攮子,把何狗皮的鼻子嚓的一刀割下了。何狗皮蒙着
“捂眼”(驴推磨时戴的眼罩。),连喊饶命。牛小水举起攮子,
说:“再他妈的喊,一刀宰了你!”双喜忙跳过去把他拉开,
说:“别乱搞!这么着解决不了问题。”小水还狠狠的骂着,
把刀上的血在鞋底上抹了抹,插进套子里。一伙人把大水抬过
这边船上,老先生赶忙把何狗皮送走了。  
    半夜里,两只小船儿划到淀里一个小村,这村只有三十几
户人家,四面全是水。小梅她们也早来到这儿,都眼巴巴的等
大水回来呢。房东大嫂子早拾掇好一个炕,烧了一锅开水等
着。人们把大水抬进来,杨小梅一看见,不由得一阵心酸,望
着他含了两泡眼泪。他们把大水轻轻儿放在炕上,拿灯照着,
一揭开破被子,围着他的同志们全哭下了。
    大水!——大水!——本来那么壮的好小伙子,这会儿
糟害成什么样儿了呀!脑袋肿得跟大头翁似的,狗咬的伤口
都出了蛆,十个指头给钉子钉得从胳膊肘儿以下全乌紫了,浑
身还哪儿瞧得见一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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