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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骑-第6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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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大侠手臂上的衣服被划开,血光崩现,先是有些麻木,冰凉,旋即尖锐的刺痛让他惨叫起来,脚下一滑一条壮硕人影扑了过来,腹中一凉,利器入体,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却戛然而止。吕安将刀一刺,一搅,那大侠倒很硬气,死死抓住刀刃不肯撒手。
他不撒手,吕安却撒手了,刀柄往前猛的一送,猫腰,下潜便是一记抱摔,惨叫声便戛然而止,咯嚓,那大侠后脑勺着地摔断了脖颈,翻白眼了,四肢仍在不停抽搐着,鲜血从下腹汩汩流出。
呸!
吕安一口唾沫吐上去,心中鄙夷,什么狗屁大侠吹的神乎其神,原来不过是个样子货,扮成个威武不凡的关二爷,险些将小爷吓住了。倘若那大侠泉下有知,多半会气的再活过来,那大刀客年轻时走南闯北也是把好手,不过这些年养尊处优,应变差了,如何能敌的过常年刀口舔血的军情司高手。
技击搏杀,短兵相接便是如此,那红烛突然熄灭他反应不及,应对失措便断送了大好性命。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时代
啪!
地窖门打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落了下来,地窖中响起一片惊呼声,那竟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当啷,又是一柄寒光四射的大刀落了下来,吕安下了地窖眼中凶光一闪,那些小娘们便纷纷掩住嘴巴,不敢吭声了。
咣!
地窖门关上了,血腥味弥漫开来,那刀客的尸体还在不停渗血。吕安不以为意在尸身上翻找起来,探手便摸出一块腰牌,借着昏暗的灯光瞧见上面的字迹,吕安大字不识几个,便将上面的血迹擦了擦,粗鲁道:“认得字么。”
不多时,那怯生生的小娘不顾李夫人眼色,走过来将带血的腰牌接过去。幽香袭人,素手纤纤,吕安却有意避开那双明媚的眼睛,只是催促,那小娘睁大眼睛瞧着金灿灿的腰牌,竟噗哧失笑。
“敕封,讨贼大将军,定北侯。”
吕安也嘿然一笑又重重的踢了一脚,这夯货竟还是个侯爷,癞蛤蟆吃天么,好大口气。他两人因这滑稽的敕封嘿然一笑,竟亲近的许多,瞧着那李夫人眼巴巴往这便瞧,吕安便将笑意收了起来,将带血的腰牌随意搁到褡裢里。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军功,这年月乱兵一起,那自然便是侯爷遍地走,大王多如狗。
倒是那柄大刀以百锻精铁打造,入手沉甸甸的,吕安耍了几式地窖中竟寒意四起。他瞧着那长柄不甚满意,拔出佩刀轻轻一削,长柄大刀变成短柄了,这才是马战利器。
那小娘竟不怕他,反倒好奇问道:“何故如此?”
吕安嘿然一笑,没好气道:“长柄的,唱戏么,双马交错时如何施展,关公莫非有三头六臂么。”
他口气不善,那小娘却不以为意,两人一来二去竟有了默契。
夜深人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地窖中不时响起女子的咳嗽声,却又很快压住了。
砰砰砰!
上头传来几声响动,将地窖中妇人们吓的花容失色。吕安却心中狂喜,打开顶盖,几个黑影便跳了进来,军情司所属自有一套独特的联络之法,甲十三队将李知府送到城外,竟又趁夜杀了回来,一个个黑影跳了下来,捶胸拍肩一时间不胜唏嘘。
不多时这府衙地窖便人去楼空,甲十三队连战死同袍都没落下。
墙边,一个个皂衣士卒尽显精兵气象,沉腰坐马手一搭,几条人影便翻上院墙,绳索便垂了下来。吕安将李小娘用绳子拴好,轻轻一扯,一个纤巧的人影便腾空而起,那小娘掩着嘴,有些害怕却未叫出声。吕安最后翻到墙外,外头竟停着几十匹马。
喜出望外,轻叫道:“哥哥们好本事,哪来的马。”
周围便响起同袍的轻笑声:“你说呐,自是抢来的。”
翻身上马,甲十三队亮出军伍中征战杀伐的本事,将妇人童子护在当中,披两层甲的骑兵前头开路,持火铳弩箭的殿后,一路杀气腾腾往城门闯,虽只十余人竟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吕安往身上套了件锁甲,翻身上马,将短柄大刀往马背上一横。
“出!”
唏律律,马蹄声轰鸣,那一条西北汉子心中憋着火,冲杀在前,街道上没头苍蝇一般的乱兵,当者披靡,哪能抵挡的住辽骑冲阵。十余铁骑杀散了几波乱兵,轰隆隆径直冲到北门,北门处乱兵们大吃一惊,竟列成铳阵急欲阻拦。
砰砰砰!
数百步外火光闪现,杂乱的铳声轰鸣,吕安心中冷笑竟不躲不闪,单骑冲阵,数百步外铳子早不知飞到了九霄云外,哪能打着人么。于是乱兵们便重现了旧明军当年在辽东的拙劣表现,一通乱枪打鸟敌骑竟毫发无伤。
“喝!”
铁骑飞至,挽了刀花将短柄大刀往马侧一横,漫天血雨便沸沸扬扬的落了下来,马踏敌群,吕安连人带马杀透了敌阵,腿上被蚊子叮了一口,先是一麻接着便钻心的疼,一声嘶吼,马刺深深的陷入马腹,当面之敌便如同一条破麻袋般飞了出去。
尸体轰然落地时,数十骑滚滚向前冲出杭州府,扬长而去。
两日后,南京。
吕安下马时腿上钻心的疼,咧着嘴,瞧着远处南京城高大的城墙,城内城外都有兵马设防,瞧着却不甚精锐都是些杂兵,青壮,还有衙役拿着铁尺,锦衣卫抱着绣春刀,正在督促百姓青壮挖堑壕。
吕安心中不免疑惑,南京不是有十几万旧军么,人呐。
此时,皇宫大内。
吕安自然不晓得这时候魏国公徐弘基,正在捶胸顿足,大明新政,他麾下十余万旧军去年秋天才遣散了,新军还在招募中,这就让乱党们钻了个空子。首辅方从哲倒是气定神闲,他心中通透,乱党们不是钻了空子而是蓄谋已久。
这些年连抓带流放,旧党们日子过的太苦了,这一场大乱早晚要来。几个秀才举人做出成这样大的事情,旧党之外,这场叛乱里还有江南士绅的影子,再加上那十余万遣散的旧军,回归乡里,就为叛乱提供了充足的兵员,再加上皇上莽撞的削藩,几个原因促成了这场大乱。
江南之乱,原因极其复杂难明,只能归咎于旧党复辟。
上首,可还坐着一位皇爷,崇祯帝如今是痴痴呆呆,形同木头人,彻底被这场叛乱击垮了。这位皇帝人极固执,内疚起来就认死理,认为江南之乱是他莽撞削藩引发的,这时候正在深深的自责呐,茶饭不思谁劝也不好使,这位皇爷性子是有些执拗,可爱的。
他眼睁睁看着大好江南,好端端一个锦绣之地闹的兵灾四起,百姓死伤遍野,心中沮丧内疚的无以复加。于是乎,在江南滔天的烽火中,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被内疚自责击垮的崇祯皇帝,从此不再过问朝政,拱手将军政大权交了出来。
因为一场动乱,随着崇祯帝隐居深宫,不问朝政,军政大权便分别落到马城,与南北两京阁臣们手中,大明从此进入了特有的强人军政时代,大明天子从此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符号,不再拥有实际权力,家天下的时代结束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拒敌
皇上陷入深深的自责,无法自拔,魏国公,方从哲一文一武便召集勤王兵马,防守南京,最不济也不能把南京丢了。然而各地勤王兵马还在招募,集结,乱兵却已兵临城下。兵力空虚的南京外围,如今只能靠衙役官差锦衣卫,还有军情司锐卒先抵挡着。
“宣,丁文朝觐见!”
上书房外,穿一身军服的丁文朝急吼吼进来,推金山,倒玉柱大礼参拜,却迟迟不见皇上吭声,一抬头瞧见皇上痴痴呆呆的坐在龙椅上,面色灰白,眼眶竟还红肿了,这是唱的哪一出。丁文朝微一错愕,一个眼色,方从哲起身几步走过来,和和气气的搀起他。
“丁将军起了吧,都这时节了就别拘着了。”
丁文朝顺势起身偷看着皇上,啧啧称奇,这位皇爷不是吓傻了吧,这可真稀奇了细,细想也不至于吧。
魏国公也看不下去了,干咳道:“扶皇上回宫。”
大太监王承恩含泪将皇爷扶走了,这当口没人顾得上皇上是不是抑郁内伤,城都快破了,大家伙都得被一锅端。皇上走了,南京知府,六部大员到偏殿军议,军情紧急各位朝廷大员竟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那架势让丁文朝心中颇有些鄙夷不满。
这南京六部是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人多嘴杂,倘若不是有个首辅方从哲在上面压着,南京六部也是一团乱麻,大明想要中兴实在不易呀,任重而道远。这场大乱与其说是皇上的鲁莽造成的,倒不如说是这些大人们闹出来的,这伙人对付旧党下手太狠了。
如今的新党是一个广泛的联盟,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南京朝廷对待旧党中人也实在太狠了,动辄抄家,流放,把人逼急了能不造反么。
“住嘴!”
议论声中魏国公猛拍桌子,下头立马安静了下来,魏国公不胜其烦摆了摆手,解散军议,各自归家逃命去吧。一阵嘈杂之后偏殿内竟安静下来,只余手握兵权的数十位将领,领的还都是些杂兵。
魏国公徐弘基久疏战阵,揉着额头道:“文朝,此战你为主帅,担有差遣,本公以下无有不从,不服者,斩!”
下首南京守备,锦衣卫官员纷纷缩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丁文朝慌忙施礼应道:“国公爷言重了,末将遵命便是了。”
魏国公交出了南京守备大权,丁文朝心里便松了口气,踏实了一半,这位老国公倒还不是老糊涂了,关键时刻还很清醒。只要他不瞎指挥,这个仗就还能打,丁文朝那是在辽东打老了仗,战场经验何等丰富,这是跟随辽王马城转战南北的心腹。
上首,首辅方从哲亦沉吟道:“文朝,情势如何。”
文武两位大佬鼎立支持,丁文朝便从袖中取出一叠奏报,那带着暗记,用暗语写的奏报上还带着血迹,让两位老大人不自觉的侧目,抽抽鼻子似乎嗅到了那纸上的血腥味。
丁文朝却不以意,奏报军情,福王五日前起兵作乱,号称百万大军一路向北猛冲猛打,各府猝不及防相继失守,如今杭州被破,乱兵分兵多路入寇湖光,南京,这江南是彻底乱了。百万大军自然是自吹自擂,乱兵大约十几万,以遣散回家的各地旧军为主,还裹挟一些市井无赖,泼皮混混,遮天蔽日呀。
军情如火,方从哲面色铁青,魏国公揉着额头发呆。
下首十余位将领面色古怪,任谁都晓得这乱子,就是南京大小官员们惹出来的。旧军遣散可是有安家费的,按官职大小从几千块龙元到几百块不等,却足以保障旧军将士数年内衣食无忧,本不至于闹出乱子。然则这些发给将士们的安家费,哪里去了,这可就说不清了,自然是被上下其手贪墨了。
各地旧军被遣散回乡,吃不饱,穿不暖,那还能不乱么。
丁文朝冷眼旁观,心中冷笑,这江南是新政了,新政中一些关键的国策却迟迟无法施行,诸如辽东早已施行多年的观风使制度。辽东新政,民间推举德高望重的名流,乡绅,各行各业的魁首出来做观风使,行地方监察弹劾之权,早就是一套成熟完善的制度了。
然而这观风使一事到了江南,却迟迟推行不下去。
倘若有观风使行监察,弹劾之权,那些贪墨遣散费的官员,可还敢如此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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