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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骑-第6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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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可也不好打,从山脚下延伸到半山腰,更稀奇的是蒙古人竟然坚壁清野了,方圆百里内,竟然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补给掳掠的小堡村落,尽是人去楼空,空荡荡的。这让明军上下非常愤怒,一把火的将那些空空如也的村落尽数烧了,最后集结到了唐王城下。
“兔崽子,学乖了!”
吕长海嘴上骂骂咧咧,心中却乐开了花,和咱大明人玩坚壁清野,鞑子这是发昏了。咱大明和鞑子玩这一套,是凭着西北城高墙厚,又有军堡,烽火台,城防大炮在内的完善防御体系,鞑子只学了个皮毛。
顾绛也哈哈笑道:“这岂非作茧自缚,鞑子是真的没落了。”
明军众将都眉开眼笑,这些鞑子情急下坚壁清野,将人口物资尽数集中在这城堡内,到时破城后,他们的财富尽归自己所有,里面的丁口女子也尽成自己的奴隶。
顾绛笑的十分畅快,千百年来都是鞑子抢咱们大明,这回,终于轮到咱们抢鞑子了,不胜唏嘘呀。说话间吕长海马鞭前指,明军轻骑便脱离本阵,打马奔到离唐王城一百多步的距离,远远的停了下来。一个明将对他身边的那位通译大喝几声,那通译应了一声,战战兢兢的出来。
那通译又奔了几步,对城头大叫:“楼上的鞑子们听着,你们速速投降,否则大明天兵攻进堡内,玉石俱焚。尔等可要仔细思虑,免得后悔莫及!”
城头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吕长海却得意道:“这叫什么来着,先礼后兵,戏文上都是这么说的,咱是中原上国,讲礼数的!”
顾绛在马上笑的前仰后合,抹着眼泪道:“对对对,先礼后兵!”
四周围哄笑声一片,吕长海马鞭又一挥,后头便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哭叫声,竟然是一群明军团练,押解着一大群鞑子老弱从军阵里出来,那群鞑子老弱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只是惊恐哭喊,都是这一路上掳掠来的。
西北明军以甘凉团练为主,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大老卒,自然不晓得怜悯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一个哨的团练兵都洋洋得意,一边肆意抽打着那些鞑子,一边对着城头不时怪叫。
没多久,唐王城鞑子守军终于憋不住了,黑压压的鞑子兵从城头上冒出来,愤怒非常,个个上蹿下跳的大骂不止。见到城上的反应热烈,吕长海更是得意非凡,当年鞑子骑兵在延绥镇怎么干的,今日,老子便原样奉还。
“瞧见了吧,这些乌龟王八鳖孙子,忍不住了吧!”
一片恭维声中,顾绛算大开了一回眼界,心中唏嘘,大明边军还是有好些人才的,便如同身边这个趾高气扬,长相如老农一般憨厚的指挥使大人。不是大明边军不能打,而是被朝中那些不要脸的读书人扯了后腿,如此而已。
吕长海一不做二不休,下令驱赶鞑子老弱攻城,以为大明天兵之前驱。那些鞑子不服,纷纷跳起来叫骂,砰砰砰,被明军团练们用火铳击毙了一些,剩下的便老老实实往城墙进逼。
吕长海脸上横肉抽搐着,森然道:“出!”
一声令下,数营明军提着刀盾,扛着云梯,抬着几门轻炮在骑兵掩护下,尾随鞑子老弱们发起攻城。城墙上的鞑子兵面对潮水般用来的族人,老弱,竟然迟迟发不出箭来。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鞑子学会坚壁清野了,明军也不含糊,学会驱策对方的老弱攻城了。
城墙上大量鞑兵弓手喧闹着,咒骂着,军心士气受了重挫。
顾绛终究是读过圣贤书的,看着这样悲戚的场面,眼皮直跳,这要在崇祯初年可了不得啦,吕长海此举妥妥的就是残暴不仁,是要被正人君子们跳起来骂娘的。这个事情要是传回中原,那就是一场轩然大波,吕指挥使必然被雪片一般的弹章淹死了。
然而时至今日,吕指挥使这番作为就算传到大都督耳朵里。
大都督会如何做,多半会冷着脸骂他一句胡闹,也就仅此而已了。
嗖嗖嗖!
城墙上箭如雨下,上千个准葛尔人的老弱惨叫着扑到,惨死在族人射出的箭雨之下。吕长海眯着眼睛,心中盘算着这一招,对付鞑子的坚城是具有奇效的,一个鞑兵憋的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直冒撑死了能射几箭,二三十箭吧,宝贵的体力都用来射杀自己的族人了,哪还有力气守城。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唐王城
西域坚城,天山脚下,大多是易守难攻的山城。
如何快速攻占这些古丝绸之路上的要塞,不料这样的千古难题,却被把总出身的甘凉团练指挥使吕长海破解了。吕长海想的很简单,他就是想用大量鞑子的老弱,去消耗守军宝贵的体力。他就是一个边军把总,没读过书,不晓得什么军略之道,这就是他能想出来的破城之策。
然而这个办法却大放异彩了,他不懂军略,祖大寿祖大帅懂呀。祖大帅得知了这个办法,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出了一个更巧妙的办法,下令从西域大批鞑子俘虏里挑选青壮,以严苛军法驱策,编练了一支奴隶军。
这支奴隶军人数大约有两三万,其中还混杂着大量明军伪装成的细作。
每逢难以攻克的坚城,明军便驱赶大量奴隶军,以为大军前驱,或强攻,或诈城。这招还是祖大寿,和建州女真的老祖宗努尔哈赤学的,当年努尔哈赤就是用这一招攻破了抚顺,又攻破了沈阳,屡试不爽。
当日,吕长海初次效仿鞑靼人的做法,便奏效了。
前面,千余鞑靼人的老弱死伤殆尽,后头,明军踩着狼藉的尸体很快推进到城下,组成盾墙,排着铳阵,和城墙上密密麻麻的鞑兵对射起来。这样的对射不会有任何结果,只是在消耗守军的体力。
叮叮当当!
城上飞来的箭矢射在明军的大立盾上,不时溅射起一串火星。
城下,明军的排铳也打的土墙上,尘土飞扬,双方都不时有人倒下。
激战半刻钟后,明军主动退却了,喧嚣退去,城墙下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却是连半具也无,都被明军抬走了,只剩下一些尚未干涸的血迹。
守军才刚松了口气,明军日月战旗再次摇摆起来,吕长海手一挥,又是数营明军定着立盾,横盾缓缓迫近城墙,冒着密集的箭矢抵达百步之内,便乒乒乓乓的打起排铳。
这样连续攻击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明军仍在挥师猛攻,竟然不给鞑兵吃饭喘气的机会。反观明军轮番上阵,大队人马正在进食喝水,吃饱了,喝足了,又从中午打到晚上,到了晚上又挑灯夜战。
攻城战打了一天,顾绛早心神疲惫了,却佩服的看着吕长海。
这把总出身的老将,或许不识几个字,然而此人在大明边军厮混了半辈子,征战杀伐的经验何其丰富。这样的老将最了解鞑兵的弱点,竟对症下药采取了车轮战法,两万明军伤亡不重,鞑子的力气快用光了。
吕长海眯着眼睛,举着千里镜,看着前线激战处铳声阵阵,火光闪现。
他在西北边堡里龟缩了半辈子,和鞑兵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交道,蒙古人的弱点他再清楚不过了。蒙古人每次破关入寇,持续的时间都是极短的,每次都是弃坚城不攻,在村镇里抢一票就走,与占山为王的山匪没什么分别。
鞑子不擅长高强度的连续作战,更不擅长城市攻防战。
入夜,暮色降临。
吕长海估摸着鞑子射了一天的箭,力气也该耗的差不多了,才下令将野战轻炮运上去强攻。
嗵嗵嗵!
四门三磅轻炮,在暮色掩护下抵近城墙,近距离轰击鞑子死守的城门。
有了大炮助战明军士气大振,城上鞑子顿时便有些慌乱。就在此时,吕长海下令发起总攻,前阵明军约五千余众,在盾牌,简易盾车的掩护下,以刀盾甲兵为先导,携带大量云梯开始了大举攻城。一排排明军躲在盾牌,盾车后面,提着刀盾斧头,仍保持着旧边军的一些优良传统。
大军行进间,前排甲兵以刀击盾,发出震天的刀盾撞击声。
撞击声中,又夹杂着士卒的呐喊声:“虎!”
“虎,虎,虎!”
如此这般齐声大喊,以壮声威,密密麻麻的明军很快涌到城墙下。
一个个领兵攻城的军官才长刀前指,暴喝道:“放!”
顿时城下火铳齐鸣,喷射出了大量的火光与烟雾。
火铳的射击声响彻云霄,火光,硝烟弥漫起来,让江南才子顾绛血脉喷张,恨不得亲自冲上去攻城杀敌。
数轮齐射后,城上射来的箭雨渐渐稀疏了。
明军趁机发起登城,一个个军官举着刀冲在最前头,后头是人梯,甲兵,还有密密麻麻的红色浪潮。
明军冲到城下约三五十步,守军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咄咄咄!
城上箭雨突然再次密集起来,破甲重箭呼啸着划破空气,将冲在前面的明军射翻了一片。明军稍乱,十余个率队冲锋的军官很快伤亡殆尽,栽倒在密集的箭雨下,后排又是十几个军官涌了上去,率军冲到了城墙根。
云梯,咣当架在土城上,甲兵开始攀登城墙,石头,滚木,沸水从城下沸沸扬扬的洒了下来,攻城明军开始承受惨重的伤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攻城战,攻方总要承受一些伤亡,这是时代的局限性。直到西北明军将大量野战重炮,千里迢迢的运到前线,这种惨烈的仗才打的少了。
恶战在持续,伤兵不停从前线运下来,就放在野地里诊治。
顾绛看着一个个伤兵从身旁经过,嘴唇发干,嗓子发痒,大步走过去单膝跪地,正要伸手去扶一个伤兵。
一旁,一个满脸失血的队官,慌忙叫道:“顾大人小心,鞑子的箭是淬了毒的!”
顾绛慌忙缩手,看着那伤兵脸色发黑,嘴唇发青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江南大才子缓缓站起来,看着那一根根射在大明忠勇将士们身上的毒箭,嘴角抽搐着,他从小在繁花似锦的江南长大,哪里见过真正的战场,更不晓得毒箭是鞑兵惯用的武器。
良久,顾绛才咬紧牙关,恶狠狠道:“狗鞑子,都该死!”
不时经过的明军,团练都奇怪的看着他,心说鞑子可不都该死么,这不是人人都晓得的么。那些年鞑子屡犯西北,大明死了多少人,莫非这位顾大人一概不知么。
此时城头上,刚好第一个明军刀盾手嚎叫着滚进城墙。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破城
当第一个明军以盾护身,嚎叫着翻进城墙,明军的攻势已然不可阻挡。
火光中,接二连三的身影跃进鞑群,此时,筋疲力尽的鞑兵已然拉不开弓,酸痛肿胀的胳膊连刀也提不动了,竟然被少量明军甲兵劈砍的节节败退。明军很快在城墙内占据了一角,刀盾甲兵疯狂向两侧掩杀,后头则垂下绳子,将大批火铳子药吊运上去。
城头喋血,城头上被打开的缺口,越来越大。
吕伢子一跃滚进城墙,被尸体一绊险些栽倒,慌忙离开那马面的垛口处,给哦后续同袍让出位置。一个矮壮人影猫腰消失在夜色中,很快他又出现在城墙的右侧,往下面看。
马道斜坡上,甲兵与鞑兵挤成一团,互相推搡着,劈砍着,不时有人从马道上惨叫着掉下去。透过垛墙的瞭望孔,他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地看着城下,一边手上不断地动作着,装填子药。
不久,一杆火铳悄悄地从垛墙的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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