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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骑-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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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们!”
俄兵们士气已泄,有人惊呼,有人大骂,有人疯狂的举着刀扑过来,刀光破空,呼啸声起,数个俄兵疯狂的嚎叫着冲上来,李平桂一刀毙敌,就势一蹲,手腕一翻便是一记横斩。
那敌兵匆忙闪避,刀光一闪,还是被刀在小腿上削开一道口子,鲜血喷出,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李平桂运刀不停,居然就那么半蹲着向前一条,手腕一翻向上一撩,那人手中刀还未劈下便被开膛破腹,横死当场。鲜血喷洒,血腥味弥漫开来,俄兵们一照面就死了七八个,下意识的向着四周散开。
压抑的喘息声中,数十个俄兵散开了,李平桂却不敢松懈,果真,几个呼吸后疯狂的俄兵又嚎叫着扑过来。
“走!”
李平桂两人深陷重围,突然大喊一声跑,战刀一摆便朝着圈外杀去。
背后那同袍一声不吭,替他断后,刀光再闪,俄兵们不料他两人突然返身逃走,一时毫无防备竟被李平桂犀利无匹的刀法再斩两人,突出重围,两个明军军官摆脱乱兵纠缠,边打边跑,几十个俄兵被激怒了,挥舞着各类兵器疯狂的追逐着。
李平桂两人占了先机,也不过多拉开十步不到。
“杀!”
数十俄兵蜂拥而至,却不了两人返身再战,一个箭步,两把刀配合默契,一取小腹,一取咽喉,一个高大俄兵惊恐的大叫着,使出吃奶的力气上下格挡,噗哧,一点寒芒已近在眼前,刺入咽喉。
李平桂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那同袍将刀一摆两人打了个转,接替他主攻的位置。嘿然一笑,箭矢破空,大队明军终于赶到,箭矢破空越过两人身侧的空隙,射入敌群,凄厉的惨叫声中,密集的箭矢很快将数十俄兵射翻在地。
李平桂收刀而立,大批士卒从两人身侧越过,清剿残敌,终瞧见了那同袍的样貌,身材修长,一身大红军服一尘不染,却溅上了大片的血迹,一张俊朗的白面无须,极是英挺。
“焕章,怎的是你!”
李平桂瞧见同袍好友,心中一喜,便惊叫道。
那英挺军官露出温和笑意,戏谑道:“怎的不是我,你这憨子倒是学精了,打不过也懂得逃么。”
李平桂被他调侃取笑,老脸一红,心中欢喜与白焕章来了个熊抱。
前后组后密集的铳声响起,俄兵们制造的混乱被迅速平息,大批俘虏兵倒毙在明军火铳箭矢的绞杀之下。
午后,大营。
马城瞧着面前摆放的一具尸体,戈洛文上校倒毙在乱军之中,脑门中了一弹天灵盖都被掀翻了,死状极惨。顾绛面红耳赤站在一旁,讷讷无语,浑身浴血的李平桂,白焕章两人对看一眼,对这不爽利的江南才子都不甚好感。
第一千零九十章 消耗战
瞧着面红耳赤的顾绛,马城不欲他难堪,便温声道:“此吾之过,不必迁怒他人。”
白李二人咧了咧嘴,轰然应诺,叛乱过后俘虏营内外一片狼藉,作乱的俄兵大多死在乱铳攒射之下,一具具尸体横陈,那冬日里施工的河道却依旧蜿蜒曲折,人力开凿的大工程蔚为壮观。
密林深处,大营。
林海雪原中被人工清理出来一大片空地,盖起房舍作为驻军大营使用,李平桂便在林间空地上煮一锅肉汤,摆上一坛药酒,款待远道而来的知交好友,大明军中禁酒,滋补药酒却不在禁止之列,于是各种药酒便大行其道,军法司也多半不管不问。
在这冰天雪地中不灌点酒,实难熬过漫长严寒的冬天。
白焕章换了身军服从账中走出,又变成个玉树临风,英武不凡佳公子。李平桂瞧着这军中好友,嘿然一笑,他这好友有个诨号叫做玉面阎王,卖相最是翩翩不凡,心肠最是冰冷如铁,怀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杀千万人只在反手之间,从不迟疑。
杯酒下肚,两人便闲话些家常,唠叨些见闻,其乐也融融。
李平桂瞧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神秘道:“西北那边,如何了?”
白焕章竟面不改色,傲然道:“西北,后患已除,可为万世开太平。”
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李平桂却不寒而栗,就为了他这一句话也不知死了多少人,纵然是百战骁将心中也不免发寒。杯酒入腹,天上沸沸扬扬的大雪落了下来,寒意正浓。
南线,乌拉尔山。
张水子提着刀在堑壕中逡巡,所过之处,一个个倭军将领毕恭毕敬的,呵斥,打骂着身材矮小的倭兵,便如同勤劳的蚂蚁一般忙碌着,将军需补给,一根根原木抬上阵地,修筑起山寨版的倭式堡垒。张水子出入倭人的军堡,全身上下的不自在,总觉着平白无故矮了一头。
他烦透了这伙身材不足五尺,满身烂泥的倭国矮子。
然则南线主帅李争鸣,却很喜欢使用倭军,自打大都督下令在倭军中施行了严苛的军法,倭兵们战斗力焕然一新,每战必打的死伤惨重,在这样惨烈的消耗战中,倭军竟很快成了南线战场的主战力量,明军得以养精蓄如,为来年春天的反攻积蓄力量。
当面之敌波兰军团,一部俄兵,一部克里米亚兵便在整个冬天的消耗拉锯战中,不停失血。
正午时分,大晴天。
张水子站在堑壕高处的炮垒上,拍打着身上干涸的烂泥,听见马蹄上便眯起眼睛,瞧着林中一队轻骑飞至,左右奇兵队部属纷纷起身,心中有数,李帅不会错过这样大好的天气,这是又要进攻了。
不多时,刀枪甲胄碰撞响动声中,倭军再次发起了攻势。
“出!”
一排排矮小的倭兵身穿倭国样式的挂甲,竹甲,便如同搬家的蚂蚁般涌出堑壕,在军官,武士的率领下大举进兵,从高处看,乌压压的人海涌进一片狼藉的开阔地,那尸横遍野的开阔地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弹坑,随意丢弃的破烂军械。
万余倭兵涌出密林间藏身处,排着密集的横队,大步向前。
打头的一排武士挺身队,提着倭刀,戴着斗笠,大约步行两里远,便闯进了东欧人大炮的射程之内。呼啸声起,数发炮弹自对面上坡上低空飞掠,轰然落入倭兵阵中,那一个个矮小的倭兵便如同玩具般被高高炸飞,在天上打着转,扑通落地。
惨叫,哭嚎声响了起来,万余倭兵承受着东欧人的炮火,开始发足狂奔。
“杀给给!”
密集的冲锋队列动了起来,从高处看给人极震撼的感受。
倭国仆从军,军法实在过于严苛,逼的倭军将领,贵族,武士们亲自率队冲锋,还组织了督战队,战时凡是掉头逃跑的,不由分说便是一刀两断。一声呼哨,张水子领着麾下奇兵队,拔刀出鞘站到那些充当督战队的倭将身后,这便又是一队督战的。
督战队,连坐之法便是倭军战斗力的源泉。
张水子也曾砍过几个逃跑的倭将,诡异的是,倭军上下反倒对他更恭敬了,奉若神明。督战队层层叠叠的在倭军后阵排开,逼的万余倭兵排山倒海,嚎叫着扑向敌阵。
噼啪!
五里开外那密集的排铳声一起,炮声震天,千里镜中前排倭兵,挺身队便如同割麦子般倒下一片。后排倭兵却哭嚎着,叫嚷着,挥舞着刀枪前赴后继,发起永无止境的进攻。这样的攻势,每隔半月便会来上一次,李争鸣以倭军的惨重伤亡,换取了东欧联军大量的弹药消耗。
如此这般反复几次,当面之敌,军需储备想必消耗到了一个极低的水平。激战一刻钟后,倭军前锋的伤亡已然达到一个很恐怖的程度,靠密集的人海冲锋去硬悍波兰军队的铳阵炮垒,那还能落的什么好下场么。
后方,高处。
李争鸣举着千里镜,瞧着倭军前赴后继的冲锋,眯着眼睛,心中盘算着当面之敌弹药消耗的速度,下首,几个倭将战战兢兢,倭军主帅丰臣国松则如同木头人一般面无表情。这倭军主帅本就是李承祚父子炮制出来的假货,是土生土长的大明人,他哪里会在乎倭军的伤亡。
前线硝烟弥漫,倭军一排排的倒下,李争鸣心中却喜不自胜。
眼瞧着一队倭军挥舞着倭刀,冲破火网越进敌军阵地,虽说是很快便被身材高大力气不小的波兰兵,以长戟斧头刺死在两军阵前,李争鸣却猛的一拍大腿,心叫一声成了,此前倭军数次进攻,都无法接近波兰人的铳阵,这一回竟险些透阵而入,可见他的消耗战法十分成功,波兰人弹药不济了!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从莫斯科到乌拉山千里迢迢,补给艰难,又能经的起多少次消耗。前线倭军仍在舍生忘死的进攻,李争鸣却在盘算着调动大军,飞书大都督行辕,不日便将全线反攻,南线破局只在反手之间。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将校
飞书传至瀚海城,卢象升陷入两难抉择,不得不召集军议。
连日来,南线明军借助大胜之威,军中将领们嚷着要向北进兵统北城,与二十余万俄军决死一战,一战而竟全功。这种论调在军中占据了上风,嚷着北上决战的多是军中少壮派,一个个充满了精力无处发泄,每日里在帅营外成群结队的经过,晃来晃去。
少壮派们是精力过剩,如卢象升这般老成持重的,分外欣赏李争鸣的方略。然则他与李争鸣半师半徒,尽人皆知他师徒二人同穿一条裤子,如今倘若他用了李争鸣的方略,军中不免有些吵闹喧哗。
此时,便彰显出大明新式军制的先进。
垂直式的指挥体系,没有巡抚侍郎来横加干涉,没有地方大员来指手画脚,更不需要远隔万里请示内阁,皇上,真要是远隔万里将进兵方略送到南京,书信往来也得半年了,哪还打个什么仗。这可并非玩笑之言,万历年间萨尔浒之战,便是这样来回折腾了小半年,迟疑不决才葬送了辽东。
这当口,前敌将帅无法决断,便飞书大都督行辕。
马城当即召集军议,文武大员三百余人在军议上吵闹不休,关外明军的战略再次出现重大转折,在李平桂,邓承志一般少壮派将领的吵闹声中,白焕章仍是军服笔挺,一丝不苟的端坐在下首,静静的看着一干年轻气盛的军中同袍,与陈演一干参谋官员争论不休。
争议,在于塞北明军的战略方向,出现了重大分歧。
马城高踞上首,瞧着一众彪悍的军官扯着嗓子,嚷着要决战贞河流域,以千军万马,尸山血海将俄国人的二十余万大军击溃,马城面色如常心中却百感唏嘘,随着五十万大明常备军的成型,少壮派早晚会占据绝对的上风。
这些激进的年轻军官,早晚会将整个大明都裹挟进全面战争的泥潭,这是不可避免会发生的事情,马城要做的是在大明的战争机器完全失控之前,征服这个广袤的世界。
进士出身的陈演,与一班参谋官员则针锋相对,据理力争。
陈演也算百战名将,竭力赞成李争鸣,卢象升两人的策略,先集中力量击破南线之敌,可鼓舞军心士气,等春暖花开后全军北上击破俄军主力,如此不失为老成持国的良策。
少壮派,与参谋司僵持不下,谁也争不过谁。
上首马城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倒突然怀念起了先帝大明神宗陛下,他这两下子权谋制衡之术,还是从神宗万历皇帝那里学来的,青涩的很,有明一朝要说权谋,制衡,神宗陛下便是其中翘楚,将制衡一道玩的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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