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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骑-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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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寨,明军阵地。
一顿炮击退了数千虏骑,张益正有些得意,不到半个时辰便笑不出来了,黑压压的虏兵从丘陵中冲出来,踩着齐腰深的河水渡过苏子河,向明军发起全线进攻。张益大吃一惊下令固守阵地,建虏这是要拼命了,这拼命的架势当年在喜峰口,他是见识过的。
此时已然傍晚,天色渐渐变的黑了。
一阵寒风吹过张益打个寒噤,看着炮营正在追着数千穿蓝色棉甲的骑兵猛打。
一个机灵破口大骂道:“别追着骑兵打,蠢材,打步卒!”
正在蹂躏正蓝旗的炮营纷纷停火,清理炮膛,装填,掉转炮口瞄准了大举压上的建虏步军。模糊的视线里,一队队虏兵以牛马拖拽着大量沙土车,缓缓推进,推进到壕沟前面便连牲口带大车一起推进壕沟,壕沟前黑压压的虏兵越挤越多。
砰砰砰砰!
前出的明军铳手自胸墙后纷纷起身,在士官指挥下架起密密麻麻的火铳,绵延数里的前线升腾起大量硝烟,火星闪烁,挤成一团的虏兵下饺子一般跌进壕沟。打完铳的前线明军,接过第二杆铳又是一轮齐射,数轮齐射后挤成一团的虏兵被清空大半,剩下的似乎是吓傻了,呆楞楞的傻站着。
张益也是身经百战,立知不妥这是哪来的虏兵,竟似是毫无战场经验的活靶子。
前线明军也都是精锐,很快轻骑来报,死的都是建虏老弱童子,其中还有些妇人,死了几千人连壕沟都快填平了。
夜雾中大地颤抖了起来,张益也冷静下来了,闭上眼睛木然道:“发炮,求援,请叶赫营速援。”
马蹄声一起张益就知道坏了,寨墙也未必守的住,代善这是彻底疯了。
傍晚的夜雾中骑兵呼啸而至,踩着建州老弱的尸体越过防马壕沟,撒满了铁蒺藜的大量拒马阵,好些骑兵被壕沟中尸体绊倒,连人带马摔了个筋断骨折,没死的却拼命打马攀上壕沟,抱着马脖子冲向大量明军固守的胸墙。火光闪现一排排齐射,虏骑被打的连人带马立起来。
胸墙前五十步到百步远的距离,就象是有一道无形的镰刀。
一个个虏骑借着马力翻上壕沟,冲到这个距离便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收割,连人带马嘶吼着栽倒。弹幕与虏骑冲锋的速度形成了平衡,随着壕沟里的人马尸体越来越多,越过壕沟变的越来越容易,夜雾也变的越来越稠密,左翼,右翼都出现了大批虏骑,明军防线开始变的应接不暇。
平衡很快被打破,接连有虏骑冲破五十步的警戒线,高高的越过胸墙摔进大队明军队列中。
身侧,参谋官白焕章低声道:“射界受阻,视野不清,久战于我不利。”
张益背心直冒冷汗,突然叫道:“撤回来,都撤进寨子里!”
“守寨墙,都撤回来!”
旗号挥舞,轻骑四出传令,前线明军大规模撤退,弃守壕沟胸墙潮水般退进山坡上的木制寨墙。明军训练有素退而不乱,一队队士卒边打边撤,撤退途中还能打出一轮又一轮的排枪。从左翼,右翼,中央突破火网的八旗兵或坠在马腹一侧,或抱着马脖子跃过一米多高的胸墙,轰然落地,战马跪趴到地上又纷纷爬了起来,只有少数马匹摔断了腿。
明军潮水般撤回寨墙,正在进行阻断射击的大炮仍在轰鸣,却于大局无补。
数十八旗兵越过胸墙追着明军尾巴劈砍,明军退至第二道,第三道胸墙后边打边撤,越来越多的骑兵冲夜雾里冲出来。
张益舔着嘴唇嘶吼道:“出,接应前队,拼了!”
令旗挥舞,连绵的竹哨声响成一片,寨门轰然落下,大批明军涌出寨子沿寨墙展开,排成密集的火铳阵接应同袍撤退,大批前线明军撒开脚丫子逃回来,便纷纷转身加入横队,沿寨墙列成多达三千人的横队。
“射!”
一阵密集的铳声过后,咬着明军尾巴冲来的数百骑,连人带马被密集的弹丸打成了血葫芦,没死的数十骑纷纷打马掉头跑掉了。三千明军沿着寨墙排成三列横队,巧妙的依靠地势列队,三排可以同时开火形成了密集的覆盖火力,堪堪抵住了虏骑的冲击。
第六百一十章 战
夜雾中明军严阵以待,张益恨恨道:“正蓝旗拼命了么,杀不尽的建虏。”
白焕章却抓紧战斗间歇,写下紧急战报,胸墙战法也并非是万能的,代善在建州老寨也没闲着,竟然被他想出了破解之法。正蓝旗虽与皇太极离心离德,可也是建州八旗里的上三旗,战力极强。一个抱着马脖子长大的旗兵,优质战马只要稍加训练,便可以做到轻松越过胸墙。
建虏不会坐着等死,胸墙战术也不是天下无敌的,也是会被破解的。
夜色深,三千明军列成三排横队,静静的瞄着前方深邃的夜雾。
嗤啦,大桶冷水浇到发烫的炮管上,雾气升腾,将明军固守的马寨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气中。
“稳住,稳住!”
前线士官提着战刀在队列里奔走,入夜气温迅速下降,明军阵地中却被雾气笼罩,形成极强烈的反差。夜雾中逐渐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震天的嘶吼喊杀声,明军横队中接连响起凌乱的铳响,有些新入营的士卒不免由于紧张而提前发铳。凌乱铳响很快停息下来,前线士官气冲冲的提着刀赶过去,用刀背狠抽。
前线穿来一阵痛叫,白焕章脸色一僵接着写道,建虏狡诈,利用夜战大雾制造大举进攻的假象,诱使我军士卒提前发铳。大雾中野兽般的嚎叫声,沙沙的脚步声好一阵才停下来,张益解开几颗军服扣子,连他这个远离前线的主帅都觉得紧张了,前线士卒面临的压力有多大。
重压之下能不能挺住,对一些士卒来说是挺不住的,新兵的素质更是值得担忧。兵学那些后生们说的可一点没错,开原镇军这样的纯火器部队,打的就是个心理素质,正蓝旗不负上三旗之盛名。重压之下,前线明军终出现新兵大量心理崩溃,爆豆般的铳声从凌乱响成一片。
约半数明军心理防线崩溃击发了火铳,在士官训斥下手忙脚乱的装填,如此慌乱的状况下不免忙中出错,约半数老兵仍保持着射击姿态,新兵和老兵在战场上面临重压,表现是截然不同的。建虏是十分狡诈的,和开原镇军打了这么久的仗,自然会琢磨出一套针对性的战法,并且极有成效。
张益不禁想起当年,创造了沙土车加步射,甲兵冲阵战法的努尔哈赤,将明军克制的死死的,足可见一套战法绝不能一成不变,用的久了便会被人琢磨,想出克制之道,战法果然是要不停完善,革新的。
夜雾中喊杀声四起,大量下马步战的虏兵,黑压压的高举兵器冲出来。
噼里啪啦,明军前线约半数火铳顺利击发,老兵,在此刻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黑压压的虏兵瞬间被清空了一大片,在疯狂的奔跑中惨叫着扑倒,一声不吭的栽倒,打着转飞跌出去,各种惨烈的死法让夜色变的血一样殷红。
装填,击发,在大量士官的训斥,抽打下新兵们低着头,不敢看,纯粹是机械的完成装填,击发的过程。一个新兵自进入新兵营,每天要完成起码一百次状态,击发的训练,完成新兵训练起码经过了上万次的反复操练,早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这便是近代新式陆军的精髓之所在。
白焕章却大皱眉头,又草草写下了几个字,建议增加新兵实战各项操练。开原镇军如今大举东征,不免有大量新兵进入军中,新兵面临重压通常会不堪重负,阵前崩溃号啕大哭也是有的,一味靠士官,督战队弹压可不是个好方法。张益也心中不耐,本以为此次东征会是秋风扫落叶,席卷建州,如今方知建虏也不是泥捏的。
前线来报,建虏以少量精兵驱赶大量老弱,倾巢来攻,请大人提防。
张益和白焕章同时皱眉,看着前线死伤狼籍却哭喊嚎叫着冲上来的建州老弱,一片片的扑倒又黑压压的冲上来,对看一眼都心中发寒。这种战法有没有效果呢,明军两位主官自是心知肚明,一名前线士卒随身会携带多少弹药,定装火药约三十包,大多数时候是打不完这么多弹药的。然而因为大量弹药受潮,虽是经过烘烤,研磨恢复了一些火药的效能,怕是仍会出现弹药不足的窘迫。
“近战吧!”
张益凑过来低声道,随着前线弹药告急不免陷入肉搏战,这一夜可真难熬。
白焕章点了点头,低声回道:“我去!”
张益咧嘴长笑道:“你一个文弱书生,这些陷阵肉搏的营生你做不来,护兵,传我将令,披甲!”
哗啦,左近护兵纷纷从马背上取下重甲,传令兵四处集结甲兵。战情紧急时张益动用了预备队,两千养精蓄锐的甲兵快速集结起来,支援前线,枪盾大阵很快立了起来,后面是大量刀盾斧手,披着两三层甲蜂拥而出,再后面是张益亲率的一千中军马队,随时准备发起反突击。
白焕章看着倾巢而出的中军大队,草草写下一行字,在军中保持大量甲兵,极有必要。写完便派轻骑送出,连同求援信件一起送往苏子河畔,联络正在百里外游弋的叶赫营,请火速来援。
五里外,后金阵地。
山坡上,黑压压一片穿蓝色棉甲,八瓣帽盔的旗兵手持长长的步弓,挽着弓搭着箭,山坡下是密密麻麻的尸体,折断的箭支。尸堆里有辫子花白的老者,有穿着皮袍的女人,都死在旗兵密集的攒射下。
代善瘫坐在一棵大树下,双目失神,却狰狞着喊叫:“杀,杀,退后一步者,都杀了!”
代善坚信这么大的雾,这么潮的天,明军火药一定会受潮,佯攻,诱使明军盲目发铳,到最后趋赶老弱消耗明军的弹药,代善将戎马一生中积攒的一切经验都用上了,他顽固的坚信明军的弹药一定会耗尽。佯攻,夜里冲到明军阵地前大喊大叫,制造脚步声诱使明军发铳,这一招早就不新鲜了,却屡建奇功。
当年在大明京畿,八旗兵就是靠这一招建功,一夜之间全歼了明军五万守军。
第六百一十一章 虎
实际上代善已经接近成功了,开原镇军前营七千五百步骑,起码有三千新补进的新兵,这三千新兵确实在夜战,雾战中面临重压,出现了阵前崩溃的迹象。然而却被大批经验丰富的基层士官,老兵,将其影响大大的降低了。
故此明军战线仍十分稳固,看上去守的稳如泰山。
然而代善已经陷入魔怔了,两眼发绿,只是一波波的驱赶着老弱冲上去送死。
山坡下,鳌拜手按战刀在甲兵队中来回走动,木然看着前面哭爹喊娘的老弱女子,挥舞着刀枪木棍,握着短小的猎弓冲向明军阵地,很快便一片片的扑倒,前后左右内穿锁子甲,外罩蓝色棉甲的旗兵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快意。
鳌拜心想,大贝勒用正蓝旗兵督战老寨人,算是用对了人。
正蓝旗的辖地在北边,死的不是他们的妻儿父母,杀起来自然心狠手辣,隐隐还有些疯狂。八旗旗丁也不是个个都混的好,也有不得志的穷鬼,也有不如意的人家,地位高一些的早就搬到沈阳,辽阳那样的大城去了。老寨里留守的都是些什么人呢,都是家里男人战死的孤寡。
大金是一个残暴的种族么,鳌拜认为是的,大金从来不养废人。
大批溃败的老弱乱哄哄的跑回来,两侧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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