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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骑-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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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脸上也不免涨红。
袁贵妃看见皇上站在外面发呆,慌忙收起笑意裣衽一礼:“皇上万福金安。”
崇贞大步走进暖阁,将爱女抱在怀中,看一眼披着黝黑峥亮的貂皮大氅,裣衽行礼,人比花娇的爱妾,心中一软叹一声罢了,是朕错了。这位皇上心中罕见的生出悔意,当年实在不该轻信谗言,将一干帝党打的打,杀的杀,还自以为是英明神武。年岁大了,这位皇上也渐渐回过味来,他是被人忽悠了呀。
前朝,皇兄留给他的帝党班底,那真真是国之干城,兵强马壮。
马城,南居益,袁可立,周永春,李乘阼等一干帝党大员,个个都是宰辅之才,名将也有,当年的帝党可谓人才济济,皇兄可说是留给他一个强大的班底,却被他轻信东林党的谗言,一手拆散,断送了。
崇贞皇帝心中懊悔,嘴上却万万不会承认,这是个要面子的人。
抱起爱女带着爱妃,皇帝移驾寿康宫,崇贞琢磨着北巡之事,终是要与皇嫂知会一声,求个心安。
寿康宫中,今夜又是另一番景象。
宫人们正在分捡,挑选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礼品,太后张嫣纤腰款摆,兴冲冲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指挥着宫女们布置景物。
“娘娘,这两珠红珊瑚大了些,摆不下呀。”
“搁外面,将那两珠寒梅移走。”
“娘娘,偏厅塞满了。”
“捡一些送去田妃处,分一分吧。”
崇贞皇帝才刚进寿康宫,便险些被闪瞎了眼,这寿康宫内外灯火通明,五彩琉璃灯也不知点了多少盏,就连树梢上还挂着呢。院中传来女子莺莺燕燕的欢闹声,竟似为这阴森深邃的深宫增添了些人气。
进了院子,宫女们慌忙跪了一地:“皇上万福。”
“皇上万福金安。”
一群宫女盈盈下拜,太后张嫣也迎了过来,施了一礼。崇贞眼皮一抬看着身前一个俏丽佳人,竟一时失语,张嫣精心打扮过了,她本就相貌生的极美,体态又婀娜多姿,如今身上挂着各种吊饰,华贵的首饰,幽香袭来,头上还插着一根极尽奢华的翡翠簪子,在琉璃灯照射下闪闪发亮。
人比花娇,贵气逼人,竟让崇贞皇帝险些一跟头栽倒。
身侧,袁贵妃盈盈走过去,施了礼,便睁大眼睛奇道:“娘娘这是什么衣裳,这样单薄,穿着不冷么。”
张嫣俏脸微微泛红,笑着道:“我哪里晓得,穿着甚是暖和,不冷得。”
两女并肩站在一起说说笑笑,崇贞皇帝看的又是一呆,皇嫂穿的这件冬衣倒是新鲜,贴身,合体,虽是冬衣却将她婀娜的身段,衬托的越发动人。再一看咧了咧嘴,这不就是兖服么,这件华服直叫人闪瞎了眼。以金丝线,孔雀羽线缝制而成,内里填充着上好绒料,这样做法能不暖和合身么。
再看看袁妃身上臃肿的貂皮裘,心中自嘲一笑,连千金一件的貂皮裘也过时了么。
那个马城对皇嫂还真是上心,为了讨皇嫂欢心真是使尽了手段,心中酸意渐渐轻了,倒越发笃定了。此番北巡携皇嫂同去,那马城看在皇嫂面上,又感念皇兄的栽培提携之恩,当不会让他这个皇上太难堪吧。
同一时间,开原。
年关渐近,开原提督府组织了盛大的庆祝,在开原绝迹多年的灯会,重现人间,开原人尽情展现着数千年中原文明的美妙,精彩。街头,巷尾尽是穿着华服,见到熟人便打躬作揖,寒暄叙旧的大明人,女子成群结队的走出家门,展现着柔美婀娜的身姿。
第七百零八章 知县
久未出现的灯会,龙灯队重又出现在开原街上。
腊月二十六这天,马城携一干辽镇元老出现在北关闹市,掀起了盛大庆祝活动的序幕,自朝鲜边境的义州,到草原上各大商埠,再到南边的宁远,锦州,辽东各府除旧迎新,进入气氛火热的年节庆典。
为确保庆典顺利进行,兵备衙门,军需后勤各司倒是齐心协力,大型粮船队停泊在山海卫等待卸货,一支支车队,马队往返于松花江两岸,奔走于辽东各府,将富饶建州出产的江鱼,河鱼,野味送进各城集市,借海运之便,东南亚盛产的上品香料,更是成了辽东人亲睐的奢侈年礼。
辽阳,新城。
大清早辽阳驻军便上了街,赶着牛车,马车将一袋袋米面送至各家各户,还有少量肉食,油盐。辽阳,沈阳百姓多是建虏治下身无长物的奴才,富裕些的只有一个窝棚藏身,穷困的连裤子都穿不上,全靠官府接济,日子过的极惨淡。
然着情势正在好转,家中有青壮劳力的很快脱贫,勤快些的很快成了小康之家。
辽东缺人,青壮劳动力更是稀缺,家中有一两个青壮男人,勤快些便可吃喝不愁,家中尽是老弱的也可做些手工活,维持着饿不死。
辽阳,城外。
一小队明军骑着马,护送着一位身穿蓝色官袍,胸前绣着银炼雀的七品文官,在田间地头,各处庄子里走走停停。这位七品文官便是新上任的辽阳知县刘守民,开原新学新结业的新学举人,位列三甲,一结业便授了个辽阳知县,在辽东官场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也让刘守民战战兢兢。
坐在这个辽阳知县位子上,便如同坐在个火药桶上,随时都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辽东官场如今是鼎新除旧的局面,叶赫知县用了个商家子弟,辽阳知县起用了个新学举人,任谁都知道这辽东官场要天翻地覆了。圣贤文章不顶用了,八股取士已成往事,真真是敢叫日月换了新天。
达者为先,能者居之,这便是辽东官场的新派作风。
刘守民肩上压力极大,沉甸甸的,心知他这个辽阳知县若是干不好,大帅那头,提督府那边都要承受极大的压力。他刘守民是第一个开原新学三甲结业,品学兼优授了七品县官的举人,这叫样板,是要做给政绩给别人看的。
念及此处,刘守民哪还有心思过年,满脑子都在想着明年的春耕。
城外如今是天寒地冻,土地前些日子便被刘守民,带着一群农户浅耕过了,辽阳的耕地
大多被建虏用作马场,荒废多年,如今则大多发给了城中破落户,作为基本口粮田。这也是辽东各府的新政,口粮田从四五分,到两三亩不等,也是辽沈两城大批破产奴隶的救命田,事关重大。
辽阳多山,耕地过于分散了,大农场主对这种山地兴趣实在不大。
广袤的东北,多的是平整肥沃的无主土地,那才是民间资本争抢的热点,辽阳城外这些山地,小农庄早就无人问津了,于是便成了辽阳百姓的口粮田。刘守民也是有野心的,两年之内,他要让治下辽阳百姓自给自足,不再依靠官府救济艰难度日,这件大事倘若做成了,便是极大极耀眼的政绩。
翻身下马,刘守民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图纸,指挥着一群农户,用石头在旷野里围了几个圈。这都是他和一群县衙属官,勘探出来适合打井的地点。土地勘探如今在开原新学里,可是顶顶重要的一门学科,刘守民对勘探稍有涉猎,不甚精通,他专精的是经济之学,衙门属官里,却有两个精通勘探的同窗。
搽了汗,刘知县看看周围荒地上散布的灌井,都是按照两位属官的筹划,以一百亩为一方,四角和中间各打一口井,每口井用桔橰提水,一天可以浇灌二十亩,一等来年春暖花开,土地松软了,这打井一事便可尽快施行。
今年辽东一直未下大雨,入冬之后更是连一片雪花都见不到,刘守民看看低沉的天空,这么多的云怎么不下雨,不得其解,这老天爷专和大明作对,放眼望去,结了冰的太子河蜿蜒曲折,有几段干涸处连河床都露出来了。于是刘守民和几位一同结业的同窗,一起设计了龙尾车和畜力轱辘两种提水工具。
只是他治下缺木匠,缺铁匠,什么都缺,只得和一众同窗赤膊上阵,事事都得他这个知县老爷身体力行。也亏着他年轻力壮才三十岁出头,衙门里一众同窗属官也大多正值壮年,忙起来几天不眠不休也能熬的住。辽阳县衙的窘迫,便是如今辽东各地的写照,用一句百废待兴来形容,当是再恰当不过了。
从好处想,百废待兴可也是一张白纸,可以任意涂抹,让这些新学学子尽情施展。
远处,冰封的太子河畔,人群突然发出一阵欢叫声。
刘守民心中一喜,带着护兵上马赶过去,一个穿八品绿袍的同窗迎过来,兴奋叫道:“学长,学长,龙尾车制成了!”
刘守民心中一喜,滚鞍下马赶过去看,果真试制成了一部龙尾水车。
刘知县心中欢喜,便将那学弟下属扯过来,夸赞道:“辛苦,辛苦,屯田无小事,你等要多用些心做。
一群破落农户则围着高大的龙尾车,啧啧称奇,议论着这什么世道,怪哉,给鞑子当了些年奴才,怎得连这世道也看不懂了呢。这世道,怎的衙门里的各位大老爷年轻的不象话,还会做木匠活,铁匠活呢,这几位大老爷在河边爬上爬下,叮叮当当敲了十多天,咯吱咯吱的拉着锯,竟然连这么高,这么大的水车都做出来了。
一群辽阳农户有些发蒙,是这世道变了,还是咱们给鞑子当奴才当傻了呢。
正欢闹时,刘守民突然摸摸脸,仰头看天,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下来,刘知县竟一时呆住了,竟下雪了么。
第七百零九章 鸣炮礼
辽阳,城中。
一身军服笔挺的孙必正扛着一袋米,提着两条硬邦邦的江鱼,忽停下脚步看着天上落下鹅毛大雪,竟一时也呆住了,心中默念好事成双么,这么大的雪可有好些年没见过了,这辽东可是真要时来运转了。
敲开一座高大的宅门,孙必正大步走了院子,穿过两座院子进了内宅。
“水仙,水仙!”
孙必正嚷着呼唤道,三进院子里迎出来一位素服干练的俏丽女子。
水仙红着脸嗔道:“别嚷,怕人听不见么!”
孙必正嘿嘿一笑将米袋搬进屋里,朝着对面厢房里一个年轻女子咧嘴一笑,那女子裣衽一礼,慌忙不迭的将房门掩上了。孙必正颇为无奈收起笑意,心说老子又不吃人,至于回回见了面都躲着么。这高门大宅院的贝子府,分给了几十个女子做住处,可仍是死气沉沉,大过年的也没点生气。
孙必正也知这些女子都是可怜人,自也不会去欺压她们。
进了房,水仙红着脸替男人拍掉身上雪花,孙必正看她俏脸泛红,素白雅致心中一热便探手过去。
水仙吓了一跳拼死挣扎,按着他手求饶:“是要逼死我么。”
孙必正讷讷的收回作怪的手,闷声道:“自是要明媒正娶的,你又不愿意。”
水仙红着脸整好衣衫,却又忘情踮起脚,在男人额上轻轻印了一下,孙必正顿时心花怒放,咧嘴嘿嘿笑了起来。热恋中的女子赧然羞涩一笑,提着江鱼,白米下厨房生了火,不多时,饭香,鱼香味便传了出来。
窗外,鹅毛大雪沸沸扬扬落下来,静谧,祥和。
到中午时大雪已没过脚踝,城中突兀的响起鞭炮声,鞭炮声响了好一阵才算有了些年味。
桌上,一对青年男女相对而坐。
孙必正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吃着江鱼,突然伸手入怀取出个褡裢,当,褡裢放在桌上竟似十分沉重,将低头小口吃饭的水仙吓了一跳。
孙必正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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