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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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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此物。
    “你是何人,为何皇孙将此子托付于你?”虽然证明了孩子的身份,霍光还是很谨慎。
    女子抬头又叩首:“婢子是皇后的长御,奉皇后诏送史良娣及王姬、曾孙出宫,不料,出了宫门,便回不去了。皇孙仁慈,携婢子一同逃亡……”
    霍光沉默地听完,再次询问:“皇孙等对此子可有计较?”
    “皇孙言,不奢望其它,但求此子得庇,平安一生。”
    “只是平安……”霍光心中刺痛——竟只是如此简单……甚至卑微的愿望吗?
    “……好……”
    “不好!”
    在霍光打算答应的同时,一个决绝的声音响起,生硬地打断了这场隐秘的交谈。
    看到长女,霍光不禁立时皱眉,一边示意女儿进来,一边轻斥扶着女儿的妻子:“幸君不知轻重,你也不知吗?她如今的身子怎么能出来?”
    东闾氏只是苦笑——夫君,女儿,哪个是肯听她劝的?
    只着居家绛袍的霍幸君坐在铺了蒲桃锦的独榻上,扶着凭几,脸色苍白却坚决地问父亲:“平安之后呢?让太子唯一的血裔一生卑贱地活着?让大汉正统的嫡嗣一辈子屈居人下?若是这样……太子起什么兵?皇后为什么自杀?……我们又为什么要让他活下来?……倒不如……倒不如现在就让他去与父母团圆!”
    长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片利刃划过他的心尖……绵绵不绝的疼痛得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幸君……现在……我们无法考虑将来……那么遥远的事情!”霍光忍着心中的痛楚对女儿解释。跪在房中的女子也轻轻颌首。可是,他的女儿闭上眼,固执地拒绝:
    “长御,考虑将来已是奢望……”
    “没错!”
    “但是……若没有将来的希望,我们如今为何努力?”
    他的女儿睁开眼,清明的黑眸静静地望着他,等待他的决定。
    ——他能拒绝吗?
    “……就算保留他的身份……幸君……你知道诏狱是什么样子吗?”
    ——连正值壮年的健康男子都未必能经受得住狱中的寒苦,何况这个稚弱的婴儿。
    霍幸君沉默,用力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宝镜的合采系绳上。
    “……这是……”她困惑,霍光同样困惑。
    年轻的长御闻声看了一眼霍幸君执于手中的彩绳,给了答案:“这是史良娣从腕上解下的。”惊变突至,他们竟找不到东西将宝镜系在婴儿身上,最后还是史良娣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此物。
    “你见过?”霍幸君经常出入太子宫,见过此物并不稀奇。
    霍幸君摇头又点头:“我在别人身上见过此物……”
    霍幸君努力思索,最后一拍凭几:“想起来了!是被征召治巫蛊狱的使者……原来的廷尉监……我在史良娣的居处见过他……良娣说是家乡故人……叫什么……那个姓很古怪的……”
    “邴吉!”故廷尉监、与出身鲁国的史良娣同乡、姓很古怪,这三点足以让霍光猜到那人的身份了。
    “对!就是邴吉!”霍幸君肯定地点头。
    朝中的鲁国人并不少,霍光并没有见过其他人佩带此物。
    ——史良娣即使在逃亡中仍未解下……
    霍光若有所思,也有些犹豫,不知道仅凭这些,能否将刘据仅剩的血脉托付给那人,但是,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虽然,现在没有来霍家,但是,不代表明日没有。
    ——他们还有选择吗?
    “试试吧!”
    抱起婴儿,霍光叹了口气,看着婴儿因为自己笨拙的姿势不适地动弹,他将孩子递给妻子,转头看向那个女子:“你可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女子点头,下一刻便因霍光的话而怔忡了:“明日你抱着孩子自诣郡邸狱,出首!”
    “你不愿意?”霍光明白地反问。
    女子神色一凛,断然地道:“只要有益于曾孙,婢子便是背上骂名又如何!”
    ——她是皇后长御,本就是必死的!
    “好……”霍光点头,不禁轻抚孩子的娇嫩额头:“这么多人的期望,这么多人的保护……虽然会很沉重,但是,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是不是……”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霍光没有看到,他的女儿同样望着那个婴儿,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注:《西京杂记》记“宣帝被收系郡邸狱。臂上犹带史良娣合采婉转丝绳。系身毒国宝镜一枚大如八铢钱。旧传此镜见妖魅。得佩之者为天神所福。故宣帝从危获济。及即大位。每持此镜感咽移辰。常以琥珀笥盛之。缄以戚里织成锦。一曰斜文锦。帝崩不知所在。”
    (无限怨念地哀嚎:“我要收藏!我要推荐!……”)
3、该告别的就必须抛下
    天色尚未大亮,天空仍是灰蒙蒙的颜色,一辆简陋的牛车在郡邸狱旁夹道中停下。
    霍幸君不适地挪了一下身子,抬手拭去鬓侧的汗珠,随后便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休息了两个时辰,尽管仍旧是一身肮脏的妆束,但是,女子的双眼已不再只是两潭死水,反而有种令人移不开眼的神采在其中闪现。
    见霍幸君注视着自己,女子微微低头,宫人特有的温顺气质彰显无遗。
    从昨夜到现在,霍幸君一直没有碰襁褓中的皇曾孙一下,因此,尽管她的态度很明确,受史良娣与皇孙托付前来的长御仍然有些不安,尤其是此时车内只有她们两人与一个只知吃睡的婴儿。
    霍幸君望了女子片刻,挺直了身子,郑重地叩拜行礼,让女子不由大惊。
    “少君……”
    霍幸君行过礼,正色而言:“我对你只是眼熟,可见你定是跟随皇后不久……受惠不过些许,却为曾孙做到如此地步,卿当得起妾的大礼!”
    女子嚅嚅无语,只能抱紧皇曾孙。
    “请教长御的姓名。”霍幸君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女子不解,却还是回答:“婢子卑贱,无姓,皇后赐名倚华。”
    霍幸君点头。片刻之后才抬眼。轻声道:“你是宫婢。必要入掖廷狱。内官狱……”
    “婢子明白!”倚华微笑着点头。语气坦然。让霍幸君无法再说下去。
    ——禁中地内官狱所。哪怕是卫青、霍去病都无法插手。自然也无法照拂。
    轻轻地将婴儿抱得更靠近自己。倚华望着眼前地少妇。低声道:“生死由天定。但是。婢子会努力活下去地!”她地眼睛盯着霍幸君地眼睛:“婢子会一直记着少君父女昨夜地话。因此。一定会努力活着。代皇后、太子、良娣与皇孙看着……”
    ——看着你们能不能实现那个期望中地未来!
    霍幸君点头。白皙纤细地手指轻动。带起浅绿色地衣袖。如水如烟。却没有半点迟疑。微笑地请倚华下车。
    倚华将怀中的婴儿换了姿势,让婴儿的头搭在自己的肩上,因此,她没有看到,原本熟睡的婴儿迷糊地睁了下眼,似乎是被她的动作弄醒了。
    仍有睡意的黑眸半眯着,有些茫然地看了一下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女子,随即,婴儿眨了眨眼,对着霍幸君笑了,仿佛是在说——我还记得你!
    霍幸君没有出声,抿紧的双唇勉强扬起微笑的弧线,回应着婴儿的笑容。当毡帘落下,隔绝了两人视线的同时,霍幸君伏身趴在车内,左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阻止自己发出任何一丁点的声音,却无法阻止泪水浸透自己的右手的衣袖。
    受过叮嘱的御者没有询问车内的女主人,看着倚华被两名狱吏带进郡邸狱后,便回到车旁,拉动牵牛的绳索,让老牛缓缓挪步,拖着车离开。
    牛车从霍家的后门进入,仿佛只是奴仆清早采购物品归来。
    东闾氏早已在后院等了多时,一见牛车回来,便连忙迎了上去。两名婢女上前扶着霍幸君下车。
    一见女儿两眼红肿的模样,东闾氏便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什么,示意婢女退下,上前亲自扶住女儿,带着缓缓步行,一只手则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
    “身子可有不适?”沿着廊道走了一会儿,见女儿的脸色仍旧苍白,东闾氏不禁有些担心。
    霍幸君倚在母亲的臂弯中,沉默地摇头。
    东闾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儿,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因此,看到丈夫的下妻站在道旁,以困惑的眼神打量她们母女时,她立时火大:“你在这儿做什么?”
    那个女子瑟缩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抱住已经颇大的腹部,那姿态让东闾氏更为火大,霍幸君也不禁皱眉:“庶母,你为何在这儿?”
    ——这里离她的居处隔着三重院子。
    “上官大家来了……在大姬的寝室不见大姬……”女子颤栗着却仍然将来意完整地说了出来。
    “多谢庶母!”霍幸君对她点头致意,神色却依旧冷淡,东闾氏则根本不愿与她多说一个字,扶着女儿便离开了。
    望着母女俩离开的背景,女子抿紧双唇,环着腹部的双手更加用力。
    对上官桀妻子的疑问,霍幸君垂下目光,一声不吭,东闾氏扶着女儿躺回床上,才转身对亲家解释:“孩子半夜被噩梦魇着了,再睡不着,我便陪她在家里到处走走。没告诉奴仆。劳大家久侯了!”
    上官桀的妻子虽然仍有不满,却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
    她不好跟东闾氏计较,自家子妇又在补眠,一肚子牢骚便只能回家对难得一同休沐的丈夫、儿子说了。谁知道,听了她的话,上官安只是心忧妻子,立即便要去霍家,上官桀虽虽然皱眉,却明显不是为她报屈,她立时怒了,狠狠地摔了木箸:“新妇进门,没了儿子,也就罢了!你堂堂太仆,九卿之一,倒要看霍光的脸色,连累我也在霍家抬不起头!”
    上官安刚走到门口,这时,哪里还迈得动步子,只能尴尬地转身,却听上官桀冷哼一声,啪地将木箸拍在案上,毫不留情地教训妻子:“太仆算什么?九卿算什么?丞相、御史大夫,也不过县官一句话,立时就是家破人亡,举族同坐!霍光是什么人?霍家是什么?你以为不是与霍家结亲,公孙敬声之后,太仆的位置轮得到我?妇道人家,少见识就少说话!学学新妇与霍大家,对你没坏处!”
    丈夫一番教训立时让她懵了,还没回神,就听丈夫对儿子道:“不是要去霍家,快去吧!顺便问问霍家小君,新妇若是稍安,还是归家休养吧!没有为人子妇却常住自家的道理!”
    “诺!”上官安虽然疑惑,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了。
    第二天父子俩同乘入宫回署,上官安才问父亲是何意。
    “太子一家都死了,只剩一个刚满百日的皇曾孙,主上得报却没有任何表示……”上官桀轻轻叹息,“已经过去的……再缅怀也没有!”
    “阿翁的意思是……”上官安眨眼。
    “……又快开始了!”上官桀很肯定地说,“所以,该告别的就必须抛下!”
    上官安不太明白,这与他接回妻子有什么关系,但是,上官桀却不愿再对儿子多解释什么。
    ——相较霍幸君,他的儿子仍旧稚嫩了一点。
    “安儿……”拍了拍儿子的肩,上官桀轻笑,“快点与幸君生个孩子吧!”
    ——婚姻的联盟还是脆弱了一点……
    八月,癸亥,太常江都侯勒石至湖,治皇太子丧,地震。(注1)
    九月,大鸿胪商丘成为御史大夫。
    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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