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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骑-第5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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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腊月二十八。
年末了,虽前线战事吃紧,海参崴要塞却仍是组织了庆典。
远东之地,海参崴,庙街要塞军心士气高涨,民心稳定,坐拥坚城养精蓄锐的明人普遍认为,远东要塞是永不陷落的堡垒,即便是最悲观的明人,也不会认为海参崴要塞会失守。坐镇海参崴的马城并未出席,于是,便让这商会组织的庆典有些失色。
尽管如此,远东之地仍是一片喜气洋洋的乐观气氛。
大都督行辕,肃杀。
统北城何可纲飞书求援,陈演等人振腕长叹,何帅这回竟是连出昏招,先是错过了将俄军一战而溃的机会,后又深陷重围不得脱身,这可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于是难题便摆在了大都督面前,两难之选。
陈演一声长叹,埋怨道:“何帅怎会如此不智!”
“妇人之仁!”
白虎节堂之内,左右参谋,将官们纷纷埋怨,不是说好了游击的么,怎会为了搭救一些义兵连自家也陷进去了。马城倒是心平气和,这便是何可纲的性子,不如此他便不叫何可纲了,用他,也是看中了他忠直的性子。
这大明朝的风气便是如此,武将不像武将,武将打仗一个比一个谨慎胆小。
文官也不像文官,文官一个比一个胆子大,书生意气嘛。
何可纲指挥上并无大错,他只是过于谨慎了,也有些不明智,此战若换成陈演去打,以陈演刚猛的指挥风格,没准就能生擒俄国人的皇帝,上演一出俄国人版本的土木堡之变,然则这便是战争,战机稍纵即逝由不得后悔。援军是要往前线派的,然而派多少却是个两难的选择,派的少了无济于事,派的多了补给难以跟上。
沉吟片刻,马城还是做了决断,出兵两万驰援何可纲。
这般打法让马城脑仁疼,这不就是妥妥的添油战术么,这是兵家大忌他却无可奈何,只能将精兵分批往前线顶上去,忍着心中的抽搐,滴血,让大明的忠勇之士,花费十年心血建立的辽东铁骑子弟兵,在冰天雪地中与东欧人浴血奋战,拼消耗,拼补给,拼勇气。
这般添油战术是不得已而为之,冬季的西伯利亚补给实在太困难了。
后勤不济,便只能将精兵不停的顶上去,用伤亡,用牺牲,用大明官兵的忠勇去作战。如今的战局,大明与东欧联军便如同两头健壮的猛兽,纠缠在一起互相撕咬,双方都在不停的失血,每时每刻都有士兵战死,比的就是哪一方的承受力更强。
“标下请战!”
李平桂憋闷了半天才长身而起,闷闷的低头一礼,求战心切。
下首,邓承志早按捺不住,不满道:“标下愿往,这一遭该咱了,他腿上还没好利索呐!”
他的上官李明珠欲言又止,屁股都离开椅子又坐了回去,琢磨不好和部下抢功,生怕大都督说他身为方面大将,不够稳重。一说要出兵,白虎节堂里数十明军将领跃跃欲试,很快竟争的面红耳赤,竟在大都督面前吵起来了,马城瞧着下首一个个新锐将领,满脑子建功立业的少壮派,心中欢喜。
昂然起身将大氅一甩,堂下赫然鸦雀无声,众将齐刷刷的跟着起身。
“不必争了,承志,谨慎些!”
黑着脸的邓承志满心欢喜,慌忙收敛笑意正经八百的一诺:“大都督英明,标下领命!”
马城瞧着这将门之后,英姿勃发的骁勇战将,心中便阴霾进去,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畏首畏尾的还打什么仗。他心中念叨着眼中便寒冷一闪,俄国皇帝亲往前线督战,好大的气魄,不怕来的了,回不去么。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血战
邓承志昂首挺胸接了虎符,便兴冲冲的去挑兵。
这些大明军中的新锐将领,一听说要领兵出征便如同打了鸡血,一个赛一个的龙精虎猛,这般精锐云集的盛况,中兴之兆,与俄国人在东欧的崛起正处同一个时代,两个即将崛起的帝国便将西伯利亚视为自己的后院,这便是数百年国运之争。
邓承志挑的兵,多出自水师步战队,那便是昔年的台湾镇军精锐。
台湾镇军自打沈阳血战后,平定了辽东便锐意进取,开辟塞北,常年坐镇海参崴要塞,大举扩编备战,水师步战队便是其中的精华。台湾镇军常年坐镇远东,几次扩编已然膨胀成一支总兵力八万的大军,并仿效台湾标营建立了五镇编制,率先完成了近代化整编。
五镇兵马,算上工兵,辎重兵,炮兵诸多繁杂的兵种,每镇定员一万五千人,装备精良,日日操练只等着远东决战。这五镇兵马便是明军敢于决战远东的底气,以步兵为主的台湾镇军,以骑兵为主的辽军,并称大明新军两大主力。
这些年大明水师牢牢掌握着马六甲海峡,占据着南洋富庶之地。
南洋富饶的产出,马六甲海峡天文数字的通行费用,大多花费在这支台湾镇军身上,台湾巡抚南居益劳苦功高,五镇大军建成了,南老大人身子骨也累垮了,一病不起,听说已是时日无多。马城坐在温暖如春的白虎堂中,翻看着一封家信,祸不单行,在南京主政的袁公身子骨也不大好了。
袁公的病竟比南公还重一些,马城的宠妾王月得袁公多年关照,如今正在南京伺候饮食起居,信中忧心忡忡虽言辞委婉,却还是请辽王殿下早做打算,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袁公的病怕是不太妙了。
南公,袁公竟病倒了,马城便觉得十分棘手。
眼瞧着便是崇祯十四年了,岁月如梭,当年老当益壮的天启帝党,纷纷到了花甲之年,这两位老大人,朝廷重臣一手奠定了大明中兴的局面后,终于撑不住了,大明朝政又到了紧要的关头,治国理政是如此艰难,千头万序,剪不断,理还乱。
为防不测,马城亲书一封走海路送去香港岛。
如今坐镇香港的前首辅方从哲,方公身子骨倒还结实,为今之计,便只能请方公动一动贵体,移驾南京,心中明言当务之急是稳住皇上。方公主政是必然之事,满朝文武没人争的过他,这位年仅六十的前首辅,当可稳住南京朝局,不至生变。
朝中两位重臣病倒,压力便全落到了马城身上。
大都督马城与朝中主政的天启帝党,本是一体,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马城肩负千钧重担,打胜了,大明中兴,打输了,朝局不免会出现反复,一声轻叹,朝着南边拱了拱手,谓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两位老大人珍重。
北线,统北城。
激战再起,进攻的换成了俄国军团,防守的换成了下马步战的辽骑,沿街血战。何可纲不顾部下劝阻,亲临前线督战,指挥明军隔着百余步的距离在长街上对射。
砰砰砰!
凌乱的铳声中,下马步战的骁勇辽骑身披素色罩衫,依托民宅,院墙朝街上发铳。百步开外,身穿蓝色军服的俄兵则挤成三排,以排铳火力压制明军,大批俄兵在军官指挥下,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街道上,不时被明军射来的铳子射翻,惨叫着,哭嚎着,却仍是站的直挺挺,唱着军歌。
噼啪!
街道上一团团硝烟升腾,罗艺慌忙跳下院墙,蜷缩着身体躲避铳子,惨叫声起,房顶上一个义兵惨叫着了栽了下来,大口吐血。罗艺慌忙将那伤兵拽到身边,瞧着那义兵胸前的血窟窿,心中叫苦不迭,俄兵的火绳枪射击极慢,笨重,不适合巷战。
明军装备的轮火铳,轻便,射速又快,在巷战中是大占便宜的。
然则那粗笨的重型火绳枪,威力却奇大无比,沾边就死,那些俄国兵又不怕死,站的直挺挺以几倍伤亡的代价,一步步压缩着明军的生存空间,这般打法,让罗艺这样的江湖悍匪也心中发寒,他行走江湖最怕这样不怕死,又训练有素的人马。
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俄兵便是不要命的。
密集的铳声平息,罗艺一咬牙便弯弓搭箭,趁着俄兵射击的间歇,一蹬院墙便翻了上去,瞧着正在低头装填的大群俄兵,稍一瞄准,嗡的一声弓弦响动,一支破甲劲箭便如同流星赶月,激射而去。
百步外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直挺挺举着刀,唱着歌的俄人军官倒了下去。手指往箭囊里一捞,捞了个空,心中无奈只得重又躲回院落,瞧着射空的几个箭囊,眉头一皱,老老实实捡起一个伤兵的火铳,笨手笨脚的装填了起来。一石强弓,没有破甲重箭的加持也是白搭。
开原长弓队,建虏的步射大阵,甚至大名鼎鼎的英格兰长弓手,犀利不在于弓,而在于精铁打造的破甲重箭。这世上叫的出名号的长弓部队,无一例外,使用的都是势大力沉的破甲箭头,开原长弓配备的破甲箭头仿效英国兰人,箭头,就占了整根箭的三分之一长度。
罗艺装填好火铳,闭着眼睛开了一铳,正琢磨着去搜罗几个箭囊。
“乌拉!”
外头街道上,突然响起震天的嚎叫声,声震全城。
“乌拉!”
街垒后头,亲赴前线督战的何可纲,怒目圆睁,瞧着对射中的俄兵突然发了狂,发出禽兽一般的吼叫声,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挥舞着刀枪大剑发起全线猛攻,冲在最前头的赫然是手持双手大剑,衣甲鲜明的一个个俄军军官,高大的军官嚎叫着引领冲锋,挥舞着大剑,身上的锁子甲闪闪发亮。
“列阵!”
前线辽骑何等精锐,在军官的嘶吼声中结阵而战,呼啦,便在街道上竖起了如钢铁丛林一般的枪阵,两侧则以散兵组成交叉火力,抵御强敌,如此强敌让何可纲睁圆了眼睛,这般强敌,闻所未闻也。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浴血
何可纲怒目圆睁,心思电转,心中发寒从未想到过,这极北之地竟有如此凶悍的强敌,这颠覆他出身将门的认知。心中惊悚,这亏得是大都督挥师北征,才将北方强敌的虚实打了出来,倘若不是如此,任这强敌坐大数十年,甚至百年后那还了得么。
何可纲心中不寒而栗,终意识到他的鲁莽。
倘若因为他的鲁莽动摇了全局,他便是天朝上国的千古罪人,心中发寒,却又变得火烧火燎。
“乌拉!”
前方喊杀声震天,长街之上,俄兵发起潮水般的冲锋。
军官持剑举斧直挺挺冲在前头,后头是黑压压的蓝色人潮,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从各个角落里涌出来。
“万胜!”
呼啦,街垒前红衣红甲的明军,结阵而战,嘶吼声中如林枪阵齐齐上前一步,半步不让。
噗哧!
蓝色的人潮硬生生撞进如林的枪阵,甲叶响动,刀枪剑戟撞在一处,长枪入肉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一个照面率队冲锋的俄兵军官倒下一片,砰砰砰,两侧围墙上,房顶上射出密集的铳子,箭矢,将冲锋中的俄兵射的不时栽倒。
“万胜!”
一轮刺击,一声爆吼,明军枪阵再次固执的踏前一步,竟逆流而上。
便是这一步让两军搅在一处,人挤人,人挨人,前排士兵嚎叫着,哭喊着用长兵器在狭窄的空间里互刺,甲胄精良的俄国军官一排排栽倒,精良的锁子甲便如同脆弱的白纸一般,被明军打造精良的破甲长枪刺穿,那又尖又细的破甲枪头专破重甲,犀利无匹。
“刺!”
挂着红缨花的长枪毒蛇般刺出,上刺咽喉,下取心窝,千锤百炼的刺杀之法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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